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逆袭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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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逆袭成王- 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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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与此同时,四个城门上的士卒也频繁遭受那些使者的询问,在几次回答“无可奉告”之后,那些使者开始谩骂、激将,乃至于以“造反”为名诬陷,士卒们却只能继续隐忍。

    再之后,人数开始变多,不少县令、县长在郡守的命令下,指使县尉带兵前来,于是,蓟县城外的营地逐渐多了起来,人声吵杂,时有纠纷,城门上时不时会受到箭矢的照顾,有一些带着问候信,有一些直接挂着小巧精致的玉器金器,不外乎是想打听城内的情况,但这些无一例外,都石沉大海。

    于是人心开始浮动,有关刘备造反的流言在幽州流传开来,甚至有着朝其他各州蔓延的趋势。

    此后的岁月里,倒也不乏几个幽州郡守拥兵自立的消息流传出来,而及至八月中旬,一件事情在渔阳郡爆发,也让整个幽州的局势骤然之间变得愈发紧迫起来——渔阳太守王松出兵攻打渔阳黄巾,致使黄巾军腹背受敌,随后在乌桓和渔阳郡兵包围下,损失一万余人,直接崩溃。

    举州震惊。

    及至八月二十五,右北平乌桓与渔阳乌桓、郡兵联合之下,以公孙越为首的公孙瓒部曲和张辏柿斓幕平砭布剖蛉耍灰痪倩骼#闹菥质聘堑搅思溲暇某潭取

    紧接着,九月初九,以乌延、苏仆延为首的乌桓八万大军,马不停蹄地自渔阳郡径直攻入广阳郡,广阳北部黄巾崩溃,昌平、军都两县在渔阳郡兵的劝服下开城投降,致使幽州所有汉人的自尊心遭受到了重创,也致使不少人羞愤到难以附加的地步,期间上演了无数英勇就义的悲剧,却根本无法收拢人心,共抗乌桓。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上谷郡沮阳县。

    因为那里尚有以蹋顿为首的七八千乌桓人被公孙瓒率领的一万人围在城中,与此同时,上谷太守尾敦据城而守,闭门不出,双方僵持两月有余。

    局势发展到这个地步,事实上大多数汉人对于公孙瓒已经不抱希望。

    不仅仅是因为尾敦的分庭抗礼、偏向乌桓;也因为乌桓聚拢十万铁骑,大举进犯,公孙瓒一万之众根本无法抵挡;更因为上谷郡的黄巾军简直蠢到让人心疼,在得知两郡黄巾屡次被击溃、整顿、再被击溃之后,竟然死守上谷西边地界,与代郡乌桓展开殊死搏斗,根本没想过回援沮阳。

    而也在得知乌延、苏仆延大军再有一天就要到达沮阳之时,位于沮阳城外的营地里,名叫公孙瓒的中年人负手望着东南方,眼眸灼热得仿佛有火燃烧。

    “来了老师,德然,玄德再过一日,你我师徒四人当流芳百世!”

第340章 家与国,义与义(三)() 
时值九月十一,秋意渐浓,沮阳城外草木渐枯,土地泛黄。

    早晨下了一场小雨,到得午时拨云见雾,风吹日晒下地面已然干了不少,再加上连续几日的大风今日没有刮起,尘土不再飞扬,气候又极其凉爽,营地里的一众士卒心情还不错,及至公孙瓒下令宰杀昨天刚到的几百头羊,特意加了一餐,士卒们便是知道这次加餐意味着什么,也都兴致浓郁地开始围着篝火享受起来。

    而也在士卒们为了这一餐忙碌起来的时候,位于沮阳城东城门一百步开外的空地上,有案几、凉席、烧烤架陆陆续续被士卒摆放开来。

    公孙瓒跪坐在凉席上,与杨凤、郦定说着什么,手中还拿着笔在布绢上写着一些东西。

    没多久,公孙瓒在杨凤、郦定苦恼不已的劝阻中,大笑着上了马,径直冲向城门,在守城士卒有些警惕的目光中,停马大喊道:“将此信送给你家太守!”

    弯弓搭箭,箭矢钉在城楼木椽上,守城的士卒忙不迭地取下来,望着公孙瓒返回凉席处,俨然是准备烧烤,咽了口唾沫后,便将缠着布绢的箭矢朝着太守府送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城门开了,有两名骑手停在城门口朝着几名身穿铁甲的大汉说着什么,随后纵马跑了出来。

    “公孙伯珪,你白痴啊!尾某还以为什么大事,差点没叫人商议一番。居然是叫我带调料真他娘多事。这几家酒肆、摊子的汤汁有多受欢迎你不知道啊?害得老子的人跑了好久。”

    等到马匹跑到拼接起来的凉席边上,当先一名衣着朴素的中年大汉笑骂着跳下马,将缰绳顺手交给迎上去的郦定,随后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小皮囊扔在公孙瓒的案几上,迫不及待地跪坐下来,“娘的,被你困了两个月,天天省吃俭用,可馋死我了今日怎么如此有雅兴?莫非是有什么喜事?”

    那大汉拿了一双筷子在案几上磕了一下,就在公孙瓒的碗里夹了一块肉,咀嚼几下,啧啧赞道:“好手艺。这羊养得也不错。可有好酒?”

    “我这里禁酒,所以才叫你带嘛。”公孙瓒一脸笑意,打开小皮囊拿出几包调料分到几只碗里,望了眼等到两人来到凉席后才缓缓关上的城门,又望向另一名正在马背上取着几个酒坛子的中年儒生,“乐安兄,你过来吃,此事交给郦定来便好。”

    那儒生倒是没有那大汉那么随便,朝迎上去的郦定拱手作揖感谢了一番,这才从马背上拣了一坛酒和一只水囊过来,放下后还朝杨凤拱了拱手,自我介绍一番,随后便也惹得那大汉一边笑骂着“腐儒行迹”,一边也朝杨凤拱手施礼。

    那大汉名叫尾敦字友直,便是如今的上谷太守,那儒生则是上谷郡丞张逸张乐安。

    说起来,自从公孙瓒带领一万黑山军抵达沮阳城外,尾敦便封了城池。虽说这两个月中,公孙瓒不时会派人上前骂阵、挑衅一番,但城头上一直是郡尉张瓒在接招,今日算是尾敦首次出面与公孙瓒谈话。

    尾敦以往就在幽州各郡领兵,公孙瓒也担任过涿郡太守和辽东属国长史,即便是一个成了上谷太守,一个成了骑都尉,在各自扎稳脚跟的时间里,两人因为去蓟县办事也有过几次照面,算是认识。

    张逸则十三岁便是北海高密县的县中小吏,昔日郑玄欣赏他的才能,还将侄女嫁给他,此后官至尚书左丞,又随刘虞前来幽州做官,在上谷担任郡丞,公孙瓒昔日也是极其佩服的,以往与张逸因为师出同源,也结交过一番,此时便也没有任何生分。

    当然啦,话虽如此,这两个月的矛盾事实上也并不是没有影响到两边的关系,只是今日一方请客,另一方既然受邀来了,两边便也都知道有些心思还得先藏着,以显豁达,此后应当如何,还得在话语中不断试探交锋才能决定了。

    到得众人各自跪坐到位置上,那边郦定也将酒都放在了一边,公孙瓒倒了酒抿了一口,当即皱眉道:“我还以为你这老匹夫便是嘴馋才问,结果当真给我带几坛马尿来?”

    “有的喝就不错了。那帮蛮夷进城两个月,把能搜刮的酒都搜刮了。你又要围城,我不得让百姓不准造酒?就那皮囊里的酒,还是从蹋顿身边捞过来的。”

    尾敦说着也喝了一口,随即皱眉望了眼城门,恼怒道:“还真不怎么样就凭此事,也得让蹋顿着急几个时辰。”

    “你没跟他说?”公孙瓒挑了挑眉。

    尾敦随即也眉头一挑,“你他娘要去哪里,会跟一帮手下说吗?”

    “粗鄙之语。没看乐安兄在?你可注意一点,尚书左丞总领纪纲,最是重礼明法。”

    公孙瓒夹了根菜到张逸的碗里,笑了笑,“刘使君待乌桓又如自家兄弟,你将他们当手下,就不怕我与乐安兄在刘使君面前参你一本?”

    “嘿,你倒是放乐安去啊,尾某绝不阻拦。我还能叫他给我带几坛蓟县的好酒。最好是夷吾楼的,那里的酒香,要是再给我带几个姑娘”

    尾敦口不择言地笑起来,张逸将肉细嚼慢咽完,似有所觉地望了眼在尾敦的话语中不约而同有些变色的郦定和杨凤,扭头笑道:“伯珪,我等在此两月了,城里也没什么可以作为谈资的事情,你消息多,还不知幽州如何?乌桓与黄巾打得怎么样?主公可有什么口谕亦或手谕过来?”

    他顿了顿,笑道:“你若答不上来,既然提到让张某过去蓟县参他一本,张某可当真了。”

    “刘使君还真有消息。”

    公孙瓒笑了笑,也不看杨凤、郦定投过来的目光,朝“哦?”了一声的张逸笑道:“刘使君叫你们开城,让我带人进去宰了那帮乌呸,这什么酒,便是我粮草多,宴请还是头一遭吧?尾友直,你就这么糟蹋我等的雅兴?身为太守,连一坛好酒都拿不出来?”

    关乎斩杀乌桓人的一番话才说了一半,公孙瓒便话锋一转,尾敦能够想到公孙瓒绝对是看清楚了自己的表情才将话题一带而过,甚至还反应迅速地反将了一军过来。

    他望着公孙瓒将酒倒在地上,一张颇为坚毅的国字脸微微绷紧了一些,“尾某的为人你莫非不知?若非粮草不足,我会如此行事?便是我平生素来廉洁,待客之道还是懂的。”

    “如此么似乎还真是如此。”公孙瓒有模有样地回忆了一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倒是某家错怪了友直兄了。要不你多留几日?我给你从其他城池带些好酒来,我等畅饮个十天半个月?”

    “那还是不必了,我不在,便是乐安回去与张公宝联手,乐安不善兵法,张公宝那人又性子耿直,怎么可能招待好你留在城中的文则、严纲?”

    尾敦笑了笑,见公孙瓒笑容敛起,脸上的笑意更盛,“再说了,文则严纲二人手下还有不止五千的人马啊。你方才这番话以往也不是没说过,尾某可一直记着呢。知道他们住在城中这段时日,日日夜夜担惊受怕他二人带人与乌桓发生点什么,唯恐沮阳有失,全家性命不保。如今出来了,你说我一家老小都在城中,能安心吃好喝好吗?”

    他说着话锋一转,脸色狐疑道:“不过挺奇怪啊,你公孙伯珪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什么时候走起这阴险狡诈的路子了?一万人在渔阳?若尾某所料不差,包括那行踪不明的三千人在内,都已经在黄巾军配合下暗度陈仓了吧?这就很奇怪了,你如此桀骜不驯之人,还能被人降服了?”

    见尾敦的目光望过来,张逸也笑了笑,“友直公所言不虚。如今乌桓、鲜卑近三十余万环伺幽州边境,你不过区区两万精兵,便是黄巾军与黑山军人数颇多,可强弱区分,张某还是知晓的。”

    他拱了拱手,一脸坦然:“恕张某冒昧,明知我家主公亲善乌桓、鲜卑,几年时间,如今我幽州上下尚有雄兵十五万,其中精兵五万,还有无数甲胄弓弩,伯珪就不怕搬石砸脚?还是说你身后之人已然有了万全之策?可明说此人是谁吗?哦,呵呵,别说就是卢公了,卢公与我也不是没有走动过,他如今啊,可不是极有野心之人。”

    尾敦说完,杨凤与郦定已经变了脸色,及至张逸说完,两人更是齐齐望向公孙瓒,脸色难看至极。

    毕竟尾敦的话语中,摆明了已经发现文则、严纲二人所率领的五千人,甚至很有可能已经控制住那五千人,而张逸的话则摆明了要与他们这一万人死磕。

    如果事情真的演变成这样,当那十万乌桓大军过来时,他们似乎真会失去任何依仗的筹码,必须先打一场硬仗,才能在其他军队的策应中将计划完成。

    可到时候,即便完成了计划,他们这一万人很有可能都折在这里。甚至于因为一万人的沦陷,公孙瓒被俘虏,整个计划都会中途夭折,走向极其糟糕的局面。

    不过,两人并没有看到公孙瓒脸上浮起同样的表情,反而看到公孙瓒仰头大笑起来。

    “你二人倒是奸诈。想要诈我?文常元正二人的书信,我前两日还收到过,他们还跟我抱怨着”

    “哦,那这是何物?”

    尾敦从怀中摸出一块布绢来,放到公孙瓒的案几上,“公孙伯珪,你可想好了,若当真是有人冒充,回头我可宰了。你别怪我。”

    公孙瓒拿起布绢一看,上面是他亲笔书写给严纲的手谕,所写内容,是让他们听候荀彧调遣,潜伏进沮阳待命。上面还有他蓟侯的印章——那几天他新刻蓟侯印,有些新鲜感,几乎任何手谕上都用的这个印章。

    他望着布绢,笑容却并没有收,抬眼扫了眼尾敦和张逸,“此番宴请还真是大有收获!咱们刘使君果然并非易与之辈。既然如此,敢问二位此番有多少郡兵冒充乡勇义士汇集沮阳?”

    尾敦没有回答,反而看向杨凤,“那就要看杨校尉会不会告诉某家,有多少黑山军与黄巾军隐藏其中了。”

    杨凤一直以为他就是走个过场就行,这时见尾敦和张逸都看过来,急忙收回方才露出来的有些惊愕的表情,瞥了眼公孙瓒,干笑几声道:“此事杨某,哈”

    “杨校尉并不知晓多少内情。”

    公孙瓒两枚手指将布绢缓缓按在案几上,眼眸精芒闪烁,“某家也不骗二位,黄巾军与黑山军并无一人在其中,沮阳城中,也的确有元正、文常带五千骑兵混藏在内。郡兵几何,可否相告?”

    见公孙瓒被拆穿了谎言后坦然相告,尾敦却并没有任何得意的神色,他望望张逸,目光微动,张逸随即微微敛容,拱手道:“伯珪可否告知为兄蓟县形势?”

    “还能怎么样。刘使君还是病重,其余诸事”

    “骑都尉!”张逸拱手打断,脸色愈发肃然,“下官斗胆,敢问,我家主公究竟如何?虎贲中郎将可是当真要投靠董卓?尔等如今行这等兵祸,又是否包藏祸心,意欲图谋不轨?”

    那语调铿锵有力,公孙瓒微微俯身向前,眼眸灼灼,“我若说不是呢?”

    张逸和尾敦眼神交流几下,“那意欲何为?”

    “你二人看不出来吗?”

    “啪”的一声,公孙瓒将筷子拍在案几上,抬手向天,指着万里无云的蔚蓝天空,掷地有声道:“我大汉江山倾覆在即,内有忧患,外有蛮夷。而今关东各州各郡兴起义兵,攻抗董贼,若某家一去,这幽州何人阻拦乌桓鲜卑?”

    张逸回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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