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杨文斌抓住了,他说话的漏洞,紧接着追问道。
张洪明说道:“不是李涛说的,李涛他没说过,都没说过,谁也没说过!”
杨文斌又一拍桌子,“我这带记录的,刚才你说的话已经记录下来了,难道你现在还想反悔吗?
你是不是党员?”
:“是。”
?预备党员还是正式党员?“
:“正式党员!”
?“你知道作为一名党员,不向组织,说实话是什么错误吧?
你不说,但是别人说了,那么,证明你对组织不忠诚,对上级不忠诚,那么,你还想在部队继续发展吗?还想成长进步吗?”
杨文斌,开始吓唬他。
张洪明,明显承受不住心理压力。
?“特别是,你作为一个班长。一个值班班长,如果没有连队主官的同意,你敢,直接吹哨集合,组织打架吗?这是什么性质你知道吗?”
张洪明的眼里涌出了泪花。
他的心理防线崩溃了。
他说:“这件事情,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不请示连主官,就直接带着大家出去打架呀。
这几天我承受的压力非常的大。我也知道,如果这件事情,是我直接决定的,责任是非常重大的。
可是,在那天在我们打完了架,回到了连队之后,指导员给我们全连所有人员开了会,告诉我们,如果机关派人来问,就说是我们自发出去打架的。
看到指导员为了维护连队的利益,这么的不容易,我们大伙儿也就就帮她圆了谎,说这件事情,没有指导员的参与,都是我们自愿的行为。”
?“那么你在吹哨之前,是不是跟指导员请示了?”
:“事实是,那个战士孙杨,回来先找的指导员,指导员一听非常生气,马上通知我,吹哨全连集合。去找八连战士报仇。”
杨文斌看了一下朱焕友,两个人相视一笑点了点头。
杨文斌说道:“好!这件事情你说出来之后心里也就痛快了,要不然一直压着你,会压出病来的。而且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因为事实就是事实,你不说别人也会说的,纸终究包不住火。
但是你和别人不要说这件事情,如果没机关人员正式问,你就不要说这件事情,对你自己也是有好处的。”
接下来,杨文斌和朱焕友两个人,又象征性的询问了几个战士。
内容无非是老生常谈。而很多战士,说的仍然是原来的话,没有干部的事情。
第三二〇章 真相,在证据面前被还原()
结果,在询问炊事班的时候,又得到了印证。
在炊事班长李涛进来后,杨文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涛。是炊事班的班长。”他回答。
“知道找你干什么吗?”杨文斌问。
:“知道。”
?“在此之前有没有人问过你,6月7号晚上打群架的事情?”
:“没有,他们可能把i我们炊事班忘记了。”
杨文斌,问道:“那天晚上,连队吹哨集合,你参与了吧?”
:“参与了。”
?“那么当着八连被打的三名战士面,说你们集合过来就是指导员让你们过来的,这话是你说的吗?”
:“是我说的。当时,听说战士被打了,我很气愤,就把事情说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你们指导员支持你们出来的?”
:“因为当时我和指导员正在他的办公室,商量炊事班的伙食的事儿。然后,突然那名战士,回来说被打了,指导员很是生气,立即通知值班班长,出去吹哨集合,去找那几名战士,给他们点教训。”
?“就是说你是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
:“对呀!“
杨文斌说道:“好吧,你看一下这个笔录,如果内容与你刚才说的没有出入的话,你就写上,’以上内容我看过,与我说的一样,都是事实‘,然后签上你的名字。“
“好的!”,李涛非常听话,非常配合地写上了那段话,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摁上了自己的手印。
事情进行到这儿已经是初战告捷了。
剩下的,就应该是直接接触五连政治指导员。
说起五连政治指导员,杨文斌也是非常的熟悉。
因为,他同样是地方大学生干部,并且原来在政治处组织组股代培过。
他叫柏常青,个头儿不是太高,小眼睛,炯炯有神。
平时说话,总是爱笑,并且偶尔,歪一下脖子。
由于同在政治处工作过,杨文斌,和五连指导员在工作上,两个人是有交集的。
而朱干事和柏常青也是有交集。
所以,从私人感情上讲,两人谁都不希望是五连指导员指使并支持的。
因为,指使打群架的结果,毫无疑义的,就是处分。
打群架的战士,可以不处分,而指使打群架的干部,受到处分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八连的官兵也一直咬着听到五连战士说指导员是支持的这件事情。
现在杨文斌和朱焕友,手里有了两个战士的笔录,剩下的就是和五连指导员正面接触,攻下五连指导员本人了。
因为,尽管有两名战士的笔录,如果没有五连指导员亲口承认的笔录。事情也是不好做的,说服力仍然不够强。
于是,杨文斌和朱换友两个人,又找了几名战士,随便的谈了几句,做了笔录。然后,就离开了五连。
杨文斌和朱焕友,回到了政治处。
两个人,将调查的初步情况,向政治处赵主任做了汇报。
政治处主任赵亮平,原来以为也就是双方各打五十大板。
可没想到,杨文斌和朱焕友,真的调查出了五连指导员,参与指挥打架的事情,他也感觉很意外。
事实上,他和二营、三营都没有利益纠葛。
当然,他从内心来讲,也不想因为自己主导的调查。影响了二营和三营的主官。
可是,八连一直咬着说,五连政治指导员参与了,而且是,五连的战士,当着八连的战士的面儿说的。
再加上,政委的批示,将此事直接交由一营教导员来协助调查。
政治处主任还是高兴的,因为,一营教导员,是自己在干部股当股长时的代培干事,自己说话还是听的。
毕竟,这个事件的真相,如果调查出来了,成绩是政治处的。如果没调查出来,那是一营教导员的无能,跟政治处,还是没有关系。
现在调查出了真相,得罪人的,当然还是一营教导员。
当然,杨文斌也不是吃素的。
现在,他和朱干事两个人,将调查出初步结果,报告了主任,也就是赵主任也难置身事外了。
现在,最紧要的任务,就是和五连指导员直接接触。
两个人直接向政治处主任建议,根据他们现在取得的线索,向五连政治指导员,直接询问。
为了从心理上对其形成压力和震慑,他们商定好计划,在政治处会议室作为询问的场所。
于是,保卫股朱干事,给二营部打了电话,正式通知二营五连政治指导员到政治处会议室开会。
而杨文斌和朱焕友,两个人,则在政治处会议里,摊开本夹子,等待着他的到来。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听到“进来!”的声音后,五连指导员柏常青气喘吁吁地奔了进来。
他是在训练场,接到了营部的通知之后,匆匆赶来的。
杨文斌,请柏常青坐下,歇口气。
等他气喘匀了,就说道:“小柏呀,关于你们连和八连打群架这件事情,还需要你配合一下。做个笔录”
“好啊!”柏常青痛快地说道。
“好吧,下面咱们正式开始。”杨文斌说道,“我是一营政治教导员杨文斌,他是政治处保卫股朱焕友。
今天我们正式找你了解一下相关情况,希望你能够实事求是,并且,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任。”
“知道了。”柏常青貌似认真地说道。
“6月7日晚上,吃过晚饭之后,你都做了什么?”
“那天是周六,我刚吃完晚饭。然后,回到办公室看了一会儿电视。
忽然,听到连队响起了哨声,值班班长喊话,全连集合。
我以为是值班排长带着出公差呢,就没有干涉,继续看电视。
队伍带走了,过了十来分钟,又回来了。
我以为出完公差回来了,就没有理会。
后来,又过了半个小时,大概新闻联播开始的时候,保卫股朱干事等人,来连调查,说我连和八连打群架了,我才知道这件事。“
柏常青按照准备好的腹稿,有条不紊地叙述着。
耐心地听着他的叙述,朱干事飞快会记录着。
“那么,根据我们的调查,你们的值班班长和炊事班班长都证明说,是被打的战士向你报告,你一气之下,让连队值班员集合全连去阻拦,并打伤八连那三名战士的,你怎么解释?”杨文斌突然发问。
“他们两个是这样说的?”柏常青指导员沉默了,坐在那里半天不言语。
杨文斌趁热打铁地说道:“这件事情,战士们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该说的也都说了。
作为一名政治工作干部,事情既然是做了,就要勇于承担,推诿给战士,明显是不负责任的表现,而且,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柏常青又沉默了一阵,说道:“朱干事,来根烟。”
他知道杨文斌不抽烟,朱干事抽烟,也就直接和朱干事要了。
朱焕友递上去一根烟,找火点头,自己也点头了一根。
两个人吞云吐雾了一阵,柏常青仿佛下定了决心,痛快地说道:“没错,是我让战士集合去阻拦的。”
第三二一章 病魔,毫无征兆地袭来()
“当时我也是冲动了”,柏常青说道,“团里安排的,让我们连看垃圾池,不允许往里倾倒建筑垃圾。
可是,八连的战士,不但不听劝阻,还把我们值班的战士给打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这不欺负人吗?
仗着人多势众,咱也会。
我一气之下,就让班长吹哨集合,去拦那几名八连的战士,结果,接着发生冲突,打了群架。
得知八连也集合了,准备找我们报复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错误的严重性。
这样报复来报复去,两个营都能打起来。”
为了逃避责任,我又集合全连,让大家在团机关来调查时,说是自发的。
后来的情况,你们就都知道了。”
谈话到此,杨文斌和朱焕友也是为柏常青惋惜:如果在战士被打之后,能冷静下来,不发生后面的冲突,那么理亏的,就是八连的干部战士了。
可是,事情没有假设,已经发生了,就得承受应该承受的后果。
询问完了五连指导员,杨文斌的心也就放下了。
终于调查出了真相,幸不辱使命。
剩下的事情,就是上报团首长,和团常委开会进行处理了。
这些事情,就是机关的首长的事情了。
连着熬了几天,杨文斌都有些受不了了。就回到一营,休息去了。
几天之后,团召开了干部大会,五连指导员因为组织支持打群架,受到了行政严重警告的处分;
而八连指导员则因为临危不乱,果断处置,受到了团里的通报表扬。
被打的战士,则由动手打人的战士赔偿了医药费,并且进行了道歉。
这件事情,经过几周的拉锯,终于落下了帷幕。
从周日上午开始,杨文斌感觉头发沉,浑身酸痛,不爱动,开始以为感冒了。
中午,去吃了一顿火锅,睡了一觉仍不见轻,摸头感觉热、烫,便从营部卫生所拿了温度计一量,已烧至三十九度八,只好去团卫生队打了退烧针。
可是,白天高烧退了,晚上却还是高烧。
没办法,杨文斌只好到团卫生队开了吊瓶,打了三天。
却仍是停留在三十八度上下,不能恢复正常。
期间又拉肚子,尽管在团卫生队吃了药,但仍是效果不理想。
周五,参加了团交班会,杨文斌发现视力大幅下降,不但远处树木重影,就连会议室对面的人都需要戴一下同事的镜子才能看清。
杨文斌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是病了,不能再挺着了,就向团首长请了假,决定去煤都市检查。
他先是到了一家叫做银通的专科医院检查眼睛,检查的结果,果然有病变。于是,又到煤城最权威的铁东医院进行眼底造影,下午回银通医院取验血结果时,医生说血检不正常,白细胞比正常值少近一半,其他多项也不正常,建议他们立即住院治疗。
因为担心下午检查的指标不准,第二天早晨,杨文斌又到营城中医院检查血常规,可是结果仍不正常,医生建议马上到煤都市做骨髓穿刺,怀疑是血液病。
“血液病?难不成是白血病?”这可是晴天霹雳。
杨文斌念初中的时候,就看过岛国电视连续剧《血疑》,讲的是一个美丽可爱的女中学生,不幸患上了白血病,从而,因为输血,却发现了自己的父母,不是亲生父母的事实。
但是,尽管不是亲生父母,却胜似亲生父母,非常非常的爱她。
尽管做了很大的努力,女学生最后却也没有留住生命,在花季殒落了。
“这样倒霉的事情,会落到自己的头上吗?”杨文斌实在不相信。
考虑到昂贵的治疗费用问题,他决定回团开介绍信,到部队体系医院去检查。
杨文斌乘上大客车,在一名小战士的陪同下,直接到了襄城的一三〇一医院进行检查。
俗话说,“朝廷有人好办事”。杨文斌便求了一名家属在这个医院工作的干部,联系人带着他们先检查尿、血,肺拍片,心电图,体温,将他收治在内一科,也就是血液科。
住了院,各种设备和措施就都用上了。
先是二级护理,做先锋试验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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