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帝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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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帝临天下- 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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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

    王邴讪讪一笑,却听身旁“嘻嘻”一笑,顿感面上无光,冲着那小卒低喝道:“笑笑笑,笑个屁!”

    走着说着,说着走着,离雍丘五、六载的张虎亦是轻车熟路般找到了自家府邸,仅仅是一座极为朴素的府邸,就连那牌匾之上,也仅仅只刻着‘张府’二字。

    “回来了……”

    站在府邸前,张虎轻叹一声,王邴自是走上前去,为张虎唤门。

    但见王邴走上阶梯,守在府邸前的四名刘兵当即持枪喝道:“将军府重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这位大哥。”

    嘿嘿笑着,王邴走上前,指着身后不远处台阶下的张虎,低声说道:“此乃少将军,得闻老将军重病,特地从洛阳赶来……”

    “少……少将军?”

    这四名刘兵俱是张辽麾下老兵,当初自是见过张虎,只见四人细细一打量张虎,面色顿时一惊,急忙抱拳唤道:“见过少将军!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不必。”张虎摆摆手,忽而低声问道:“父亲……父亲可在府内?”

    只见其中一名刘兵下意识望了望府内,叹息着点点头。

    张虎顿时面色一变,他自然清楚,若是其父张辽眼下身在自家府内,就代表着是身染重疾,无法下床,否则,按着张辽的脾气,绝对不会在当值时辰留在家中的。

    心下大乱的张虎当即辞了四名刘兵,疾步朝府内走去,王邴与那小卒,自然紧跟在后。

    府邸不大,府内也无任何奢华之物,院中唯一显眼的,便是摆置在两旁的众多枪矛……

    顺着庭廊走至内院,张虎直直朝其父张辽卧居而去,期间不时有府中张辽麾下老兵认出张虎,恭敬见礼。

    终于,一行人来到了张辽卧居,只见张虎正要上前叩门,却猛听屋内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伸出的右手,顿时僵住了。

    “少将军?”王邴低声唤着。

    张虎颤抖的手按在屋门上,却是久久不敢推入。

    “咳咳……门外何人?”屋内传来一句中气十足的话语。

    只见张虎浑身一颤,忽而梗咽回道:“父……父亲,是孩儿……”

    “唔?虎儿?”屋内传来一声惊呼,随即,便是木床吱嘎吱嘎的声响,以及,一声重物落地。

    “父亲?”听得屋内异响,张虎面色大变,当即推门而入,急步走到床前,待见到只是榻边烛台倒地,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老了,不中用了……”

    靠在榻边的张辽低头望着那失手打翻的烛台,苦笑一声。

    此时的张辽,已不复当日雄姿,两鬓、胡须花白,手如枯枝,面如黄土,双目浑浊,哪里有当初被称之为‘古之召虎’的威风?

    蹲下身将父亲失手打翻的烛台扶起,张虎恭维说道:“父亲倘若言老,岂不是要叫孙权无地自容?”

    “哈哈!”张辽闻言畅然一笑,抚须说道:“孙权小儿何足挂齿,倒是陆逊那小子,却是有些难缠……”

    说着他抬头一望自己长子,皱眉喝道:“你不在洛阳当值,过来此处作何?”

    “这个……”

    张虎稍一犹豫,却听见门户轻响,王邴与那小卒早已蹑手蹑脚走出,关上了屋门。

    “是这样的,父亲,孩儿得知父亲身染重疾……啊不,偶染小疾,心神恍惚之下被陛下看到,询问缘由之后,陛下便遣孩儿前来,哦,对了,陛下还遣了刘侍中并诸位太医前来,为父亲治病……”

    听闻张虎所言,张辽面色一正,遥遥对着东面一抱拳,口中大呼道:“老臣多谢陛下体恤之情!”

    说罢,望了一眼站在榻边的长子,摇头说道:“也不知是何人多嘴,将此事传于你,为父不过是小疾罢了,修养些日子,照样可以杀得孙权小儿丢盔卸甲……咳咳!”

    “父亲说的是,父亲说的是。”见张辽咳嗽不止,张虎急忙从屋内桌案上倒了一杯水来,递给其父。

    “唔。”

    淡淡点了点头,张辽接过茶盏饮了一口,忽而上下打量了一眼张虎,摇头一叹,继而问道:“眼下你居何职?”

    “额。”只见张虎满脸尴尬,低头讪讪说道:“回……回父亲话,孩儿时下居荡寇将军一职……”

    (本章完)

第500章 赤壁(28)() 
“荡寇将军?”

    只见张辽猛一皱眉,望着张虎摇头说道:“为父如你一般年纪时,不过是区区一校尉,而你……没有丝毫军功,便居此高位……罢了罢了,事已至此,为父也不多说,望你日后勤以自勉,多学些真才实学,他日领军作战,就算不顾及我张家脸面,也要顾及你麾下将士姓命,沙场之事,切莫有半点儿戏!”

    “是是……”

    张虎一阵唯唯诺诺。

    点点头,将手中茶盏递给长子,张辽忽而问道:“眼下,朝中局势如何?”

    “这个父亲大可放心。”随便将茶盏搁在烛台之上,张虎坐在榻边,笑着说道:“朝中自是清明,陛下自是贤君,我大魏自是日益强盛,他日举兵剿蜀、灭吴,不在话下!”

    “父亲……”

    久久望着对面墙壁,张辽微微一叹,忽而摇摇头,轻声说道:“为父去岁虽曾往洛阳一行,却不曾呆得许多,不曾去……唉!对了,眼下朝中,可有变故?”

    见父亲气色似乎不错,张虎心下有些欢喜,稍一思忖,笑着说道:“父亲说的可是朝中大臣……唔,子博接掌了大将军、大司马之位,其他倒无何等变故……”

    “子博?”张辽面色一愣,皱眉问道:“陈叔至呢?”

    “这个……听闻陈大将军好似是旧疾复发,不能理事,故而陛下任命子博为大将军、大司马,统领我大魏军事!”

    “刘子博……”张辽喃喃说了一句,忽而摇头笑道:“万万不曾想到,当年久在子龙身后打转的小子,眼下已高居大将军之位,不过,为父更想不到,陛下竟会叫他为大将军……多半是其兄从中出力!”

    “其兄?尚书子旭?”张虎疑惑说道。

    “你以为呢?”

    “父亲。”

    上前轻抚父亲胸口,张虎焦虑说道:“要不,父亲且休息一下,待太医至此,为父亲诊断一番?”

    拍拍长子手臂,张辽笑着说道:“为父这病,为父自己还能不知?不碍事的,虎儿且陪为父聊聊。”

    “……是!”

    “唔。”淡淡一笑,张辽仰头望着屋顶,低声说道:“我张家受尚书公诸多恩惠,你且好生在子博麾下当值,莫要丢了为父颜面……”

    “是的,父亲!”

    “时隔二十余载,为父这辈的,多半是去了,日后我大魏,还得靠你等这一辈……去岁为父倒是见到过贾长史一面,他可还好?”

    “来此之前孩儿还见过一面呢,贾老眼下多半日子是在刘府中养鱼,身子倒是硬朗……”

    “唔,此人不可小觑,他日虎儿若有何麻烦,可向他请教,想来他念在我张家与刘家渊源,当会助你一臂之力!”

    “是的,父亲……额,父亲,孩儿朝中大员,孩儿尽皆相识,哪里会有麻烦?”

    “你这竖子!”

    “是,父亲!”

    “原来父亲说的是他,此人在陈仓呢,近年来与那姜维打得难舍难分,朝中有些大臣正打算联名参他!”

    “以何罪名参他?”

    “多半是无端起兵,徒耗国力吧……”

    “呵。”

    轻笑一声,张辽抚须说道:“哪里是他想打,多半是那姜维苦苦相逼吧,也是,关羽失了荆州之后,蜀已无力复取天下,天意如此,区区一姜维,岂能比得过其师诸葛孔明耶?我大魏劲敌,仍属江东!”

    说着,张辽心下一动,询问说道:“你此来之前,可见陛下有南征之意?”

    “父亲。”张虎苦笑说道:“父亲眼下急需休养,便莫要再管其余之事……”

    “何为其余之事?”

    张辽皱眉喝道:“虎儿莫要岔开话题,回答为父!”

    “……”

    “争论不休?”

    张辽微微一笑,长叹说道:“朝中无事自是最好,当初你先帝力欲尽早平定乱世,只可惜天意使然,先是赤壁大挫,随后是张白骑曹操兵犯,再后便是天下大旱,不得已之下,唯有罢兵休养生息……不过最可惜的,却是你先帝打消了平定蜀、吴的念头……”

    “父亲,这是为何?”

    “为父亦是不知,唔,应该是为父当初不知,眼下嘛,却是有些明白了,先帝仁义!虎儿,倘若不能速战速决,还是莫要轻易动兵……”

    “孩儿有些不明白……”

    溺爱地望着自己长子,张辽伸出手来,轻轻拍拍张虎脑袋,笑着说道:“日后,你便会明白……”

    只见张辽捂着胸口,摆摆手低声说道:“不碍事的,不过是二十多年前的旧创罢了……”

    “二十多年前?”见父亲渐渐平复下来,张虎松了口气,疑惑问道。

    “呵呵。”张辽微微一笑,拍拍着爱儿脑袋说道:“是啊,二十多年前……赤壁之战!”

    “父亲此等武艺,何人竟能伤到父亲?”

    “何人?”

    张辽摇摇头,哂笑说道:“你想想,在陆逊之前,究竟是何人与为父在此僵持数年?”

    “步……步jun?”张虎瞪大眼睛。

    “对!”张辽点头大笑道:“便是步jun那匹夫,不过为父也没叫他好过!”说着,张辽却是好似想到什么,暗暗一叹,倍感疲倦挥手说道:“虎儿,为父有些倦了……”

    “哦。”

    见张辽这么一说,张虎当即会意,起身说道:“那父亲且好生歇息着,孩儿暂且告退,待刘侍中并诸位太医赶制,孩儿再来叨扰……”

    “呵呵。”

    淡淡一笑,张辽挥手说道:“去吧!”

    “是。”恭恭敬敬行了一记叩拜大礼,张虎躬身而退,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张辽缓缓抬起手。

    “虎儿……”

    “唔?”疑惑转身,张虎诧异问道:“父亲莫不是还有事要对孩儿说?”

    “……”

    只见张辽直直望了张虎半响,忽而收回右手,微笑说道:“去吧,虎儿,记住,无论如何,休要丢我张家脸面!”

    “是,父亲!”

    随着吱嘎一声轻响,张虎终究是走出了屋门,只剩下张辽一人靠躺在榻上,失神地望着屋门处。

    “呵。”

    自嘲一笑,张辽低下头,缓缓解开内衫,望着心口处一道极其狰狞的创口,喃喃说道:“老匹夫,连你也去了……当日我便说过,我能活得比你久吧……”

    我张辽,此生无憾!

    ‘张辽,你命不久矣!’

    ‘可笑……’

    --

    “可笑,我张辽命长得很,还是担心自己,哼!”

    “嘿!”

    抬起右手中的大刀,瞥了一眼上面的鲜血,再望着面前捂着胸口站立的张辽,步jun嘿嘿笑道:“嘴倒是硬得很!”

    “哼!”张辽冷笑一声,望着对面步jun血肉模糊的右臂,嘲讽说道:“你怎得单手持刀,如此托大?”

    只见步jun动了动几乎毫无直觉的左臂,眼神便是一冷。

    “一臂换你一命,值得!”

    “尚无定论,莫要早下决断!”

    “嘿!再打过?”

    “张某奉陪!”

    二人话音刚落,便早有附近刘兵与江东兵涌上前来,护住自家将军,就连他们也看得出,两人眼下恐怕已无复战之力……

    如何能再战呢?

    张辽手中战刀已断,胸口处遭逢重创,鲜血直流。

    步jun亦是不好过,那大刀碎了大半,刀刃早已不见,拖着一条血肉模糊的左臂,日后能不能治尚且是个问题。

    而两人所处之处,仅是碎裂的木板,眼下,整条船正缓缓下沉……

    如何能再战呢?

    “保护将军!”

    “护着头领先走!”

    两拨人爆发出一声喊声,当即混战到一处,至于张辽与步jun,则趁乱被其亲兵救走。

    “放开我!”

    步jun大吼一声,却被身旁一锦帆军将士拉住喊道:“头领,船快沉了!”

    “怕什么!”

    步jun吼了一句,虎目环顾一眼四周,大声喊道:“张辽!张辽匹夫!给我出来!”

    话音未落,忽然船身猛一阵摇晃,四周锦帆军将士急声喊道:“头领,速速离船,船要沉了!”

    “该死的,叫我将军!”

    步jun吼了一句,怒气冲冲跳上自己战船,一干锦帆军亦是紧紧跟上,至于身在船后、赶不及的,却是尽数跃出江中,毕竟,精于水战的锦帆军将士自是明白,自己跳入江中,与被战船拖累、扯入江中,两者有何差异。

    “开始了么……”

    正凝神打量着江上一处,陆逊猛感觉船身一震,回过头来,却望见步jun拖着一条鲜血淋漓的左臂跳上船来。

    “这……步将军?”

    “唔!”步jun似乎是怒意未消,哼了哼,靠着船舷坐在船板之上,打量起自己左臂来,越看,他越是心怒。

    “步将军,这伤……不碍事吧?”

    陆逊小心得问了句。

    只见步jun猛一瞪眼喝道:“你说碍不碍……”

    话未说话,这才发现说话的乃是陆逊,动动嘴,淡淡说道:“不碍事!”

    陆逊只感觉眼皮一跳,讪讪说道:“在下以为,还是包扎一下的好……”

    “唔。”步jun点点头,右手一招,招来一名锦帆军将士,指指自己左臂说道:“包上!”

    “是!”

    那将士当即从自己身上衣衫中撕下一条布来,随即一望步jun左臂,忽然脱下整件衣衫,撕成布条,为步jun包扎。

    “啧!”

    似乎是触到了伤口,步jun一拍那将士脑袋,骂道:“你这该死的,轻点!别到时候本将军没死在敌将手上,最后还死在你手上!”

    只见那将士讪讪一笑,抬头说道:“将军,死不死的,不吉利……”

    “哈哈!”附近锦帆军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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