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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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海盗-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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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宫廷选佳丽要美!”杨长帆比划道,“主公想想,皇帝的婚事,从来是很讲究的,必须是某个爵位以上出身的小姐才能入围,后面还要打关系什么的,最后皇帝能看见的女子,怕是不敢恭维了。咱们不同,与民联姻!天下百姓皆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万里挑一!选出来的必是秀外慧中!倾国倾城!”

    汪滶越听越激动,这挺有意思啊。可激动过后,他还是有疑虑的:“如此行事,是否有些玩笑草率?”

    “不然,我徽王府打的正是‘富贵在争’,鼓励百姓以勤劳翻身,以奋斗成事,庶民女子跃上枝头,不正是最有说服力的例子么?!”

    “不愧是长帆啊……”汪滶重又美滋滋了起来,即便他当上徽王也未曾想过,自己有万里挑一的资格,但这里面还是有疑虑的,“只怕娘和众臣……”

    “无碍,我亲自去说,只要主公点头,此事可成。”杨长帆说着浪荡一笑,“主公想想,万里挑一的贤惠佳人,自是我徽王宫女主人。那后面可还有千里挑一的呢,我们下面的臣子,不刚好沾光?届时招亲会就是个媒人场。”

    “有理啊!”汪滶闻言大喜。的确,徽王府的人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就是良家女子的资源比较少,搞得遍地老光棍,若是选美招亲大会之事能做起来,大家都会有不错的归宿。

    ……

    别了汪滶,杨长帆归家心切,王城第二大豪宅门前,全家人连同十几名仆人早已列队相迎,杨长帆老远瞅见妻妾子女,按耐不住大笑起来。

    杨必归第一个跑了出来,大喊着“爹”扑入杨长帆怀中,杨长帆举起杨必归大笑道:“才五岁就这么高了!就是姓杨的!”

    杨必归兴奋问道:“听大家说,爹占了两个比平户岛还要大的地方?”

    “哈哈哈!平户岛太小了!”杨长帆说着回头冲妮哈递了个眼色。

    妮哈上前,双手送上一份西洋图册:“小主,这是船主珍藏的礼物。”

    杨必归兴奋接来,立即打开,纸张有些破旧,上面又都是拉丁字母一类的东西,唯有海图与手绘图有些意思。

    “这都是什么?”杨必归好奇地看着。

    “也许是你将来要征战的远方。”杨长帆放下杨必归,揉了揉他的脑袋。

    此时其他家人也都上前来。翘儿如今已经是五岁儿子的娘,贵为船主夫人,脸上不免多了几分沉稳,见了杨长帆只叹道:“以前你出去,总怕你出事,现在真是怕不过来了,只好盼你回来。”

    “不必怕,生死自有天命,我死了还有必归。今晚再努力下,老三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杨必远。”

    翘儿这么一听,脸又红了起来。

    “哼!”正此时,小女孩的一声轻哼打破尴尬。

    杨长帆循声望去,小女儿杨乐正躲在她母亲身后坏笑看着自己。

    起初,为瞒身份,定名为沈乐。杨长帆当船主后,沈悯芮执意把姓氏改回去,好在杨乐年纪还小,改个名顺顺利利就过来了。

    “对,你爹不好,就得这么吊着他。”沈悯芮护着女儿笑道。

    杨长帆一乐,冲特七伸手,特七也乐呵着从囊中取出一柄类似于琵琶的东西,材质颜色更深一些,个头更小一点。

    杨乐眼睛立刻一亮,也不藏了,蹦跳着跑过来张开双臂要。

    特七笑呵呵弯腰将琴递给杨乐,然后又取出一根胳膊长短的琴弓。

    杨乐接过琴,摸了摸弦,见是软的,这便自己找到了调弦的弦轴,有模有样调整起来,简单调整后轻轻一拨,还真出了个音。

    杨长帆揉着女儿脑袋笑道:“别人家的孩子三四岁会背诗,咱们乐乐三四岁会弹琴!”

    沈悯芮也颇为好奇地凑过来:“这个琴弓是用来拉的么?”

    “对,琴弓拉在几根弦上。”杨长帆比划道,“要用琵琶的指法,二胡的拉法,有三根弦,这样音域宽一些,回去我给你摆个姿势。”

    “这叫什么?”

    “我记得,他们管这叫梵婀玲,夷人发音大概是violin。”杨长帆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小提琴雏形,十分珍贵,他是从印度洋过来的阿拉伯人手中搞到的。

    沈悯芮笑道:“好啊,你就想着孩子,也不给大人带礼物。”

    “有!都有,后面有一车!”

    杨长帆话音未落,一秃顶青年撸着袖管冲出了仆人队伍:“好嘞少爷!我这就去!”

    “凤海???”杨长帆大惊,随即大喜,一把抓住凤海,“你也来落海为寇了?”

    凤海见杨长帆还认他,心下也甚是感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另有几人也踏出仆人队伍,杨长帆一扫,都很眼熟,原来都是当年沥海同乡。

    凤海介绍道:“咱们几个,都是来投船主的。”

    “一路辛苦了。但凡来投,我一定收,便是胡家那哥仨来了我都收。”杨长帆随即问道,“沥海有什么变故么?”

    翘儿在旁道:“进屋说吧。”

    一堆人拥着杨长帆进了杨府。

    在徽王等人的关照下,杨府毫无疑问已是本岛第二豪宅。虽然平日只有妻妾子女四人在家,但仆从从上到下足足小二十人,还算兴旺。杨府,也算得上是徽王府的一代旺族了。

    厅中落座,儿子闺女都去鼓捣刚得到的宝贝,以凤海为首,七八位沥海来投的同乡在杨长帆夫妻三人面前站成一排行礼。

    翘儿在旁道:“你不在,我就拿主意,先在家里住下,等你回来安排。”

    “这我就要说你了,今后有人来投,统一暂交王府,万不可留住家中。”杨长帆面色严肃起来。

    “这……”凤海一听话音不对,表情那是相当的委屈,“少爷……”

    “你先闭嘴。”沈悯芮在旁训道,“长帆是怕朝廷有人想害他,派遣同乡伏在府中。你们中若有心怀不轨的,晚上动把刀子,谁防得住?”

    凤海闻言咬牙道:“若是凤海有异心,当场撞死!”

    “诸位同乡不要介意,很多事,不得不防。”杨长帆挥臂道,“坐吧,又不是审人。”(未完待续。)

228 归宿() 
众人诚惶诚恐落座,这才聊起这几年的乡事。

    首当其冲的事,自然是沥海杨府的远去。

    早在杨长帆亮明身份之前,杨长贵便已书信一封大义灭亲,检举其兄杨长帆出海为寇。之后杨家人被接到了绍兴,被接到了南京,又被接到了北京。杨寿全宅心仁厚,只留了两个年纪太大没处去的下人,包括凤海在内的下人通通给了十两银子,撕了契,还了自由身。

    之后,杭州重建,需要大量的人财物。杭州周边已经惨的不成样子,只好从绍兴挖,沥海山阴会稽尽皆遭殃,尤其沥海,此前杨长帆招了不少闲人匠人帮工,现在买卖都没了,立刻被扣上了贼寇帮凶的帽子,通通被抓去杭州充劳力,眼前几个人,正是不堪受苦,貌似从杭州逃出来的。

    不得不说,杨长帆烧杭州虽一滴血未见,但其后为弥补损失的善后之中,受苦遭罪的依然是百姓。

    朝廷本就财政紧张,严世藩当权下,必然欺上瞒下,一面跟朝廷哭穷要工部的钱,一面跟当地纳捐,谁也逃不了,名门望族出钱,没钱的出人。

    “是我害苦你们了……”杨长帆默默叹道,“这样,今后你们若愿意在我府中做事,我可以按月发例钱,来去自由。若想做别的,我也会安排,如今东海南洋正是开垦打拼的时候,起事的都是草根英雄。”

    凤海刚要说话,杨长帆便挥臂道:“你今后就跟着我了,不必提了。”

    凤海终是揉着光头一笑。

    杨长帆紧接着问起最关心的事:“有没有老爷夫人和二少爷的消息?”

    凤海摇头:“他们后来都进京了,据说二少爷进了首辅府中,其它就不知道了。”

    “哪个首辅?”杨长帆惊道,“严嵩还是徐阶?”

    “肯定是严嵩了。”

    “……”杨长帆托腮道,“那……现在日子可不好过啊。”

    家人留在大明,始终是杨长帆的一块心病。他非常清楚,明廷不会轻易地处置他们,因为搞了他们,只会激自己闹出比杭州还要大的动静来,相反,好好养着,自己才会老实。

    养着,本也是预料之中,可被抓在严嵩父子手中,情况就有些复杂了。

    ……

    北京,严府。虽然严嵩严世藩已回老家,虽然府中冷清了许多许多,斗争却从未停止过,只是斗争的实际核心已不再是原来的严氏父子。

    深夜,严鸿亟收到手信,沉叹了一口气,进房交予他最信任的幕僚。

    这位幕僚,正是东海船主杨长帆的亲弟弟,杨长贵。

    事关重大,严世藩早早埋下根子,亲自软禁杨家人,就软禁在自己家中。

    意思很明了,老子要去当东南总督了,姓杨的你要闹,掂量一下,你家人并不仅仅在朝廷手里,还在我手里。你想让他们死很简单,但我不会让一切这么简单,有种状态叫生不如死。

    好在,杨长帆与其义父相同,竭力避免与明廷再有任何争端,之后甚至献白鹿并书《进白鹿表》,龙颜大悦,杨家人的日子也就更舒服了一些。

    杨长贵到底读过书,又聪明伶俐,在严府的日子并不多么遭罪,反而很招人喜欢。京城人才是非多,严府更是一切是非的中心,毫无疑问,一个人在这里的成长速度,是远超沥海那种小地方的。

    在成长的过程中,他结识了严鸿亟,严鸿亟年长他五岁,有专门的翰林大儒来府中给他上课指点,杨长贵经常混到近处听一耳朵,时间久了也与严鸿亟熟络起来。虽身份悬殊,严鸿亟却没什么高傲的作风,只因他出身好过头了,除了太子就是他,高傲这种事,实是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快感。

    两年前,严鸿亟亲求严嵩,允杨长贵科举,严嵩见杨长贵确也是个人才,就此允诺。杨长贵也不负众望,考得举人。这次他也学乖了,知道自己年龄摆在这里,后面的会试直接弃考,提前回严府。

    如此乖巧,叫人不喜欢也不行了。

    时至今日,变故来得太过突然,严党魁首严嵩官职被免,中枢严世藩戴罪回乡,北京的这个摊子,就这么突然落到了严鸿亟肩上。

    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不可能运作这么复杂的党争。

    虽然老子和老子的老子给他留下了明朝最为强大的幕僚团,但他并不喜欢这些人,相比之下,唯与年龄相仿的杨长贵投缘。私下里,杨长贵成了他的第一幕僚。

    杨长贵亦知自己的处境,自己是随时有可能死的人,自己的命掌在哥哥手里,皇帝手里,朝廷手里,严府手里。他要生存,要让家人生存,才高八斗是不够的,必须八面玲珑。

    因此,他于严鸿亟,也是真心诚意鞠躬尽瘁,若是将来有一日自己家人要遭殃,好歹有个有身份的人能拉上一把。

    看过严鸿亟递来的密信,杨长贵也是轻声一叹:“蓝道行,非凡人也。”

    严嵩父子走后,严党并未与徐阶正面冲突,而是将全部的战斗力投入到了蓝道行身上。这条线本身就是徐阶透露出来的,徐阶也不可能去保。一时之间,无论朝廷言官还是宫里的太监,都对蓝道行骂个不停。

    嘉靖与蓝道行私交甚密,本不会轻易搞掉他,奈何这次劾的太准太狠,直接骂蓝道行欺君,他根本没有与神仙对话的本事,扶乩之术皆是欺骗,一直以来所谓的神仙之言,都是他蓝道行之言。

    这一点,触碰到了最敏感的地方。嘉靖本不怀疑他,但被说多了也受不住,便刻意准备了张白纸试他,也换了扶乩的太监,从始至终睁大眼睛监视蓝道行有无偷看书信。一试之下,路出马脚,蓝道行就此入狱。

    入狱,就相当于捏在严党手里了。

    堪比杨继盛的酷刑施加在了蓝道行身上,然而蓝道行却表现出了比杨继盛更为强大的意志力。如果说杨继盛的意志力源于恨,蓝道行却是一副云淡风轻,仿佛感受不到皮肉之苦,最终绝食断水,坐地归天。自被抓到身死,尝尽人间之苦,却半个字也没说。

    “蓝道行身死,何心隐逃亡,这条线断了。”杨长贵叹道,“扶乩欺君之事,牵不出徐阶了,只好另寻他路。”(未完待续。)

229 发光发热() 
严鸿亟疲惫道:“他们已招拢几位颇有名声的江湖道士,只待推荐入宫。”

    “徐阶主事,恐怕没那么顺利。蓝道行的事刚刚暴露,炼丹还好,扶乩的话,怕是一时之间很难再来。”

    “那该如何是好?”

    “徐阶起先对皇上毕恭毕敬,唯唯诺诺,狐尾尽藏,为今其心渐显,皇上要再修仙坛,请道士,皆被徐阶劝止,皇上必是怀恨在心,只是赶走严首辅的是他,请来徐阶的也是他,依您父亲所言,皇上极好面子,永远不会承认判断有误,因此不好发作。”

    严鸿亟叹道:“是了,宫中太监也总说,皇上时常唉声叹气,想念我爷爷,而后欲言又止。”

    “愚弟斗胆狂言,严首辅的确年事过高,即便皇上回心转意,怕是也当不成首辅了。”

    “那我爹呢?”

    “严总督亲自所诉,皇上一直不怎么喜欢他,皇上尤其讨厌看上去很聪明的人。夏言耿直,严老爷宽厚,徐阶看似儒弱,皇上从不会选看上去太聪明的人。”

    严鸿亟冷笑道:“需知,真正的聪明人,从不会让人看出来太过聪明。”

    “总之,现在再谈这些已经晚了,事出突然,严首辅、严总督怕是回不来了。今后的路,唯有严兄自己去闯。”

    “呼……”严鸿亟长吁一声,“此路举步维艰,愚兄实无把握。”

    “那就一步一步来。”杨长贵挥臂道,“虽严兄资历尚浅,但严府的根基还在,借此根基,去支持反徐阶之人,以东山再起,方为上策。”

    “如今当朝上下,何人能与徐阶分庭抗礼?”

    “唯太子太保,高拱。”

    严鸿亟闻言眉头一皱:“太子那脉之人,一直与我家不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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