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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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飘摇-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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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申报财产、公私两明、规范制度、等等,在绝大多数人只是认识少量汉字和简单算数的情况下去推行制度化就像是一个笑话。

    傅宁权衡了无数次却还是强硬的坚持了下去,无它,完全的计划经济正在释放出少量市场经济,粮食已经开始充盈,街面已经开始繁荣,这是造就制度化的最好时机,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无数人因为有意或者无意的违规而被降职或者判罚劳役,多数是因为一些无意的小失误违规而被全家押往南极府、一家不得回乡!新升职上来的官员大多是固执的“莽牛”,往往死板的要死,而且太过年轻缺乏经验!

    制度化运动越来越长期、越来越激烈,无数官员开始感到心惊和恐惧;傅宁的头像像章开始大量的印制,所有人都要别在胸前,见面的第一句话往往就是、“嗨!遵守制度!忠于傅宁王爷!”。

    道路以目不再是个传说,私底下老官员们的串联越来越多,现在傅宁几乎从不出总参司和傅王府两个地方,很多官员想见傅宁一面难如登天!

    近卫师军权、情报司的情报权,如今被傅宁死死的抓在手中,事无巨细、以往下放的基层权利如今也被傅宁直接握起,傅宁出行时只会做一件事,那就是高声而长时的、歇斯底里的演讲,而演讲的对象大多是工人和学生,大学的学生们为此还激动的组织了各种学会,为了聆听一场傅宁的演讲就能疯狂嘶喊激动的晕过去!

    傅宁关于“制度大于人情”的评论文章长期固定于各种报纸刊物的头条,大有永远不撤的势头。

    “你推行‘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也就是了,非要推行什么‘制度大于人情’?现在是人心晃晃、纺织业产能都受到影响,就没个没完没了?”;

    元亓这两年来对傅宁的态度大多不好,但是在许多根本性问题上还是听傅宁的,但这不意味着她没有意见。

    “先看看再说,如今各级机构**的事情都有所抬头,都觉得坐了天下就该享福了,官本位的思想太重,都以为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情报司其实早就调查了太多的资料,借着这次制度化运动、得好好清一批太贪的能官和清廉的庸官!另外新生的学生中有一批人可用了,虽然没有经验但是可以替换一部分老官了,这次运动其实就是一箭三雕,就是会对工业发展造成很大影响!”,傅宁絮叨着。

    “还有,你不要再从商务司低价给秦可卿的珠宝公司供货了,老岳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咱自己家的份子都吃不完、占公家的那点小便宜有意思么?!”

    元亓有些不满,“江山都是咱家的,从商务司拿点货怎么了,给了秦可卿的珠宝公司不还都是给你的!”

    傅宁听了一愣,旋即严肃起来,“道理我给你讲过很多次了!你若是还不听我就没话说了!我从来没有给你说过离婚二字,但是再让我发现一次、我们就离婚吧;——我不是和你说笑!”

    傅宁前所未有的认真,而元亓彻底的愣了,片刻后愤怒了起来嘶吼着扯起傅宁来,

    “离婚!亏你说的出来!当初是谁说管我一辈子的的?!现在吃干摸净不认账了?!——离婚!我不就是从商务司拿了点货么,还不是给你的女人的!——离婚?有你这样脏良心的么!”

    元亓愤怒而疯狂的撕扯着傅宁,

    “啪!”,傅宁一巴掌重重的扇在了元亓的脸上;“不要给我撒泼!你从来就没有撒过泼,现在装撒泼也没用!——道理我给你说过多少遍,你不是听不懂!——你自己好好想想!”。

    傅宁转身出去了。

    制度化运动的大火终于烧进了傅王府,元亓抱着傅怡离家出走了,情报司看着她搬去了旅顺厅纺织集团宿舍。

    秦可卿李执等人前往总参司被傅宁拒绝见面,连姚芸都被傅宁下令侍卫挡了,唯一见到傅宁的是抱琴;

    “好好在宗室处带好那些孩子们,家里的事你不要掺合!”;

    于是见了傅宁一面的抱琴便躲近宗室处不出来了,连政务司育婴堂辖下的各地孤儿院也看不到姚芸和抱琴的身影了。

    东海国的局势变得有些诡异,立规矩定方圆不会有人反对,但是什么劳子的“制度大于人情”,很多人都看不懂,倒是新生的学生开始广泛的展现力量。

    无数官员和亲属家眷被押送南极府,理由往往是小事,什么多拿了公家一匹布、什么把下发职工家庭的粮食留在职工食堂自用,甚至有官员因为从单位往家里拿了盒茶叶而被枪决的!

    律法越来越严格;当初制定的律法条文大多都很模糊,这就给重判嫌犯提供了律法依据,于是串联的人逐渐多了起来,首先要做的是就是要修改律法;无奈上报上去的修正案大多被傅宁驳回。

    情报司在剧烈的运转,因此无数兼职着不得不暴漏了身份处于明面。

    东海国内部在动荡,军务司被傅宁一再下令,非令不得调动、不得出营、严格检查信件、严格审查制度和思想教育!

    田彦武赶去燕长城挑动和朝廷的小规模军事冲突,目的是傅宁用来转移内部矛盾的。

    傅宁本以为北方可能会发生暴力反对制度化运动的事件,但是没有想到发生暴力反对事件却发生在了琉球府!

    一些当初跟傅宁在琉求起家的老人认为傅宁已经疯了,从公家拿了盒茶叶就被枪决、至于吗?!因此本来是和平的串联和请愿不知怎么的就成了暴力冲突,想善了也不可能了!

    几个发起串联的老人很是后悔,但是已经骑虎难下。

    电波在鸡笼和金州之间互换,情报司琉求堂汇报过来的情报显示驻扎在鸡笼厅的近卫第一师行动疲软,很多军队将领的思想模糊,一是对自己人开不了枪、二是本身就对制度化运动有些抵制;军队讲规矩是天职,但是民间有必要也那么讲规矩么?!

    鸡笼厅的乱局有些震荡,一时间各方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尾,当初发起串联和请愿的几个老人忐忑不安,任谁也没有会想到请愿怎么就成了暴力事件了呢?

    近卫第一师的官兵也很忐忑不安,自从第一时间没有镇压乱局后就再也收不到傅宁的回电了;近卫第一师往金州发了无数封电文但是傅宁一句话也没回!

    鸡笼厅的工业瞬间就归于停滞,倡导恢复局势的人说话也没有人听,不知怎么就参与乱起来的人都躲到了家里,都在后悔着、怎么当初脑子一热就上街了呢?

    当然还是有人继续在街上游荡呼吁的,那是被判了刑罚的官员们、以及其家属和被扇动起来的人。

    鸡笼厅的人都收不到金州传来的电文,因为傅宁压根没有再往鸡笼厅发电文!

    驻扎长崎和济州的两个陆战师在第一时间被动员起来,上了海军的船还不知道接的什么任务;而驻扎在旅顺的野战第五师也在第一师间被装上船,随行的还有军务司司长张琪;而王石头则带着野战第一师迅速的开进了金州,就跟着傅宁住在总参司、警惕的盯着旅顺厅和关东府!

    鸡笼厅的乱局持续了七八天的混乱,而后几天又因为迟迟收不到金州的消息而陷入低潮;其实鸡笼厅的事件只是一场骚乱,但是死了几十个人,有人冲击了政务、律法等部门,鸡笼不同部门的督察兵与督察兵之间发生了交火事件,官员们因为从来没有这类事件的处理经验而不知如何是好,而后便任谁也不知道该怎样收尾了!

    当港口开进来一船又一船的大兵后鸡笼厅便彻底吓着了。

    近卫第一师被迅速解除武装,就地全部转业,军官也全部免职转业!

    来自长崎和济州的两个陆战师开始戒严鸡笼厅,当张琪带着野战第五师上岸后便开始大规模的杀人了!

    所有参与鸡笼厅骚乱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抓捕枪决,凡是参与过鸡笼骚乱附和上街的人全部被全家押送南极府,立刻执行、一生不得回乡!

    鸡笼厅瞬间便陷于尸山血海之中,

    后来东海国的官方将这次事件定性为“一七三零年五月、鸡笼骚乱事件!枪决三千六百人,五万多人被押送南极府的澳大利亚澳北新厅、新西兰牧羊厅等地”。

    从此之后,这次事件进入了东海国的历史教科书;“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得以暴力形式请愿!所有争议、必须以和平形式、在制度内解决!否则官方立即镇压,不论主谋和携裹!”。

    而这一制度的后继影响就是、暴力请愿绝迹,而不管司的工作量从此多了起来,异地告诉、监察和审理成为了常态。

五十七、一封电文传南洋、英荷战争两结果() 
五十七、一封电文传南洋、英荷战争两结果

    东海国的制度化运动起于一七三零公历三月初,盛于公历五月末,而后延续了三年多,才算是初步形成文化底蕴;而这期间所遭遇的挫折,一度使南极府接收了超过近百万“犯人”,傅宁依靠强力运动使自己握有的东海国政权成为铁通一般坚固,不只是造成了这几年里没有一个人敢在傅宁面前开玩笑,而且还使傅宁的统治近乎“残暴”!

    第一代大学生的洗脑和狂热一度将傅宁被神话,但是傅宁却丝毫没有去给他们降温;为了防止后继的政治家们最终成长起来后把傅宁“玩下去”、或者“玩掉傅宁的政治生命”,傅宁使用传销加洗脑的模式不断的到处演讲,向学生、向工人们不断的宣导制度化,同时御用文人和官方渠道也在不断的神话着傅宁;如同模仿嘿特勒的游戏一样、傅宁用狂热给民间塑造一个“神话”,将自己的神位首先锲入到人们大众的脑海深处。

    傅宁早就知道自己根本就不适合做一个政治家,自己所唯一的优势就是从原世里带过来的理念和许多理论知识,那么十年二十年以后新生的政治家们会出现、会成长、崛起,倒是傅宁自己很可能会一不小心被后来者“玩倒、玩死”!,所以傅宁需要提前做好防备工作,所以需要预先神话一下自己;而神话自己的目的不只是为了推行制度化建设,除了傅宁明说出去的推行制度化、清理不中意官员、以及给官方补充新生力量这三个目的外,神话自己就是给自己未来的政治安全打上保险!;当然,这个目的傅宁是绝对不会明着说出去的!

    元亓感到傅宁逐渐变得冰冷和陌生,所以带着女儿傅怡住在旅顺厅纺织集团宿舍不愿意回傅王府了;而秦可卿面对傅宁和元亓感到两难,一边是逐渐变得冰冷和陌生的丈夫,另一边是关心自己的同父异母姐姐,毕竟元亓动用商务司的人脉关系给自己的珠宝行低价供货是对自己好,所以眼看着傅宁元亓关系变得僵硬的秦可卿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傅王府里逐渐变得冰冷,而住在傅王府里的人中对此最高兴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小贾兰!

    傅宁“强纳了”李执、虽说李执后来变得认命和顺从了但贾兰却一直存在着不满,有句话叫做“搭桥顺母意、杀僧报父仇”,贾兰还小、没有那么多的见识,但是不妨碍小贾兰对傅宁充满憎恨;如今傅王府里变得冰冷使贾兰高兴坏了,但是傅宁现在威严的脸色使贾兰感到恐惧,所以往傅宁饭里撒盐一类的事情贾兰不敢再干了,只能偷偷的高兴着。

    李执开始愁苦和长吁短叹,而后和秦可卿商量之后暂时搬去了宗室处,害怕的林黛玉便撺掇着巧姐也跟着搬了过去;之后见势不妙的金锋一家便只得搬出了傅王府住进了街上,于是短短的数月间傅王府便成了一间空宅,只剩下一队侍卫驻守看护。

    傅宁常住于总参司,彻底的成了孤家寡人!

    政治的决断和动荡不断的动摇着人心,这种动摇不只是对民间民心的动摇,还有对东海国王族家庭的动摇;对于民间和官方来说、偷拿了公家一盒茶叶、或者多拿公家一担粮食而被全家押送南极府的人很多,而对于傅宁来说、如今还与傅宁关系良好的就只剩下两个半人!

    一个是杨兰,因为无论时间如何变化都改变不了傅宁与杨兰之间的“亲情”,当初小杨村杨铁柱一家对傅宁的救命之恩就决定了傅宁一生都会把杨兰当亲侄女看待,而杨兰则把傅宁当成亲叔父。

    另一个是陈东,因为无论傅宁做何种决定陈东都默默的跟着;不论明不明白、理解不理解,陈东始终默默无声的当着傅宁的仆人,紧紧的抓住“粘杆处”武力、警惕的观察着所有可疑者。

    再半个是老岳,老岳和傅宁闹了一场别扭后还是经常过来和傅宁聊聊天,原因掺半,只是过去纯粹的交情之中多了一丝杂念,政治的因素掺杂了一些进去;交深言浅、老岳和傅宁的聊天慢慢的变得流于形式化。

    一七三零年上半年东海国政治上的动荡使国家建设也发生剧烈的变化,上半年的工业出现了一些波折,人心晃晃之下工业一度发生了若干停滞,但是很快又迅速爆发;傅宁的命令没有人再敢“讨价还价”,上层下发的文件下层再也不敢曲解、工作计划再也没有人敢乱打折扣,毕竟没有人想被全家押送南极府、也不想一生不能回乡!

    朝廷在全力的推行铁、军两务变革,土地上开始爆发生产力;“借东国之技以强吾身!持圣人之言以格物增力!”,顺和帝带着激进的一批新人开始大规模的模仿东海国,尝试革新国力;而事实上顺和帝走对了,朝廷的盐、铁、军器、商业、矿业等产业和产能都开始急速增长,海州晒盐、太原兵工坊、湘湖铁工、江宁泊造和扬州泊造、等等各地都发生了新的产业和新的力量!连带着资本主义开始大量的在朝廷民间萌芽扩张。

    东海国的政治先是动荡了工业发展、而后又刺激了工业生产,使这一年里工业和经济近乎以u型的曲线在变化。

    而南洋新荷兰国则全力的支持于大西洋上的战争,顺带着把大半个欧洲都卷了进去!

    一七三零年的亚洲东部和南部看上去平静祥和,但是平静下面全是滚滚的血河波涛!东海国无数人被清理或押往南极府,破家灭院的不在少数;而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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