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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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海盗-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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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州出身不怎么光彩,但沈悯芮听到后却深感佩服:“先生只凭一面之缘,就料到这些……”

    “不敢,是二夫人惊为天人,实在与沥海这个地方有太大反差。”

    翘儿一直在旁边假装忙活,偷听徐文长给相公洗脑,这会儿终于按耐不住了:“呆子!你话里话外都在骂我对不对!”

    “不敢不敢……”徐文长表情立刻变得焦灼起来,“大夫人是另一种美……是……是乡土之美……”

    “好你个呆子!骂我是村姑!”翘儿只想抓一条咸鱼扇她。

    “姐姐莫中了先生的挑拨。”沈悯芮在旁劝道,“先生的意思是悯芮搔首弄姿,姿态浮夸,实是烟花之相,姐姐却纯然质朴,外贤内惠。”

    同样的事情,沈悯芮说出来完全是另一种内函!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徐文长也没办法,他还要从翘儿那里拿钱,一定要说好话。

    “那你不会好好说啊!”翘儿翻了个白眼,转而冲沈悯芮道,“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不上这呆子,绝非妒你……身姿……”

    “哎呀不好。”徐文长一看翘儿的表情,感受到了浓浓家庭伦理的味道,他深知家庭伦理是永远无法解决的至尊难题,自己可不要掺乎了,这便准备要钱走人。

    经徐文长提醒“哎呀不好”后,沈悯芮突然也反应过来,自己貌似是带着任务来的,只顾着品味这位先生的才华,竟然忘了大事,她连连摇了摇吊床。

    “你爹叫你。”xh:。126。81。50

093 还是个状师() 
“啊?”杨长帆本来在看斗嘴,看得兴致正浓,这一被摇晃才想到沈悯芮能不出门尽量不出门,不得不出门肯定是出事了。他赶忙问道,“啥事?”

    沈悯芮轻描淡写道:“你们说的那个知县来了。”

    “嗯?”杨长帆虎躯一震,这次真的被吓到了,“不关我事!”

    “我也觉得不关你的事,可那知县带着人去分你家的田了。”

    “我的天啊……”杨长帆大惊,“不愧是海瑞,这么粗暴。”

    “你爹都急了,还不快去帮忙。”

    “怎么帮?”杨寿全哑然。

    “我怎么知道?”

    “那我也不知道啊。”杨长帆摊臂,“让我上去抱住他,还是动刀子?”

    “你不管是吧?”沈悯芮倒也无所谓,这便要走,“反正告诉你了,那我走了。”

    “你就说我不在!去县里了!”杨长帆赶紧提醒道。

    “我不是个爱撒谎的人。”

    “你有意思么?”

    “二夫人稍候!”却见徐文长突然一喝,神色振奋,“在下其实……也是个状师!”

    “书呆子又要骗钱了!”翘儿当头一棒。

    “是赚钱。”徐文长当即道,“再者说,我与你家老爷是故交,如今知县擅吞杨家的地,在下也该帮忙。”

    “你知道这位知县是谁么?”杨长帆惊问道。

    “你们不是刚刚说了是海瑞么?”徐文长点头道,“山阴最近也听到了海知县的风光事迹,我有办法对付他。”

    “你?”杨长帆瞪着眼睛,还真不信了,就算当朝皇帝过来,海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一个教书先生搞得定他?

    “说定了!”徐文长得意笑道,“我免了你家今日田地之殃,是不是该给一笔……这该叫什么……策礼!”

    “我先问一下,你当壮师成绩如何?”

    “还未出过师。”

    “……”杨长帆无奈道,“你这个人为什么可以如此自信呢?”

    徐文长贱笑道:“身在书斋中,胸怀天下事。”

    翘儿在旁骂道:“臭不要脸!臭不要脸!”

    沈悯芮却本着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心态劝道:“长帆,我倒觉得可以让先生试试,反正你也没办法不是?”

    “嗯……”杨长帆托腮道,“我个人是不想碰这件事的。”

    “杨公子放心,我出面!”徐文长迫不及待四望,发现了另一个看热闹的人,“就是你了,凤海是吧,领个路!”

    凤海茫然望向杨长帆。

    杨长帆终是叹了口气,点点头:“去吧,我在后面跟着,不要让我出面,我不想沾海瑞。”

    翘儿见一切已成定局,提前说明白:“那可说好!呆子若是没解决问题,今后就再也不许来讨钱!”

    “是卖字。”

    “管你什么,以后不许来!”

    “好,我若是解决了呢?”

    “……”

    沈悯芮在旁道:“依照告状的规矩,费用提前说好,长帆来定。”

    “三贯吧。”杨长帆随口说道。

    “好!”徐文长眼睛一亮,今儿这趟值了啊,往后一个月可以吃肉了!

    杨长帆是压根没觉得他能成,海瑞是刀枪不入软硬不吃的,无论是天下第一将军来提着刀架在他脖子上,还是天下第一状师用吐沫淹他,都是对牛弹琴的举动。

    更何况这是一个还未出师过的状师!满嘴都是歪理邪说!自己觉得有趣还赏他几个子儿,海瑞怎么可能是个有趣的人!

    不过想着徐文长这个大贫嘴跟海瑞这块大硬骨头撕逼,杨长帆还真有几分兴趣。

    于是乎,前面是凤海领着徐文长奔海瑞去,后面杨长帆携两个妻子跟着看戏,队伍就此出发。

    杨长帆知道沈悯芮生性薄凉或者说是后天性绝望,对一切都没有兴趣,也就不爱出家门,但这会儿看着她颇有兴致,好奇问道:“你不回家?”

    沈悯芮瞄着前面疯疯癫癫的徐文长道:“这个人太有趣,比书里的故事还要有趣,我想看看。”

    “他是疯癫!”

    “姐姐,长帆原先不也疯癫?”

    “不一样……相公是傻……不不……”翘儿有些说不清楚,“总之不是他这样!”

    “姐姐就当看个笑话么。”沈悯芮拉着翘儿道,“就算他是疯癫,天下要找出第二个疯癫得如此有趣的人,也是难了。”

    “我倒没觉得,我觉得……”杨长帆想了想说道,“他是抑郁症引发的狂躁症。”

    “什么东西?”

    杨长帆闲着也是闲着,就此跟沈悯芮解释了徐文长的过往与他本人的认知。徐文长人生前十年是不断的大起,后面近三十年是不断的大落,运气逆天,考试不中,入赘妻亡,走个路都险些被马车撞了,但依然要死嚼书本将希望寄托在后面的考试上,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近三十年,就算是意志极其坚韧的人,也应该差不多疯了,至少该抑郁了。抑郁足够久没有上吊,接下来就是物极必反的狂躁阶段。

    放在徐文长身上最简单的例子就是,身为一个读书人应该是非常要脸面的,但抑郁狂躁后,他的精神开始分裂,本人也就变得非常不要脸了。

    听过这段精神病史分析后,沈悯芮不禁叹道:“越中十子,竟然会落得如此田地……”

    “他真的马上就要落入田地了。”

    “哎……沧海遗珠啊……”沈悯芮摇了摇头。

    翘儿反唇相讥:“言重了吧!你看他那德性!能配得上遗珠二字?!”

    “姐姐,你觉得戚将军厉害么?”

    “厉害啊!我听相公讲了!当年鞑子打到北京,若不是戚将军在京应考,临危受命,也许……”

    “可你知道戚将军当时武举成绩么?”

    “该是武状元才对?”

    “大错特错。”沈悯芮笑道,“一百个人里,他只能排到七八十。”

    翘儿大惊失色:“怎么也要一二十吧,不是武举么?”

    沈悯芮笑道:“从武举成绩上来看,他就是武艺平平,文采草草,在山东还算可以,进京什么都不算。当年鞑子若是不来,他怕是现在还在山东屯田。”

    “……”翘儿苦思道,“类似的话……相公倒也说过。”xh:。126。81。50

094 田间斗殴() 
杨长帆连连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不一定每个人都要考试,其它才华也可以发扬光大。徐文长不一样,他又不搞匠艺,不会天文数理,不做生意,外加年纪轻轻便是越中十子,文采了得,他该是专门科举的人才。沧海遗珠,他应该算不上,就是才华浮夸,经不起品味才对。”

    听闻此言,沈悯芮也不知如何再辩,只静静跟着,看徐文长究竟有什么办法对付海瑞。

    田间的战斗,远比想象中的要激烈,初春刚刚播过种的田地,谁忍心被这么分掉!

    日海者联盟紧急集结,七八位本地长者,率家丁佃农,在田前终是拦住了海瑞一行的去路。这田,绝不是他说分就能分的。

    一般情况下,地主面对知县,终究是民对官,总该敬重一些。问题是一般的知县也不会干出这么夸张的事情,地主们的根基受到了侵犯,兔子急了也跳墙,就算是真刀真枪也要干了。

    杨寿全领着本地绅士,连同家丁几十人,死守田间道路。

    海瑞领着本地百姓七八十人与之相峙,这个队伍还在不断扩大。

    “妈呀……”翘儿远远看着害怕起来,“要动手了啊……”

    杨长帆也皱起眉头,不错,这么下去真要武装械斗了。虽然没人敢真的动知县,不过这并不影响双方打架斗殴。不过这个斗殴仔细想来十分荒唐,因为其中一边是不愿被地主欺凌的民众,另一边是愿意被地主欺凌的民众,总之真打起来地主肯定退到后面了,是死是伤都是横竖被地主欺凌的老百姓。

    按理说这里面也没杨长帆什么事,但他还是害怕,害怕事情搞大了,出几条命案,海瑞怒极,以“造反”之类侵犯朝廷权威的理由来搞事,那即便是杨寿全也担不起了,自己搞不好还会莫名其妙成为同党。

    况且老爹代表沥海土豪站在队伍前列,身为儿子这会儿龟缩总不合适。

    没办法,杨长帆只好撸起袖管硬着头皮,快走两步到徐文长身侧:“徐先生,我不想把事闹大,也不想跟海瑞结仇,咱们的策略是……”

    “拖!”徐文长抢先答道。

    “你怎么……”杨长帆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你凭什么这么多年没考上举人?”

    徐文长闻言面露愁容:“是这样的,跟我自己无关的事,我都很明白。”

    “好了,后面再说。”杨长帆提了一口气,回头冲妻妾吩咐道,“你们两个远远看就好了,徐先生随我过去。”

    翘儿还有些不愿,但女子究竟不适合在这场面添乱,至于沈悯芮本来就是来看戏的,当即拉着不甘的翘儿寻找最佳位置。

    主战场,地主阶级与劳苦大众互不相让,若不是杨寿全与海瑞暂时都还未发话“开杀”,怕是早就沦为群殴了。

    海瑞还算冷静,面无表情地说道:“杨举人,本官只劝你最后一句,莫要以卵击石,视朝纲于无物。”

    话罢,身后民众举着农具甩着卷尺叫好。

    “杨举人!海大人给咱们来做主了!”

    “你真要抗拒知县的令不成?”

    现时杨寿全的联盟皆已就位,他气势上总算挽回了一些,扫过一干刁民后,义正严词道:“海大人,朝有朝纲,村有村规,自太祖伊始,我沥海始终家泰民安,海大人有决策,咱们可以商量,但行为如此粗暴,换上谁也坐不住。”

    话音未落,地主这边的人们同样呼喊起来,他们手里拿着的是更锋利一些的器具,处于农具与武器之间的灰色地带。

    “知县又不是皇上。”

    “就算是皇上做事,也要讲个理不是?”

    这边骂过那边立刻回骂。

    “谁不讲理?杨举人家两千亩田地是皇上赐的?”

    “老子愿意献给举人,你管?”

    “****姥姥个狗奴才!”

    “就他娘的你不是奴才?不是奴才跟着你海瑞爷爷干嘛呢?”

    两边对骂,转眼之间面红耳赤,平日不方便提的鸡零狗碎的矛盾都炸了出来,说话间就要开战,海瑞与杨寿全眼看要控制不住了。

    这些人玩儿命也有玩儿命的道理,跟着海瑞的大多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跟着杨寿全的大多是佃农和家丁,前者想拼出个未来,后者誓死要保住当前利益。

    一时间,锄头锹子咣当咣当,一片沸腾。

    海瑞也当真莽,正常当官的这会儿都会觉得形势不对先避一避,他老人家却纹丝不动,要将不妥协的本色进行到底。

    杨寿全可还是要命的,见局面失控,与日海者联盟的几位首脑“被挤”得连连后退。

    此时,杨长帆不得不跑起来了,卯足了一口气,用平生最大的力气怒吼:“都是沥海人,打什么打?!!”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高个男子拎着一位书生正威猛奔来,随后,众人继续用农具互顶,就像没看到两人一般。

    杨长帆不得不加大音量与噱头:“动手的都是傻子!海知县并无文书,公然斗殴罚杖谁担得起?!”

    听闻此言,大家本能一缩,好像是这样的。

    可这也只是缓和一下,各类农具依然僵在一起,谁也不愿先放手。

    转眼之间,杨长帆冲到两批人中间,左右挥臂强硬地将农具推开:“都给我收起来!伤到海大人,没人给你担罪!”

    地主一脉的人听到这个,是真的怂了,锄头无眼,真戳到海大人地主们是不会负责的,只会将罪过推卸给暴民。

    可另一方民众却不吃这套,他们是代表海大人前来斗殴的。

    “你们他。妈也是!”杨长帆转而挺着身子逼上前去,“砍了哪个你们这辈子能好过?有这劲头当兵抗倭去啊?你们以为海大人有能耐给你们赦罪?”

    “杨大傻你别咋呼!”胡大操着锄头往杨长帆面前一顶,“跟着知县做事还有错了?”

    杨长帆闻言从腰间抓出牙牌往前一亮:“来?!戳我?我少一根毛,你充军十辈子!”

    见杨长帆亮出牙牌,这边也暗暗私语。

    “好像是的……杨家老大现在是从七品……”

    “据说是巡抚封的……海大人也要敬着……”

    瞬间,气势又被浇灭了一些。

095 圣人VS圣人() 
杨长帆一把抓住胡大的锄头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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