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逆袭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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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逆袭成王-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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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黄叙吸着气,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语调有些忸怩地哽咽道:“再退几步来考虑,孩儿现在年幼,要是到了娶妻生子的时候呢?你这么强壮,都生出我这样的孩子来了,可往后孩儿的孩子会怎么样呢?是不是风吹草动就可天下太平了,至少大家都活得开心点啊,生老病死没办法,起码也不用因为打打杀杀或者没有吃的死了那些尸体白骨,孩儿不想孩儿的孩子也看到啊太可怕了。而且,孩儿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爹,你受累啦,行行好,去沙场帮孩儿争取一个太平的世道。”

    “叙、叙儿叙儿啊!”

    黄忠泪流满面,整个脑袋磕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喊道:“让你小小年纪,受这样的困苦,为父有罪,为父有罪啊!”

    “黄叔,地凉,你先起来,起来”

    张机连忙解开了黄忠身上的绳子,伸手去扶,黄忠却不顾地上的泥泞潮湿,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张机叹了口气,望望父子两各自痛哭,心中也有些不忍。

    他与两人深交已久,也明白黄叙少年老成,想来也是身受病魔困扰才会想的如此之多,而黄忠作为父亲,平日里却多有疏忽,只知道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内心自然愧疚得很。

    只是若说黄忠真被黄叙一番话说的幡然醒悟,那也未必。

    多年以来,黄忠为了黄叙的病奔波忙碌,受尽冷眼,眼睁睁地看着黄叙时不时生病而束手无策,内心的煎熬可想而知。

    黄忠早年混迹江湖,仇怨颇多,凭着一身武艺自然得到过一些名声和快意恩仇的孟浪生活,但那性子终究有些刻板固执,不得人心,失去的却是更多。

    后来他退隐江湖,不问世事,内心只怕一直想着痛改前非,为了守护黄叙而活,此时却被黄叙否决了人生的意义

    在张机看来,黄忠如今会如此伤心欲绝,也是因为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突然断了,觉得那些付出无法得到最重要的人的认同,此时说不定也有些心灰意冷。

    旁人自然不如张机了解的那般深刻,但黄叙虽然稚嫩,最后的那番话却比什么读书人所说的大道理要朴素很多,也愈发发人深省。

    大家活在这个世道,为得不就是自己和子孙后代,自己苟活一世倒也无所谓,但谁都希望自家孩子能够活得安稳,起码不用如此遭罪。

    众人不由沉默下来,各自沉思,除了渐渐弱下来的雨水声,也就只有黄忠父子的哭声充斥耳边。

    也在这时,刘正开了口,“我刚刚就说了,我可能错了其实方才在山脚,我就想说一些话了。刘某知道自己做了一些在你们眼中看来很蠢的错事。”

    他望着火盆,目光空洞,像是在想什么,“但这些你们认为的蠢事,就是考虑的角度不一样吧刘某不怕别人怎么说我。至少我觉得有些事情我还是没做错。毕竟,我也是想让自己人都过上好日子就像叙儿说的一样,让亲朋好友能够无忧无虑地活下去,不需要面对那些血淋淋的场面。”

第167章 好烦啊() 
众人愣了愣,荀攸荀表对视一眼,目光之中意味深长。

    刘正思绪飘飞,问道:“射杀黄门算蠢事。可是,不该杀吗?他贪污啊!还想贪老师的,贪军饷,老师带兵打仗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不合他意,他回头告上一状,说老师与反贼同流合污,老师说不定就官位不保,还有性命之忧,不该杀吗?”

    他苦笑一声,“你们肯定以为我想太多,事情不是还没发生吗?这类话说出来就没劲了。真要等事情发生了,我他妈一个病秧子能做什么啊?而且他是黄门,朝堂内的人物,这样一个人贪污腐败不杀掉,谁都容忍他胡来,谁想过这不是在助长此风盛行?”

    头发有些粘,刘正也学着荀攸的样子解开发带,揉搓几下长鬓,“那些人位子高了,都想着权衡,想着自己的人头当然我也怕人头不保,只是我有功绩,还是汉室宗亲——这身份可能会有些用吧你们说我该不该杀他?我当时病怏怏的,马上就要过来南阳就医,要是设计让别人去杀,谁信我的那些猜想?所以只有我自己来做,大不了功过相抵,反正我夺情起复也无所谓功劳,可那些贪赃枉法的人总会怕吧?”

    众人沉默下来,黄忠黄叙也停下哭声望向刘正,刘正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你们老说反贼反贼,不能与之结交。张曼成这家伙,子度你们之前也应该接触过,其实品性不坏。”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当然,他肯定杀了很多人,也害过我,但不是说他就没有善念了这么说是有点过分了,我也不是在给他洗地,呸,给他说好话。就是觉得,其实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就是想过好日子。他们的方式错了,如果可以协商,未尝不能沟通合作毕竟他是渠帅,是蛾贼的神上使,很多人肯定也听他的话,通过他安抚蛾贼其实才是最合适的。”

    雷雨来得快,去的也快,天空偶尔有电闪雷鸣,但雨却已经没有了,只有远远近近的住宅水滴声叮叮咚咚作响。

    房间的火光透出来,刘正的身形在房门上形成一个晃动而深刻的影子,那声音有些轻柔复杂,却也让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楚,“他其实也想过招安,朱中郎将不愿意朱中郎将出发点没错,谁要是造反都能得到宽容,那整个大汉不就乱套了吗?可造反的事情不是说今年才出,往年也有,谁去想这些人为什么造反了?呵,难不成为了有趣才造反啊?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得到其他人认同响应?”

    他自觉滑稽地笑起来,摇头道:“可那些大人物看到的都是海内和平。在这样的环境下,张曼成肯定没有活路。那他死了以后呢?十五万人难不成不会再推出一个人来组织造反了?朝廷能杀多少人?杀得光吗?只要这样想法的人还存在,就算这场声势浩大的造反平息了,总会还有一批人选个时候再造反因为,谁也没有好日子啊!那为什么不去引导?张曼成还愿意听我的呢这事说来有些匪夷所思,但既然机缘巧合出现了,我也总得努把力,导人向善,让蛾贼造反的事情平息下来吧?”

    他抬手在火盆上方烘烤着,有些气馁道:“这事惹人非议我无话可说只是以暴制暴,我难不成还怕他们?我如今可是夺情起复啊,遇到蛾贼不杀,简直大不孝就算我没想和那些只知道吹嘘太平盛世的人打交道,可我本身还是个寒门士子,被人口诛笔伐总会有的,难不成我不顾名声,就为了讨好张曼成?”

    刘正抬头左右望望,神色荒诞道:“你们觉得,他配吗?”

    众人一怔,有一些人想起刘正的能力,表情不是滋味,就听刘正傲然笑道:“就算你们通通死绝了,就凭他们这些人,还留不住刘某嗯,这么说自然不包括汉升兄和我三弟。但我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往后凭着一身武艺,还有那些功绩,想要出人头地难吗?”

    “趋炎附势、委曲求全、明哲保身,要说我不会做,呵,谁不会啊就是做得好和不好罢了。可是我有利用价值,我的武艺,和机缘巧合闯下来的名头,谁见了我都应该礼待一番,我干嘛吃力不讨好地在这里受你们排挤,被人说造反,被人说蠢,狼狈得跟条狗似的?退一万步说,我真要投降了张曼成,一千多人啊,直接让他们把你们围起来斩杀了不是更方便?省得聒噪。”

    火盆里的木柴有些烧透了,刘正拿起一旁的一根木柴放进火盆,听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半晌扇了扇燃起来的黑烟,继续道:“可我不是那样冷血的人,放弃这里的一切,我做不到!何况,我要的太平,是海内再无造反之事,而不是一时压下这样那样的念头,到头来还会再发生。”

    他望了眼有些失神的荀表,笑道:“我对女荀说过,我梦到过另一个天下,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想要实现那样的日子很难了。但有些惠及天下的东西,我还是会去做见到了更好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如今这些差的?为什么还要听那些迂腐之人在我面前说三道四?谁都以为我胡言乱语,行事鲁莽,那就走着瞧啊!今天你们对我爱答不理,明天算了,这话说起来没意思,等我弄出成绩了再说。”

    他看着荀氏三人在提到荀采时候逐渐敛容正色,甚至疑惑沉思的表情,觉得有趣,笑了笑,随后感受着身上的冷意,站起来拍拍手道:“至于如今,你们放心好了,刘某还是那句话,我不会造反!因为这事情我有自知之明,再给我一百年,我都做不好领导一群人的事情。然后明天一大早,我会过去宛城,谁去谁不去你们自己决定。此事既然因为刘某而起,刘某一定要去解决掉而且明天差不多今天村里的事情那边也该知道了,朱中郎将什么态度,我也能够看到,到时候怎么做,差不多心里也有数。”

    他瞥了眼小白和张飞所在的房间,感受着不少人的好感度上升少许,有些欣慰地点点头,“当然,我不是说我不会再做错事,你们怎么做自己也要想明白。你们要为自己的想法负责任,不是只会怪我乱来就好了往后谁要是真的跟了我,我还是那句话,有些事情我听,但有些事情我拍板了,你只要执行就好了,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可以问我,但怎么完成是你们的事情,我不要听什么意见建议糊弄我完不成主公主公”

    他望向公孙越,“有人告诉我该有个主公的样子,我年纪轻,没办法注意到这些。但如今多少懂一些了。当然既然懂了一些,我也不会一直说再仁慈下去。”

    公孙越表情一滞,刘正低头看向荀攸,笑道:“起码,公达你跑不掉了。少来那些过犹不及的废话,起码这事你叔父赞同,而且啊,我这反书的出处,可和你们荀家有关,你总得努努力装什么装,搞得我欠你人情似的,你的命还是因为我才在张曼成那里保住的,怎么,觉得我蠢就想过河拆桥?你这个人啊!啧啧!”

    荀攸也表情一滞,那边荀表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就见刘正扭头望望黄忠和张机,“当然,为了完成宛城的事宜,仲景兄我要带走,我的伤寒还没好嘛汉升兄,你要是还要跟我斗,我建议你养好精神,咱们往后好好打一场。只是我其实对你也有好感,就凭你的武艺,还有你儿子叙儿的事情,我真的说到头了。当然华佗到时候我会找到,不是为了你,这话你记着,但也不妨碍我喜欢叙儿这孩子,到时候一定讨要五禽戏帮衬你们一番。但是我希望你想明白了,叙儿挺好的,你不跟着我,起码也要让他过上好日子。咱们也算为了同一个目的奋斗。真要有什么困难了,你记得也跟我说,能帮衬我一定帮衬。”

    黄忠怔怔无语,刘正望向屋外的其他人,“其他人我啊,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可能不知道,打从涿县招兵买马准备抗贼开始,我就想让底下那些人都过上好日子,可是才招了一点人,结果还他妈招到一群蛾贼,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些蛾贼还准备让程志远来杀我我就是没办法,才跑到故安去堵程志远了,运气好,堵到了,而且还没死,混了个‘天神将’的称号可人手反而没了,许诺的好日子,还没争取过,有一些性命也已经没了所以我不想说那些空泛的了。”

    他摇着头,打开雨伞小心翼翼地沿着墙壁出去,闪电的光亮中,空旷的街道上就他一个人撑伞而行的身影,有些寂寥,“我只能说,我跟你们想的可能不一样,可目的一样啊,总也是想过好日子说不定我想得比你们想的还要好呢。我要这世上病痛有药可医,要这中原再无战乱,天灾人祸能够得以整治预防,要百姓都是五谷丰登”

    刘正每说一句,众人的眼眸就亮上几分,只是接下来一句话,还是让荀氏三人和张机嘴角抽搐起来,“要天下人都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然后敬畏哈,还是有些空泛和叛经离道了。但不比你们差吧?只是众人拾柴火焰高,手段想要高明,也要人一起来做嘛。”

    “谁有兴趣吗?往后一起搞事情啊我就不回头了,免得无人回应而失望。啊,说得口都干了,你们聊,我去洗澡益德,你好了没啊?水还没烧开啊”

    喊声渐息,随后是窸窸窣窣的话语声传来,房间内外只有火盆的噼里啪啦声响个不停,水流声水滴声叮叮咚咚,荀攸的眼眸里冒着火光,半晌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随后神色复杂地说了一句连他都不知道算不算认可了刘正的话:“这些话你们记着既然,嗯,刘公子都走了,散了吧。明日不对,这话刘公子说错了,今日一早,到时候大家自行决定吧。伯重,你该回去了散了散了。”

    随后人群各自散去,文任却并没有走,而是随同文聘进了房间。

    看着黄叙拉着黄忠、张机走远,荀攸三人也在聊天。

    空旷的街道上偶尔有刘正招呼众人吃夜宵的喊声响起来,荀攸依着房门望着头顶的夜色好半晌,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荀表荀祈说着话,某一刻苦笑道:“那时还与卢大公子说我等不见得了解刘公子,未曾想一语中的只是这想法唉,伯朗叔父,你得问问姑母和祖父了,也不知道那符号与楷书到底是何人所做。好烦啊这迂腐之人的名头,攸可不想担当。”

    笑声传出来,偶尔还有痛嘶声,随后不久,村落里沉寂下来,天却亮了。

第168章 雪中送炭() 
刘正一夜没睡,坐在床上练着甘始的吐纳之法,想着事情,天亮的时候,听到屋外窸窸窣窣的对话声,自然也起了床。

    不过他没有开门出去,反而在房间里收拢着东西。

    老实说,那番话有些交心之意,放在以往他绝不会说出口。那时候有感而发,确实算是非常正式的肺腑之言了,将整个场面也提升到了很严肃的程度,但现在想想,总觉得那场面多少像是一个不被理解的小孩子在呐喊发声,寻求认同。

    倒也不是说因为害羞而不敢出去,只是他如今也不知道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那些人。

    昨夜说起了“主公”,他当时是真的很想成为那种有担当有决断的领导型人物,只是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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