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位山贼听到吕布的喊叫声,立马起床睁着一双熊猫眼,整理了一番,把和连从地窖里拉了出来打开的大门。
大门一开,百姓蜂拥而至,看到趴在地上的和连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威风不可一世的鲜卑单于和连么,这明明是三天没吃饭的癞皮狗啊!地上这个人除了皮包骨、皮包骨还是皮包骨,面色憔悴,用蹩脚的汉语不停的念叨:〝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
百姓自然不会同情这位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外夷。有一位大胆的百姓上前踹了和连一脚,和连惨叫一声,其他百姓看见他没事,纷纷上前对和连拳打脚踢。
一位老百姓用力过猛,只听〝咔嚓〞一声,顿时传出骨折的声音,那位老百姓神情极为浮夸,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我骨折了。〞
周围的老百姓传来鄙视的眼光,那意思好像在说:〝老人家,你别闹了,你确定是你骨折了么?〞看的那位老百姓极为尴尬,活动了一下手臂,欢喜道:〝我没骨折,哈哈哈,太好了,狗贼再受我一拳。〞
〝啊!〞和连惨叫声,悲愤的道:〝你们这帮贱民,我鲜卑一族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啊,别打了,别打了。〞
和连还未神气一句,就被百姓打得体无完肤,当场跪地求饶。
院宅门外,没有挤进去的百姓,纷纷踮起脚尖,伸着头观看里面的情况,时不时大喊一声:〝打得好。〞
排在最后的一位百姓无奈如何踮起脚尖,都无法观看内部的情况,十分苦恼。就在这时,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百姓不悦的回头问道:〝干嘛?〞
〝那个吕布是住在这么?〞来人身高八尺有余,背着长枪,不用解释一看就知道是张郃,寻问道。
百姓瞟了他一眼,介绍的道〝正是飞将府邸,怎么你也是来打和连的么?〞
张郃惊讶的道:〝可是那些鲜卑单于和连?〞
〝正是那王八羔子。〞百姓神气的道:〝那王八羔子率领鲜卑大军入侵雁门郡,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当时飞将正在雁门郡,三箭震鲜卑,千里生擒和连,真是打快人心,替我华夏男儿出了一口恶气。〞
张郃双眉皱纹,有些犹豫,怎么和大人说的不一样,问道:〝吕布生擒和连岂不是破坏了汉匈友好建交。〞
百姓嗤之以鼻,上下打量了张郃一番,语气颇为仇视地道:〝我看你也不是无知之辈,为何说话不经大脑。我大汉与鲜卑何来的建交,有的只是血与仇恨,鲜卑之残暴犹胜匈奴百倍、千倍,吾等百姓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才消吾等心头之恨。〞
张郃第一次发现百姓如此痛恨鲜卑,张郃既不是边塞之人,十年前那场汉鲜之战张郃还小,自然不清楚边塞之人对鲜卑的痛恨。
可是百姓的话深深刺痛张郃的内心,有生以来第一次对韩馥的命令产生了拒绝的心理。到底进不进去,是遵从本心,还是遵从命令,张郃内心不断挣扎。
〝兄弟终于轮到我们了,快进去。〞张郃还在犹豫当中,就被旁边的百姓拉了进去。
张郃走进大宅,只见中间围一个大圈,周围的百姓如发疯般手脚并用,里面传来惨绝人寰的嚎叫。
〝太可怕。〞张郃看得毛骨悚然,百姓疯狂起来太可怕了,大概国内也只要十常侍能让百姓如此疯狂。
在张郃心中,默默的将鲜卑与十常侍抬到同一种高度,想一下自己对十常侍的痛恨,就非常理解百姓此时心情了。
张郃紧握双拳,举起沙锅般大的拳头,冲入人群,和连顿时感到一阵杀气迎面而来,睁着牛目只见一个沙锅般大的拳头正向自己砸来,和连吓得拼命的挣扎,奈何四肢俱伤无法动弹,恐惧的嚎嚎大叫。
〝啊。〞和连恐惧的嚎叫一声,〝砰〞的一声巨响,和连脑袋入地三分,和连脑袋上有个沙锅般大的拳头。
和连没有声音了,百姓眨了眨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八大山贼可吓了一跳,什么情况,不会一拳把和连打死了吧,立刻驱散人群,推开了张郃,上前探了探和连的呼吸,发现有气,一颗悬着心放了下来。
刘谦对张郃破口大骂道:〝你在干什么?不知道你这一拳会打死他么?〞
〝我就是要一拳打死他,替民除害,如何不好?〞张郃反驳道。
袁二气极,幸亏和连没死,不然吕布醒后还不削死自己,嘲讽道:〝我们若要杀和连不费吹灰之力,会需要你来狗拿耗子,真是不知所谓。〞
〝你说什么?〞张郃也是火爆脾气,一点就着,听到袁二冷嘲热讽,怒吼道。
袁二岂会怕事,冷哼道:〝我说你不知所谓。〞
〝呀呀呸,看打。〞张郃气得暴跳如雷,一招左勾拳砸在袁二脸上,袁二没有防备直接被打飞了三丈之外。
〝敢来惹事,兄弟们一起上。〞刀疤男自知不是张郃对手,抽出大刀,大声喝道,想聚众人之力拿下张郃。
张郃一个转身,退出包围圈,解下长枪,暗道:〝这几个人果然不是王府那些酒囊饭袋可比,应该速快速决,防止吕布突然杀出。〞
张郃持枪而立,七位山贼显半包围逼近,刀疤男朝众人使了一个眼色,众人立刻挥刀而上,张郃紧握长枪左防右挡,故意露一个破绽,刀疤男全然不知一刀挥了上去。
张郃嘴角上挑,长枪斜刺,透过刀疤男手臂,朝刀疤男眉心刺去。刀疤男吓得连连后退摔倒在地,张郃手中的长枪如蛇一般灵活直刺刀疤男。
刀疤男紧闭双眼等待死亡,就在此时耳边听到一阵破风声,又听到〝碎〞的一声,然后又听到一声怒喝:〝是谁暗箭伤人?〞
刀疤男睁开双眼,只见张郃已离自己一丈开外,双手紧握长枪微微颤抖,神情极为谨慎,还带一些恐惧。刀疤男连忙爬起来,对吕布崇拜不已,大哥越发的历害了,一箭败强敌。
〝大哥,就是此人前来惹事,差点一拳打死了和了。〞见到吕布出来,刀疤男立刻底气十足,将此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吕布。
吕布望着张郃,一下子认出了他,暗道:〝他不就是昨夜卖马的那人么,今日怎么前来闹事,莫非他是朝廷中人。〞
吕布认出张郃,张郃同样认出了吕布,暗道:〝他居然就是吕布,果然厉害,我不如他。〞
〝大哥,他……〞刀疤男见吕布一动不动,连忙上前提醒了,吕布挥手打断道:〝此事,我自会处理。〞然后朝着张郃肯定的道:〝你是从洛阳过来的吧,是想杀了我还是想救走和连。〞
〝张某奉韩大人之命,前来杀你。〞张郃话声刚落,百姓纷纷怒目而视,不少人还破口大骂,骂朝廷昏庸无道,居然派人来杀替民除害的吕布。
〝杀了,就凭你。〞吕布笑了,不屑地道:〝吕某就站在此处,任你来杀,吕某若动了一步,项上人头就送给你。〞
为了遵从命令,张郃只有放手一搏,张郃大喝一声仿佛是给自己打气,舞动着长枪朝吕布杀去,吕布双手如打太极般一次次震开了枪头。
吕布在山中习武十几年,每天不是练戟就是看枪,除了戟之外,枪算是吕布最熟悉的兵器了。
枪最大的特点就是灵巧,而吕布最大的优势就是力大无穷,讲究一力破万法。
一连刺了十几枪,连吕布的皮毛都没碰到,张郃不由有些心灰意冷,根本就不在同一级别,再斗下去只会自取其悔,当下扔掉手中的长枪,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八大山贼有些心动,吕布见张郃也算条好汉,不忍杀他,道:〝你乃朝廷命官,吕某乃是一介草民,岂敢以民弑官,你走吧。〞
张郃不可思议的望着吕布,没想到他会放过自己,不免有些感激,捡起了地上的长枪,好心的提醒道:〝我虽然输了,但是朝廷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好自为之,张某告辞。〞
〝朝廷不会善罢甘休。〞吕布不屑一顾,冷笑地道:〝我吕布岂是怕事之人,此事闹得越大,对我越有利。〞
(本章完)
第17章 韩馥的打算()
第十七章韩馥的打算
洛阳城,北宫。
汉帝刘宏正在后宫日理万鸡,忙得不可开交,十常侍候在门外,通过门缝偷看里面的情况,一边挤眉弄眼,一边窃窃私语。
十常侍虽然只有十个人,不,是十个宦官,但是他们势力滔天,就连以外戚为代表的大将军何进,士族的代表汝南袁氏都臣服在他们的淫威之下。
十常侍以刘宏认的父母为主,分别是干爹张让,干娘赵忠;其余八位都是刘宏的叔叔阿姨,分别是封谞、段珪、曹节、侯览、蹇硕、程旷、夏恽、郭胜等八位宦官。
十常侍十人朋比为奸使劲脑袋为刘宏赚钱,当然了大头都再到了他们自己的腰包里。他们的父兄子弟遍布天下,横行乡里,祸害百姓,无官敢管。士族一看,你们这些宦官之属赚了他们的钱,岂能善罢甘休,于是联合起来,以汝南袁氏为代表,联名上书要求刘宏惩罚十常侍。
刘宏一看奏折气得大怒,好啊,你们这些士族敢逼迫朕杀了自己父母叔叔阿姨,当场对他们一撸到底,终身不得为官,幸亏袁氏及时甩掉这群猪队友才幸免于难,保住了官职。
刘宏在皇宫之内,张口一个父亲,闭口一个母亲,全然不顾自己亲生母亲董太后是如何想的。董太后虽是太后之尊,但她的权力倘不如她的儿媳何皇后,一年之内能看到两次她宝贝儿子刘宏,她就该烧高香了,刘宏每天需要日理万鸡,哪有闲工夫去理会她。
刘宏虽然昏庸无能,但也是一位听父母话的乖孩子,父母一句〝天子不可登高,登高必遭大祸〞,刘宏听得点称是,从此不再登亭台楼阁。
十常待正偷看得热闹,一个不长眼的小黄门凑了上去,排到最后面又矮又胖的侯览顿时不乐意了,你这不是挡住劳资视线么,一脚把小黄门儿踹了下去。
小黄门从台阶上滚了下去,弄成一张苦瓜脸,又爬了上去,往里面凑了凑。侯览踮着脚尖依旧无法看到里面的春宫图,发现那个家伙又在自己身边凑,不由大怒,伸出大巴掌甩了过去,〝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小黄门立刻哭丧着脸,欲言又止。
张让等常侍不悦的转过身,对侯览与小黄门儿怒目而视。侯览有些害怕张让与赵忠,不敢与他们的对视,指着小黄门向他们解释道:〝这个狗杀才,不分尊卑,本常侍教训他一下。〞
张让打量了小黄门好像有些眼熟,其余八位常侍懒得理会立刻回头。
见其余九位常侍没发话,就说明这个小黄门没有拜山头,侯览居高临下的望着小黄门,冷哼道:〝来人啊,将这个不分尊卑的奴才拿去喂狗。〞
台下的士兵正准备出列,张让越看小黄门,越觉得有些熟悉,心中暗想:〝想问一下,说不定又有人来孝敬我,如果不是的话再处理不迟。〞当下打断道:〝你来此何时。〞
〝常侍大人,这……〞小黄门欲言又止,望了望侯览,又望了望其他常侍。
原来是有重要的事儿,不放便其他人听见。十常侍虽然比朋为奸,但是各自之间又有利益之争,说白了就是合作关系。
侯览当下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小黄门立刻爬上去,在张让耳朵唠叨几句。
〝当真?〞张让觉得不可思议,怀疑地问道。小黄门点了点头,表示消息确实无误。张让不由大喜,嘲讽的道:〝我还以为他有多大的骨气,也有求我的一天,走,我去看看。〞
张让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说自己有些要事需要处理,就带着小黄门离开了。张让一离开,其他九位常侍有些忌妒,阴阳怪气的道:〝莫非又有士族投靠了他。〞
张让和小黄门快速的来到自己的府邸,走进大堂,一见一文士正在品茶。在我国,在先秦时期就有茶的记载,直到西汉后期到三国时代,茶发展成为宫廷的高级饮料。一般人还无福品尝,只有十常侍常年混迹在皇宫,才能喝到茶。
〝文节,能来寒室,真是蓬荜生辉啊。〞张让装着豪迈的道,显得自已礼贤下士,还过他的声音,越听越感觉浑身不自在。
韩馥立刻笑脸相迎,其婢膝奴颜的言行,简直令人汗颜,没有几十年的苦练,还达不到这种炉火纯青的高度。
〝文节不是袁氏的门生么,怎么突然回心转意转投我的门下?〞张让坐在主坐,品了一口茶,意味深长的道。
韩馥义正言辞的道:〝实时物者为俊杰。〞说完这一句立刻赔笑道:〝再说了,天下谁不知道张公才是大汉实际统治者,连陛下都叫你一声父亲,我只不过顺应天命吧!〞
〝顺应天命。好,说得好。〞张让神器气地道:〝我张让在宫中服侍两朝皇上,当今圣上对某也礼让三分称某为父。〞说到此处,话锋一转,怒气冲冲地道:〝可恨那何进屠夫,在士族的蛊惑下处处与某做对,没有某当年的照顾,何进焉能有今日辉煌,位列大将军之位。〞
韩馥立刻点头哈腰,指天发誓道:〝我韩馥若背叛张公,他日毙于粪坑,遗臭万年。〞
听到韩馥的誓言,张让才放下心中的疑虑,在古代人们还是十分相信誓言的,一般是不会乱发誓言。
〝文节,有何事让在下代劳的。〞张让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则盗,向自己献殷勤的人,你一定是有事需要自己帮忙的。
张让是位生意人,一向讲究公平交易,你投靠我,我要帮你解决一件小事。
韩馥磨蹭了两句,就吐出了心中的事,含笑的:〝我已经知道劫住鲜卑单于和连那狗贼的下落,已命得力干将前去斩杀。希望事成之日,张公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最好是能够外调,在下定当感恩戴德。〞
〝外调?〞张让不知天下大势,自己不知道馥的想法,劝说道:〝文节何必外调,留在京都,张某保你一年之内位列三公。〞
〝位列三公还是割据一方。〞韩馥有些犹豫不决,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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