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张辽面容不见喜色,反而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吕布眉头一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连忙问道:〝可是鲜卑来犯?〞
〝不是。〞张辽摇头道,沉思了片刻道:〝是刺史……〞
〝退后,退后,不然我杀了她。〞
突然传来一阵色厉胆薄的声音,打断了张辽的续活。
吕布、张辽两人眉头一皱,十分不悦,吕布回头一望,只见甄豫挟持着甄姜,不由火冒三丈。
吕布指着甄豫讽刺道:〝真是个狼心狗肺之辈,刚气死老父,又挟持亲妹,吾从未见过如些丧心病狂之人。〞
〝吕布你休得多言。〞甄豫拿出匕首指着甄姜,大声道:〝我就问你,放不放我等离去。〞
〝哈哈哈!〞吕布仰天大笑,甄豫居然拿甄姜来威胁自己,我与甄姜很熟吗?挥戟笑道:〝你甄豫甘为汉奸,祸及家人,按朝廷律法,理应诛灭九族,甄氏之祖,刨坟鞭尸,你居然拿一将死之人,来要挟本将,实在是可笑,荒天下之大谬。〞
吕布准备接着再讽刺他几句,张辽趁机在吕布耳旁小声道:〝答应他。〞
吕布疑惑的望着张辽,有些不解,难道张辽知道了我与甄姜之间的事,不应该呀,见到张辽使劲的使眼色,出于对张辽的信任,吕布只好回答道:〝好,我答应你,带着他们一起滚。〞
山峰路转,刚才还不同意,怎么转眼又要同意了,甄豫来不及多想,命护卫将张浩与假装昏迷中的王政一起架走。
叛军撤去无极县之后,吕布不解地问道:〝文远,这是为何?〞
张辽左右望了一下,欲言又止,吕布渐渐有些不安起来,难道并州真的有什么事儿发生?当下道:〝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张良只得无奈的道:〝当日我们阴馆城大败鲜卑,收复雁门郡,消息传入刺史府听说张懿当场气得一命呜呼,刺史府官员秘不发丧,连夜将死讯传到了洛阳,结果第二天朝廷就派来了一位新刺史一一丁原,他一上任就罢免了我们三人的军权,任命我与张大哥为从事,任命你为主簿。三万大军也由他人掌控,我无权调动,只带了千余众前来无极县。还有张纯已反,率领10万人马正杀向无极县。〞
〝丁老匹夫,坏我好事,我吕布与你不共戴天。〞
吕布大声一声,不由气血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又因臂伤未愈,怒气冲激,疮口迸裂。
众人大惊,连忙相劝。吕布叹息道:〝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也罢,也罢,趁叛军未至,赶紧撤离。〞
〝还有将甄府一切都搬到并州去,岂能便宜的叛军。〞
(本章完)
第74章 牧场()
第七十四章陛下,臣出钱
中平四年,即公元一八七年,夏。
中山太守张纯与其同乡原泰山太守张举勾结鲜卑,又与乌恒大人丘力居结盟,拥兵十万,屯于肥如,起兵反汉,抄掠冀幽郡县,攻杀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郡太守刘政、辽东郡太守阳众等。
次日,张举自称天子,张纯自称弥天将军、安定王,二人移书州郡,声言张举将代汉为帝,要求汉帝刘宏退位,公卿奉迎张举。
消息传入洛阳,朝堂震动,甚至有些官员心里打起了小九九,想做一做开国功臣,而在后宫日理万鸡的刘宏,得到消息后,吓得当场缩阳,成了名不其实的阉儿子。
而在朝堂之上更是炸开了锅,三公九卿,文武大臣,相互指责,企图推卸责任,宛如泼妇骂街。
群臣争吵了一个时辰,渐渐联合起来将矛头指向新任太尉张温(太尉之职,据说也是花钱买的),言其逼反两张,理应将其五马分尸,以谢天下。
张温肝胆欲碎,大骂无耻,虽说自己当初收了公孙瓒的贿赂,才舍弃张纯而用公孙瓒,但是那些钱财还不是最终拿来孝敬你们这些老家伙,现在出事了,想让老夫背黑锅,张温岂肯答应,顿时舌战群臣,妄想以己之力,扳回局势。
朝堂之上,群臣又争吵了一个时辰,张温一介武将,嘴皮功夫没练到家,哪里是那些身经百战,以斗嘴起家的文臣的对手,最终败北,如一只斗败的公鸡一般,躲在角落独自抹泪。
直至午时,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刘宏,哭丧的一张老脸,比死了亲爸还要痛苦,一步三颤抖的登上了他的龙椅。
见到刘宏此刻模样,文武百官还以为刘宏良心发现,知道为国担忧了,心中顿时惶恐了起来,心中不断地默念道:高祖保佑,愿陛下一直如此昏庸下去,不然我等如何升官发财,欺上瞒下。
高祖刘邦果然保佑他们,刘宏依旧昏庸混蛋,所谓的国家大事两眼一摸黑,贪财好色才是他的正经事,如今吓得缩阳,刘宏不哭丧着脸才怪。
刘宏干爸爸张让,一甩拂尘,提起老公鸭嗓般的腔调,一如既往的唱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听得鸡皮疙瘩掉一地,在大将军何进,骠骑将军董重,车骑将军何苗,以及哭丧着老脸的太尉张温等人的带领下,爬滚出列,高喊三声万岁。
刘宏听得直犯困,抬起厚重的眼皮,眯着充满血丝的老眼朝众人扫了个遍,可是视觉模糊一个人都看不清楚,就算视觉不模糊堂下文武百官他也不认识几个。
〝咳咳。〞刘宏咳嗽了两声,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众爱卿平身。〞
刘宏刚说完,立刻用手堵住了自己的嘴巴,怎么自己说话的音调,这么像干爸干妈,以及众位叔叔阿姨,刘宏不由沮丧地望着胯下,老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文武百官也听得心里慎得慌,疑惑的望着刘宏,莫非陛下看破红尘?挥刀自宫了,还是跟他那些爸爸妈妈叔叔阿姨太久了,受他们影响变性了。
瞧着文武百官的眼神,刘宏气得吹胡子瞪眼,狡辩的道:〝朕昨夜偶感风寒,身体有些不适。〞说罢大袖一挥,用公鸭嗓的声音,喊道:〝退朝。〞
沮丧脸太尉张温喜出望外,刘宏只要一离开,此事就此揭过了,高声跪拜道:〝恭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文武百官眼皮直跳,气得浑身颤抖,陛下越来越会玩了,我等从卯时等到午时,你倒好出来接受三声万岁,拍拍屁股又想去后宫日理万鸡,想得到美。
群臣义愤填庸,跑到台下堵住刘宏的去路,跟这些朝臣一向不对头的十常待扯着刘宏的衣袖,将其扯到龙椅之上。
刘宏吓得肝胆欲裂,以为群臣叛变投了张举,取他人头献给张举,从龙椅之上滚了下来,磕头如捣葱般哭喊道:〝朕愿降,朕愿降,诸位好汉饶了我吧!朕愿把后宫五万佳丽都送给你们。〞
刘宏干妈赵忠提醒道:〝陛下,你后宫佳丽大约有十万余众。〞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这对母子(母女)唱哪出,连忙趴在地上高呼:〝不敢。〞
刘宏这才知道自己想多了,在十常侍的搀扶下,重新又坐上了龙椅,不安的道:〝诸位爱卿,还有何事要奏?〞
郎中秦进出班奏道:〝臣郎中秦进,有本启奏。〞
刘宏不耐烦的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磨磨蹭蹭。〞
秦进吓得跪倒在地,唧唧歪歪说了一大堆,刘宏愣一句都没听懂,对旁边的张让问道:〝阿父,此人唧唧歪歪说了些什么。〞
张让回复道:〝此人说:太尉张温,逼反两张,弄得天怒人怨,百姓民不聊生,故乞求陛下将张温五马分尸,两张自然感受皇恩浩荡,收兵平息。〞
〝太尉张温?这是哪个家伙?〞刘宏眉头一皱,转眼之间,拍手称好,大叫道:〝那还等什么?还不将这乱臣贼子拉出去五马分尸,以息两张之怒。〞
张温感觉甚至比窦娥还冤,就算朝廷杀了自己,两张会停止叛乱吗,于是高叫道:〝莫非陛下要听袁盎之言,再杀晁错乎?〞
张温还是有些才华的,说其他典故:西汉刘启时期,晁错与袁盎不和,晁错主张削藩,吴楚七国反叛,时吴国相袁盎趁机向刘启游说:斩杀晁错,七国自然退兵。当时刘启早已经被七国联军吓破狗胆,二话不说就斩了晁错,结果事与愿违吴楚七国依旧造他的反。
〝袁盎、晁错又是谁?〞刘宏大眼瞪小眼,记忆里好像没这两个人,到是有袁隗这号人,于是问道:〝袁隗,袁盎可是你儿子?〞
袁隗受宠若惊,出列爬了出来,大脑一转,解释给他听,他也不懂,只得简单明了的道:〝袁家并无此人。〞
刘宏怒发冲冠,指着张温破口大骂道:〝好你个老匹夫,敢胆欺君罔上,来人啊,将这老匹夫千刀万刮,碎身万断。〞
从大殿之外跨进两名武士,张温吓得肝胆欲裂,如死狗一般瘫软在地,两名武士架着张温将他拖出殿外。
张温如丧考妣,屎尿俱来,臭得众人头昏眼花,文武大臣恶心的不得了,心中将张温祖宗十八代女性问候个遍。
〝陛下,臣交钱,臣交钱,臣交十万贯钱,乞求陛下饶臣一命。〞张温双手把住大门,死活都不肯放手,两名武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扯之不动。
〝住手。〞
刘宏顿时来了兴趣,自已卖官鬻爵败坏祖宗家业,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钱吗?一个三公也才卖一千万钱,也就值一万贯,张温一开口就是十万贯,刘宏顿时喜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挥手含笑喊道:〝还不将张爱卿扶进来。〞
两位武士一阵无语,这脸变脸比翻书还快,连忙将张温扶进了殿内。
刘宏朝着张温含笑道:〝如果张爱卿再出一万贯,太尉之位还是爱卿你的,不知爱卿意下如何?〞
刘宏说一句爱卿,右一句爱卿,听得张温实在受不了,推迟道:〝多谢陛下厚爱,臣想回家休养一段时间。〞还有一句话,张温没有说出来:〝等我什么时候,赚回了十万贯,再回朝廷任职。〞当然了这句话,他也不会对刘宏明说的。
刘宏一脸的失望,叹气道:〝张爱卿如果下回有意三公之位,尽管与朕说,朕做买卖,一向童叟无欺。〞
买卖没做成,刘宏哪有心情,准备带着开溜,大将军何进出列道:〝陛下既然不杀张温,那两张判乱该如何处置?〞
刘宏白眼一翻,好笑的望着自己这位大舅子,鸟都不鸟何进,大袖一挥,不带走一片云彩。
(本章完)
第75章 背锅侠张飞()
第七十五章无耻丁贱样,媒人张稚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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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张纯率兵十万攻向无极县,吕布一行人搬空了甄府,快马加鞭返回了并州。
对于丁原撤了自己兵权改为文职,吕布相当的气愤,来到太原瞧都不瞧丁原一眼,率众直奔大本营祁县而去。
太原,晋阳,刺史府。
一位年近五十,白发苍苍,身体略有些驼背的老者,听闻吕布路过是刺史府而不入,反而去了祁县,勃然大怒,把书房内所有东西都摔个遍,口中大骂竖子。
此人正是新任并州刺史一一丁原字建阳,出身贫寒卑微,有些小聪明,又拍得一手好马屁,年少时被任用为官吏,然后便顺应潮流成了汝南袁氏门徒,之后仕途一方风顺,前几日张懿突然呕血身亡,袁隗兄弟俩上串下跳,四处寻找,终于将丁原推上了并州刺史之位。
〝吕布何物等流,也配老爷动怒。〞一位年不过十八的少妇,推门而入,虽在安慰丁原,但其语气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吕布碎尸万段。
此女乃是丁原刚纳的小妾张氏,本是张懿之女,丁原刚到太原勒令其陪睡,一番云雨之后丁原纳其为妾。
丁原一手揽住小娇妾,上下齐手摸了个遍,张氏顿时意乱情迷,袒胸露乳依偎在丁原怀中搔头弄姿,可能是丁原年老无能,或者是昨夜疯狂过度,丁原望着怀里的美人儿,不由老脸一红,十分的尴尬。
张氏哪里知晓丁原的尴尬,依偎在丁原怀里嗲声嗲气的道:〝老爷,快,快,妾身浑身燥热,欲罢不能。〞
〝骚蹄子。〞
丁原有心无力,被张氏弄得十分吃不消,只得拍了一下张氏****,狠下肠心推开了张氏,张氏求欲不成,怨恨的瞟了丁原一眼,气愤跑出了书房。
〝吕布,哼,老夫早知你桀骜不驯,提前做好了准备,尔敢藐视本官,本官会要你跪在我面前磕头认错。〞丁原双手放到身后,胜券在握的笑道。
走廊上,张氏气愤的骂了个不停,左一句无能,右一句废物,霸占着自己又不宠幸,正骂着起劲,突然有一人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张氏,张氏惊愕不已,回头望去,抱住自己的不正是丁原之子丁磊么,张氏假装挣扎了一下,道:〝吾乃汝母,汝意何为?〞
丁磊在身后亲吻着张氏,淫笑道:〝骚蹄子,比吾还小,到端起了母亲的架子,看我不好好宠幸你一番。〞说罢便把张氏强行抱入房内。
再说吕布率众来到祁县,陷阵营将士与护卫顿时找到了主心骨,前来哭诉。
〝将军(家主)您终于回来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新任刺史丁原突然下令抓走了高将军(杜姑娘),还强迫我们加入并州军。〞
吕布脸色越来越阴沉,双手握成双拳,一拳打在地面之上,足足有三尺多深。
丁原不仅抓了高顺、杜月娘两人,而且还想吞并陷阵营与护卫。
高顺、杜月娘自不用多,一位良朋,一位禁脔。单说陷阵营,自成立以来,吕布与高顺便花了极大的心血,将其当着王牌军队训练,就陷阵营将士一身的装备就花费了吕府十之八九的钱财,现在终于有了点起色,丁原匹夫居然还想着摘桃子,吕布恨不得一朝将其劈成两半。
〝丁建阳,果然是个贱样。〞
吕布心中暗骂一声,装着不在意的样子,将众人请进了府内。
陷阵营将士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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