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帝国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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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帝国再起-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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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三十余人,光每月的粮饷消耗就接近一千五百两银子,还不算马匹草料和其他衣物菜蔬等杂费开销,每月没有两三千两银子下去打不住。

    难怪那些武将兵头们平日只养个几百心腹家丁,还没弄什么好的装备,一年光粮饷就上万两下去了,养兵就是个无底洞啊!

    破城之后,朱由桦的便宜老爹福王朱常询因为舍不得藩库内百万两金银的财货,不听其苦劝,死活不肯出洛阳,等李闯大军一到,由于身宽体胖,跑得太慢,来不及逃走,被大顺军残忍的杀害了。福王世子朱由崧因为体型比老爹“苗条”不少,侥幸缒城逃脱,也许是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的原因,他逃窜途中出现了意外,在怀庆一带逗留时,不幸被闯贼追上,并随之枭首示众了,并没有如原本历史上一般成功逃脱魔爪。

    等李闯破洛阳后,福王一系的子嗣里最终只有老福王三子德怀郡王朱由桦一人成功逃脱,崇祯得知福王死难的消息后,哭嚎不已,说:“朕竟不能保全一叔父!”于是罢朝三日,下罪己诏,并从内帑中拿出万两白银作为抚恤金。

    崇祯十五年九月,恩诏当时落脚在徐州府的堂弟朱由桦承袭福王爵位,并亲自命亲信太监将万两银子的抚恤送到了朱由桦手中,虽然真正到手的只有几千两银子,朱由桦依旧十分感激。

    这些往事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看着田成一脸心疼的样子,朱由桦拍了拍他瘦小的肩膀,胸有成竹的道:“田伴伴不必担心,孤不会坐吃山空的,孤自有生财之道!”

    一听到主儿有赚钱的点子,田成精明的小眼睛顿时一亮,忙好奇的问道:“不知主儿有何聚财之法?”

    “此事暂且保密。”朱由桦神秘一笑,道:“孤让你收集的草木灰、猪油、食盐、松香和一些西洋香料,你可都弄齐了?”

    “主儿吩咐下来的事儿,奴婢敢不尽心?”田成谄媚的笑道:“这些东西也不是啥子稀罕物,奴婢昨日就已命人凑齐了,现下正放在主儿指定存放的厢房内呢!”

    “事情办的不错。”

    对于肯尽心办事的手下,朱由桦也不吝啬一句赞赏。

    田成是他崇祯十二年就藩时从福王府里带来的,以前在王府前院内干些杂活,后来朱由桦见这田成很机灵,就唤到身边做了跟班,这田成很会看主人眼色行事,没过多久,就成了朱由桦的心腹跟班,崇祯十五年朱由桦承袭福王爵位后,他也顺带着捞到了一个正六品的承奉官,理论上和挂职王府仪卫正的护卫统领张堂功同级。但论实际地位,明眼人都是看的出来的。

    出了西北角的临时演武场,朱由桦在承奉田成的引领下,一路穿堂过殿,很快就到了东道主潞王朱常淓房舍正堂外。

    崇祯十七年初的这段时间里,福王、潞王、周王和崇王等藩王凡是从北方流落到了江北淮安的,都被淮扬巡抚路振飞统一安置在了府城东察院内避难。

    如今已到了王朝末期,皇帝的国库内帑都穷得差不多能跑老鼠了,崇祯连京营禁兵的军饷都发不出了,哪还有财力帮这些落难藩王建王府啊,没治他们一个擅离封地之罪就算不错了。

    到了正堂门口,朱由桦不自觉的挺了挺腰,又整了整冠服,这才昂然迈步,拾阶而上,缓步踏入正堂。

    等他进了厅堂内,厅内正烧着几个通红的炉火,一股温暖迎面而来。

    此时,潞王、周王和崇王等人都坐在堂内椅子上长吁短叹的聊着事儿,见朱由桦进得堂来,纷纷上前寒暄。

    朱由桦也一一回礼,一举一动间彬彬有礼,尽显王室风范。

    一阵寒暄过后,东道主潞王开口道:“今早本藩命下人宰了一头肥羊,如今倒是赶得巧儿,马上就到了吃午食的时候了,咱们几位叔侄,都是从北方逃奔过来的,一路上辗转流离,东躲西藏的,也算死里逃生了,今日有缘齐聚一堂,正好吃个团圆饭,庆祝一下。”

    周王,崇王等见有肥羊吃,嘴角都不自觉的眨巴了一下,不过随即就借着话题掩饰住了。

    他们原本都是富甲一方的藩王,土地金银被赐无数,享尽人间富贵尊荣。自从落难之后,什么都没有了,大多变得穷困潦倒,生活相当寒酸,勉强能安身立命,一个没有王府土地财富的亲王,真的是狗屁也不是。

    潞王一声传膳,一旁的丫鬟火者们就按序将各种菜食陆续传了上来。

    除了爆炒青瓜、小葱豆腐、包菜卷儿,糕点面饼等一些素菜副食装点门面外,主菜就是羊肉和蒸鸡了,桌正中摆着一炉炭火,上面架着一锅滚沸的羊肉汤,香喷喷的正冒着热气。旁边还有一只蒸鸡和几壶酒。

    闻着鸡,羊的香味,众人不禁垂涎欲滴。

    “来来来,吃肉吃肉,都别客气。”

    随着潞王的招呼,早已被馋虫勾起的周王、崇王等人也就不再拘礼,大口大口往嘴里送肉,满腮满须的汤水肉汁,再没有半点藩王的形象,吃得颇为开怀,相比而言,倒是朱由桦吃相颇为好些,只是慢慢的品尝着。

第4章 第004 意外(新书开张,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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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风卷残云一般,一大锅羊肉不一会儿就被吃了个精光!

    等诸人吃饱喝足后,潞王用丝帕摸了摸油腻的嘴角,看着桌上其他几乎未曾动筷的素食,轻叹了一声,道:“此次南奔,事急仓促,府库里携带出来的金银并不多,州府接济也有限。如今藩地被流贼占据,王府庄田尽没,王府几十上百口人,全靠携带出来的一点银子度日了,要不了多久怕是就要揭不开锅了,也不知道朝廷大军还能不能收复失地,哎!”

    如今时值末世,大明财政日绌,王府每年能从朝廷领的禄米实在有限,压根就不够开支。所以说到底藩王的主要经济来源,全靠王府庄田的租子和商铺里的收益,如今被迫辗转流徙,庄田商铺都没于战乱,王府里的收入来源自然也就断了。

    众人闻言,心下都有些难过,也痛恨破坏他们富贵无忧生活的流贼反民。

    唯有朱由桦一脸的平静之色,并没有多少难过,对于在座诸人的想法,他或多或少能明白一些,要说明朝的藩王,在永乐之后虽然政治和军事的权力逐渐被剥夺掉了,但生活却是无忧,藩王们的的俸禄很高,私财也多。

    如今明王朝行将就木,全国各地农民起义不断,封藩在各地的藩王宗室不是出逃就是被杀,北方的几十万宗室更是几乎被杀绝,从某种角度上讲也算是天理报应了。

    朱由桦今世虽然同样成了落魄宗藩一员,但因为准备充分,策划周到,所以不管论身份还是生活水平都比前世一个上班族好太多,他心态自然平和多了。

    见诸王还在叹息不已,他温声安慰道:“诸位王叔,王兄不必忧心,侄观那李闯做派,实与唐末之黄巢相似,只知流动,不知设官守土理民,恢复生产,如今虽然占了陕西,称帝建国,不过是跳梁小丑一只,等朝廷缓过气来,集合各路大军追缴之下,必然一溃千里,倒时陕甘,中原便可再回朝廷手中,咱们也可以早日回归故土,不再受那颠沛流离之苦。”

    唐朝在黄巢之乱后只是苟延残喘了二三十年,便灭亡了,朱由桦举这例子实在不是什么好比方,但就现在而言,大明能如唐朝那样再延续个几十年国祚,已经是难得之至。

    明王朝到了崇祯十七年的暮春,已经几乎无药可救了,此时的大顺皇帝李自成正带着他的二十万精锐大军,以泰山压顶之势,东征北京了。

    如今已是三月二十九日了,如果历史没有因为他的穿越而改变的话,京师应该已经被攻克多日了,虽然明朝在南方还有不少军队,但它的武将已经失去斗志,要么望风而降,要么保存实力,养寇自重,至于忠君效死,带兵勤王,却是提也不必提起。

    在这个时候,除了少数人之外,怕是所有人都对大明失去了信心。而周王,潞王等人,就是这其中的少数人。

    潞王没想到年少的福王侄子能说出这一番精辟的言论,不禁有些认同的点了点头。

    朱由桦也乘热打铁的道:“如今遭逢逆境,咱们更应该团结一致,互相扶持,共赴时艰。”

    见年纪最小的福藩率先表态了,其他人心里不管怎么想,也都表示愿意一起共度磨难。

    潞王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满座的宗亲,他高举酒杯,向着众人道:“来吧,大家一起饮一杯,预祝朝廷早日平定贼患!共致太平!”

    众人刚刚干完酒,便有几个内侍慌乱的跑入正堂,衣冠都散乱了。

    潞王见状,面色一冷,刚想呵斥,内侍一声“大事不好了!”硬生生把他的话逼了回去。

    “到底出了何事?难道是流贼打过来了?”一听到大事不好,潞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流贼打过来了,神色变得很是惶恐。

    “不是流贼。”内侍快速的回道。

    “不是流贼就好,不是流贼就好。”

    潞王不自觉的拍了拍胸口,其他诸王也都是一脸的庆幸之色,一路上死里逃生的他们早已成了惊弓之鸟。

    “禀告王爷,咱们的东察院刚刚被东平伯的兵马包围了,他们……”内侍话音未落,堂外已经响起了一阵兵刀甲胄相击之声,伴随着大量整齐有素的脚步声。

    众人闻声,纷纷惊慌失措地向堂外走去。

    只见堂外东西十丈见方的庭院内两三百个披甲跨刀,全副武装的府卫在统领张堂功的指挥下,整齐的列着几十个鸳鸯方阵,另外还有六七十个护卫刀出鞘,箭上弦,一个个结成三才阵,正全神戒备的把守着前后两个院门的出口,彼此分工默契,显然久经训练和实战。

    “这不是福王侄(弟)的府卫么?真,真是精锐之士啊!”

    等看清来人之后,周王、潞王等人诧异中带着深深的震撼!

    明初藩王都有自己的封国,封国内设有三个护卫亲王都指挥使司,每个藩王都有少则三千多则近两万人的王府护军随时听候调遣。

    自永乐即位后,表面上对宗室赏赉有加,恩礼甚隆,却又唯恐诸王效法自己,起兵造反,于是渐次革夺了亲王的护卫,削除其兵权,此后明朝历代皇帝都袭校其法。

    到了明中后期,除了传承自太祖时的蜀王、韩王和靖江王等寥寥几个宗藩还保有一个护卫的王府护军,宣德之后册封的藩王都不在有护卫了。

    不过随着卫所制的瓦解,这些军户出身的王府护军大多逃亡了,没逃的也都成了军官们手下的佣农,无丝毫战力可言。

    至于隶属于锦衣卫系统的王府仪卫司仪卫,在世袭了两百多年后,除了能充当仪仗队外,已无其他用处,根本保护不了亲王府的安全。

    所以随着明中后期军队中家丁制的盛行,亲王府一般也会在朝廷容忍的范围内招募个几百家丁护卫王府,这些家丁入募前或多或少有些武艺底子,再加上粮饷丰厚,所以都还有些战力,不说打仗至少做个保镖还是够格的,藩王们也不是傻子,知道关键时候要靠他们保命的。

    要不是银钱喂饱了的家丁们拼死护卫,周、潞等王早被流贼或逃亡途中的土寇、马贼们抓住大卸八块了,也活不到现在。

    然而现在看来,他们府中养的那些个家丁和福王府的这三百多虎狼之士比起来,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单单庭院内只看到福王的家丁,却看不到几个隶属于他们的护卫,就能看出彼此的差距了,这应变和机动能力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了啊!

    “真不知福王弟(侄)是怎么把这些虎狼之士笼络到手的!”以他们的认知,自然不会知道这是朱由桦花费大量的精力,财力,物力,手把手栽培出来的心血。

    众人还在啧啧称奇,张堂功已经小跑到朱由桦身边,甲叶晃动之间,飞速得行了一礼后,肃声道:“禀王爷,我等在演练战阵时发现有大军欲围东察院,敌友未知,不敢掉以轻心,臣斗胆,未得王爷令旨便命府卫着甲带弓前来护卫,请王爷恕罪!”

    “振武应对得很及时,何罪之有?”朱由桦拍了拍张堂功肩膀,示意无事。

    这会儿功夫,南北院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其他藩王的家丁护卫,他们短褐灰衣,腰间悬刀,正乱哄哄的向院子里涌来,俱被门首处的福府护卫们的长枪和弓弩阵挡在了门外。

第5章 第005 驱逐() 
等到朱由桦下了放行的令旨后,方才放他们进来,在他们身后,紧跟着的是东平伯,山东总兵刘泽清的镇标亲军,从院内往院外一看,粗略估计四五百人,据报东察院外还围了八百多兵马,步骑参杂,人人着甲,铳箭傍身,顾盼之间,好不威风。

    刘泽清的镇标亲军中,领头一人,身着狮子补服,腰间配着一块精美的麒麟铜牌,从官衔看是个从二品副将,

    他一脸的傲气,随意的打发了一个亲随跟班,到院内向诸王禀明了来意。

    诸王见外面东平伯的大军并无敌意后,方才将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回去,彼此小声交流一番后,摆了摆衣袖,往院门首走去,鱼贯而出,朱由桦也在福府家丁的团团护卫下,走出了庭院。

    等诸王到了院外的空地上后,领头的叫刘昭的副将脸上傲气丝毫不减。只是微微一拱手,便开口询问道:“敢问谁是潞藩?”

    “小,小王便是。”潞王被军威所摄,战战兢兢的答道,丝毫不介意刘昭的无礼。

    在蚁贼,匪盗遍地的江北徐泗一带,周、潞诸王一路过着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日子,不要说巡抚,就是一个小小的府县官儿,在他们面前也是摆足了驾子,如刘泽清那种跋扈强藩大镇更是不把这些个落难藩王当回事,呼喝指使如当刍狗,以至于刘部麾下的那些武将兵头,也是有样学样,对这些徒有虚名的藩王们没有丝毫的敬畏。

    刘昭见找到了正主,脸上略微收敛了点傲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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