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明年军事计划,杨锡考虑返回辰河城,秦青却说要回吴县一趟,其母秦氏不愿搬离吴县老家,秦青也的确太久没见其母了。
于是杨锡干脆便准备去一趟吴郡,顺便还要办一件事。
“黑妞,有件事,我觉得你应该跟我一起去。”杨锡与秦青商量。
“何事?”
“你想啊,你父亲虽为孙权指使,但其毕竟为刺杀孙策行凶者,有不可推卸责任。今孙策之子孙绍,也为我辰河国效力了,其知道你与其有家仇,你又为我妻子,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我倒不是怕出什么乱子,而是从情感上讲,我也颇为欣赏孙策,有些交情,如今照顾其子,乃我份内之事。既然都照顾了,那为何不冰释前嫌。”
杨锡分析着,秦青点头道:“你放心,我是明事理之人,便是你要我向孙绍道歉,那我也会照办,这并不为难。”
“好,那我就传令让孙绍回一趟富春老家,我们一起去孙策坟前祭拜。说起孙策,其实真还有点交情,若不是他,我那时候没有办法在丹阳郡建立港口,发展速度至少拖慢一两年。那时候正是天下纷争乱世,一两年时间,那便不知道多少生灵涂炭。”
“呵呵!我看过辰河志,你别哄我,那时是你利用别人缺钱的弱点,趁虚而入,你这是给人埋的好大一个坑,要不是如此,后来孙权也不至于便丢了吴郡和丹阳。”
“这话你就说的不对了,那是各取所需。客观上,我帮助了他。没有我的资助和出谋划策,他也要晚发展两三年,那时候我照样可以掌控局势。若江东由孙策主事,只要不与我为敌,我还是能容他发展,但孙权,做出这等事来,我却容他不得。”
两人也不是争辩,便这样聊着聊着,飞艇便往吴郡而去。
益州,孙绍在军中接到电话,说是杨锡亲自去父亲孙策坟上去,并邀了自己,于是向司令吕蒙告假,乘船沿江而下,至武陵郡时便又换乘火车,回吴郡老家。
(本章完)
第491章 简陋墓地()
震泽(太湖)西南,天目山。
天目山有东西两峰,顶上各有一池,长年不枯,宛若双眸仰望苍穹,故名。
杨锡在秦青老家呆了两日,总算呆不住了,遂顺便出游,往南来到了这里。
杨锡等人登上天目山顶,此时已然是下午,放眼望去,哪里还有山下任何景象,只见整个世界,全部被云海笼罩,那云海便如大海碧波一般,层层叠叠,将整个世界覆盖。
至于那夕阳,便在云海彼端,呈橙黄色,将整个云海覆盖了一层橙黄。
云海慢慢翻滚蠕动,这情景让杨锡觉得奇异。
“据说这这里为道家“三十四洞天”之“太微元盖”,道教大宗张道陵曾修道于此,我却不想与这道教有何瓜葛。你们要是老老实实登记注册,报上人口倒也罢了,若是不然,那我可不管你方外之人有何能力。”
杨锡心中默默算计,也不去东天目山的道观驻足,怕惹出什么是非来。
在天目山只呆了两日,算算孙绍也差不多回到吴郡了,杨锡便又与秦青往富春而来。
天目山离富春不远,杨锡到时,恰巧孙绍也赶回了老家。
诸葛瑾早在杭州城等着杨锡,见杨锡到来,诸葛瑾自然热情接待。
让杨锡意外的是,诸葛瑾身后,竟跟着十四五岁少年一人,这人有些肥胖,至于长相,与诸葛瑾有八分相似。
见杨锡望向身后之人,诸葛瑾不好意思道:“这是犬子,名恪,字元逊,就读于辰河大学经济学院,这回赶巧在上海城,听闻元首要过来,便吵着要见,您别见怪。”
杨锡知道,这诸葛瑾是给儿子混个脸熟,怕是将来也得从政。
诸葛恪此时也知道该先自己参见,于是出列,拱手便行礼道:“晚辈诸葛恪,拜见元首!”
杨锡示意其起身,笑道:“元逊快起,私下你称我伯父便成,不必虚礼。”
诸葛恪站直,退回诸葛瑾身后,心中略微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以父亲与元首关系,至少该当场客气一番,鼓励自己一番,但从表情看来,这元首对于自己,并未太在意。
想想也是,人家是谁,自己还只是个学生。
他却不知道,杨锡这是故意的。
杨锡知道这诸葛恪性格,其有些好大喜功,且极有权力欲望。
正史诸葛恪小以神童著称,后拜骑都尉,孙权长子孙登为太子时担任左辅都尉,作为东宫幕僚领袖辅佐太子理政后历任丹阳太守、威北将军等职,丞相陆逊病逝,诸葛恪升任大将军并代领其兵。
孙权病危时在孙峻的力荐下将诸葛恪任命为托孤大臣之首,孙亮即位后受封太傅,开始掌握吴国军政大权。
执政初期革新政治,率军抗击魏国取得东兴大捷,因功加封丞相,晋爵阳都侯。
此战之后产生轻敌之心,开始大举出兵伐魏,惨遭新城之败。回朝之后为掩饰过错更加独断专权。后被同为托孤大臣的孙峻暗中联合吴主孙亮,将诸葛恪及其死党以赴宴为名诱入宫中,在宴会上将诸葛恪杀死。
对于诸葛恪的能力,杨锡可以预见,定然没得说,但这做事无底线性格,却该磨砺一番,至于其能在辰河国走多远,那是他自己本事,杨锡从不破格提拨任何一人。
诸葛恪随着诸葛瑾等人乘卡车往杭州城富春区,孙绍半道迎接,杨锡再见其时,果成熟了许多。
孙绍亲自来接,杨锡下来,护行军礼,孙绍看到秦青时,果有些不自然。
杨锡向秦青使了眼色,秦青赶紧主动与孙绍说话。
秦青从益州战事问起,孙绍有问必答,听得秦青很是神往。杨锡故意给二人留出空间,自己则与诸葛瑾等人聊着上海城与杭州城的发展问题。
孙绍开始还有些拘谨,虽说二人年龄相差只几岁,但毕竟秦青是元首夫人,地位超然,加之心中始终有些芥蒂。
说了些战事后,秦青及时将话题扯到了这次上坟之事,又聊到了孙策。
“对了,你对我父亲参与刺杀孙叔叔之事,是否心中有些过去不?”秦青故意将孙策辈分提高,以示尊重,拉近关系。
孙绍脸色有些不自然,但既然说起,自己也不躲闪,直接道:“父亲当年遭此祸事,的确对我影响很大,但如今时过经年,沧海桑田都变化了,元首也给我机会亲手斩杀了孙权,我也释怀了很多。”
秦青看着孙绍,知道说的真实,于是叹口气道:“对于当年父亲鲁莽之事,我代表父亲向你道歉!”
孙绍没想到秦青如此直接,但以其身份,能做到如此,实属不易,转念想想,上辈之事,与晚辈何干,想通了此点,孙绍直面秦青眼神。
“秦夫人,孙绍知您意思,当时各为其主,也是没有办法之事。家父当年时运不济,中了暗算,此事也不能牵扯到秦夫人身上。秦夫人既然亲自开口如此说了,我孙绍若是还想得太多,也便真辜负了元首,秦夫人放心,你我两家恩怨,以后便不要再提,我孙绍也是明事理之人。”
秦青点着头,两人又聊些战事,卡车很快行进至杭州城富春区富春山下,孙策之墓便在此地,众人遂下车步行。
走到一处山坡,果见一块空地,一个只七八米见方的简陋墓地,出现在眼前。
杨锡看这墓地,顿时有些心塞。
堂堂江东小霸王孙策,孙权便让其如此长眠于此,这墓地倒是用石头圈起,只孤零零一块石碑上刻了字。
杨锡便见,那碑上刻着“汉破虏将军孙坚、吴夫人子讨逆将军孙策”
其后是日期,子嗣。
然后。
然后便什么都没有了,连孙策事迹,都没有请人以石碑记录。
杨锡怒道:“孙绍!这什么情况,你父孙策英雄当世,你身为人子,便如此草率!”
孙绍不敢说话,整个人愣在当下,诸葛瑾赶紧过来圆场道:“元首,这怪不得孙绍。当时孙绍年幼,做不得主,一切都在孙权手中。后来虽有元首出钱为其完成了学业,但其毕业也没两年,哪里有时间、有钱来办理此事。”
杨锡算算,果是自己冒失了,遂好言道:“如此也怪不得你,却怪得我。我辰河国得吴郡多年,却因公事繁忙,也未来看看伯符。对了,周瑜那面如何了?”
孙绍见杨锡口气缓下来,才敢向前答道:“周叔父将家小迁到了富春区,靠着之前周家家底,做些生意,也还算过得。我已然去请过周叔父了,周叔父却说近日事忙,不曾抽得出时间。”
杨锡知道,周瑜是不敢面对,但既然连家小都迁过来了,还不放下心中执念。
“好,我知道了,明日我自去周府去走一趟。”
(本章完)
第492章 挖地除草()
建安二十二年腊月,辰河国元首杨锡至杭州城富春县,祭拜汉破虏将军孙策。
这自然是一条新闻素材,报社可不会放过。
报纸报导,杨锡现场承诺财政拨款,为孙策修建墓地,并建将军祠。同时,杨锡宣布,于烈士陵园旁,建国士陵园,凡辰河国做出重大贡献者,死后可入国士陵园,凡辰河国友人,并帮助过辰河国之人,死后可获国士称号,刻于其墓碑。
孙策为第一个获国士称号的辰河国友人,孙绍感激涕零。
其实刚至孙策墓,杨锡便扫描了附近空间,并未发现有空间波动。
……
富春山下,良田千亩,此时入冬,良田并未荒废,勤劳的百姓种上了冬小麦。
冬小麦是好东西,此时百姓富有了,光天天吃红薯,怎受得了。红薯做成红薯粉还好,没做成红薯粉,一般人家只能将其切成颗粒,与大米一起煮食,这便是传奇的薯米饭。
薯米饭真不好吃。
公路上拖拉机远远的传来轰隆声,不时传来大笑,男女皆有,周瑜脱下草帽,看着远处几道身影在打闹,如在梦中。
笑意上脸,忽然又被什么惊醒,回头看了一眼富春山方向,脸色变得无奈。
“伯符,我周瑜无能为,未能保住你辛苦创下的基业,便连你的血脉,亦不能保,愧对于你,哪里还有脸面见那些故人。”
周瑜喃喃说着,抡起锄头,将麦苗旁的几棵小草连根挖断。
其实周瑜家业颇大,九江的产业,辰河国便没有动,都是周家人在经营。但周瑜过不了自己这关,自从被辰河国学习改造之后,便主动在富春山下定居了。
杨锡只开了一辆卡车,夫妻带了孙绍一人来见周瑜,卡车到时,周瑜根本没想到下来的人,会是杨锡。
卡车一到,乡间许多孩童便围了上来,像是看怪物一般。
他们一般能看到的是拖拉机,卡车这种大车,还是比较少见。
周瑜眼神好,在田间便看到了杨锡与孙绍,赶紧整理了衣着,便要来公路上相见。
别人不重视,那可以躲着,别人特意来看,还躲着就没意思了。
杨锡老远便挥手道:“公瑾不必上来,我下去!”
没等周瑜缓过神,杨锡早捡起一把田埂边的锄头,抗在肩上往周瑜走了过去。
“你负责这拢,我负责这拢,咱们把活干完再聊。”
周瑜以为自己修身养性,对于天下事天下人皆已然看透,却实在想不出杨锡这唱的哪出,只得跟着除草。
“瑞雪兆丰年啊,今年这雪到现在还没下,却有些迟了,不知道得有多大,若是太小,怕是冻不死这田里虫害,明年收成不会好到哪里去。”杨锡随意说着,像是农人聊天。
周瑜必须接话,这人身份惹不起。
“是啊,这都腊月过半了,转眼便是年关。吴郡可极少年关后还下雪的,要下,也便是这几日。”
秦青等人远远看见二人在耕作,却不知两人在说着什么,于是便出现公路上,田埂上站着两排人,看着杨锡周瑜二人除草的场景。
“我说公瑾,这也不是除草季节,你这早早便来,明年一二月草疯长时,那还不得再除一遍。对了,你该不会是没亲自干过耕种吧?”杨锡想起来,一般冬小麦除草,可不是这时候。
周瑜很是尴尬。
除草不是目的,打发时间,修身养性,转移自己注意力才是目的。
“元首,实不相瞒,我的确未曾耕种过,我周家世代为官,我为家中嫡长,哪有机会接触这些。便是这些麦田,也是请人耕种了,我到这来捣捣乱。元首既然看出,我也不隐瞒,周瑜便是来打发时间,顺便陪陪伯符。”
杨锡早知道这意思,也没停下锄头,一边挖着一边道:“对了!公瑾贵庚?”
“年四十三!”
“哦?这般年轻,比我小上五岁。我虚岁四十八了。”
杨锡是170年,周瑜、孙策都是175年,自然是小五岁。
周瑜早知道,他知道杨锡也早知道自己年龄。
但杨锡明知故问何意?
“奈何一事无成,自起兵以来,被元首从庐江赶至丹阳,从丹阳赶至吴郡、从吴郡赶至交州,最后至益州,还被生擒,我这一生,也算是奇了!”
“呵呵!公瑾这话说的,好像我故意撵着你跑似的。话说回来,你才四十三,的确一事无成,但眼下却有机会。”
周瑜叹口气道:“心冷啦!再说,如今天下,你辰河国已然尽在掌握之中,便是曹操等皆合为一处,亦不够你折腾半年,我已然无用武之地。”
杨锡正色道:“你错了!世界之大,你周公瑾莫非还不知道,你那劳教学习班白上了啊。实话跟你说,明年六月,我欲对阿米尔帝国动武。出征阿米尔,孙绍团一万人正在出征之列,我希望你能出山帮他,毕竟伯符便只有其一条血脉,其年轻,血气方刚,我怕出了什么乱子,有你在侧,我放心。”
说到这个,周瑜来了神,停下了手中除草动作。
“出征阿米尔帝国?按照形势,不是应该先一统大汉天下,将北方收入辰河国之下,再合南北之力,开疆拓土?”
杨锡一笑,周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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