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上去好似十分狼狈,被江东水军赶在赶去,然而论其究竟,损失要比方才少得多。
“太难看了、”刘平望了战局半响,笑了笑回身身旁蔡瑁说道:“下令撤军!”
“……”蔡瑁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偷偷望了眼刘平面上表情,却见他并无几分愠色,方才心下一松。
一炷香之后,刘军损失大船近百艘,走舸等小船不计其数,论起伤亡,恐怕是近日来最为惨重的一次,然而刘平面上,却无几分恼色。
而江东船只亦不追赶,周瑜仅是召回战船,叫麾下将士大声喊了一句。
“刘丞相,待他日江上风平浪静之时,在下再邀阁下一战!”
“哼!”面对着周瑜的嘲讽,刘平冷笑一声,挥袖而去,心中亦是明白了司马懿的话:周瑜此举,不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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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是近日来刘军最为惨重的一次,作为水军统领,蔡瑁自然是难辞其咎。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刘平并未重责与他,仅仅是不冷不热呵斥几句,便叫蔡瑁下去了。
这使得蔡瑁心中更是惴惴不安,待偷偷望了望司马懿之后,得他示意,方才松了口气,抱拳而退。
蔡瑁等一干将领将领一走,贾诩便嬉笑说道:“主公,周瑜今日,恐怕是向主公献计而来!”
作为顶级谋士的贾诩,周瑜的打算,自然是瞒不过贾诩眼睛。
“啊!”刘平笑了笑,端起案上酒盏,望了眼司马懿,口中笑道:“文和所言,与仲达大致相同,不过嘛,此法确实有利于我军,实难舍弃啊!”
犹豫一下,贾诩拱手说道:“刘公若是欲用此连环船,需防江东用火!”
“此事我知、”刘平笑着对贾诩点点头,端着酒盏自得说道:“我方才粗粗一算,我军有四五十万,若是登船作战,大船恐怕不下于三千之数,待我等一一将其连接,恐怕耗费许久时辰,需至冬季光景,介时江上西北风大作,江东若要用火,岂不是自取死路?火势顺风而起,恐怕烧的非是我等,而是江东!”
“那可不见得!”司马懿端着酒壶斟了一杯,淡淡说道。
“咦?”刘平面上露出几分诧异,惊疑说道:“仲达此话怎讲?”
一口将杯中酒水饮下,司马懿望了一眼贾诩,随即转首望着刘平,凝重说道:“或许,那时吹的是东南风也说不定呢……”
“怎么可能?此事岂是人力所能及?”刘平皱皱眉,显然有些不信,却见贾诩饮罢杯中酒水,淡淡说道:“妖术可至!”
“妖术?”刘平瞪大眼睛,帐内荀攸亦是一脸动容,惊愕地望着司马懿与贾诩,唯有贾诩苦笑摇头不语。
低头想了想,司马懿出言劝道:“丞相,我思连环船之事,还需商议……”
“仲达太过谨慎了。”刘平摆摆手笑着说道:“所谓世间妖术,不过是障眼法,蒙骗愚人罢了,岂有实事?仲达放心,我等只需防备江东用火……公达,此事便交与你了!”
“这……是!”荀攸望了一眼司马懿,犹豫受命,他隐隐感觉,司马懿似乎藏有一些心事。
果然,那面荀攸方才受命,却见司马懿起身,拱手无比凝重说道:“若是丞相执意要用此策……若是信得过在下,请将此事交与在下!”
(本章完)
第467章 离间计(2)()
“……”刘平不明所以,与贾诩、荀攸等人对视一眼,抬手笑道:“如何会信不过仲达,只是觉得此时甚为繁琐,恐仲达疲惫应付……也罢,此事便交与仲达,公达,劳你在旁助之!”
“主公放心,在下义不容辞!”荀攸略感轻松一些,因为他也同司马懿、贾诩一样,认为今日是周瑜故意‘献策’,其中恐怕有诈。
正说着,忽然帐外传来一声通报之声。
“主公,朱灵有要事求见!”
“唔?”刘平有些不明所以,一面斟酒一面说道:“仲康,放朱灵入内!”
“诺!”守在帐外的许褚应了一声,撩其帐幕,朱灵大步走入,叩地禀告道:“启禀主公,方才抓获江东细作数名……”
“江东细作?”刘平摸了摸下巴,笑呵呵说道:“那周瑜小儿想做什么?哈哈,有趣,将他们带上来,我要亲自问话!”
“这……”只见朱灵面上露出几分难色,抱拳犹豫说道:“启禀主公,此些细作顽抗不降,待末将将其围住之后,此些人皆服毒自尽了……”
“什么?”刘平愣了愣,兴致阑珊,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你且将其掩埋就是……”
“是!”朱灵抱拳应了一声,随即犹豫一下,迟疑说道:“末将以为,主公若是要问话,不如另传一人……”
似乎望见朱灵面色神色有异,刘平缓缓坐起身,沉声问道:“谁?”
“水军大都督蔡瑁!”
“什么?”刘平望了眼司马懿,见他一脸惊疑,重声喝道:“其中究竟如何,你从实道来!”
“诺!”朱灵抱抱拳,沉声说道:“末将受命巡夜,见帐中有几人鬼鬼祟祟,便上去问话,岂料那几人一见末将便逃,末将顿感蹊跷,赶忙率数十人将其围住,岂料那些人见此,竟是服毒自尽……”
“那与蔡瑁有何干系?”
“启禀主公,末将将那几具尸首传示军中,或有将士言,此些人,方才正是从蔡将军帐内出来!”
“……”猛然起身,刘平淡淡说道:“走!待我前去看看!”
话说自从刘平入主荆州以来,荆州豪门权利交接几乎可以说是翻天覆地,原本借着刘表势力的不少官员相继被贬,大多换上了刘平信任之人,只有一些微不足道的官吏幸免于难。
当然,刘平也不可能将所有处在权利中央的官员贬去,比如说蔡家、蒯家之人,与其说是刘平看重他们实力,不如说是看重他们在荆州的名声,想暂且留着他们,安抚荆州,至于日后嘛……
不是有句话么,明升暗贬,保不定几年之后,名声显赫的蔡家、蒯家中人经过一连串的‘升官’之后,窝在一处苟延残喘,徒然待死,这不是没有可能。
是故,当初荆州之变后,蔡瑁立即向司马懿示好,借亲情投向司马懿;另外一面,蒯越亦不似其兄蒯良傲气,在当初司马懿稍稍‘示意’之后,力主向司马懿靠拢。
在听说蔡瑁竟是与刘平有甥舅之亲,是故,在拜见时,蒯越便以学生自居,谁叫那时刘平仍未至荆州,司马懿主宰生杀大权呢?
为的,就是不让蒯家渐渐落于权利中央之外,叫蔡家一家独大。
管不管用暂且不说,不过司马懿确实重用了蒯越、蒯良二人,叫二人掌荆州政务,可以说,在荆州内部,二人可谓是一手遮天。
,一面重用蔡瑁掌水军,一面叫蔡家监督蒯家,取平衡之道。
毕竟,贾诩认为,就算当初两家联手投刘,情分可谓是不浅,不过在眼下,两家恐怕已经无法再联手了……
虽说眼下是蒯家、蔡家两家共同打理荆州事务,可是谁得看得出来,蒯家手中并无丝毫兵权,掌军权的,是蔡瑁、蔡仲、蔡和等蔡家中人。
已不是处在同一条线上,这叫两家如何联手?恐怕蔡家想的多半是徐徐架空蒯良、蒯越,好一家独大吧?
既然芥蒂已生,两家又如何能和好如初?
这是当初贾诩向司马懿的建议。
待明明白白向司马懿表述之后,司马懿仍有几分忧虑,在他想来,就算是眼下掌有大权,可蔡瑁如何斗得过蒯良、蒯越两兄弟?
对此,贾诩笑眯眯说了句:“那可不见得!”
确实,司马懿小看了蔡瑁,毕竟在历史上,蔡瑁没投刘平多久就被周瑜用离间计诛杀了,可是究竟又是怎样呢?
说起蔡瑁的本事来,不过是善于统帅水军罢了,然而偌大荆州之中,岂会无人比得过他?可是在刘表心中,蔡瑁却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
蔡瑁为人圆滑,善于投机、献媚。
不得不说,这投机、献媚,也是一门大学问……
两三月前,荆州刺史刘表病故,刘军主帅张绣统二十万兵马屯宛城、攻新野,新野刘备向蔡瑁求援,而此时,荆州大小官员、将领主张抗刘,就连蒯越亦是如此。
当初,蔡瑁手中只有八万水军的兵权,其兄蔡仲、蔡和手中兵权合到一处,也不过两、三万,也就是说,仍有近半兵力,在主张抗刘的将领手中,其中,蒯越之兄蒯良,手中亦有两、三万兵权。
在计算了一下利益得失之后,蔡瑁首先去蒯家说服蒯良、蒯越,叫二人与他一道投刘。
毕竟,自袁刘交锋以来,无论是荆州也好,江东也罢,差不多就是坐观刘平战败、袁绍成事,谁能料到最后胜的反而是刘平呢?
“战而不胜,不若不战!”这是蔡瑁说服蒯越、蒯良的原话。
当是蒯良、蒯越犹豫不决,蔡瑁却骗二人言:此次刘军来袭,虽传闻是张绣掌军,其实,却是司马懿!
蒯良、蒯越一听,心中更是犹豫。
早在两年前,司马懿出兵宛城,刘表率十余万出襄阳,历经数战,却是不得一胜,要知道,当初司马懿手中,仅仅三、四万而已。
以十万敌三、四万,犹不能取胜,更何况司马懿统兵二十万?别看蒯良口中每每不屑司马懿,然心中,却是深为忌惮,谁叫他在司马懿手中,两战俱败呢?
于是乎,蒯家从了蔡瑁的意思,蒯家从了,剩下的自然简单得多。
以保卫荆襄为借口,蔡瑁四下收拢荆州兵马,屯于襄阳,不少将领在入了襄阳之后,便被蔡瑁请入自家府中饮酒,‘通之以情,晓之以理’,笼络了一大些将领,而那些力主抗刘的顽固老将,则被蔡瑁架空了兵权。
早时,荆州将领中多有不从者,可当听说数日之间,刘平破了新野,打着‘刘’字旗号围攻樊城时,便一一顺从了蔡瑁。
是故,蔡瑁尽得荆州十余万陆军,十万水军!
司马懿确实是兵无血刃拿下的荆州,然而论其究竟,却是蔡瑁在暗中‘出力’。
献媚,这恐怕是一个不怎么好看的词,不过荆州大有人将这加在蔡瑁头上。
可抡起实情,蔡瑁却是有些‘冤枉’,他可没向司马懿送礼什么的。
蔡瑁很聪明,唔,应该说是很狡猾,他一见司马懿就明白,眼前的这位,显然不是用金钱可以买通的,前去送礼,反而会叫此人厌恶。
是故,蔡瑁仅仅是拨了一处并不豪华的宅邸叫司马懿居住,期间也并非送礼,在荆州其他世家偷偷塞上财帛金钱,登门造访襄阳城中的‘司马府’时,蔡瑁却是打起了亲情牌,一面向司马懿解释蔡邕与荆州蔡家的缘由。
此事司马懿得知后,倒也不好叫蔡瑁追回送信的人,毕竟又不是送给他的,是故仅仅是口头告诫了一番,然而事后,待贾诩得知之后,便暗暗注意起蔡瑁来。
“蔡瑁虽为小人,然处事高明,为人圆滑,不失是一人才!”这是贾诩对蔡瑁的评价。
在投刘一事上,几乎是可以说蔡瑁利用了蒯越、蒯良一把,而最后,又险些堪堪将二人一脚踢下,在此事上,吃亏的反而是蒯良,手中两三万兵权被消去,反观蔡瑁,却是名正言顺的掌了十余万水军,坐实了那水军大都督之位。
说到底,蔡瑁可并非是有勇无谋的匹夫,比起他两位兄弟来,蔡瑁要聪明得多……
那日,蔡瑁与他兄弟蔡仲蔡和正商议着如何改进战术,用来对付周瑜,却忽然听闻帐外传来一声通报,说是营外有人求见都督。
因为时常有蔡家中人前来禀报襄阳情况,蔡瑁也没在意,毕竟相对于蒯良,蔡瑁更是在意其弟蒯越,如今自己兄弟领军在外,搞不好蒯家在暗中弄些小动作,对此,蔡瑁可是警惕地很。
挥挥手叫帐外士卒将人唤入,蔡瑁继续与其弟并另外几位心腹将领议事。
不过一炷香光景,帐外亲卫便领着求见的人进来了,三名。
一望之下,蔡瑁有些诧异,他显然感觉这三人过于眼生了,似乎不是他蔡家中人,皱皱眉,蔡瑁凝神问道:“你等为何而来?”
只见三人做平常家仆打扮,领头那人一望左右,见帐内人员众多,低声说道:“小的有要事禀告都督,还容屏退左右……”
“都督……”蔡瑁当即眼神一凛,心中顿起惊疑,来人竟用都督称呼自己,恐怕不是自己蔡家中人,难道是蒯家?
左右将领不明就里,见到如此情况,遂纷纷抱拳笑道:“既然都督有事,末将等暂且告退……”
心感不解,蔡瑁摇摇头说道:“诸位俱是蔡瑁信任之人,何必如此介外。”
说着,他抬手对那三人说道:“究竟何事,速速说来!”
“这……”只见领头的大汉犹豫一下,低声迟疑说道:“都督,此事事关重大,还是……”
“啧!”蔡瑁有些不耐烦了,正欲说话,却见帐内众将笑着说道:“都督莫恼,都督莫恼,既然是要事,我等理当逼退……”
“这……也罢,劳诸位在帐外稍后,二弟,你待我招呼一下!”
“是,大哥!”蔡仲招呼着众将退下。
见其余众人皆已退出帐外,蔡瑁望了眼那三人,身旁只有三弟蔡和。
“究竟何事,还不一一道来!”
“诺!”只见领头那人抱抱拳,忽然从怀中取出一份书信,低声说道:“都督,此事一一写在这封信上,都督一看便知!”
蔡瑁望了一眼三弟蔡和,蔡和会意,上前接过书信粗粗一看,却见信封之上,并无任何注明,心下暗感奇怪,不过倒也没怎么在意,转身将信交与了其兄。
那三人见信件已在蔡瑁手中,当即告辞。
见此些人好似有些急迫,蔡瑁心中很是诧异,挥挥手允了他们,一面叫他们退下,一面拆信。
撕开封口,抽出其中书信,蔡瑁仅是粗粗看了几眼,眼中却充斥着疑惑之色,然而看着看着,他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猝然一变,疾呼说道,“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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