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们部队还讲不讲理了?”
姚明光营长,和颜悦色的说道:“嫂子啊,年轻的小孩儿在一块儿,有点儿磕磕碰碰的打打闹闹正常。也许是张亮这孩子,和那俩班长那期间有过小摩擦,或者啊,有过小冲突,所以,张亮才心里头有火,才会这么说的。
我来问一下吧!”
然后。营长对连长孙振剑说道:“去把那两个小子给我叫来,我问问。”
一会儿,史军堂,和伍文亮两个班长,来到连队的会议室。
当着张亮母亲的面,姚营长问道:
“史军堂、伍文亮,我现在问你们,你们一定要说实话。
你们两个人,动手打过张亮没有?
打过就是打过,没打过就是没打过,一定要说实话。”
伍文亮,挺直了胸膛,说道:“营长,我真的没有打。”
史军堂,也挺直了腰板,回答道,“营长,我没有打。”
“男人应当有担当,那为什么张亮会说你们两个人打过,他为什么不说别人而说你们俩呢?”姚营长问道。
伍天亮说道:“那是因为,我们两个人,对他平时管理的太严了,他心怀怨恨,不想在部队干了,所以才会这么说的。“
姚营长问张亮的母亲,“张亮说自己不想在部队干了?”
“本来,送他来当兵,是想锻炼两年。孩子是说不想在部队干了,他觉得部队太苦太累了,而且,班长对他也不好。要不这样,你们让他提前复员得了?”张亮的母亲说道。
“嫂子,这事儿还真没法办。
张亮说打了,俩个班长说没打,又没有证据,也没有人看见。我们什么也不能,光凭张亮,空口白牙的,就对两个一心干工作的班长,进行处理是不是?”姚营长无奈地说道。
张亮的母亲,尽管是个农村妇女,但是他的脾气却非常的倔强。
她说:“营长,孩子受到欺负的事情,我已经反映了给你,营里一定要管。
要是不管,我就接着向你们的上级反映,向团里,向师里,向军里反映,什么时候有人管,我就不再找了。”,
营长听了也很生气:“我苦口婆心的跟你讲道理,你难道就这么不讲理吗?
哪个孩子在家都是娇生惯养?但是到了部队,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不吃苦中苦,怎么能成人上人?温室里的花朵,是不会长成参天大树的。
凡事要互相想一想,也要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想一想,不要光想着自己,自己的想法。这样是行不通的,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要是你们营里不管的话,我就去找团里找,去师里找?”张亮的母亲,没有丝毫的畏惧。为了自己的孩子,她也是豁出去了。
领导拂袖而出,扔了句话道:“你爱哪儿找就去哪儿找?反正俩个班的说他们没打你,也不能无理取闹啊!
再说,各级领导那么忙,哪有时间和你这么纠缠这小的人和心事?”
姚营长,自言自语着,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张亮的母亲,并没有因此而善罢甘休。
第二天早晨,杨文斌和营长,两个人刚刚回到屋里,就接到了团长电话,他们两人马上,到团招待所二楼,政委的办公室,去一下。
杨文斌,和杨明光,两个人,赶紧戴上帽子,扎上武装带,直奔政委的办公室而去。
“报告!”,两个人到了团长的办公室门前,齐声喊到。
“进来”,政委在室内说道,“你们一炮连,有个叫张亮的,是怎么回事?他的母亲今天早晨找到我。说你们一炮连,有两个班长,打骂体罚了。咋了?”
姚明光,立即说道:“这件事情我亲自问我了俩个班长,两个班长矢口否认,说没有的事情。就是,因为这个孩子,对班长的严格管理有意见,所以家长无理取闹,才来闹事的。”
团长把目光望向杨文斌。
杨文斌说道:“这件事情,我才听说,没有来得及调查,不太清楚。”
团长说道:“如果,真的不存在打骂体罚的话,那么这件事情也好办。
反映到哪个级别,最后都将会返回团里来处理?只要我们没有违法的地方,只要我们占理,那怕什么?”
于是,团长,把杨文斌两个人打发了出来,没有听从张亮的母亲,的情况。
张亮的母亲,在团里等了三天,团里没有动静,之后,第四天早晨,他又赶到师部的门口,向师里反映,一炮连存在着打骂体罚的问题。
师秘书科的翁干事接待了张亮的母亲。了解了相关情况之后。秘书干事,让张亮的母亲在团里,再等一等。会给他一个合理的说法的。
于是,师里的官话力的电话打到了团里。
团长,将了解到的他的情况,向师首长市里做了汇报。
听了团里的汇报,师里也认为张亮的父母,涉嫌无理取闹。就没有继续跟踪下去。
可是张亮的母亲,见没有人来答复,给她她想要的答案。
就继续上访,到了集团军。
这次,张亮的妈妈采取了极端的方式,在军部门口,躺在路上准备拦军车。
于是,营长给在军部保障连蹲点的副营长打了电话。
副营长从军部出来,冒充军部的干部,要求家属回团处理此事。
第三〇六章 逆转,纸里毕竟包不住火()
张亮的母亲是抱着把事情闹大的想法到军部的。
因为她有个表弟就在武警部队工作,尽管和张亮不在一个战区。
当初来部队闹腾前,她给表弟打了个电话,询问该怎么办?
表弟告诉她:“如果真的被打过,那就揪着不放,从连到营、团、师、军,甚至军区,闹腾越大,上级越重视,为了部队的荣誉,最后肯定是息事宁人,满足你提的一切条件。”
由于有了这个底数,张亮的母亲也就没有了顾忌,拿出了胡搅蛮缠的手段。
所以,这次她到了军部正门的时候,就吵着要见管事的军首长,反映孩子被打骂体罚的问题。
哨兵一听说是四四七团的家属来上访,就立即报告了值班的副连长。
副连长正要跟副营长请示的时候,副营长接到了营长的电话,让他想办法劝回团里解决问题。
于是,副营长以军里的干部的身份出现了。
“怎么回事?谁在这儿吵吵闹闹?”副营长一脸严肃地从门里面走出来,喝问道。
张亮的母亲,见有人来接待,就哭诉起来:
“首长啊,你可给我做主啊。我儿子在你们军四四七团当兵。他们班长打他,现在都住院了。我和师里团里反快,他们也不管。”
“哦,有这样的事。也太不像话了,你先回去吧,我这就给他们团长政委打电话,让他们给你解决!“副营长煞有介事地拿出本子,在本上记下来张亮母亲的联系电话和他说反映的事情。
然后重复说道:”这样我给他们团长政委打电话,立足于回团去解决,如果解决不了,你再来找我。”
这时候,团里得到消息之后,派来接她回团的小车儿也到了军部门口。
张亮的母亲,见军里有人接待她了,而且答应了回团里解决,也就放下了心,现在有了台阶可下,她也不就不再在军部门口儿闹腾了。
坐着团里的小车儿,她回到了团里。
小车直接开进了团军官训练中心的门前,团长已经在军官训练中心的会议室在等着她了。
见到张亮的母亲进来了,团长笑呵呵的站起来,和她握了握手,请她坐下,然后说道:“关于张亮的问题,你究竟有什么要求你提出来,我们研究一下,在可能的范围内,一定给你解决,刚才军里也来了电话,也是这个意思。”
张亮的母亲,见团长的语气软了下来,也就直接提出来了要求:
“第一个,要给张亮治病。他在被打之后胸部得了骨质增生,需要治疗。
第二个,就是希望给张亮办理提前退役,在现在这种条件下,他也无法在部队干下去了,所以他希望提前退役,回到地方工作。
第三个,就是希望,对给张亮造成伤害的班长,以及有连带责任的排长、连长进行严肃处理。”
听了,张亮母亲提出的条件,团长很是挠头,他斟字酌句地回答道:
“第一个问题,关于治病,这不是问题,可以由营里派人,将其送到体系医院,进行治疗。
第二个问题,关于提前提前退役,需要集团军批准,要有合适的理由才能提前退。这个我们可以提前向经军里申报,如果军里答复了,批准了,那么他就提前退役,如果军里不同意,那么他继续服役。
第三个问题,关于对打人的班长以及连带的排长、连长的处理问题。这个问题,现在还需要调查,因为,现在究竟打没打,没有相关的证据来支持,只是你自己说的,并没有承认。所以这个问题待调查处理之后,再给你答复。”
张亮的母亲,看事情有了转机,也就放下心来,到体系医院治病了。
担负陪护任务的一炮连副连长,拿着团里军务部门开的介绍信,带着张亮和她母亲,以及一名小战士到了医院。
医生先给他拍了片,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不同意住院。
副连长,好说歹说,跟医生磨破了嘴皮子,终于同意在医院观察1周。
而在医生看来,骨质增生是陈旧性的,和近几个月没有任何的关系,应该是以前就有的痼疾。
住院等消息期间,张亮的母亲也就安静了下来,和战士一起陪护着张亮。
一周之后,医院也对他进行了彻底的检查,认为,没有再继续住院的必要。
而团里,向师里打的报告,没有被批复,因为,理由很牵强,证据也不足。不符合提前退役的条件,无法报给集团军首长审批。
而团里,对两个班长的调查也陷入了僵局,不管军务部门和保卫部门如何询问,史军堂,伍文亮,两个都不承认有打骂体罚的行为。
而在张亮同班的战士,进行调查的时候,大家都说时间太长了,没有印象。几个月前的事情?谁能记得呢?
而就在这个时候,张亮已经在集团军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由于,医院的床位比较紧张,他必须得出院了。
但是,他的母亲,不想让他出院,认为没有治好。提前退役和对班长、排长、连长进行责任追究的事情也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
于是,张亮的母亲采取了更极端的行为。
她在她表弟的指点下,直接到了军区的司令部,找到了军区司令部军务部的领导,举报说447团存在着打骂体罚战士的行为。并且对孩子造成了严重的伤害。
军区分管首长非常震怒,当即在接访件上签道,“要调查清楚事实,进行对相关责任人进行严肃处理。”
这样,批件儿由军区转到了集团军,又转到了师。
事情的焦点,就在于两个人究竟有没有打骂张亮,有没有肢体接触。
至于张亮的胸部的骨质增生与打骂体罚,有没有关系,这都已经不是重点。
重点是,打没打过。打过,相应的,要对班长排长连长进行处理。没打过,那么对她这种越级上告诬告的行为,要交由地方公安机关进行处理。
在张亮的母亲上访到了军区军务部,批件转下来,师军务部门参与进来之后,史军堂和伍文亮的行为调查就非常关键了。
政委,联合师军务部门、保卫部门,营长、教导员,在军官训练中心召开了联席会,专题研究两个人的问题。
第三〇七章 噩梦,按下葫芦又起了瓢()
“报告!”
“进来!”得到允许之后,一名士官走了进来。
史军堂二十一岁,身材微胖,面色发黑,但是显得比较憨厚老实的样子。
他只接到通知说,让他到团军官训练中心大会议室,团首长找他。
可是,却没有料到是这么大的阵式。
他敬了礼,紧张地站在门口。
孙政委率先开了口:
?“你认识我是谁吗?”
:“认识。”
?“你是党员吗?”
:“是。”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以党性做保证,讲的是实话。好不好?”
:“是。”
?“你究竟打没打过张亮?”
:“没打过。”
?“那么你和张亮,在训练和工作生活过程中,有没有和他有过肢体的冲突?或者开玩笑,相互打闹,有没有啊?”
:“有喔。”
?“什么情况啊?”
:“有一回训练的时候开玩笑,闹急眼了,他骂我,我就给了他一嘴巴。”
?“还有别的情况吗?”
:“没有了。”
:“好啦,你回去吧!”政委下了逐客令。
第二个进来的是伍文亮。
孙政委如法泡制,仍是用了以上的说辞:
?“是党员吗?”
:“是!”
?“你用党性保证说的都是实话。”
:“是。”
?“你打过张亮吗?”
:“没有。”
?“那么在训练和工作生活中,你和他有过肢体的冲突,或者肢体的接触吗?”
:“有。”
?“说说什么情况?你有没有打过啊?给赵亮胸前捶过一拳。”
:“这我可不记得啦,因为在新兵训练的时候,如果战士队伍不标准,胸部挺不起来的时候,一般的时候,班长都会纠正动作,给一杵子,然后,胸就挺起来了。”
?“那么,你对张亮给过一杵子吗?”
:“这个我真记不得了,也许是有。”
看到两个班长都松口啦!
团长、政委的脸色变得阴沉了下来,姚营长和杨文斌则叹了口气。
既然变相地承认,有过肢体接触,那么,家属认为是有过打骂体罚的行为也就坐实了。
团里不得不改变策略。
因为从以上的谈话,就可以看出,即使没有恶意的打骂体罚,但是,在平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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