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大官人- 第28部分

　　　　牛小戈不等他回话，就转身走了。大半夜的，铁大宇也不好声张，只有紧追几步赶上。

　　　　牛小戈加快步子就往前走，也不回头理会他。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过了一阵，牛小戈觉得铁大宇好像没再追上来了，就回头一看。正好就看见，铁大宇在刚才自己经过睡在街边的几个小叫花子面前，站住了脚。只见他从身上摸出一锭银子，轻轻的就放在了一个小叫花子的手中。然后就又紧追了过来。

　　　　牛小戈心里突然间就被震动了，他觉得这个坏小子并非如自己认为的只有一面。坏小子的怜悯，无形之中打动了他。牛小戈站住脚等着铁大宇走了过来。

　　　　（本章完）

第59章　缘分浅了（）　
铁大宇很惊异他站在那里等自己，他有些不明究里的走过来，问道：“大官人怎么啦？”

　　　　牛小戈看着他那副固有的嘴脸，说道：“没什么，我刚才看见了一个天使一闪而过。”

　　　　“什么屎？”

　　　　“天上掉下来的屎，一大坨屎。”

　　　　“怎么啦？臭吗？我怎么没有闻到。”铁大宇四处看看，用鼻子嗅着。

　　　　“我说，你以前是不是孤儿？”

　　　　铁大宇再次瞪大了眼睛，崇拜的看着牛小戈，“大官人，你怎么知道的。”

　　　　“妈的，故事里不都是这样的吗。一个苦巴巴身世的人，才会对弱者有同情心。”

　　　　“想不到大官人还会面相。说实话，我的身世还没有一个人知道，我自己也从来没对谁提起过。大官人，你真的是我心目中最佩服的人，佩服得我五体投地也不为过。大官人，你就受我一拜。”说罢，铁大宇噗通就跪下，就拜了下去。

　　　　牛小戈也懒得理他，就自己继续往前走。

　　　　铁大宇起身又追了过来，不过，他追上牛小戈以后，就很注意自己的步子，不买到牛小戈的前面，只是紧跟在他的身后。

　　　　“大官人，你这是往哪里去呢？”

　　　　“我准备去沙流河的渡口边。”

　　　　“现在深更半夜的，如果被夜巡的守城官兵看见了，会被盘

　　　　查的。我看我们还是先躲一躲，待黎明时分人也不多的时候再走怎么样？”

　　　　牛小戈也觉得他的话有道理，这深更半夜的夜行，的确太危险了。

　　　　“那我们躲哪里？”

　　　　“你跟我走，我在客栈有个房间。此时半夜三更的，虽然没有店小二开门，不过我有办法。”

　　　　两人七拐八弯的，就走到了一家客栈的后门，铁大宇摸出一根像钥匙一样的小工具，伸进门缝，然后慢慢的就把门闩拨开了。

　　　　进了客栈，摸到客房后，牛小戈才喘了口气，心想，此人在身边确实还有些用。看他也不算个大奸大恶之人，而且又有点偷鸡摸狗的本事，自己逃亡在外，还真需要这样一个帮手。如果他要是听话，也不碍事，那就最好不过了。

　　　　两人背靠背睡在床上，牛小戈就问道：“小子，你是不是真的想我收了你？”

　　　　铁大宇见他松了语气，高兴的答道：“当然，我不说那些肉麻的话了。单说两件事，我就一定得拜在大官人门下。”

　　　　“哪两件？”

　　　　“第一件事，大官人自己花一笔巨资，修建了收养堂，让上百的孤儿有了栖身之地。第二件事，就是我今日知晓的，钱塘赛周后，哇，大官人真是厉害。她芳心许你，这是多大的荣耀啊。”

　　　　牛小戈心想，这第一件事嘛，说明我是个大善人，应该是真有其事。有了钱做点善事，让自己心安，这是从古至今有钱人的路子。第二件事，自己一时胡谄，他就信了。说起来这小子也应该是见多识广的，这赛周后真的如此令他痴迷？

　　　　“赛周后的事，我是胡谄的，你别信以为真。”

　　　　铁大宇小声笑了笑，过了一会，才说道：“大官人，我还是服你。”

　　　　“为什么？我也就是第一件事做得像人做的，第二件事还是逗你玩的，你就服我了？”

　　　　“这个嘛，我以后再告诉你，我是真服你。比刚才还服你。”

　　　　牛小戈听他无语伦次的，也懒得跟他计较，就问赛周后的事，“你说的这个赛周后，我嘛，誓言是立了，不过我对她不是很感兴趣，所以，我没有多上心做那事。”

　　　　“大官人这话就太假了。这大宋朝的男人，上至八十岁的老者，下至才束发的少年，没有不迷赛周后步云湘的。我记得曾经有一次，钱塘府观潮的人，因为步云湘到湖畔观潮，结果生生的就把观潮的人全都引到她的周围了。据说当日被踩踏致死的，比观潮时不慎被潮水卷走的，还要多不少。”

　　　　牛小戈怕露了怯，就嗯嗯应着，听他继续的说：“还有一次，也是一个庙会，因为步云湘出现，踩踏致死者，也是不得了的不得了。这种事太多了，多得人们都忘记了死了多少人，只津津乐道于谁谁一睹了她的芳容。不知多少文人雅士，为她赋诗填词，多少官宦商贾人士，为她不远千万里，去她府邸周围购置房产。甚至一度为了争购那附近的房产，不少人争得头破血流……这样的事太多、太多了。多少江湖人士，还立下重誓，恨不得为她比武一场，看谁有资格去偷香窃玉。而这其中，唯有大官人的誓言，最为令人刮目相看。大官人也是最有可能成就好事的最佳人选。”

　　　　牛小戈心想，说不定自己就是因为嘴上为了讨便宜，才得罪了那些人的。要真是这样，祸从口出看来不假。

　　　　“这事，我现在做不了啦。我倒是愿意成全你去，你是不是也立下了一个誓言呢？”

　　　　铁大宇激动道：“大官人如此成全我，小的太感激了。您不光肯收我于门下，又要教授我去……那可是赛周后步云湘，大官人如此大度，我简直不信自己听到的。”

　　　　“不过，我收你在门下，我有几个条件。”

　　　　“大官人请讲。”

　　　　“第一个条件，任何时候，你得保证自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因为你也知道，我现在逃亡中，需要帮手的时候，你的出现，不想目标过大的时候，你就得消失。这个你明白？”

　　　　“小的明白。”

　　　　“第二件，以后取了富贵人家的银子，分成三份，一份孝敬我，一份留给自己，另一份分给穷人。”

　　　　“这个……大官人，我过去都是大部分分给你穷人。不过……既然……大官人我也是该孝敬的，那我那一份就多分些出来给穷人。”

　　　　“第三是关键，我的教授方法，讲究的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所以，可能有时候你无法领会，那你就得耐心的自己琢磨，而不得好像好学不倦的样子，非得向我提问。我是不管解疑释惑这种事的。我可以保证，你不出三月，就能得到赛周后的芳心。如何？”

　　　　铁大宇满口答应。

　　　　（本章完）

第60章　师徒对话（）　
黎明时分，两人就起床准备往沙流河去。

　　　　铁大宇毕竟是个梁上君子，所以怎么抄近路，那是绝对的看家本领，活地图。两人绕过了金竹巷，然后就到了沙流河的码头。

　　　　晨间，河面氤氲着水气，目力所及，码头也停了几艘货船和渔船。

　　　　牛小戈心内一喜，就往码头走去，准备找找看柳双的大伯在哪里。

　　　　两人刚走到河边，此时就听到一声唿哨，只见一艘大船内涌出十几个官差，手里都提着朴刀，纷纷跳下了船，还对着两人喊叫道：“哪里走，贼人，还不快快就擒。”

　　　　牛小戈心里一凉，回头看铁大宇也是一脸的茫然，心想，还好老子不是中了你的圈套，要不肠子都得悔青了。

　　　　两人束手就擒后，从船上又跳下来一个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邢捕头。

　　　　牛小戈看着铁大宇，禁不住哈哈大笑。把一众差人都笑得大眼瞪小眼的。

　　　　铁大宇显然被笑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就问道：“大官人，你这是？”

　　　　“今天算师父我给你上的第一课……”

　　　　“第一课？”

　　　　“嗯，第一课的题目是，江湖路，独自行。你说你走了多少夜路？一直也都还好吧。你看，我遇上了你也倒霉了。”

　　　　铁大宇头一低，听他一口气叹在心窝里，算是把第一课听进去了。

　　　　邢捕头走了过来，“大官人别来无恙啊？怎么这出去几天的时间，还收了一个小弟了？”

　　　　“邢头，我认栽、认栽。什么小弟啊？就是个祸害。要不是他跟着，我也找不到这个码头，踏不进你们的埋伏圈。邢头你们辛苦了啊，一定在这里守候好多日了吧。我打听打听，谁告诉你们我会来这里的？”

　　　　“这都是县太爷的命令。至于是谁说的，这个我不清楚。是这些马车站、水码头，不都是我们守候的地方吗。”邢头走进一步，低首小声说道：“我们在这里守了恁多天了，也不想你来了。你来了，抓住了还好说，万一又跑了，那不是又打一遍脸吗？合当大官人你运气不好，今日我们都是最后一日了，午时就准备撤了的。没成想，你这火急火燎的就来了……”

　　　　牛小戈笑笑，“邢头真会逗我。连累大家了，跟着我一起受累。走吧，回去了大家也好歇息。”

　　　　于是，差役上来用铁链把两人一套，牵着就往回走。

　　　　在街上时，街面上的人都奔走相告，“西门邦抓住了……”“西门邦被抓回去了……”“西门邦没逃掉……”一个个好像还喜不自胜的。似乎，这是一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多少人听到此消息，都如沐春风。

　　　　只有那些深闺中的少妇小姐们在哀怨。从听到西门邦逃出生天那一天开始，多少平素对西门邦有幻想的女子，莫不在夜半想着，这心肝宝贝何时被官差逼得，能跳进自己的绣楼闺房，躲进自己的香卺锦被，盖一夜的风流也好。不要可惜了这个人儿，身首异处，再无甚可幻想的男子了。

　　　　两人投下大牢后，县太爷苟向林是最早来看的人。他板着个脸来看了一眼后，没有说一句话就走了。像是来看一只臭虫，终于又落在自己的手里，真恶心。

　　　　他走了不到五分钟，牛小戈觉得最怵的人吴一刀来了。

　　　　吴一刀没有空着手来，还带了一小包礼信，好像是一个很平常的约定，看一个旧友。其实，分明是自己内心作的小庆祝。

　　　　吴一刀蹲下后，平淡的眼神，一下子就把了牛小戈心里整得毛毛的。他把礼信放下，说道：“大官人还是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啊。这是城里最贵的点心，也算是我留你的一份心。”

　　　　话是一点都不狠，可牛小戈恨不得一把抓过那点心包，扔在他的脸上。

　　　　“太爷已经说了，明日午时三刻，你们再见面。”说完，吴一刀嘴一咧，露出少有的笑容。

　　　　他又对铁大宇说道：“还有你。”

　　　　“我？我什么？”铁大宇不明究里，就一边嘀咕道。

　　　　吴一刀指点着他，脸上的笑都没走一点样：“嗯，你陪他。不过你没有人出价，所以应该是他陪你。”

　　　　铁大宇一脸的茫然，看看牛小戈，“大官人，这啥意思……”

　　　　牛小戈盯着吴一刀，挤了一点笑容出来，一定很难看。说道：“好了，你也表演得差不多了。吓小朋友不算什么本事，你还是哪儿凉快滚哪儿去。好好去把玩你的刀，我深度的怀疑，你是不是没有可以硬的东西了，所以，刀成了你唯一的精神寄托。”

　　　　吴一刀没听懂后面的话，“你啥意思，我的刀怎么啦？”

　　　　牛小戈：“就是说，你下面硬不起来了。你多痛苦啊，所以得靠一把刀来帮你，来插插插，哈哈哈。”

　　　　吴一刀听懂这话后，脸色瞬间就苍白了，像是被人一下子撕掉了什么遮羞布。牛小戈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越发的觉得开心，对铁大宇说道：“小子，你知道一个男人最大的悲哀是什么吗？”

　　　　铁大宇：“那肯定是做不了男人。”

　　　　“嗯，看你悟性还不错，这话完全正确。”

　　　　吴一刀啊一声怪叫，就起身跑了出去。

　　　　牛小戈听着那仓皇的脚步声消失后，这才渐渐的止住了笑声。

　　　　铁大宇问道：“师父，他说的你陪我，我陪你是什么意思？”

　　　　牛小戈看着他一脸的茫然，说道：“你真想现在就知道？”

　　　　“嗯，师父你说，我看跟我猜的是不是一样。”

　　　　“他的意思是，给你一个痛快的，给我一个不痛快的。”

　　　　“不痛快的怎么讲？“

　　　　“不痛快的，就是他爱上我了，要让我多活两个时辰。”

　　　　铁大宇默默的低下头，“师父，没想到我们两师徒，就这样草草的收场了。”

　　　　“嗯，缘分浅了，没办法。”

　　　　这一夜，两人辗转难眠，都没有说什么话。在迷糊的一会，牛小戈还梦见了自己的母亲，那些女子倒是一个都没有入梦来。

　　　　他醒来的时候，仍是深更半夜，窗外又飘来那歌声：“当我想你的时候，我的心在颤抖……”

　　　　牛小戈心弦被拨动着，脸上不自禁的浮起微笑。

　　　　（本章完）

第61章　行刑（）　
午时的鼓声应是从县城的某中心点传来的，听上去格外的悠远，又摄人心魄。

　　　　牛小戈笑道：“这丧鼓敲得，鼓点一起一落的，把人心都敲碎了。”

　　　　铁大宇：“师父，昨夜的歌声是怎么回事？不知唱些啥，还把你抽抽了一晚上。”

　　　　“这个你不知道哇，这歌在我那个年代可好听了。要是有人给你唱这首歌，那得是多深情的一个人啊。”

　　　　“想不到师父是个真正的情种。呃，师父，你说你们那个时代，最牛逼的人，就是有钱的人。那还真没什么意思，做个有钱人多乏味啊。”

　　　　“有钱人怎么乏味了？你是没钱才这么说。”

　　　　“师父，这事我的看法啊是这样的。也很简单啊，我看不起有钱人。”铁大宇一副侃侃而谈的嘴脸，“从古至今都是士农工学商，有钱人算个**啊。我认得的有钱人不光多，我还在黑夜里看过他们另一番嘴脸。”

　　　　铁大宇说道这，忙又解释道：“我没有说师父你的意思，我只是说我在屋顶时，见过的一些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