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愣了一下,自言自语到,“你说过,兰陵文明的宪法规定了一般机器人的智力只相当于十来岁的兰陵人水平,所以,兰陵人应该因为机器人的原因吃过亏,所以限制了机器人的智力发展水平,以防止机器人超过人类。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斡旋者号飞船根本不是什么科研任务飞船,实际上很可能是一艘逃难的太空飞船!——六千万年,从兰陵星系飞到这里,没有道理,他们应该是在躲避什么!”
傅宁继续皱着眉头,“没有道理,,后面应该有一个令人恐惧的东西,,是什么?,应该是一个机器人,一个非常令人恐惧的机器人,一个足以灭绝人类的机器人?”
医生傻傻的看看傅宁,“果然,你也是这样猜测!”
傅宁点了一下头,“因为这样就解释的通了!——机器人因人类而诞生,也必然超越人类,用宪法束缚机器人的智力,只能说明兰陵人已经失败了!”
傅宁深深的看了医生一眼,“你究竟隐瞒了我什么?说吧,那个隐藏在幕后的机器人在哪里,究竟想干什么?”
医生愣愣的看着傅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说过,我不做猜测,所以我不知道!而且,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所猜测的那个机器人!——跟我走吧,不要等明天了,现在我就送你回红楼星!”
傅宁愣了,愣了许久,“果然!”
“那个机器人究竟有多聪明?到底有多强大?”
医生又是叹了一口气,“从来就没有这样一个机器人,一切都是你的猜测,根本不成立!
历史上最大的一个谜团、宇宙中为什么会存在一种极其微弱诡异的引力波动,而现在,你究竟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上,是第二个谜团!——走吧,这个飞船上的一切信息都会有实时存储,包括你我的对话,有的信息会永存,而大部分的实时记录信息几百年后就会自动删除,尽管没出过事,可我不想你我涉及什么未知的风险。”
傅宁又是一愣,“原来如此!”
医生带着傅宁出了飞船舱室,上了一架小型的飞碟出发,飞碟平稳的出奇,
时间飞快的流逝,两人沉默的像深海底的水,沉默着每天都不说话;
大白天,飞碟散发着七彩流光,里面安静的毫无声音,而外面却轰鸣的爆碎了落地处的几十棵树!
当飞碟舱门打开的时候,傅宁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从太阳系外围到地球,行程十八天,真的很快!呃?这是哪里?”
“零号傅宁当初来到红楼星的地方,泗州,吴桥乡,小杨村旧址!”,医生平淡的看了外面一眼,缓缓的下了飞碟。
傅宁疑惑,“为什么送我到这里,不是送我去东海国首都?”
医生平淡道,“因为要尽量减小对红楼星的干涉,非必要的情况下飞船尽量不去人口密集处!”
傅宁,“呃?”
“果然,三十年前有不明飞行物来过这里,引力场存在六十三万分之一个重力的有序振荡,现在依旧有存留痕迹!”
医生莫名其妙的突然来了一句,傅宁愕然的看着医生,医生两手空空,怎么知道引力振荡痕迹的?还六十三万分之一个重力?!
傅宁看着医生,“现在说话方便了吧?没有机器记录了?”
医生点了点头,“现在方便了,想说什么就说吧!”
傅宁,“我的猜测有没有道理?”
医生迷茫了一下,“我不知道!——我没见过,也没有查到过资料;历史上曾经有个兰陵人船员曾经留下过一个纸质的日记本,也这样猜过,但是没有答案。
理论上说,机器人的智力不应该被限定死,肯定有过超高智力的机器人,但是谁也没有见过!
而且即使真的有过这样一个机器人,你的来历也与之无关;你的原初记忆涉及到地球文明,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与积雷山号飞船有关,与那些诡异的微弱引力波动有关;可以肯定,你的原初记忆,来自地球,来自另一个宇宙,不属于这个宇宙!”
傅宁皱着眉头,“这么说我的来历涉及到十亿年前,涉及到整个宇宙?”
医生平淡着,“应该是!——问题太大了,我不想猜测,也不会去猜测,因为问题太大了,没有研究意义!——你知道的,这个问题无解,未有无知,方有可能得脱!”
傅宁又是皱眉,“得脱?”
医生道,“得脱!——不去想,才会忽略这个问题,才会遗忘这个问题;实际上,这个问题没有研究意义,也不可能有答案!或许,几十亿年之后或许有答案,但是现在不可能有答案!现在我们需要在意的是活下去,然后留下问题给后人;我给斡旋者号飞船上的机器人说我在研究你,实际上只是一个幌子,我在意的只是希望你我都能好好的活下去!”
傅宁,“?”
一队穿着军装的军人飞快的跑了过来,跑的满头是汗;
医生和傅宁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飞碟下面,谁也不知道各自在想什么;
士兵们停在不远处喘息着,一个领导模样的人端着枪,敬了个军礼后,指着傅宁两人,“你们是谁?那个是什么?”
“我?我是有些迷糊,这个是飞碟。”
傅宁回身看了眼飞碟,又回过来头,闭着眼用手按了下自己的额头,不知道在迷糊什么。
军官,“呃?”
医生对军官道,“告诉秦可卿住持,傅宁我给她送回来了。”
医生指着傅宁,看着军官,“这是你们的皇帝,那个疯了的书生傅宁,有什么事你们和他说吧;我要走了,你们都离远点,最好在五百步以外!”
医生说完后拍了一下傅宁,“我回去了,劝你一句,活着,一切才有意义!好了,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医生说完后转身上了飞碟,飞碟的舱门自动的打开,傅宁迷糊着,“呃,你回去啊?去那?”
医生用手在背后对傅宁摆了摆,“先去大荒山见贾宝玉,接回宝玉号机器人,然后回飞船。”
“等等,贾宝玉?宝玉号机器人?在那?”,傅宁迷糊的急了,什么跟什么啊?怎么一头的莫名其妙,什么问题都没弄清楚呢医生咋就这么走了?
“就是贾宝玉的那块玉,在大荒山。”
医生最后的一句话,然后上了飞船,舱门缓缓的关上了,然后七彩的流光开始出些在飞船外围,低沉的爆鸣声逐渐开始响起,声音越来越大,傅宁脑袋里沉的难受,恶心感难受的想呕吐,于是迷糊的赶紧离飞碟远一些,带着那些军人赶紧的往五百步以外的范围跑,谁知刚跑出一两百步,一阵冲击感传来,被气流狠狠的扑击趴到了地上,脑袋都磕出了血;
飞船眨眼间的功夫飞的无影无踪,只看到向西远远的飞没了;
所有人都在迷糊着,而最迷糊的就是傅宁。
所有的军人都受了伤,大部分轻伤,两三个重伤,一个死亡,仰躺后倒在地上的,后脑勺磕到了石头上;
所有人都傻了,迷糊了半天,军官终于说话了,“你到底是谁?”
“我?”,傅宁迷糊着,“我是傅宁!”
“傅宁?怎么跟傅王爷同名同姓?”
“什么同名同姓的?就是一个人!”
“啊?傅王爷?”
军官继续迷糊着,“我说怎么和画上的傅王爷一模一样呢,不会傅王爷六年前不是驾崩了吗?”
“呃?”,傅宁有些愣,“嗯,那是零号傅宁;——我是53号傅宁,我们都是傅宁,零号傅宁身上的一块肉培养出了我,我们都有相同的基因和原初记忆,准确的说我们都是傅宁,!”
军官,“?”,迷茫着眼神看着傅宁。
傅宁迷糊着挠着自己的头皮,俄而拍了自己的头皮一巴掌,“我给你们说这些干什么,这是哪?”
军官皱着眉头,“皇陵管理所!——你到底是谁?”
“皇陵管理所?干什么的?”
“皇陵管理所,看护傅王爷陵寝的管理所!——你到底是谁?刚才那个飞的是什么东西?”
“什么跟什么啊?”
傅宁又是满脑子的糊涂,一句都没听懂,“我就是傅宁,刚才飞走的就是送我的飞船!——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又是傅王爷又是皇陵管理所?到底怎么回事?”
军官继续糊涂着,“傅王爷六年前遇刺身亡了啊,难道王师长说的是真的,傅王爷被外星仙人接走治伤去了,没有驾崩?”
一群军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没有一个不糊涂的。
傅宁理了理思绪,“我就是傅宁,给你们也说不明白;你们归谁管?”
“我们归皇陵管理所管。”
“呃?”,
傅宁有些无语,被医生“丢弃”的无语,遇到的这些军人也让人无语,“许多事说不明白,我也稀里糊涂的呢,你们更不可能听的懂;对了,你能联系到秦可卿吗?”
军官一愣,“秦可卿?可是秦王妃秦仙子?她失踪了,联系不到。”
“啊?!”
傅宁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军官的脑子似乎也慢慢的清醒些了,“你到底是谁?傅王爷不是驾崩六年了吗?上一个冒充傅王爷的被判迁押南极府,刚出海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你可别犯傻!”
“我就是傅宁,冒充哪门子的自己?呃,也不是,我是傅宁,但不是你们的那个傅王爷;不,也不是,我就是傅王爷,我们俩的基因一样,原初记忆也一样;不,也不对,我就是傅宁,严格说来我们是一个人,只是我比他少了二十多年的穿越后的记忆!,也不是,应该说我是你们的那个什么傅王爷的孙子,是从他的身上克隆出的胚胎,然后又从胚胎上再次克隆出来的人!”
俄而傅宁给了自己一个巴掌,“什么跟什么啊,我给你解释的清吗,我他妈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就穿越了!”
军官满脑门的黑线,迷糊了很久,转身就走,“这他妈一个傻子!走!我们继续巡逻去!不管他了!”
一个士兵踌躇着,“班长,怎么往上报告?”
又一个士兵踌躇着,“刚才那个奇怪的飞机,好奇怪!”
军官刚迈动的脚步又停下了,
又一个士兵瞅了瞅,“那个,我们王所长原来不是野一师师长吗,他肯定认得傅王爷!”
又有一个士兵弱弱的道,“听说,当初傅王爷驾崩的时候没有尸体”
军官转身看了过来,愣着想了一会,劈头给一个士兵一巴掌,“也对!把他架回去,交给王师长!”
于是几个士兵一窝而上,连架带扛把傅宁抬了起来,往回走,任由傅宁叫喊也没人理会。
一个军营一样的地方,挂着东海国皇陵管理所的牌子,一个办公楼门前两个手握着长枪的士兵站着岗,姿势笔挺;
军官给卫兵敬了个礼,“给师长报告,有人自称是傅王爷,和画上的傅王爷长的一模一样,请他认认。”
站岗的卫兵愣住了,片刻后抽了抽脸,一脸便秘,“所长喝酒呢。”
军官也愣了一下,“你个小兵蛋子!只管往上报告!”
卫兵进去了,片刻后卫兵又跑步出来,脸上抽抽的,“所长有令!打断一条腿,扔出去!”
还没等几人反应过来,办公楼里又出来了一个满嘴酒气的彪悍老兵,翻着眼瞅着傅宁,“小兄弟,别怪老哥没给你说明白,当初我们王师长是野一师师长,是傅王爷跟底下使老的老人了,傅王爷驾崩后便被人找茬贬到了这皇陵来当个小所长;你冒充傅王爷,犯了他的忌讳,所以我不管你是不是当兵的,都得断你一条腿,让你长长记性!”
彪悍老兵拍了一下傅宁肩膀,吐着满嘴的酒气;
傅宁一愣,“野一师师长?王石头?喝酒精差点喝死的那个王石头?”
老兵咧着嘴,“哟呵!连这都打听了,冒充的还听像回事的,亏的长这么像!”
老兵又拍了一下傅宁肩膀,突然间夺过卫兵的步枪一枪托狠狠的砸在了傅宁的小腿上,咔嚓一声,傅宁的小腿断了!
“啊————!”
傅宁一下子疼的又嚎又哭;
军官懵了,俄而一把抄起老兵的衣领差点把老兵提了起来,“简老虎——!,你个沟日的又发哪门子疯——!他不是你的兵——!”
傅宁疼的是又哭又嚎,差点疼懵过去,至于老兵,只是无所谓的把步枪还给了卫兵,“敢冒充傅王爷,我让他长长记性!雷传鹏,你他娘得给我松手,你现在不是营长了,只是个小班长,管不着我!”
楼里面传来摔碗的声音,“外面嚎什么呢?简大山,你个沟日的掉茅坑里去了,还喝不喝酒了?”
军官对着楼里吼了一句,“师长,简大山把人家的腿砸断了!”
旋即楼里传来大骂,“狗日的简大山,你不是说上茅房吗,怎么跑去把人腿打断了?”
傅宁疼的眼泪满面,懵着呢,好不容易用袖子刚擦干了眼泪,又疼的眼泪下来了,强忍着终于没有再哭下去,恶狠狠的死盯着简大山。
简大山不以为然的看着傅宁,“怎么,不服啊?不服再断你一条腿!”
雷传鹏盯着简大山,“你个沟日的再动他一下试试!信不信老子剥了你这身皮!”
一个满脸酒气的中年汉子晃着身子从楼里走了从来,满脸的酒气,“沟日的简大山,你怎么真把人腿打断了”
然而没有然后了,中年汉子看到傅宁后突然愣住了,眼睛揉了又揉、眨了又眨,最后突然间前扑到了傅宁眼前,双手抱住傅宁的脸狠狠揉搓,“东家?你是东家?”
傅宁红着眼,“我是傅宁!你是那个喝酒精喝的尿床的王石头?”
“嗷——!东家!你真是东家!嗷——!东家你终于回来了!”,王石头嗷的一声抱住傅宁哭了起来。
边上所有的人都懵了!
傅宁的小腿疼的直掉眼泪,费劲努力终于腾出了一只手,狠狠的扣住了王石头的大脸,生生的推开了王石头,“你他娘得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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