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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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崛起- 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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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朱平安就看到了前面有个村庄,在路边不远处还有一个小店。

    朱平安骑马到了小店,将马拴在了店外马棚内,提着行礼进了店。

    小店不大,却挤满了避雨的人。小店很是村土,里面摆了简单的桌椅凳子,店内有个火塘供人烘烤衣物,不过此刻火塘周围却没有一点位置了。今日本来风和日丽,大家穿的都很单薄,可是天气突变,疾风骤雨,气温陡降。尽管不少人已经烤干了衣物,但却还围着说笑,不愿离开,新来的人都挤不过去。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肩上搭着一条白毛巾,小跑过来询问。

    “打尖。”朱平安将行礼放下,伸手将挤了一把身上衣服的雨水,哗啦啦流了好大一片。

    “好嘞。客官来点什么?”店小二问道。

    朱平安看了看围在火塘周围的人,微微勾了勾唇角,回道:“一碗热汤,一荤一素,两个馒头,另外麻烦再拿点肉去喂喂我的马。”

    店小二一脸懵比,“这位客官,马不吃肉啊?”

    “你只管去喂就是了。”朱平安挥了挥手。

    店小二只好拿了一点肉,去店外棚内喂朱平安的马,脸上又是好奇又是无语。

    马吃肉?

    我擦,我没听错吧,怎么可能啊,这小子脑袋被驴踢了吧?竟然有吃肉的马?

    店内不少人听到了朱平安跟店小二的对话,对朱平安指指点点,或是鄙夷或是嘲笑,可是终究耐不住好奇心,不少人跟着店小二一起去看了。

    对于大家的指点,朱平安视若无睹,一脸淡然的走向火塘,寻了一个空出来的位置将行礼放下,除去外衫用手挤干水分,然后就着火塘烤起了衣服。(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四章 命案() 
“哎,公子,你的马不吃肉啊,连看都不看一眼呀。”

    店伙计拿着一小块肥肉走进了店内,一脸满是不快,向着朱平安抱怨起来。

    “哦,不吃就算了。”朱平安很是淡然的点了点头,平心静气、处之泰然。

    “啊?”

    店伙计张大了嘴巴,然后又看了朱平安一眼,看到朱平安很是淡然的用木棍支着衣服烘烤,若有所思了许久,又看了看陆续看热闹无果而归的人们,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刚刚好奇心爆表的跟着店伙计出去看马吃肉的人们,此刻也回来了,嘴里面各种吐槽和羞辱,诸如“哪有什么马吃肉的,真是****”等等,不过此刻回来,看着朱平安一脸淡然的烘烤衣服,他们有些人挤却挤不进去烤火的时候,才后知后觉了起来。

    衣服比较薄,朱平安烘烤了一会就烤干了,店伙计此时也将朱平安点好的饭送了过来。能在风雨飘摇的时候,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饭,不啻于一种享受,将母亲陈氏腌制好的嫩黄瓜取了出来,就着美美的的吃了起来。

    在朱平安吃饭的时候,又有人冒雨进了店内,浑身也湿透了。这人应该是赶路的货郎,用扁担担着两箩筐货物,匆匆忙忙进了店内。走进店内货郎便试图挤到火塘旁烤烤火,衣服尤其是箩筐里的货物都需要烤干,减少淋湿货物带来的损失。

    不过,跟朱平安刚进来时一样,货郎挤了几下都没能挤进去。这天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气温比平时低了十多度,人们衣服却像往常一样单薄,难得靠着火塘取取暖,没有人愿意让开位置。

    货郎心疼的看着货筐里的货,垂头丧气。

    “来这吧,我衣服已经烤好了。”正在吃饭的朱平安发现后,向着货郎伸了伸手。

    “多谢公子。”货郎一脸欣喜的向朱平安道谢。

    “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朱平安微微笑着摇了摇头,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往靠近门口空着的位置而去。

    货郎向朱平安连连道谢,到了火塘旁便将货筐里的货物摆出来烘烤,幸亏烘烤及时,损失处在可接受的范围内,心里面对朱平安更是感激不已。

    五月的天,孙猴子的脸,说变就变。朱平安才刚刚吃完饭,就发现外面的雨越下越小,等朱平安整理了行礼、换好烘干的衣服时,外面的雨就已经停了。

    好人果然有好报,朱平安看着外面的天气,微微勾了勾唇角,付清了28文饭钱后,朱平安提着行李出了店门。将行礼重新放在马背上,等马儿饮足了水后,重新踏上了北上的道路。

    快马加鞭,在下午日落前,朱平安抵达了长江边的码头,赶上了最后一趟从码头抛锚启航的客船。

    船上有个专门供牲畜的棚子,马匹也可以上船,不过得需要多交一份船资才行。朱平安交了两份船资,牵着马上了船。水手将马匹牵到了牲畜棚子里,朱平安提着行李进了安排好的船舱。船舱内已经有一人了,是个去南京探亲的老伯,朱平安进来向老伯问好后便将行礼放在床下安顿了下来。

    抛锚启航,一路顺流而下,因为刚下过雨,空气带着一股潮湿和微凉,习习凉风吹来,躺在船舱床上舒服的不行。

    抛锚启航的时候已经傍晚日落西山,虽然刚刚下了大雨,可是近期长江沿线降水稀少,江水线比往年都低了不少,沿途不少地方的礁石也浮现了水面或者虽然没有浮出水面可是对船舶航行也造成了隐患,考虑到这些情况,船舶航行速度比往年慢了许多。

    这也更坚定了朱平安到南京后骑马进京的想法。

    休息片刻,一路策马的疲惫一扫而空,外面除了阵阵水声,很是安静。朱平安挑亮了船舱的油灯,从行李中取出了笔墨纸砚。在路上骑马的时候,朱平安对弹劾杀良冒功的事情重新捋了一遍,将记忆中在现代看过的类似典故以及资料文件也重新过了一遍,将其中的关键点总结了出来。现在,就着油灯的光亮,朱平安将总结好的整理到了宣纸上。

    “小伙子,是去应天府参加院试的吧?”同处船舱的老者看着朱平安对着油灯挥毫泼墨,用肯定的语气问道。

    “我。。。。。。”朱平安停下笔,考虑如何回答老人。

    “我有个侄子跟你一样,也是去应天府参加院试,不过他在几天前就已经出发了。”老者未等朱平安回答,就把朱平安归类到了参加院试的人中。

    “小伙子哪里人呢?”老人又问。

    “我是安庆府的。”朱平安回道。

    “安庆府好啊,你们那有个考上状元的,听说了吧?”老者听说朱平安来自安庆府后,连着点了点头。

    “嗯。”还能怎么说,朱平安只好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你这是第一次参加院试吧,出发有些晚了,不过第一次参加院试还是积累经验为主。我侄子今年是第三次了,他的行李都是我准备好了,我告诉你,参加院试你得准备好镂空的砚台和毛笔。。。。。。”老人家比较健谈,甚至还送给朱平安了好几院试考试的经验。

    朱平安只好洗耳恭听,偶尔嗯一声,老人家聊的起劲,直到外面夜深人静、月上正中,健谈的老人家年纪大了熬不了夜,终于睡去了。

    朱平安在老人睡后,继续挥毫泼墨,整理总结相关资料,一直到半夜才吹灭了油灯开始睡觉。

    第二天早晨起来,大约是五六点钟左右时间,客船已经航行到太平府当涂县了,距离南京也就一两个时辰的路程了。朱平安起来洗漱过后,给马儿喂了水草,回到客舱收拾行李,准备等船到了应天府好下船。

    朱平安这边才收拾完,就感觉到船外一阵喧哗,然后很快船就靠着江边停了下来。

    “官差办案,还请各位方便,靠岸下船等官家办完差事咱们再上路。”客船老板挨个船舱通知请罪。

    下船时,朱平安听说似乎是这里发生了命案,知县老爷领着官差在办案呢。(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五章 官高四级() 
长江水量不如往日丰沛,没有了往日惊心动魄的咆哮和浊浪滔天,好像是从一个充沛洪荒之力的少女变成了温柔娴淑的少妇,优雅而恬静静的流淌着。

    朱平安跟着众人在官差的注视下,从客船沿着建议搭好的竹排往江边走去,早晨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来满是江水的鱼腥味。

    江边的人很多,男女老幼都有,你推我搡他挤的拥挤在江边,脖子都伸的长长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不知道的还以为长江里有宝贝出世呢。如果不是有差役在现场维持秩序,恐怕不少看热闹的人都会被挤进长江里。

    江水里面还有不少善泅的健儿带着渔网在数位官差的指挥下载江中往来拉网。

    “相公,我的相公呢,你人在那呢……”

    在长江边有一位穿着浅粉色织锦的长裙的少妇,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趴在长江边哭的梨花带雨、面容憔悴,她身后还跟着一位婢女,跟她一起跪着,神情同样悲伤。

    少妇身边有数位大嫂在安抚着劝慰着,唯恐少妇想不开投了长江。

    在长江边站着一位县官,年约三十余岁接近四十岁的样子,有条不紊的指挥着衙役官差公干。

    这位县官面容消瘦,穿了一身青色官服,朴子上画着鸂鸂,只是官服上却是打了两个补丁,补丁一看就是出自女人之手针脚细密,官服浆洗的都有些褪色了,不过整个人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此刻知县正微微蹙着眉看着江水,一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整个人站的笔直,宛如一棵青松一样。

    “搞什么嘛,怎么说下船就让我们下船了,我们这还有急事呢。”

    “就是,这些当官的一点也不管老百姓死活!”

    下船走到江边的路上,人群中不少人骂骂咧咧怨气很重,大家都急着赶路呢,这一下子被滞留江边了,能没有怨气吗。

    “嘘,小点声,不要命了,让人听到少不得一顿板子。”人群中有人担忧的望了一眼江边的县老爷还有带着刀枪棍棒的官差,赶紧的提醒众人道。

    对于县官和官差,大家还是敬畏的,在附近人的提醒下,心有不甘的怨怨的扫了眼江边的知县和官差,闭上了嘴巴,只用眼神表达不满。

    “啥时候能走啊,我还急着去应天府给我爹看病呢,我能耽搁,我爹可耽搁不了啊。”人群中有个扶着老人的小伙子,急的哭了出来。

    “唉,再让老爷子再坚持坚持吧。”

    “等等吧,惹了当官的,命都没了,还谈什么看病。”众人同情的劝慰道。

    “我还要去应天府考试呢,再不走,我十年寒窗可就白读了。”有一位书生打扮的人,背着行囊,垫着脚尖看着前方,神情更是焦急不堪。

    “我收到消息说媳妇要生了,我得快点赶回去呢。”一个将要做父亲的男子急得都要跳水游着回家了。

    一时间,群情激愤。

    朱平安走在人群中间,能清楚的感受到大家焦急的情绪,虽然越是走进江边声音越小,可是情绪上的焦急却是愈来愈烈。

    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吧,尽量争取早些开船,至少区别对待一下,毕竟船上有些人确实很急。

    于是,朱平安稍微走快了两步,渐渐来到的人群前面。

    “大家都在边上站好了,等我们办完案再让你们开船,淳安县的张大老爷今早去应天进货,可能在这遇害了。现在过往船只还有附近的人都有嫌疑,烦请诸位配合咱们调查,调查完自会放大家通行。”

    一位官差一边仔细的打量着下船的人们,一边大着声音给大家告知下原委。

    “真要是发生命案,那也得是天还不大亮的时候吧,那时候我们客船离这里还远着呢,怎么我们也都有嫌疑了?”

    “就是,我们那时候还在江上飘呢,离这都有十万八千里了,又怎么会是我们呢。”

    “可不能冤枉我们好人呢。”

    听了官差的话,下船的人们情绪更是激动了起来,怎么好端端的坐个船就成了杀人嫌疑犯了呢,人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尤其是知道案发的大致时间后,更是觉的自己比窦娥还冤。

    “肃静!”

    官差将手里吃饭的家伙用力的往船弦上一拍,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响声,大声的喊了一句。

    听了官差的这声大喊,再看看他一身差服和手里的家伙,尽管人们心有不甘,可是也只能合上了嘴,平民百姓又怎么敢跟当官的对抗呢。

    “凶手作案后可能藏在水中待你们船来时偷偷上了船,混在了你们中间;也可能你们中有凶手的共犯。。。。。。只要是途径这里的,都有嫌疑。”

    “江中我们人正在打捞尸首,下游拦截了渔网,以防被冲入下游。没有打捞上来前,所有过往船只,一律不得前行。”

    官差又进一步作了解释,然后就不再管了,吩咐了差役看好下船的人们,便大步转向另外一艘船了。

    除了朱平安他们这样被拦船靠岸的,还有两艘船也被拦船靠岸了。他们也是群情激愤,不满官府如此作为。

    “让开,我乃杭州府五品同知,叫你们大人过来见我。若是耽搁了我的差事,谁能吃罪的起。”

    突然不远处一个气愤的声音传了过来,气势汹汹的,随行的属下毫不顾忌的推了官差一把,那人颐指气使的让官差去叫江边的知县过来回话,看样子也是对强行停船靠岸的事非常不满。

    “敢问大人可有凭证在身?我们也好向县老爷通禀。”官差有些谨慎的问道。

    “睁大你的眼睛!”同知大人从怀里摸出一份官牒,哼了一声展示了一下。

    “小的该死,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官差看后,立马跪了下去。

    “去叫你们知县来。”杭州府同知一甩袖子道,“速速通了江面,好让本官前行。”

    很快,刚刚那位站在江边的知县便领着数位小吏走了过来,随行的小吏纷纷跪在地上向杭州府同知见礼,唯独那位知县大人微微揖手行礼,口称下官见过大人。

    两边的小吏都跪下了,就知县在哪站着,像是“山”子形笔架一样。

    “怎么见了本官,倒站如松?”杭州府同知讽刺知县不向自己行礼。

    “若在县衙,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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