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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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海盗-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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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我的?”沈悯芮大惊。

    “这何大官人真是太有本事了,见面礼就这般贵重!”赵思萍可谓是羡慕嫉妒恨,可没办法,这位就是千金姬,放在青楼就是花魁。赵思萍显然知道自己没这命了,只好又取出一个信封,“这里还有一封信。”

    沈悯芮看着信封,上面楷书写着“沉鱼落雁亲启”。

    别说,何永强撩妹还真有套路。

    “嗯……”沈悯芮托腮沉思。

    “行了,你也是明白人,多的话我也不说了,自己看信吧。”赵思萍又把信往前推了推,难掩心中的妒意,“你这种女人,就是太漂亮了。树欲静而风不止,你想踏实过日子,男人们也不肯。”

    这话赵思萍还真说对了,漂亮的女人很幸运,太漂亮的女人就不一定了。

    不过沈悯芮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境遇。

    让风吹吧,最终总会把自己吹到一个地方,她曾以为自己有了这样一个地方,现在看来只是一厢情愿。

    命既如此,何不及时行乐?

    “簪子我收下了。”沈悯芮握着簪子美滋滋一笑,而后转身开门,“信退回去,不看。”

    “诶!诶!你等等!这说不过去啊!”

    “不看。”沈悯芮回头笑道,“你若再逼我,我就将这事告诉老爷。”

    “……那我怎么跟何官人交待?”

    “该怎样,就怎样。”

    沈悯芮就此乐呵呵捧着簪子蹦跶走了。

    这才是真正的肉包子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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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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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悯芮也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拉着翘儿进了东厢。

    “姐姐你看,这是什么!”

    喜悦需要分享,沈悯芮总不能找吴凌珑分享吧。

    “哇!”翘儿惊讶地接过簪子,“这大宝石,好漂亮!”

    “准是鸽血石,我也没见过这么大个的。”沈悯芮击掌兴奋道,“回头咱俩轮流戴,你戴一天,我戴一天!”

    “好啊好啊!”翘儿傻呵呵跟着乐呵过后,才发觉不对,“这不是你的?”

    “现在是我的了。”沈悯芮神秘笑道,“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有人送我首饰,这还有不收的理?”

    “你在这里有熟人?”

    “不是熟人,就见过一面。”

    翘儿大惊,像被火炭烫到一样扔下了簪子。

    沈悯芮也大惊,生怕簪子摔坏,危急之时本能爆发,身子飞速探去,以难以想象的反应速度接起了簪子,比亲儿子还亲。眼见簪子没事,怒而抬头骂道:“姐姐可别吓我!”

    “不是……相公知道这事么?”

    “知道什么啊?”杨长帆刚好送走了黄斌,开门进屋,见二人姿态诡异,难免不怀着异样的目光问道。

    “她……”翘儿想说,却又有告状的嫌疑,不忍直说。

    “这没什么啊。”沈悯芮直起身子,仔细打量了一圈确认簪子没事,才冲杨长帆道,“那个什么何官人送我的。”

    “何永强?”杨长帆也是大惊,立刻回身关好门,见了簪子再次惊道,“印度红宝石?”

    “鸽血石。”沈悯芮赞叹道,“漂亮吧?”

    “你就这么收了?”杨长帆瞪着眼睛道。

    “那还有不收的道理?”沈悯芮理直气壮。

    “白送的?”

    “不白送还怎地?”

    “你知道他图什么吧?”

    “知道啊。”

    杨长帆咽了口吐沫:“我不管,你爱怎样怎样……别做出对不起戚将军的事就好了。”

    沈悯芮反笑道:“他哪里对得起我了?他几时送过我这么漂亮的首饰?”

    “是这样的……”杨长帆尴尬道,“如果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不要发生在我家。我现在姑且算是照顾你的人,在我的照顾下发生什么事情,我就不好交代了。”

    “那是自然,你还真当这么个东西能让我动心不成?”

    “你这样子还不动心么!!”杨长帆拉过翘儿,“你看她这样子还不动心么!”

    翘儿使劲点头,太尼玛动心了:“既然是别人送的……那我也不方便戴了,妹妹还是自己戴吧。”

    沈悯芮不解笑道:“这么一个簪子,有你们想的那么可怕?”

    翘儿再次使劲点头。

    “这事我也不方便点……”杨长帆挠头道,“我正好要写信给戚将军,你自己写一张纸说清楚这件事夹在里面吧。”

    沈悯芮满脸都是无所谓:“无妨,你随意写好了,就说我水性杨花,招蜂引蝶,贪财嗜宝,也该让他急急了。”

    “姑奶奶呦……”杨长帆欲哭无泪,“何永强送这个的时候说什么了没?”

    “不知道,赵思萍传的,还有一封信我给退了。”

    “赵思萍?”

    赵思萍就真么轻易地被出卖了。

    沈悯芮忍不住叹道:“你们这个姨娘挖自家墙角,实在不是个东西。”

    “那信我要看。”杨长帆郑重说道,“你要过来看一下。”

    “那不是正合何永强的意了?”

    “必须的,将计就计!我代笔给你回信,一定要与何永强有书信往来。”杨长帆计划已定,“信给我,这事我也给你兜着,就说你是为了帮我忙才勉强收的礼。”

    “用不着啊,我大大方方收的,谁怕那个软蛋将军。”

    “总之帮我个忙,多谢了!”

    “哎!弄不懂了。”

    沈悯芮这便应了杨长帆,去赵思萍那里取过信来给他。

    仨人共同拆开了信,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其中两个人都是在呕吐中度过的。

    “翘儿……你……也受不了这些情话么?”杨长帆扶着桌子吃力问道。

    “受不了……太酸了……太酸了……芮芮……我的天啊……落款还是茂茂……”翘儿气力也剩不多了。

    杨长帆不禁抬头问沈悯芮:“你不恶心么?”

    “一看你们就是过了门才见面的,没写过情书吧?”

    二人摇头。

    沈悯芮笑道:“这情书确实恶心,没什么才华,但总好过军人写的。”

    “莫非戚将军的措辞……”

    “别提,别提!”沈悯芮都不忍回首,“他后来自己都给找出来烧了。”

    “……”

    杨长帆虽然恶心,可还真不后悔看。除去恶心的情话外,信里抑制不住透露出了一些信息——杨长帆很快就要完蛋了,老子才是绍兴唯一牛逼的男人。

    有信息就有意义,有意义就会有更多的信息。

    杨长帆强行支撑起身体,让出座位:“辛苦了,写个回信吧。”

    翘儿也强撑着身体去准备文具。

    很快,纸墨笔砚就位,沈悯芮轻巧点过了墨,提笔在纸前:“你说吧,我写。”

    “好吧,我尽量平静……”杨长帆沉吸了一口气,“茂茂……我是芮芮……簪子很好看,可是芮芮好害怕,怕……”

    “呕……”

    下面的话连沈悯芮都扛不住了。

    并非杨长帆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他自己也很恶心,但眼下,恶心一下自己不失为一条良策,人的软肋,是不该在敌人面前暴露的。

    大家共同被恶心了很久,一封情书回信终于完成。在这封书信中,沈悯芮并没有什么明确的表态,只是表示自己初来沥海,杨府势大,家法严格,她虽对何永强的好感远超杨长帆,但没有办法,这个家族太可怕了,咱们还是不要联系了,不然我会被浸猪笼的。

    欲擒故纵可怜兮兮,激发英雄救美的意愿,很脏的套路。

    杨长帆自己也不忍再读第二遍,捂着脸道:“赶紧包给赵思萍吧,我不想再看了。”

    “嗯……”沈悯芮托腮沉思。

    “还在想什么?”

    “该有个回礼的。”

    “哎呀他不稀罕。”

    沈悯芮摇头道:“不要多贵重,关键要有情谊,给他一个念想,男女交换信物的那种感觉,你要引蛇出洞,做戏就要做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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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瞎几把画() 
“说来也是……”翘儿在旁支招,“妹妹最近不是在刺绣么?刚好送与他就是了!”

    “不可能!”沈悯芮瞪着眼道,“《望夕图》怎么能给这号人?”

    “还挺讲究……”杨长帆挠着下巴道,“送点不疼不痒的东西倒也没什么。”

    “对了!”翘儿突然拳掌一拍,“那呆子写的字!”

    沈悯芮闻言皱眉道:“这不合适吧……”

    “合不合适的是个东西。”翘儿这边已经利索地取来了那两幅字,冲杨长帆道,“展开看看?”

    杨长帆摆手:“随便看看吧,别太寒碜就行。”

    翘儿这便解开封绳,哗啦一下子,一纸内容不明的书法作品猝不及防出现在杨长帆眼前。

    杨长帆看到这幅作品,心中陡然生出四个大字——

    瞎几把画!

    不对,是龙飞凤舞。

    此字极乱,每个字都扭曲变形,每一笔都信马由缰,好似许多混乱的符号交织在一起,即便是杨长帆也几乎认不出来半个字。如果非要用语言来形容的话,就是一个人特别恨另一个人,然后写在纸上疯狂发泄,连续写20个“草泥马”大概就是这样一幅作品了。

    “是不是还没我写的好呢!”翘儿神气问道。

    “这还是人写的?”杨长帆简直要哭了,他甚至怀疑自己真的看错人了,也许就是一个妄人罢了,“这没法送,这指定没法送!”

    “那能送我么?”沈悯芮却盯着这幅字若有所思。

    杨长帆立刻答应:“快拿走!你不拿走我就垫桌角!!这字看一眼都是精神污染!我好像感觉到了他的那种精神分裂!”

    “你能感觉到?”

    “就是这感觉,我的天啊……”杨长帆揉着额头,这感觉很像正常人第一次看到毕加索的作品,充满了诡异的色彩与某种病毒一样的旋律,整个人都不好了,“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在哪来着?”

    杨长帆忽然看着这东西有点眼熟,但那回忆太煎熬了。

    沈悯芮却说道:“你有这种感觉,说明你有品鉴的慧根,更说明这书法的水平。试问,谁能把如此的情绪注入书法,让你一个门外汉都能感觉到这种……。”

    “悲愤与苦闷……”

    杨长帆盯着这幅字,竟毫不犹豫接下了这句话。

    沈悯芮拳掌一拍惊喜道:“不错,就是悲愤与苦闷,你真的有慧根啊!”

    杨长帆默默摇头。

    沈悯芮又看了片刻,随即也跟着摇头:“就是笔法太不讲究了,就算是行草,也要遵循基本的笔法,《书谱》中的铁律,‘草乖使转,不能成字’都不在乎,间架结构更是荡然无存,字的结构完全乱掉,不同字的偏旁肆意相连,虽然发泄了情绪……”

    “却打破了每一个字的美感。”杨长帆又突然接了一句。

    “对对对!你真的懂啊?看不出啊!”沈悯芮振奋点头,看着杨长帆像是看到了知音。她自幼琴棋书画样样通,本来是要给个大儒当知音的,却偏偏爱上了一位将军,如今更是流落沥海小村,想不到这土少爷竟然有如此犀利的品鉴能力!

    “所以这幅字要整体看,看局部是没有任何美感的。”杨长帆沉浸在精神黑水的海洋中,拉着沈悯芮向后退了两步,指着书法道,“现在看,有没有正在被一万个人强j的感觉。”

    沈悯芮竟然跟着煞有介事地托着下巴品味道:“不应该是正在……应该是刚刚……或者即将……”

    翘儿都快哭了,你们的精神已经被瞬间污染到这个程度了么,这个徐文长究竟有怎样的负能量,能靠一幅字就扩散如此。

    杨长帆也跟着沈悯芮的话品味,确实,正在遭遇的时候脑袋里应该是空的,应该是刚刚被搞完,或者眼看着要被搞了。

    这种污,只有足够污的人才能懂。

    “确实,这幅字该整体看,不能逐字品,我也算学到了。”沈悯芮透露出了少有的钦佩,不觉间与杨长帆凑近了一步,品到这步,已经突破了大家水准,而是创造了全新的角度。

    两个污人,惺惺相惜。

    杨长帆自然不是真懂书法,这只是几年前的记忆。他记得,当时去教授家里做客,教授拿出了同样情绪的一幅字,给他讲了很久,并且说明这幅字是民国时期教授他爷爷用一栋楼换的,现在同样值一栋楼,这才是最保值的投资。

    后来杨长帆才明白,原来导师的意思是不要送他挂历贺卡这种蛋疼的东西了,有种就送字画,赝品也可以。

    杨长帆重又走上前去,蹲下看款。

    落款好歹能看清:徐渭。

    其下有两印也是工整的——天池山人,山阴布衣。

    他终于记起,徐渭,字文长,号天池山人,与当时教授家那副字正是相同的落款。

    这个人在艺术界的名声,远超了历史界,导致杨长帆这种精通海洋史的家伙都漏过了。

    非说的话,这位可以算得上书法界的毕加索,度过了极其纠结的一生,骨头化成灰之后,终于火了,昔日随手的涂鸦都价值连城,可惜他本人一文也爽不到了。

    好在教授当时也提到过这个人的生平,除了“明朝三大才子”这样直白的头衔外,其它的地方杨长帆都忘得差不多了,就记得他是一个无名的抗倭英雄,具体怎么无名也不用多想,一个无法跨过举人门槛的人,在这个时代是不太可能有名的。

    “悯芮说的对,沧海遗珠。”杨长帆木木起身,“这字画收藏好,当成传世之宝珍藏,日后见到极其投缘的高人再赠出。”

    “不会吧……”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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