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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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纵横-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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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松动了些,站在及腰深的池水中,李承言抹去了挂在头上的水草,看着岸上那个男人,突然笑了,笑的很开心。

    “小子,老夫冒着被你爹灭九族的危险带兵过来,你他娘的就在这发呆?”

    “单叔叔,偷袭算的了什么本事,等会吃完了饭,咱们真刀真枪的斗上一阵。”

    单雄信看着浑身都在淋水的李承言哈哈大笑,身上的黑衣黑甲让这个男人看起来十分的威武,一把长的胡子被修理的十分整齐,眼睛里的精光让人不敢直视,全然不管边上那几人幽怨的眼神,不屑的说到。

    “当年老夫也是万军阵中取敌人首级的猛将,你爹把我发配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不行我朝他儿子出口气?”说话间,拉着李承言的手就是一提,哗啦一声浑身湿透的李承言就被拉了上来,看着已经跟自己差不多高的李承言,单雄信哈哈的笑了。

    “咋了,八尺高的汉子,就因为一点小事就熊成了这样?你爹要是知道,怕是要棍子敲你喽。”

    “熊不熊的我自己心里有数,不过是钻了牛角尖而已,既然你已经来了,那咱们爷俩就要称称这淮南道到底几斤几两。”

    李承言的眼神狠辣,就像是一头饿极了的狼一样,死死的盯着远处的宫强,好像那道墙跟他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一般。

第二百二十章:简单的不能在简单的改变() 
上天总是公平的,并非是因为他给了每个人同样的身份,二十因为他给了每个人同样的时间,不管是花鸟鱼虫,还是帝王将相。

    在有限的时间里,李承言总觉自己好像是缺失了点什么,所以他要想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这是李承言第一次坐禅,杨婷儿也是从自家老师的身上才见过为数不多的几次,没想到一个不留神就让单雄信这个二货破坏了。

    自打李承言醒过来之后,他们仿佛看见了另外的一个人,或者说这个男人仿佛是重生了一般,样子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是气质却是惊天的变化,若是之前的李承言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上位者,一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将军,而现在,李承言变的就像是另一个长孙,让人看着亲近,隐约之间流露出来的气势,却让人望而却步。

    生命的意义就在于不断的探索和改变,让自己适应这个世界,而不是去让这个世界适应你,若是后者,那唯一的结果就是被这个世界抛弃,李承言总是在不断的以后世的价值观看待这个世界的一切,不管是生命,还是事物。

    “枯坐了几天在想什么呢?看你一动不动的,还以为你要出家呢。”

    单雄信就斜坐在椅子上大咧咧的喝酒,海南的日头将这个白脸大将晒成了一个黑炭,黑黝黝的脸庞让这个猛将看起来更加的威猛。

    “谁说出家人才能坐禅?凡是学问到了一定地步都会坐禅,孔圣人坐过,孟子坐过,我师父也做过,小子虽然不算是学究天人,但是也算是学富五车,做个禅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果然是江湖出身,秦琼跟单雄信一个做派,看着李承言大咧咧的样子,嘿嘿一笑说到:“这就是顿悟?”

    李承言点点头,然后对着两人说到:“世界是一条一条条长短不一的线组成,有的长,有的短,而这条线就是时间,我们站在这条线的中间,我们需要的就是去经历,在这条线里面好好的待着,而我总是想站在外面看这个世界的变化,这是多么荒唐而又可笑。”

    有些东西需要个人去体会,人的语言功能总是十分的缺乏,总有一些词汇描绘不出那些微妙的感觉,李承言再说,一屋子的人没有一个能听懂的,就连经常跟李承言在一起的杨婷儿只不过是一知半解。

    “王忠那小子说,你是因为看到老公输的弟子惨死所以才想事情,怎么回事。”

    秦琼对着李承言问道,这件事情秦琼听不明白,不过也没什么,他们都是一群大老粗,管你是不是要成圣,还是成佛呢,还不是自己想说就说,想踹就踹的熊孩子,虽然简单暴力,但是这中间透出的信任却让人感动。

    “凡是有因有果,那孩子的惨死就是因,当时公输对我说不怪我,我还以为他在安慰,从那一刻起认为,是我的自私害死了那个孩子,但是后来我才明白,我是真错了,但是错不在这里,而是我不应该因为这件事情让自己险些钻进牛角尖出不来。”

    “你几天就在想这个事情?”

    单雄信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现在明白李承言在说什么了,或者说李承言这种改变来自于哪里。

    “对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人活着就应该适应这个世界,而不是想着逃离,逃避,我为了逃避去过天山,为了逃避去过草原,为了逃避我来了扬州,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不管怎么逃,你终归是要面对的,扬州就是我父亲给我的刀,让他是让我切断了这种总是逃避的年头,自打他做皇帝那一刻起,我就应该认识到今天,认识到我就该成为一个合格的政客。”

    人的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或许别认为简单的道理有的人却是一辈子都想不明白,他们在用自己独有的价值观在看待这个世界的事物,想要他们改变,就应该改变他们的普世价值观,那一部分人虽冉让人人欣赏,但是终究会郁郁而终,如陶渊明,如李白,一辈子终究只是一个诗人而已。

    历代变法的失败,触动大多数人的利益还在其次,最主要的,还是他挑战了他们那个世界大多数人的价值观。

    “国家需要一个合格的政客坐皇帝,所以才需要你去改变,叔叔伯伯们的后半生全都寄托在你的身上,若是以前你说出这句话,你会被他们活剥,这里面出刀最恨也是最快的,一定会是陛下。”

    秦琼听完李承言的话从心底里惊出了一身冷汗,一个按着自己喜好治国的皇帝,那是这个帝国的噩梦,皇帝也是人,皇帝也需要跟常人一样的学会舍弃,学会虚与委蛇。

    “承言知道自己身负重任,不光是父亲的责任,人子的责任,还是对于天下百姓的责任,承言都责无旁贷,所以承言才会想,那件事情到底做的对不对,以前的事情做的到底对不对,该怎样才能让自己做对的事情,而且是真心实意的去做,不用逼迫,不用指点,将那些自己该做的事情变成自己想做。”

    单雄信在边上喝酒,看着这叔侄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话,他在听,也在担心,李承言不过是一个年近二十岁的孩子,他很独特,独特的仿佛是不属于这个世界,优还记得当年因为白狼一事将崔家连根产出,还记得那个十几岁的少年让他的父亲有了称帝的野心,还记得,很多很多,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少年身上那满身的戾气,不像是现在,很平常,平常的就像是隔壁家里那个整天惹祸的倒霉孩子。

    “若是换做现在的你,还会一怒而灭崔家么?”

    “会,而且手段一定会比现在更加的激烈,五姓七宗是大唐的毒瘤,不管是从私心,还是从帝国的利益,我都会去做。”

    单雄信松了一口,一个帝王文成固然是重中之重,但是武德也是必须要有的,李二在李承言出兵曾经说过,这件事情我不会管,这其中的意思很多,其一,白狼是天家的恩人,他想报复,其二,他是想用另一种方式提醒李承言,冲冠一怒的事情,有一次就够了,若是下次,李二会问李承言为何要出兵,为何要灭了崔家,若是李承言说不出,李二宁可留着这可毒瘤,哪怕腐烂掉也比让这个国储由着性子砍杀的好。

第二百一十二章:到底是谁?() 
李二是一个成熟的帝王,从他决定争夺皇位的那一刻就已经是了,但是李承言却不是一个合格的国储,虽然这么多年做的事情都是有功于国,手段也是可圈可点,但是总是跟一个合格的政客差了那么临门一脚。

    做事情的出发点不同,那么他产生的影响也就会不一样,李二一直想要李承言改变,而这种改变,是所有人都乐于看见的,这就是成长付出的代价,你需要抛弃一些东西,而那些抛弃的只能是留在记忆中的惊鸿一瞥,只不过是最后的回忆而已。

    三个人默默的坐在桌子上喝酒,就像是平常人家一样,一盘子牛肉,一盘子花生,还有一摊子老酒。

    “既然伯伯都已经到了,那么小恪那边也就快了,也该是我反击的时候了。”

    单雄信点了点头,对着李承言说到:“陛下密旨,这次的事情是我协助你,他让我告诉你,江南的事情全都交给你做主,不管是你选择兴兵剿灭,还是选择怀柔的手段,他都不会管,你可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李承言嘿嘿一笑并不作答,但是心里却是长叹了一口气,这是对于李承言的考验,合格了,以后的事情自然顺丰顺水,自己也会轻松很多,不及格,那么就证明李二教的不够好,还需要学习,那么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你知道就好,你打小就跟着将门的人混在一起,可以算得上是同气连枝,若是你失败了,那么就是将门的失败,你知道这件事情意味着什么,整个朝堂都在看着你。”

    这算是提醒,他在提醒李承言一定要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让所有人都满意的答卷。

    “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子,让两个人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是夜李承言的书房。

    几个黑衣人陆续的进了李承言的书房,看着正在提笔写字的李承言恭敬的站在一旁。

    “查的怎么样。”

    “盐政司布政使那边已经联系上了,账本已经拿到。”说话的是长孙冲,此时的长孙冲身穿黑衣,虽然身材依旧是瘦弱,但是从漏出来的肌肤上就能看出,这个小子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只会吟诗喝酒的纨绔子弟,而是一个身怀手段的合格特工。

    “别的呢?”

    “江淮道从刺史到县令,凡是参与的全部都已经严密的监视了起来,每日一报,家里的情况也都已经摸清楚了。”

    “那就好,先看着吧,小佑已经来信了,约摸三日就能到,到时候就是咱么出手的最佳时机。”

    李承言将手里的笔在一边的清水里涮了一下,然后挂在笔架上,端起手里的一幅字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冲,小佑,宝林,带上十几个人,明日随我去扬州大营看看。”

    李承言的话让众人一愣,都不是傻子,不知道李承言在搞什么鬼。

    “我可是扬州大都督,到了自己的底盘,看看自己的兵有什么不对的?”

    “可是这是不是冒险了一些。”

    李承言看着说话的尉迟宝林那手指头虚点了几下:“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咱们越是不去,就显得越心虚,若是去了,反而让他们觉得咱们不知道这件事情。”

    尉迟宝林并不是不信任李承言,而是在学习,在学习一个将领应该怎么去思考问题,李承言解释的也很到位。

    “不过,近日还有一股势力在探查江南的情况,咱们已经碰上一两次了,不过好像是对咱们没有敌意,每次要交手的时候对方都是主动退避,行踪很是诡异,但是对我们没有敌意,几次遇险都是他们帮着咱们掩护的。”

    李佑对着李承言说到,李佑把兄弟俩的关系处理的很好,办事的时候就是属下,独处的时候就是兄弟,李承言兄弟几个李承言最觉得亏欠的就是这个弟弟,也是最敬佩这个弟弟,以前在自己手下还有一些别的想法,不过现在他好像是很享受这种生活,李承言提过几次让给他一块不错的封地,都被他拒绝了,他很享受这种生活。

    “继续查,不过尽量不要让他们发现,不过万事小心,莫要着了别人的道。”

    “是!”

    众人依次退出书房,整个书房又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之中,李承言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想事情,想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势力,五姓七宗的?不像,他们不敢再这个时候给自己添乱,而且这件事只有自己几个相熟的叔伯知道,是那几个老杀才的人?也不是,他们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培养这样的势力,而且还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到底是谁呢?”

    “什么到底是谁。”

    杨婷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李承言的面前,看着李承言发呆的样子问道,将一碗浓稠的玉米粥送到李承言的面前。

    “哦,没什么,就是有些东西想不明白,怎么还不睡?”

    李承言不说,杨婷儿也不再问,这是夫妻俩的默契,杨婷儿坐在边上看着李承言的字帖,对他说道。

    “言儿睡下了,左右待着没事,就给你煮碗粥,忙了一晚上,饭还没吃呢。”

    说话间从边上的笔架上拿出一支笔开始临摹了起来。

    “哥哥的字最近好像是变化了许多,以前的字刚劲有力,笔锋锐利,中间杀伐之气太重,而现在虽然刚劲中夹杂了一丝圆润,其中大气磅礴,很是有气势呢。”

    “嗯?你也看出来了?我也是才明白,老师总是说字写到了一定境界,那就已经不是写字了,而是写人的心境,想来为夫也是到了那个境界了。”

    看着李承言臭美的样子,杨婷儿掩嘴轻笑了一声:“哥哥臭美起来也是每边,怪不得母后说不能夸你呢,一夸你就上天。”

    杨婷儿侧坐在书桌边上,李承言三两口吃完了粥,坐在椅子上看着正在写字的杨婷儿,生子之前的臃肿已经没了,现在的杨婷儿已经有了一种独特的风情,脱去了少女的稚嫩,但是还没有熟妇的成熟,身子越发的圆润,手腕请转,雅致,悠然。

    “嘿嘿,那婷儿想不想上天?”

    杨婷儿心境一散,这一笔写的有些重了,一大团墨汁将纸荫透了,心疼的杨婷儿嗔怪的看着李承言,但是话还没说出口,手就被李承言抓住,身体一轻就被李承言抱了起来。

    双手环住李承言的脖颈,羞红了脸的杨婷儿紧紧的咬着下唇。

    妻子依旧是如少女般的羞涩,李承言嘿嘿一笑。

    “告诉夫君想不想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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