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姐姐来了,”
杨婷儿跟杨妃的辈分实在是有些不好弄,叫姨娘?远了而且两个人是亲姐妹,叫姐姐?别人听了去还不知道怎么说呢,只能是私下里叫姐姐,在公共场合,两个人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了。
李暗看见自家这个不知道改叫姑姑还是嫂嫂的人,只能是硬着头皮说到:“嫂嫂~”
“小暗也来了?怎么,又缺钱了?”
李暗的眼角一阵抽搐,和着自己只有缺钱的时候才能想起您?
“那倒不是,上次的分红,小弟这还有一些。”
杨婷儿恨恨的瞪了一眼这个不争气的小叔子,上次来着求李承言要了一个洛阳管事的职务,本来想着跟老掌柜能学点东西,没成想才过了几个月,就把洛阳的生意弄的一团糟。
“说罢,这次又想干什么?告诉你,做生意的事情你就别提了,咱家虽然不缺钱,但是不能让你这么糟蹋。”
李暗一听这话音不对,眼色大亮,看着杨婷儿说到:“嫂嫂,我想跟着我大哥去草原,您看。”
“你去草原干什么?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我不是为了去玩,我就是想着能不能帮大哥干点什么,总是待在长安,这不也是没意思么。”
杨婷儿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小叔,眼角闪过一丝笑意:“也是哈,转眼都是大人了,是该找点营生,放在你哥哥身边也好,不过你要是受不了可怪不得我没提醒你。”
“那是那是,嘿嘿,那我这就去跟父皇说说?”
李暗有些迫不及待了,嘿嘿的憨笑着征求杨婷儿的意见。
可能是爱屋及乌,又或许是杨婷儿真的有些本事,一般杨婷儿做的决定,不管是对于东宫的管理,还是生意上的事情,李二一般都不会阻拦杨婷儿的判断,所以如果是杨婷儿都已经同意了,只要是到李二那一说,李暗的事情八成就已经定了下来。
“嗯,去吧。”
等着李暗除了门,杨婷儿拉着杨妃的衣角问道:“这孩子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杨妃掩嘴轻笑一声,在杨婷儿的耳边嘀咕了两句,结果杨婷儿听完皱着眉头说到:“我就猜的没错,果然是为了女人,您也不管管,在这样下去,小暗都成什么了。”
听着杨婷儿念叨,杨妃轻轻地谈了一口气,自己就这两个儿子,小佑如今在岳州,眼看着那边的事情做完了就能回来了,明年开春又要去替承乾,自己或许有些娇惯小暗了,才养成了这副性子。
话分两头,李暗喜滋滋的到了甘露殿,李二此时正在批阅奏章,看着李暗满脸笑意的进了门,就问道:“今天这是赌钱赢了?笑的脸都开花了?”
一句话让李暗的笑容变成了苦瓜脸,果然是夫唱妇随,两口子的语气都一样,您就不能盼我点好?
“没,刚在我嫂嫂那过来,我嫂嫂说,看我也不小了,想让我去草原跟着大哥学点东西,这不是来问问耶耶的意思么。”
李二放下手中的笔,端着一个茶壶围着李暗转了几圈,一边转一边用不认识的眼神看着这个儿子。
“呦,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是咱们小暗说的话?你不是一直想做个闲散王爷的么。”
“父皇,儿臣已经是大人了,况且以前不是为了麻痹卢家才这么干的么,孩儿还是很争气的,您看,现在我都不纳妃了,前几天买的舞姬都卖了。不信您去阿娘那问问。”
两人正在说着话,长孙怀里抱着新城,身后跟着小白就走了进来。
“小暗来了?这是聊什么呢?”
李二身手接过新城,看着新城水汪汪的大眼睛,说不出的欢喜,然后重重的亲了一口新城的小脸,惹得新城一阵娇笑。
“阿娘~”
李暗对着长孙皇后一躬身施了一个礼,然后眼睛看着长孙带了一丝丝的祈求的神色,然后瞄了一眼李二,长孙轻点了一下李暗的脑门,然后走到李二的身边。
李二没等长孙说话就对着李暗说到:“去草原不是不行,但是不能给你大哥添乱,若是在把草原弄的鸡飞狗跳的,仔细你的皮,明日科学院那边要给草原带些东西,你就负责吧,不过路上要听你牛伯伯的话,莫要胡闹了,这次要是再不成,以后莫要怪你父皇偏心。”
李暗现在的嘴都已经能撇到耳朵根了,连忙对着长孙跟李二一躬身说到:“耶耶放心,孩儿定然不会给父皇丢脸的。”
看着开心的快要飞起来的李暗,李二一脑门的问号,这小子今天是撞了什么邪了,这时听见长孙在李二的身后轻轻地说到:“这孩子看上太原王家的闺女了,没成想在哪吃了瘪,那女子是个列性子,说是要嫁就要嫁一个经天的伟丈夫,不然就宁可老死家中,这不这孩子就上了心。”
“嗯?太原令王志忠的女儿?倒是有些才名。不过小暗有心思就好,若是实在不行,就在长安做个闲散王爷吧。”
俗话说的好,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但是自古以来有几个父亲不疼儿子?李儿的几个儿子还算是争气,就剩下小暗了,不过小暗年纪还小,虽然顽劣,但是本性不坏,以后慢慢的调教吧。
“承言这次来信又说什么了?”
长孙接过一绿罗递过来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对着李二说到。
李二哈哈一笑:“你知道么,承言就是个有办法的,趁着草原上那些牧民是发疫,生生讹诈了五万汉民,承言的奏章刚到,第二天漠北部族的使者就来了,说太子用草换走了他们五万奴隶,你是不知道,就在前些日子,长孙无忌还说要用钱赎回来,哈哈哈。”
漠北草原的首领是悲催的,要是早知道随处可见的青蒿就是治瘟疫的良药,也不用这么被动了,草原的大疫夺走了他三分之一的族人的生命,就连他的儿子也险些葬送在那病魔的手下,但是亏已经吃了,只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听说现在草原上的城镇已经建好了,就差主城了,明年开春,承言就能回来了吧。”
长孙在边上有些百无聊赖的说到,宫里的日子总是无聊的,虽说还有几个儿媳妇陪着自己说说话,但是想到儿子,就止不住的想。
“怎么也要明年秋天,那边还有事情需要他做主,明年承乾回来,就让承乾把他替回来。”
可怜的李承乾,现在还做着回家就享受生活的美梦,全然不知道还没回来,就被李二发配边疆建城了,若是知道了,肯定死活就留在美洲不走了,哪怕是留在美洲陪着土人,也比去哪苦寒之地放羊要好得多。(。)
第一百五十六章:算计()
人就不能闲着,这里的人指的是所有人,和尚,道士都算是人这个广泛定义的一种,当然,除了某些看盗版还把作者骂的狗血临头的,咳咳,扯远了。
人只要是一闲下来,就会有这样的那样的事情,比如说信仰某些东西,毕竟都是给自己的心灵有一个寄托的地方,忙于工作或者是忙于信仰,这都是好的,但是有些时候人们总是在这样的和那样的信仰中选择哪个更厉害的,或者是更适合自己的,当然也有些人找不到自己的方向,那这些人就成了不同的教派互相追逐的猎物。
既然有了市场,就不可避免的有了争斗,比如佛道两家,现在的摩尼教算不上宗教,顶多算是一个不成形的恐怖分子,他们的额愿望是所有的教派都会成为自己的下属,既然是疯子,就不会让李承言上心,对付疯子有对付疯子的办法。
李承言正是利用了这种宗教之间的争斗,才定下了这一条计策,当然,这些人需要来巴结未来的国家领导,平时巴结不上,现在人家都主动给你写信了,你不能不出钱吧,所以明明知道李承言在这件事上有很大的把握,事实证明李承言的猜想是正确的。
袁天罡现在很方,虽然道门跟纵横那帮子人走的不是很近,但是借刀杀人这种勾当袁天罡一直是不屑的,而且这刀子还是别人用大义逼着你借,不借不行。
“太子这是阳谋啊,草原上几百万牧民,而且照着现在陛下的心思,恐怕以后迁去的汉民会越来越多,到时候都成了秃驴的底盘,那咱们很被动啊。”
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手里揣着浮尘对着在坐的十几个人说到,若是李承言在这定然会惊呼出声,凡是大唐叫得上名号的道长都在这了。不管是龙虎山,茅山,黄山还是武当山。
“去!为什么不去,太子既然给了咱们机会,那咱们就得把握住了,不就是钱么?自打李唐上位供奉老子为祖,佛家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前些年还有和尚去找太子的不痛快,活该他们的,这次要是佛家去了草原,凭着那些秃驴忽悠人的本事,草原上十年之后定然成了那帮秃驴的底盘,到时候咱们出手就晚了。”
“然也,然也!秃驴忽悠人却是有些本事。”
袁天罡看着各位师门长辈,觉得头大如斗,现在李承言的信就有一种想要撕了的冲动,特别是看着最后那个三笔化成的笑脸之后,撕了信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各位长辈!各位长辈!!”
袁天罡清了清嗓子,第一声没有作用,仿佛袁天罡就像是一个路人一般,实在是受不了的袁天罡这才大声的喊道,众人安静下来后,袁天罡出声了。
“太子已经挑明了,这次我们不得不去,但是出多少钱,出多少人,要建成什么样的规模,诸位长辈还要给个意见。”
“意见什么?什么意见?龙虎山出三百人,九十万银币。若是真按着太子说的,城池的名字定成道城,就算是把龙虎山的地都卖了我也必须要!”
“就是这个道理,武当山虽然人少,但是几十万银币还能哪的出手的!”
“蜀中一百万,就看不惯秃子恶心人,到时候草原真成了佛门的,老道就是拼死也要把智障老秃驴的头拧下来!”
“关中出一百万!”
“俺们山东一百万!”
袁天罡跟李淳风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李承言出门带了多少银子?三百万?屁大的功夫五百万就出去了,加上人力物力,且不管收获如何,这一次最大的胜利者就是李承言。
这边吵吵嚷嚷的不成样子,大雁寺那边也是群情激奋,智障和尚手里哆哆嗦嗦的拿着李承言的书信嘴里喃喃的念叨着。
“劫数劫数啊,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没想到在这呢?”
“师叔!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草原发迹已经可以预见,咱们要趁早打算啊。”
一群和尚坐在蒲团上逼着眼睛思量,突然一个白须老者疾言厉色的说到:“无论如何,不能让牛鼻子们占了先机,佛道式微,诸位此时不出力,等着那群牛鼻子把咱们拍死在墙上再出力么?”
“了凡!戒嗔戒躁,”
“阿弥陀佛,佛陀尚有三分火气,此时着实怪不得了凡,太子此次乃是阳谋,意在挑拨佛道两部门的关系,他从中占利,不过事以如此,多说无益,”
当智障大师看着五百多万银币的计划的时候,痛苦的闭上了眼,太子这是让佛家几十年的积累一朝化为了泡影,且不管日后佛道两家谁胜谁负,赢得终归是他自己。
佛道两家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出现在了李二的案头,李二看着眼前的一幕哈哈的大笑:“好个一手托两家,哦是三家,这一拖,草原城池的花费已经有了余富,还了国债,明年能过一个肥年喽。无忌,臣工们跟了朕许多年,明年这俸禄也该涨涨了,不然有人会指着长安骂朕小气了。”
“哈哈~太子此举一举三得,妙实在是妙。”
“好了,这件事情先放到一边,这次找你们过来是有一件事情要说。”
李二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杯茶水,嘴角上挂着笑意,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原来钱还可以这么赚,虽然龌龊了些,但是实在是太解气了,而且能给国家带来利益的主意,李二从来都不会拒绝。
“无忌,今年的盐价如何?”
虽然不知道李二干嘛问这个,不过依旧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今年粗盐每斗盐十文,精盐二十文,青盐一百文算是百年来盐价最低的了,而且粗盐的成色已经算得上是上等的好盐。”
自打李承言从海里晒出盐来,整个大唐的盐价蹭蹭的往下掉,原来的青盐几近三百文一斗,都是富贵人家用来刷牙的,现在不一样了富贵人家拿着青盐当食盐吃,这就应了小平爷爷的一句话,科技是第一生产力。
“若粗盐每斗三十文卖给吐谷浑,你觉得怎么样。”
李二语不惊人死不休,盐在这个时候算是战略物资,吐谷浑缺盐,所以吐谷浑每年才会跟吐蕃争盐井争的头破血流,盐对于士兵很重要,没有食盐,就算是最强壮士兵都会没有力气,所以对于外租,哪怕是突厥,李二都在控制盐的流通,以前是因为大唐也缺盐,后来是因为控制外族。
“陛下,此事可否是另有隐情?如若不然咱们又不缺钱干嘛非要往吐谷浑运盐?”
“什么隐情不隐情的,吐谷浑乃是大唐于吐蕃的屏障,若是仅是靠着盐就能让吐谷浑消停几年,给咱们档几年吐蕃,到时~”
到时之后的话李二憋在了心里,现在关中跟草原已经隐隐的有将吐谷浑包围的趋势,到时候两方夹击之下,吐谷浑还有什么本事逃脱李二的魔掌?
“这倒不失为一个疲敌之策,吐蕃近年雄主辈出,自武德年间吐谷浑连年犯境,该着他们受这份苦楚。”
“疲敌倒是还在其次,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老祖曾有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管是今日还是以后吐谷浑与大唐必有一战。”
魏征细细的思索了片刻说到:“不过臣倒是觉得有些不妥。”
这边人都已经同意了,偏偏这时候魏征跳出来指责,这一说话不要紧,长孙无忌上次的仇还没报呢,这次你站出来顶撞,那我还不看你笑话?
“不知魏大夫有何高见?千万莫要说什么孔孟之道了,现在我正在读纵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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