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非常重视对于权威、神幻、偶像化、器物化、仪式化、膜拜等工具的应用,而且,历代祖师也都比汉传佛教的祖师更重视神通示现。
如果有一个祖师可以空中飞行啊,全身放光啊,死后变成一道白光啊,藏传佛教系统一定会大肆宣传,详细记载,反复讴歌,热情膜拜的。当然,与此同时,也总会夹杂在讴歌里面,顺带提醒一下大家,不要执著这个。
但很多人因为凡夫总是喜欢乱神怪力的东西,可能就只看到了放光动地的各种神通,而没有注意到这个如影随形的提醒:不要执著。
而在汉传佛教的整体风格上来看,历代祖师空中飞行的记录不是很多。无论是般若宗、三论宗、还是唯识宗,对于这种东西,都不大屑于记载。
“末技”罢了,一笑而已。
对于真正得了那个“大神通”的人,真正见到了“空性”的人来说,变成白光,放射五彩光芒,空中飞行,点铁成金,凌波虚步,在画上的奶牛身上挤出牛奶,这些算得了什么呢?见到了空性,岂止可以玩这些游戏啊,简直是想怎样就怎样。
《西游记》里面有个孙悟空。他代表悟到了空性以后,就可以神通广大,简直是想怎样就怎样,神鬼难挡,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形成这种差异的原因,是藏传佛教的教育对象和汉传佛教的教育对象不大一样。
藏传佛教主要面对的,是文化普及程度相对较低,从萨满教和巫术、女魔的传统世界里过来的藏民,而汉传佛教进入汉地之后,主要要教化的对象是:受过良好系统教育,拥有深厚儒道功底的高度文明程度下的大批知识阶层。
藏传和汉传的不同特色,正是一颗种子落入不同的民族文化土壤之后,各自找到的富有创意的发芽方式。正是佛法教育具有旺盛生命力的证明。
很难想象,如果莲花生大士不一路仰仗示现神通,挫败萨满教,打开传法局面的话,西藏的佛教会发展到今天的程度。
也同样很难想象,如果一个僧人在汉地那样频繁而夸张地示现神通,会赢得儒生中最精英阶层的广泛拥戴,并获得政府支持。
如果莲花生大士在柏克莱大学的走廊里这样飞行,引起的反应恐怕也不会是众人纷纷伏地膜拜吧,恐怕会有大批警察蜂拥而入,像捕捉逃窜的外星人或者大金刚那样地进入准军事行动吧。
在讲究理性、知识、逻辑,被科学精神武装到牙齿的人群中,凭空飞行,是不能有效引起这类人群对于佛法的兴趣的,只能引起他们当场解剖莲花生大士的兴趣。
所以,受众不同,方法则不同。
(四)
在看待世界各地琳琅满目的各种宗教时,在看待佛教的不同流派时,我们不要太执著表面的不同,要看到根本的相通和相同。
这就如同是我们的手掌。从手指的角度来看,根根手指都是不同的。但是,沿着每一根,随便哪一根手指,一路深入下去,最后都会到达同一个地方:手掌。
学得浅表的时候,我们会看到这根手指和那一根完全不是同一根手指,它们彼此相异。
但是,学问深了,我们就会看到,所有的学科,都在汇向同一个真理。
所有的学科不仅相通,而且,最终将会相同。
这个最后的手掌,就是大同。
这也就是《金刚经》上所说的:一切贤圣,皆因无为法而有所不同。
一切贤圣,大家从不同角度发现的,在不同程度上指引的,都是同一个东西。
正所谓万法归一,万善同归。看深夜福利电影,请关注微信公众号:ok电影天堂
【 。。
第八百一十五章 女性形象()
♂
第八百一十五章 女性形象
(一)
和汉传佛教相,藏传佛教里面出现女性形象要多多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不仅有各种度母,还有佛母、明妃和双修。
有很多人因此而看低了藏传佛教。但这也是未明其理的浅见。
佛教当年在印度传播的时候,觉悟者队伍(阿罗汉)里面并没有女性的榜样。大家今天到寺院去,看五百罗汉堂,里面的五百罗汉,个个都是男子汉,是大丈夫,并没有妇女参杂其。
这是当时印度的环境决定的。
在2500年前的印度,女性被看成是财产,而非正式人类。
佛祖在阿难的劝请下,接受养母(姨妈)和前妻为首的女众弟子出家修行,已经是承担了很大的社会压力了。
算是严控妇女的加入,佛祖和僧团,也没有能避免社会大众对男女关系问题的怀疑。
从阿含经的记载来看,佛祖曾被反对者诬蔑和女人有过不正当的关系,有女人被人收买,站出来说佛祖和她有染,令她怀孕;有女人谎称佛祖是她孩子的父亲,乃至对佛祖发起强奸控诉;还有不少狂热地爱恋他的女粉丝在街道对他眉来眼去,围追堵截,更有不少骨灰级别的粉丝因爱成恨,雇佣黑社会在街头对他扔香蕉皮,挑衅威胁。
不仅相好光明的佛祖遇到过这些麻烦,而且他的长相英俊的弟子们也常常陷入这种困难。
在《楞严经》记载了佛祖的堂弟阿难被一个漂亮妹子疯狂地爱,妹子不惜在布施阿难的饭菜里面下了迷幻药,准备对阿难加以囚禁强奸的惊险故事,如果不是佛祖心有灵犀感觉到了,派出殊菩萨前往营救,阿难惨了。
在当时的印度,受婆罗门等传统宗教的影响,圣者的形象一般约定俗成是:生活朴素清贫、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的出家人形象。
在这种普遍观念之下,如果佛祖浑身珠光宝气,大队仪仗人马前呼后拥,随身携带一大群佛母,搂搂抱抱,一路放光动地地开进一个村庄,大概很难让人相信这是“正法”,很难让民众生起恭敬信仰之心。
所以,为了避免影响佛法的大众形象,影响佛法的吸引力和普及面,释迦牟尼在处理女性问题,是非常谨慎的。
那是印度佛教不怎样提及女人的原因。
但是,佛教传播到藏地之后,情况不一样了。
藏地自古地广人稀,在许多地方,方圆数百公里只有几个人类而已。在这种情况下,作为一个民族,作为一个物种,要生存繁衍,必须有非常手段,如,发展配偶婚,近亲婚等等。
女性资源,是相当珍贵的。
而人口数量的保持和努力增长也是民族的头等大事。
面对这种情况,再像在人满为患的印度和汉地那样突出宣传禁欲、独身,难免和这个民族的生存国策相抵触了。
所以,女性的形象,双运的修法,也应运而生了。
事实,女性出现于觉者行列,单修还是双运对于认知真相都没有什么必然妨碍的。
禁欲对于保养寿命,清醒头脑是很有用处的,但不禁欲,也不一定会妨碍你了知真相。因为你本来是很清醒的,如果不自己闹腾,把自己搞糊涂的话,本来足够清醒了。
在汉地的情况也和印度类似。
在汉族知识阶层的心目,圣人也必定不是一个好色贪淫的形象,所以,佛教传播到汉地之后,也保持了男尊女卑、清贫圣者的特色。
但是在汉地,对女性的忽视印度的程度要轻一点,而且汉人大概是全世界最具有恋母情结的民族了,因此,男性的观世音菩萨到了汉地之后,变成一位慈祥的母性的形象了,而且获得了惊人广泛的拥戴。
(二)
诚如在教学当只有表扬,没有惩罚是不行的一样,佛法传播的过程,没有怒吼也是不行的。
但因为受众特征的不同,怒吼的方式也不同。
在民族性格温和柔顺,战斗力不强,民风不是很剽悍的南传佛教地区,怒吼也是较温和的,最严厉的,也是对于各种不受教的烂人“默而摒之”罢了。
佛教北传,而进入北部喜马拉雅地区之后,气候逐渐寒冷,而民族性在严酷生存环境的磨练下,也逐渐强悍起来,默而摒之,也根本不够用了,怒吼的声音不得不跟随着大了起来。
清秀美丽、斯安静的佛像是南传佛教地区的主流塑像,而地狱的造像,越往北边,越见频繁,这都是民族性决定的。
而“棒喝”的这种生猛做法,也开始派生出来。
到了民风更为剽悍的藏地,“棒喝”都还太斯了,镇压不住,于是出现各种愤怒本尊,手持几百样兵器,有若干个青面獠牙的面孔和无数手脚,一出现是惊天动地,愤怒遍布虚空。
不是不爱好和平和忘记温柔啊,实在是没办法啊,不这样凶猛无,不能让大家害怕啊。大家不害怕不会臣服啊,不臣服不肯坐下来听你好好说啊。必须先让他害怕,他才能坐下来跟你学道理。
更何况,地狱或者那些愤怒本尊,也是本来有的,并非杜撰骗人。
(三)
这像一个好演员,如说周润发那样,穿风衣戴墨镜叼一根香烟,变成小马哥,裹头巾系腰带穿裙子变成泰国君主,穿西装戴礼帽口袋插一支玫瑰花变成深情款款的许强,披挂黄金甲,手持宝剑,变成老谋深算冷酷无情的王,千变万化都因为情节需要。不能看到外形变化,忘记了服装和角色下面都是周润发。
佛教这2500年来,在全世界的表演,大致是这样的。一方民众,喜欢看到什么样的形象,什么样的形象能让他们更愿意学习,更容易教化,佛菩萨显现什么样的形象。正如同《观世音菩萨普门品》所说的,应以何身得度,即现何身为其说法。应以婆罗门身得度者,即现婆罗门身而为说法;应以居士身得度者,则现居士身而为说法;应以妇女身得度者,则现妇女身而为说法;应以童男童女身得度者,即现童男童女身而为说法。
而这,正是释迦牟尼和得到他的启发而觉悟的追随者们,最令人肃然起敬的地方。
(四)
方达峰在一封邮件里说:“虽然我不是科学家,但我深知,这个世界,最困难的事情,并不是世界最聪明的人在实验室里发现科学的原理。”
他说:“最困难的事是,要让那些丛林里最无知的人,最顽固愚蠢的人,明白这个原理,诚心接受它。”
他说:“前者,很多科学家可以做到,但后者,他们恐怕无力胜任。”
他说:“后者,有时候,要靠我这样的人。但,更多的时候,要靠那些能够以身作则、牺牲自己、感动别人、无私奉献、不求任何回报、能担当一切委屈苦闷的教师们。”
我觉得,他说得很对。
第八百一十六章 盂兰盆节(上)()
♂
(一)
那一年八月。盂兰盆节前夕。高雄从加拿大飞到亚洲来。他给我打了电话,约我见面。他说是有商务上的事情,顺便过来看看我。
但我有点疑心他是为了这个节日专程飞过来的。他可能觉得,这个日子,我会倍感孤单。
我隐约听说,高雄最近正走桃花运,有个法国籍的华裔女子,一个很有名,长得也很有气质的时装女设计师,正在狂热地追求他。但是,高雄却并没有和我提过此事。
其实,我也在和一个男人交往,并且考虑和他结婚。
从内心深处来说,我根本无意结婚。然而,若一日不结婚,周围有关介绍、相亲、挑逗、追求、劝说、絮叨、逼迫的行为就不会停止。这些行为让我倍觉世间空虚,毫无兴味。我很厌恶被这些行为所包围。
太平盛世里到处都是平庸的男人。越接触这些男人,我就越敬爱你。
在无法推辞的情况下,我被迫和那些男人见面,和他们在不同的场合吃饭,喝各种不同的饮料,谈各种不同的事情,看各种不同的电影,逛各种不同的商店。
他们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和我接触,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刺探我的条件和我的意向。
有一次,我见过一个姓丁的男人。我们在一个公园见了面,聊了一些话题,然后,我们一起喝了一点酒。
在喝酒的时候,他看着我问:“你经常赴这样的约会吧?”
我点点头。能看出这种事的男人不多。
他说:“我对你很好奇。你根本不想结婚,为什么要来赴这种约会?”
他说:“我很肯定,你从来不喜欢结婚这件事情。”
我看了他一会儿,说:“那,这一顿,让我来付帐吧。”
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姓丁的男人。
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出心里的苍老与沧桑。
我不想受到外人的打扰。
我不是说太平盛世里面就没有好的男人,我也不认为女人在太平盛世就找不到可以敬仰爱慕的英雄,而且我也不认为和妻子相濡以沫地度过一生,养儿育女,朝九晚五就一定逊色于在战场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充分理解前者的难度,也始终保持足够的尊重。
然而,太平盛世里面腐朽和无能的男人,比例的确会高许多,那是因为缺乏必要的淘汰。
我见了那么多的男人,心里一点微澜也没有漾起,只是因为他们全都不是你。
“做记者这种工作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很辛苦吧?”
“我也是这个大学毕业的。”
“你还有兄弟姐妹吗?”
“云南这个地方你觉得怎么样?”
“要不要再喝一杯?”
“我们再看一场,怎样?”
在各种各样的问题当中,我感到年老的疲惫。
他们围绕着我青春的形象喋喋不休,他们不过是想实现自己的**,他们不知道我是亿万年前的古老化石,他们不知道我已经好几千岁了。他们的话语都只能划过我的表面,不再能进入我的心里。
我回答他们的问话,我对他们微笑,我和他们并肩而行,我看着他们的眼睛和他们干杯。
我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可以进行哪怕只有一句对话的人。
我觉得我和他们就象是一些在坠落途中擦肩而过的流星一样。
我在这些活动里看到无数正在进行中的、线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