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韩非而言,心之逆鳞,不过就在韩国,与昔日的紫女罢了。如今,紫女已经成了过去,而韩国,便成了韩非唯一的逆鳞。
不论是姬无夜,还是公子韩宇掌管韩国,已经不堪一击的韩国,日后都必定会臣服在秦国之下。
也就是说,秦想灭韩,当真就是嬴政一言之间。而韩非若是不想韩国灭国,除了求助他国,便就只能依赖嬴政。
然而,现今韩国所能求助的赵,魏,楚,具皆乃是新君登基,朝政不稳之时。又怎么可能冒着得罪秦国的风险,去帮助韩国呢?
如此一来,韩非也只能尽心尽力地替嬴政做事。因为,韩非的逆鳞,已经彻底被嬴政把玩在手中了。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屋内的人呢?”了解了嬴政的计划之后,月神越对嬴政之后的安排感兴趣了。
“韩国,乃是战国七雄之一,终归乃是要灭的。”嬴政再次开口解释道:“若不想让韩非的心之逆鳞就此崩损,就需要一个替代品。而她,就是这个替代品!”
“一个人,只有失去了,往往才会更加珍惜。寡人留给韩非足够的时间他去一步一步地见证韩国的自取灭亡。而这,同样会使得那失去的东西,越怀念。”
“等到韩国被灭,失而复得的东西,会再次填充他心中的逆鳞。韩非,依旧会出于寡人的手掌之中!”
月神怔怔地政,一丝朝霞,缓缓地将这道身影照亮。
不得不承认,十年过去,昔日的少年,已经成长成了一个真正的权术高手。御人之道,已经炉火纯青。
“你变了……”
“人总会变。”
“越来越像是一个帝王了……”
“寡人本就是秦国的王!”
“……”
月神缓缓低下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吱……”
身后的房门,再次传来一道响声,一个温文尔雅的长女子缓缓踱步而出。
“这里是哪里?你们又是谁?我,又是谁?”女子政和月神,有些迷茫地问道。
嬴政和月神缓缓转过身,打量着走出来的紫女子,却是一言不。
“我好想记得你……”紫女子政,神情之间依旧充满了迷茫。
“咚!咚!”
如同心跳一般,女子的脖颈之间,浮现出了一道类似于蜘蛛般的咒印。而这咒印,正是阴阳家所独有的封眠咒印。
嬴政微微向前走了两步,对着紫女子说道:“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便叫紫兰。而寡人,将会是你日后,唯一的主人!”
“主人?紫兰?好熟悉的名字……”紫兰微微低下头,轻轻呢喃道。
“紫兰,拜见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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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对饮三人;入秦之策()
紫兰轩之中,韩非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紫兰轩中珍藏的美酒。.M
可是,往日醇香至极的美酒,今日却是味同嚼蜡。非但喝不出丝毫美味,反倒是苦涩连连。
“你就打算这么沉沦下去吗?”
韩非身后,卫庄有些阴沉地非。昨日一战,他们的损失太大了。
不但没有事先预测到姬无夜的行动,导致现在朝堂完全被姬无夜控制。甚至,连紫女也都死在了嬴政的剑下。
自从下了鬼谷山,卫庄便从未遇到过如此大的挫折。这令卫庄也开始反省,这天下英杰,还不单单只有鬼谷一家,自己的对手,也不止是盖聂。
卫庄缓缓做到韩非面前,为自己斟满了一樽酒。中,那清澈的酒水,也不禁回想起了往日的宁静。
“哼!”
卫庄轻哼一声,语气之中,满满的,都是对自己的嘲讽。随即,卫庄将酒樽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怎么样,卫庄兄。这种时候,酒才是最能让人忘记忧愁的东西吧。”韩非摇摇晃晃地拿起酒壶,再次为卫庄满上。
卫庄也未曾推辞,依旧是一饮而尽。
韩非再次笑笑,正欲替卫庄再次满上,却是被另外一双手给打断了。
“哦?子房,你也来了?”
韩非努力眯了眯眼睛,双手的主人,再次咧咧嘴,笑着说道。
“韩兄,卫庄兄饮酒,怎么能忘记我呢?”张良接过酒壶,同时也拿过一个酒樽,为自己满上,一饮而尽。
“张相国被抓了?”
等到张良喝完酒,缓缓坐下后,卫庄才开口问道。
“嗯。”张良点点头,随后再次将酒樽之中的酒喝了个干净。
“姬无夜是一匹狼,一匹喂不饱的野狼。如今,新郑或者说大半个韩国都已经成了他的盘中餐。以他的个性,必定不会满足于此。”卫庄的眼眸之中,泛过一丝杀意,细细地分析道。
“所以说,逃走的四公子韩宇,必定会成为他下一步的目标。”张良接着说道:“而四公子韩宇,想要抵抗姬无夜势力,出了要团结新郑残存的贵胄外,更需要来自他国的。”
“韩国周边,秦,赵,楚,魏。除了秦王,新君具皆刚刚即位,地位不稳。所以,能求的,也就只有秦王了……”
张良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颇为无力的感觉。
姬无夜谋反,是因为有秦王嬴政的。可是,他们想要存活下来,依旧少不得秦王嬴政的。
“难道,我韩国就真的成了嬴政手中的玩物了吗?”张良的心中,出一声不甘地怒吼声。
“想来,没过多久,我也得去秦国了吧……”韩非微微向后一仰,有些叹息地说道。
“去秦国?”张良微微一愣,随即有些吃惊地说道。
卫庄也是轻轻皱眉,无论怎王嬴政都与他们之间,特别是韩非,有着刻骨铭心般的仇恨。
秦王嬴政,就这么放心用韩非吗?
“呵呵,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韩非轻轻一笑,意的笑容之中,却是依旧饱含着无奈。
“秦王心知,对我而言,韩国的生死存亡,大过我自己的一切。掌控了韩国的秦王,便是掌控了我的命脉。而我,也不得不专心替他效命……”
“难道,韩兄就不能从中作梗吗?”张良有些不甘地说道,目光之中,同样包含着点点怒火。
“从中作梗?”韩非摇了摇头,“想要在秦王的大本营欺瞒他,实在太难……”
张良愤怒的神情为之一顿,随后涌上心头的,便只剩下了无穷无尽的乏力之感。
“是啊,在秦王的眼皮子底下,韩非一个外臣,想要在秦国作梗,实在是太难了……”张良心中也极不愿承认地点了点头。
张良缓缓地低下了头,一时间,整个房间内,再次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三人,斟酒,饮酒的声音。
“不过,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韩非再次响起的声音,令卫庄以及张良具皆一顿。
“什么意思?”卫庄的鹰眼之中,逐渐泛起了一丝光芒。
“我响起了一个人。”韩非拿着酒樽,沉吟道:“一个我身在秦国,替秦王效力,切应该已有小成的人……”
“谁!”
“我的师弟,李斯!”韩非的嘴角逐渐划过一丝笑意。
“李斯?”张良有些惊讶地非,似乎,从未听韩非提起过这么一个名字。
“前些日子,我韩国派往秦国的细作郑国被现。秦国国内掀起了逐客之风,而令这股风波平息下去的,就是我的这个师弟。”
“《谏逐客书》?此人,就是那《谏逐客书》的撰写之人?”张良低声惊呼道,完全没想到,这篇足以名动天下的文章,居然是韩非的师弟所写。
“如此说来,那韩兄在秦国岂不是有了依靠?”张良的目光之中再次带上了一丝兴奋。
“哼!恐怕,没那么简单吧!”卫庄那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屑。
“如果这个李斯,真的能估计同门之谊,有岂会不知,秦国乃是韩国最大的敌人,又怎么可能就此仕秦?”
张良一愣,随即,目光再次非。
韩非却是毫意地笑了笑,接着点点头说道:“卫庄兄说的不错。我们当初同窗之时,便是以互相敌对为乐。说起来,倒和卫庄兄有些相似。”
“那……”
未等张良提问,韩非便主动解释了起来。
“我那师弟,能力无疑是卓越至极。可是,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这秦国的朝堂也同样是如此。
我若入秦,我那师弟,起初,也必定会因为我而不遗余力地为秦王进言献策,以图盖过我的风头。
而等到他真正能影响到秦国朝堂之时,他也必定会全力鼓动秦国上下,伐韩!因为,他知道,我必定会出言反对。
那时,我将会被秦国朝堂孤立。而秦王,若想要保我,所能做的,便是驳斥或者拖延伐韩的脚步。如此,便可为我赢得时间!”
“赢得时间?”
“不错,一个以我那师弟为中心,替秦国埋下衰败种子的计划!”
“可是,你就如此确定,秦王会给你时间?”这时,卫庄的声音再次响起,一言指出韩非所说的漏洞。
“当然有!”韩非带着一副自信,点点头,眼光之中满是严肃之色,“秦王花费了这么大的精力,逼我入秦,不彻底利用完我的价值,怎么可能就此放过我?而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令人沉醉痴迷。秦王,也同样不例外!”,。请:
第二百一十六章 助韩()
新郑城外
逃过一劫而不自知的韩宇,有些焦急地站在一间小院落口,时不时地来回踱步着,更会频繁地的远方。.M
秦王亲至!
今日早晨,当一个陌生的男子将这份消息带来时,韩宇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新郑城中的第三股势力,竟然是秦王!”
韩宇也不是个庸人,立马明白了其中的种种。也明白,姬无夜胆敢忽然犯上作乱,必定得到了秦王的某些许诺。
虽然韩宇心中对秦王嬴政同样恨得牙牙痒,可是,韩宇更加清楚,此时秦王亲至,便是意味着,他对秦王有用!
秦王的目的,韩宇也能管中窥豹,了解个大概,估计为的就是乱韩。姬无夜是秦王的棋子,而自己恐怕就是另外的一个棋子。
虽然被人当做棋子驱使,令人十分不爽。但是,韩宇心中更是清楚,此刻自己若是不能顺从嬴政的心意,成为他手中有用的棋子,那便只会像个垃圾一样,被人丢弃。
而一旦被丢弃,失去了靠山,那代价就是自己的生命。
所以,自己能活下去,韩宇现在已经顾不得什么韩国的利益了。借着嬴政的力量,对抗姬无夜,活下去,就是他此刻的目标!
等到太阳移过了头顶,那条小道的尽头,方才出现了几个小黑点。
嬴政在几名天尽将士的护卫下,乘坐着自己的那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至一间并不太起眼的小院子前。
“外臣韩宇,恭迎秦王陛下!”
等候了这么久的韩宇,甚至还未等嬴政下马车,便已经殷勤地迎上前,弯腰对着马车行礼。
“吱!”
马车门出一声轻响,嬴政一身黑袍,缓缓走出马车,略微打量着眼前这个甚至有些殷勤得过头的韩四公子。
经过一夜的奔波和一个上午焦急的,韩宇的神情之间充满了疲惫之态,可是眼神之中却是带着一丝希冀之色。
甚至,一身原本已经有些破损的衣服,也被他换下,重新穿上了一件光新亮丽的衣服。
“有劳公子宇了……”嬴政微微点点头,以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对着韩宇说道。
“不敢!”而韩宇,更是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摇头。
“王上,里面请。”韩宇弯着的腰,弯的更低了,再次拱了拱手,对着嬴政说道。若不是穿着一身公子的服侍,甚至可能被人误解为是嬴政的奴仆。
这间不起眼的院落却是被打扫得格外的干净,院落之中,甚至早已经摆上了案几,而一旁同样有仆人在一旁伺候着,美酒,香草一应俱全。
嬴政略微扫视了一眼,随即点点头。
“这个韩宇,也算是有些实力。居然能在姬无夜的眼皮子底下,安置了这么一个秘密据点。”
嬴政没有客气,直接走到了主位上,直言了当地对着韩宇说道:“寡人听闻韩王蒙难,不知,可否有此事?”
“正如王上所言,如今,父王已被姬无夜等叛逆,囚于宫中。一众朝中重臣,也同样被姬无夜所获。而太子韩安,更是不堪,自甘沦为姬无夜之傀儡。简直是丢尽了我韩国王孙的脸面……”
韩宇义愤言辞地诉说着苦水,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先去对嬴政的卑躬屈膝,也同样丢入至极。
“如此,寡人又如何助你?”嬴政嘴角边,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王上但有所予,韩宇莫不敢辞!”韩宇再次弯腰,拱手说道。
“韩国之事,寡人本不应该插手。可是,念及我大秦与韩国之间的情谊乃是唇亡齿寒。寡人也不愿意就此国陷入佞臣当道之中。”
“蒙谢王上厚爱!”
“可是,如今我关中精锐据悉在赵地。根本撤回不来,若是想要寡人援助公子,公子也必须要能撑到我大军所到之日。”
“这……”韩宇略微露出了一丝难言之色。
如今,姬无夜虽然掌握了朝中大权,和韩国几乎的兵权。但是,也并不代表着韩宇手中就一点兵权都没有。
在韩国北部,野王以南的阳城,还有一支大约两万人的韩军。而这股韩军,原本是用来防御魏国和赵国的,也可以说,是韩宇手中唯一的一点力量。
而嬴政借口秦国大军具皆在赵国,无法出兵援助。其目的,无疑乃是希望姬无夜将韩宇手中这最后的一点兵力消耗干净。而后,彻底沦为嬴政手中毫无反抗之力的棋子。
对此,韩宇心中自然是心知肚明。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即便是有这两万兵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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