要是被臭蛤蟆发现自己偷偷看春宫图,还是那种女生。。。。。。可是还能那样做嘛,可是不嫌脏嘛,万一咬坏了怎么办。。。。。。哎呀,羞死人了,要不是来了月事,担心臭蛤蟆欲求不满在外面拈花惹草,自己才不会看哪些污眼的东西呢。。。。。。
“咳咳……你洗完澡了呀。”
李姝咳嗽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抬头问了一句,抬起头就发现朱平安的视线正盯着自己看,都跟放光了似的。
“呀,你看什么呢。。。。。。”李姝伸出纤纤玉手将领口往上拉了拉,遮住了露出半个的两个小可爱,俏脸蛋更红润了,似羞似恼的用力白了朱平安一眼。
“我在看你看什么呢,那么入神。”朱平安摸了摸鼻尖。
“我。。。。。。我在看女人家的东西,月事什么的。”李姝水汪汪的大眼睛转了转,慌乱的回道,“你个大男人就别问了。”
朱平安闻言,以为李姝是在看古代的月事指导手册什么的,表情不自然是因为害羞导致的,就没有再多问。
“上天真不公平,偏向你们男生,哪像我们女生,每个月都要来一次亲戚。”李姝见朱平安没有再问,舒了一口气,瞅了朱平安一眼,扁了扁小嘴道。
“谁说的,你们每月来一次亲戚算什么,我们陈伯还每天早晨都来呢。”朱平安看着李姝,勾着唇角道。
“什么陈伯?”
李姝疑惑的抬起头,等看到朱平安嘴角的坏笑后,一下子反应过来,俏脸蛋瞬间红了,使劲的白了朱平安一眼,嗔了一声,“你这坏人,就会欺负人。。。。。。”
“不理你了,我去洗漱了。”
李姝红着俏脸蛋下床,顺手将枕头下的画册揣在睡衣里,往澡间走去。
第七百一十九章 命途多舛的稽查组(下)()
看着好恶心的样子,算了,还是改天先让画儿试试好了。。。。。。李姝在洗漱间将春宫图毁尸灭迹的时候,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
等到李姝洗漱完回到卧室的时候,发现朱平安正坐在梳妆台前,用自己的眉笔在画什么。
这坏人糟蹋我的眉笔做什么?
李姝好奇的走上前,发现朱平安正在一张宣纸上用眉笔画画,画了一个长条带着翅膀的奇怪东西。
“你画的是什么啊?”李姝好奇的问道。
“嗯,怎么说呢,这叫卫生巾。”朱平安抬起头,顿了顿解释道。
朱平安之所以画卫生巾,是因为刚刚李姝下床洗漱的时候,朱平安隔着她的睡衣看到了她的月事带。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朱平安还诧异的很,还以为李姝穿了***呢,真的很像,只是稍宽了一些。
不过,很快朱平安就反应过来李姝那是月事带。
虽然朱平安懂的不是很多,但是也知道在生理卫生以及舒适方面,卫生巾要比月事带先进太多了。
卫生巾制作不难,初代的卫生巾就是用细软的棉布将棉纤维和纸浆包裹起来,做成长条形带翅膀的棉垫,既方便又为生,让女生在生理期间也可以优雅、敏捷和干练,对女生来说不啻于一次革命。
“卫生巾是什么?”李姝一脸茫然。
“就是。。。。。。”朱平安把他所知道的有关知识,包括做法和优点,筛选重点的讲给了李姝。
“坏人!你一个大男生研究这些东西做什么。。。。。。”
李姝又羞又恼的娇嗔了一声,心里面却被朱平安的关怀和体贴感动不已。
都说君子远庖厨,更不用说女生的这些事儿了,其他男人都嫌晦气还来不及呢,这个傻瓜竟然为了自己去研究女人家那些事儿。
这让李姝怎么不感动呢。
而且听着好像很好用呢,不如明天让绣娘试着做几个,如果真比较好用的话,那以后我们女生就享福了。
也可以再胭脂水粉店专门卖这个东西。。。。。。
月色未央,心儿荡漾。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朱平安就已经出了临淮侯府,在刘牧和刘大刀的陪同下,骑马奔赴吏部。因为领了稽查太阳银库的差事,在稽查期间就不用去无逸殿司直了。
太仓银库稽查正使刘光佐是吏部右侍郎,按照昨日动员会的安排,朱平安便直接来吏部报道,听候刘光佐安排。
到了吏部衙门口,朱平安让刘牧和刘大刀两人回去,自己一人进了吏部衙门。
朱平安到的时候,工部司务厅郎中高瑞和监察御史司南已经到了,朱平安上前与两人见礼,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候。
过了好一会,副使曲同阳才姗姗来迟。
曲同阳脸色不好,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进门后看了朱平安等三人一眼,清了清嗓子宣布了一个消息,“刚刚我得了告知,昨晚刘正使老家来京城报丧,刘大人老家的叔父老了,刘大人自幼丧父,由其叔父收养长大的,对刘大人来说叔父即父也,刘大人听闻叔父去世,不胜伤悲,在今早上了一封‘丁忧服阕’的折子,现在已经启程返回阳谷县老家丁忧去了。。。。。。”
丁忧是古代封建社会的一种礼仪制度,只是针对于官吏。
根据儒家“百善孝为先”的思想,官员在当官期间,如果父母、祖父母等过世的话,无论你当什么官,你都要在得到报丧的那一天开始,辞官回老家守孝二十七月。
啊?
刘光佐丁忧回家了?!
朱平安闻言,脸色怪怪的,总感觉刘大人丁忧的时间太巧了,而且丁忧都是在父母、祖父母这些直系亲属过世才丁忧的,在明朝更是在律令中对丁忧严格规定,一般情况都是父母过世才需要丁忧回家,祖父母过世都不需要丁忧的。
刘大人这叔父过世,虽说是由叔父抚养长大、叔父即父,可是也有些牵强吧。
跟朱平安一样,高瑞和司南两人对刘大人丁忧回家的消息,也是很诧异。
“虽说刘大人丁忧回家了,但是我们稽查太仓银库的工作不能放下,关键时候我曲某也就不客套了,从今天开始便由我总体负责稽查太仓银库,希望在座的诸位多多配合,大家齐心协力把工作做好,不要辜负了圣上对我们的期望。”
副使曲同阳扫了朱平安三人一眼,拍了下手吸引众人注意,干劲十足的鼓舞众人道。
曲同阳洋溢的积极、鼓舞,让朱平安不由对其人刮目相看了一次。
曲同阳的一席话,一扫刘正使丁忧之阴霾,让众人重新积极了起来。
“曲大人言之有理,我等一定鼎力配合。”朱平安三人起身回道。
“好,有诸位配合,我也就放心了。事不宜迟,我们就从现在开始吧。今日,我们暂且借用下刘大人的办公房间,明日再去大理寺我那公办。”副使曲同阳满意的点了点头,很有干劲的直接就领着众人在刑部开始忙了起来。
其实也没忙什么,主要是没多少资料,太仓银库的历年资料账簿等还没有移交过来。
中午的时候,曲副使做东请朱平安等人吃了午饭,下午又接着在刑部忙碌了一下午。
下午临下班前,曲副使叮嘱众人明早按时去大理寺他那公办,然后众人各自回府。
明日一大早,朱平安早早的去了大理寺,第一个到的。
才到没多久,还没找到曲副使的办公地呢,就被大理寺的官员告知了一个无语至极的消息。
昨晚曲副使在大理寺公办加班到深夜凌晨,不幸的病魔无情的袭击了曲副使,让这个尽职尽责的汉子一病不起。。。。。。
是的
曲副使他中风了。
现在还在大理寺的值班房躺着呢。
这个官员领着朱平安到了值班房,看到了曲副使,曲副使整个人躺在床上,口水直流,看到朱平安进来,还激动的伸出了手,呜呜呀呀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因为说不出话来还气急想要捶床,可是手动了半天,颤颤巍巍的落不下来。。。。。。
行啊。
奥斯卡欠你一座奖杯。
朱平安忍着心里的草腻马,上前握着曲影帝的手,违心安慰了两句,“曲大人你好好养胎,不,好好养病。”
第七百二十章 三十六遁()
“人才呐。”
朱平安从曲副使值班房出来,回视乱作一团的值班房,无语至极,摇头腹诽了一句。
“朱大人,这是怎么了?”
工部司务厅郎中高瑞来的稍晚一些,他赶到的时候,正好碰到从值班房走出来的朱平安,一脸不解的看着乱成一团的值班房。
“高大人,早,是这样的。曲大人昨晚加班到深夜,太过辛苦,以至于中风了。”朱平安拱了拱手,向高瑞解释道。
啊,中风了?
高瑞听闻曲副使中风的消息,愣了一秒,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加班还可以加到中风?别开玩笑了。
可看值班房内又是大夫又是汤药的,一团乱糟糟的样子,还真不是开玩笑,高瑞脸色大变。
“那我得去看下曲大人。”高瑞向朱平安拱了下手,就匆匆往曲副使的值班房走去。
朱平安在外面目送高瑞走进值班房,大约两分钟后,高瑞一脸阴霾的从值班房走出来,显然心情不好。
“看来曲大人病的不轻呢。”高瑞冷笑了一声,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对曲副使的行径很是不耻,“小便失禁了。”
呃。。。。。。这曲副使对自己够狠啊,至于嘛,就为了逃避稽查太仓银库,连小便失禁这种事情都做出来了,还真是影帝级人物啊,解放自我做的够溜啊。
看来这太仓银库的水比自己预想的要深得多了。。。。。。
不过,水越深,越是能锻炼水性不是吗?平静的水面可练不出精湛的水手。
朱平安嘴角微微上翘,目光看向太仓银库的方向,闪烁着自信、坚定的光彩。
“咦,司御史怎么还没来?”高瑞在外面又站了片刻后,忽地发现往日从没迟到过的监察御史司南竟然还没有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不由皱起了眉头。
呃
不会又有什么事了吧?
还挺期待呢。。。。。。
朱平安微微勾了勾唇角,在经历了正使丁忧遁、副使中风遁后,忽地对司南遁法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果然
没多久朱平安和高瑞就得到了监察御史司南的消息,是大理寺门口的登记官员匆匆赶来告诉两人的。
“高大人、朱大人,快去午门吧,司御史刚刚到大理寺的时候,在我们亚门外直接被几个锦衣卫带走了,说是奉命绑缚司御史去午门执行廷杖。”登记官吏赶到朱平安和高瑞跟前,匆匆的告诉两人了这个消息。
“什么?”
相比于朱平安的淡定,高瑞猝不及防听闻这个消息,眉毛都挑起来了,声音不由提高了三分。
于是,朱平安跟高瑞从大理寺匆匆赶往午门。
大理寺距离午门不是很远,大约十多分钟,朱平安就跟高瑞赶到了午门。由于走的比较急,朱平安赶到午门后气喘不已,而高瑞的体格比朱平安强多了,感觉像是练家子似的,赶到午门后脸不红气不喘的。
这是朱平安第一次看到执行廷杖。
午门外起码有上百人,几位面白无须的宦官在午门外就坐,为首的是一位中年宦官,听大理寺的官员介绍说是宫里的杜泰杜公公,来自于内廷司礼监。
下面有三位脸朝下被按在地下趴着的官员,掀起上衣,褪下裤子,其中右边的那位正是我们的监察御史司南。
左右两排衣着鲜明的锦衣卫,手持廷杖,上面裹着的铁皮,铁皮上还有斑驳血迹的倒勾。
“马大人,杂家就不明白了,杂家奉皇名提督光禄寺,尽心尽职,忠心耿耿。您马大人作为光禄寺少卿不思好好辅助杂家,竟然无凭无据就诬陷我贪墨内库金银,呵呵,幸亏圣上圣明,没有听信您马大人的谗言。呵呵,哦,对了,您马大人诬陷我也就罢了,圣上为了天下黎民百姓斋醮祈福,你这奸贼竟然还胆大包天指责圣上,指责圣上耗费人力、物力、财力祭奠那些莫须有的东西,说圣上误入歧途。。。。。。。呵呵,这一顿廷杖,您马大人如果熬不住,可别怪杂家。。。。。。搁棍。。。。。。”
杜泰站在马从谦等人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马从谦,掐着兰花指点着马从谦,尖着嗓音冷嘲热讽,最后阴测测的留下一句话,脚尖外八站着,挥了挥手让人开始行刑。
“搁棍!”
后面站着的百名校尉跟着附和大喊。
声威显赫。
锦衣校尉看了杜泰的站位一眼,开始执行廷杖,将廷杖举的高高的,用力的落了下来,顷刻间,三人屁股上便绽开了一抹血光。
“啊。。。。。。”
三声咬着牙的呼痛声,让人一听就觉得痛。
在执行廷杖间隙,朱平安从一位公公口里得知了事情始末,被打廷杖的三人中间那位是马从谦,嘉靖十四年进士,因为治河有功,被提拔为光禄少卿。
昨日马少卿上书弹劾光禄寺提督太监杜泰贪墨内府库银,而且在奏疏的下半部分还指责嘉靖帝斋醮耗费钱财、误入歧途。。。。。。
他在工部的同事张山泰一起与他联名上书。
监察御史司南是张山泰的好友,昨晚与司南听说了此事后义愤填膺,当晚就在奏疏上半部分上附了名。
这一道奏疏就通了天。
嘉靖帝痴迷于修道炼丹是出了名的,嘉靖帝还妄图通过此得道成仙,永掌大明权柄,永享人间至高福缘呢。
结果,马从谦上书弹劾杜泰贪墨内府库罢了,还最奏疏后半部分说嘉靖帝斋醮浪费钱,修道炼丹误入歧途。。。。。。
嘉靖帝再好脾气也忍不了,更何况嘉靖帝脾气不好呢,说起来马从谦他们被打廷杖,没有被直接杀头,就算嘉靖帝够明君了。
马从谦是主责被令廷杖八十,张山泰从责被令廷杖六十,监察御史司南由于只在上半部附名,罪责最轻,只被责令三十廷杖。
惨烈。
马从谦立死廷杖之下。张山泰昏厥,吊着一口气,被家属带着大夫抢救了回来。
监察御史司南轻一些,但是也皮开肉绽,听大夫说没有三月是别想下床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