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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丘吉尔对保罗。杜美耸着肩膀，一脸正义地说：“那些人只是为了我们的胜利付出的必要牺牲。如果因为这样，我们最终获取胜利，你们应该是感激我，不是憎恨我。因为是我的主张，最终让你们用短暂的阵痛，换取免于遭到德国佬长久的奴役！”
保罗。杜美其实是代表法国政府来找丘吉尔抗议对法国城市的轰炸，他来之前准备了大量的言辞，可是这一刻却发现面对丘吉尔的嘴脸一个字眼都说不出来。不是他被丘吉尔的说法给击倒，是他快被气得一口老血从嘴巴里喷出去，也意识到面对这样的人任何的道理都讲不通。
一阵鼓掌之声被各个英国人听讲者拍了出来，更甚至不知道哪个家伙喊了一句“英法友谊万岁！”。
保罗。杜美深深地看一眼表情很正义的丘吉尔，然后他又看了看正在鼓掌的英国人，他留下一句“你们会后悔的！”，转身离开这个在他看来无比肮脏的地方。
第八十八章：一群悲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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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无法也不能不对占领区进行必要的食物发放。”汉斯。冯。塞克特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有气愤也有无奈，他双眼有些失神地说：“我们需要做必要的准备了……”
在场的人除了汉斯。冯。塞克特之外，有巴伐利亚王~储和李奇，另外还有几名不是空军部的，他们是威廉皇储、瓦~特~尔。冯。布劳希奇、弗朗茨。冯。帕彭、库尔特。冯。施莱谢尔……等等将近十来人。
李奇或多或少有一些印象，在场的人在德意志第二帝国战败之后，基本都是魏玛共和国的重要人物。
汉斯。冯。塞克特就不用说了，其余的人要么是政党的重要人物就是国防军的重要将领。他们一起出现在这里现在非常不简单。
“之前已经在做，但是随着我们获得凡尔登和索姆河的胜利，占领巴黎并迫使法国政府将首都搬迁到波尔多……”库尔特。冯。施莱谢尔看上去一个长相温和的人，他这个时候正皱着眉头，说：“我们没有想到英国会做出那种行为。”
英国真的是太毒了，并且法国也足够的窝囊和没用。英国对法国各大城市的轰炸一直在持续，哪怕是德国空军得到加强，英国空军哪怕是付出惨重的代价也一直在进行轰炸。
太多城市被轰炸，导致德军占领区的法国民众出现极大的恐慌，他们逃离了城市，开始向乡村和旷野上跑。因为逃离城市的法国民众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无法进行精确的计算。不过，德国有进行粗略的统计，有超过120万的法国人已经离开城市，更多的法国人正在加入逃离城市的行列。
除了炸弹之外，英国空军还进行了“传单攻势”，他们印刷极其有煽动性的文章和配图，强调一切都是德国人的错，苦难都是因为德军的占领带来，号召普通的法国民众站出来抵抗德军的占领。
相比起来，德国的宣传机构表现得极其差劲，不但反应迟钝且宣传手法显得无比僵硬。这一次英国人的轰炸本来是一次极好的机会，可以让法国人发自内心地去痛恨英国，转移因为德军占领带来的仇恨，可是德国的宣传机构简直就是酒囊饭袋，他们什么也没有做。
当然，也不是所有法国人都是白痴，会轻易相信英国传单、广播等等的宣传，他们很清楚英国空军的轰炸是多么无耻的行为，但是只要有人更加痛恨德意志第二帝国，那么丘吉尔就还是达到了目的。
法国北部和西北部正在发生的难民潮对德意志第二帝国来说无疑是比较致命的，众多逃离城市的法国人充斥着乡间，每一条道路都堵满了民间的汽车、马车、行人，近一步让一些物资的运输遭到了停滞。
原本应该在1917年4月发动的一些战役，因为物资难以运输到位，被迫进行了必要的延迟。
更甚者，德意志第二帝国本身的配给制度就进行得比较艰难，现在又增加了占领区的负担，使得德意志第二帝国这头本来就显得气喘吁吁的老牛更加不堪重负。
李奇知道在1917年左右的时间已经有一批人在做可能战败的准备，那是一种政治上、军事上、经济上、民生上，几乎无所不包的准备，用以在德意志第二帝国战败之后，德意志依然能够生存，并且有可能再次崛起的预备方案。
是的，真的是有人在做德意志第二帝国战败后的准备，但是李奇很清楚那些几乎无所不包的准备，其实几乎什么都成了无用功，因为在做准备的的任何人都低估了战胜之后的各个协约国，会对德意志进行严苛到近乎于刻骨的压榨和侮辱。
“那么，李奇少校就是负责关于航空事业的负责人？”弗朗茨。冯。帕彭看上去是一个十足的老好人，他正好奇地看着某人。
威廉皇储点头：“是的，李奇少校将会是航空事业的负责人。事实上……”他叹息了一口气，才接着：“我认为他应该担负起更多的责任，他不但在航空事业上有着远超旁人的目光，在另外一些领域上也有着令人深思的见解。”
李奇张了张嘴，他很想谦逊地说些什么，可是没有。他也不需要去谦虚，这里不是天~朝，是以务实为主的白人社会，有多少能力就就是多少，有更多的能力再加上有重量级人物的支持，那就应该得到更好的发展，谦逊只会让人失去本来有可能获得的舞台。
汉斯。冯。塞特克点着头，附和了一句：“是的。”
另外的一些人都是不留痕迹地对视了了一下，他们还会看一看李奇，然后再次进行热烈的讨论。
李奇一直都在观察瓦~尔~特。冯。布劳希奇，意外地发现这个一直不怎么对付的家伙竟然也是一副赞同的模样。他很快就明白了一点，任何的个人恩怨在决定国家的命运时都显得微不足道，因为他们已经谈到了应该团结任何可以团结的人。
“法国政府最近一直在进行激烈的争吵。”弗朗茨。冯。帕彭稍微介绍了一下，然后说：“英国人以为自己可以愚弄所有人，认为法国会忍气吞声，然而显然还是有硬气的法国参议院存在。”
弗朗茨。冯。帕彭说的是保罗。杜美，不过保罗。杜美是科西嘉人，并不是法国人。
保罗。杜美回到波尔多之后，他将自己亲眼所见进行了宣传，言辞强硬地表示丘吉尔就是一个恶棍，那个胖子是一个没有任何人性和道德的刽子手。另外，他主张法国政府必须行动起来，为那些受难的法国民众提供必要的援助。
法国政府陷入争吵，很自然而然地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应当忍气吞声，因为英国人那么干真的是在为了获得战争的胜利；另一派则是呼吁做出正确的反应，他们没敢直接说出承认战败的话，但是很明确地表示哪怕是做出必要的合作，也该将援助那些因为轰炸而受难的人。
“所以，法国可以争取，甚至可以以此为契机，展开与法国的停战？”
“是的，只要法国愿意承认失败，并以此付出必须的代价。”
第八十九章：法国式皿煮（）
法国真的是窝囊到了一定的程度，本国的国民正在遭受有计划有目的的摧残，他们却还在进行争吵。
轮到保罗。杜美进行发言的时候，这一位觉得在不列颠遭受前所未有之耻辱的科西嘉参议员，他对所有的人说：“如果我们允许他国，特别是所谓的盟友能够肆无忌惮地伤害我们需要保护的民众，并且是打着为我们好而进行的屠杀，我不得不怀疑法国还有没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
一阵哗然之声响起，一个议员在正式的场合讲出那样的话，那已经是在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在冒险。
法国总统雷蒙。普恩加莱此刻是一脸的阴霾，他不是觉得保罗。杜美的话多么难听，是很清楚无论战局的走向是怎么样，下一任的法国总统肯定与自己无缘。
多么羞耻的事情啊！法国遭到了盟友英国的攻击，不止是正在被轰炸，法国西北部的法军也正在面临被英军缴械和看押的耻辱，甚至是发生了法军拒绝交出武器而与英军交战的事情。这是史无前例且非常荒唐的事情，但偏偏就发生了。
爱德华。赫里欧亦是满脸的阴霾，他是法国目前的公共工程部长，其本人更是法国左翼联盟的主要人物之一。他温和的同时追求的是人民的福祉，任上多次启动能够造福人民的工程，战争爆发之后也为法国的后勤补给出过大力。
此刻，爱德华。赫里欧满心的忧伤，他时不时会看一下不远处的阿里斯蒂德。白里安。
阿里斯蒂德。白里安是前一任内阁的总理，速来以强硬而著称，多次发动对国内罢工的镇压。他是对德参战的鼓动着之一，因为战事不利已经离职。
法国在凡尔登和索姆河连续失利之后，法国的政府已经倒台，有些内阁成员依然是在内阁，不少内阁成员则是以议员的身份继续活跃。
这一次在波尔多召开的会议，主要是为了商议怎么对待英国对法国各大城市的轰炸行为。大多数的高层并没有急着发出自己的声音，是参议院和下议院的议员进行激烈的讨论，然后“皿煮”的尿性下，讨论毫无疑问变成了争吵。
因为战争的不断失利，再加上法国大量壮年在战场上失去生命，到了连妇女都需要征召的时刻，战前鼓动发动战争的那些人声望开始大跌，他们在法国民众的影响力越来越低，要不是还有资本家的支持，很多人甚至连议员的身份都没有办法维持。
那些和平派的议员在法国面临窘境的时候倒是显得理智，并没有借机上位。或许也不能说是理智，应该说他们可不愿意这个时候上台，因为现在上台意味着需要背黑锅。那么，在国家需要面临重要抉择的时候，作为能够决定国家命运的统治机器因为害怕背锅，又或者是不想背锅，让统治机器陷入停摆。
现在，有一个“背锅侠”跳出来了，他就像是黑夜中的萤火虫，又像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绽放着属于自己的光芒。
这位“背锅侠”是一贯以温和著称的保罗。杜美，他的四个儿子已经先后在战场上捐躯，每一个人都知道他深恨着德国，现在却在寻求与德国达成和解……不，不是和解，是喊着哪怕向德国承认战败，也应当做出援助正在被英国空军轰炸的法国民众。
那一刻，名为“爱民者”的光辉在保罗。杜美的背后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些同样对英国轰炸严重不满，并且心怀德军占领区法国民众的人，他们脸上的表情无比的肃穆。
保罗。杜美的演讲还在继续，是在一群不断鼓噪的人噪音中，持续着他的演讲。
“皿煮”嘛，就是自由，自由还包括在开会的时候可以进行干扰，甚至能够当场干架，哪怕是国家到了生死存亡阶段也是那样。
当然，现在法国的一帮议员只是吵闹并没有干架，毕竟国家都快完蛋了，怎么也需要收敛一下的，是吧？
“那么，参议员的意思是，我们向德皇承认战败？”
“不，我们不会向德皇承认战败！”
“那……”
类似的问题已经问了好几遍，然后保罗。杜美又回答了很多次，他并不是想要承认战败。
其实，除非是被逼得毫无退路，否则“皿煮”国家的议员谁都不会第一个提出投降的字眼。哪怕是国家真的战败了，选谁去签署投降战败书也是需要一阵内部的拼杀，输了的那方才会承担战败的黑锅，谁承担也就意味着那个的政治生涯已经结束。
“我们是已经失去了战争的潜力，也正在被盟友出卖，但是我依然看不到德国会取得最终胜利的任何可能。”保罗。杜美说出了大多数人的心声，他说：“正因为我们都知道德国没有取得最终胜利的希望，我们才一直坚持着。特别是作为世界第一工业国家的美国参战，又有世界第一人口大国的中国答应出兵二百万，我们才更加需要站在会获得最终胜利的一方！”
喧哗声什么的一时间安静下来，经过那么久的演讲和吵闹之后，保罗。杜美终于是述说了自己的立场，那就是他们并不会向德皇屈膝投降。
站在胜利者的一方？法国曾经能够主导战争走向胜利，但是战争是在法国境内开打，并且战事的发展是以德军一再获得胜利而延续着。比较诡异的是，哪怕是德军一直在战场上获得胜利，依然没有人认为最终的胜利之花会被德皇摘取。
发生在欧洲大陆的战争，它已经不是纯粹的军队一再获胜就能摘取胜利果实了，演变成为一场比赛谁能撑到最后的战争。
法国人在军事在一再失利，政客们却看得非常准确，他们知道战争最后的胜利一方会是谁，因此才会在英国轰炸法国城市的时候依然有人选择隐忍。
“我们会输送食物和一切需要的物资前往北部！”保罗。杜美环视着安静下来的大人物们，他说：“只要能够保证，可以帮助到更多因为空袭而受到伤害的法国人，我们甚至应该付出更多！”
保罗。杜美发过誓的，他要让英国佬好看，他说到就一定办到！比如让经济底蕴尚在的法国给德国输血，甚至只要德国答应不再进攻，保持战线上的平静，他甚至愿意付出更多。
【这一场战争法国流的鲜血够多，是时候让英国人去流了！】
第九十章：暗流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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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决定使用秘密渠道与德意志第二帝国沟通的时候，一件大事正发生到另一个世界大国身上。
沙皇俄国的动荡终于是进入到最激烈的时刻，罗曼诺夫王朝在2月激烈的动荡中轰然倒塌，一个以社马党人为首的临时政府成了俄国的实际统治者。
俄历的2月其实是西元的3月，1917年3月8日（俄历2月23日）是“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