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探长生涯- 第59部分

　　　　阴昌见自己的讨逆大军顷刻间便崩溃了，也不敢留在湖北遂向河南退守。至此清政府在湖北已是再无军队，整个湖北就置在革命军的炮火之下。

　　　　冯国璋率第二军残部仓皇的向河南逃窜，孙伟率部紧追，缉获颇多。及至天明已经追至黄陂，孙伟恐武汉空虚突生变故遂率步军于黄陂县休整。黄陂县县令得知有大队溃军过境吓得紧闭城门，冯国璋见黄陂乃是小县，恐怕挡不住革命军一个冲锋，也不敢叫门休息，急忙绕城而过。

　　　　孙伟欲领大军进城休息，遂命人去叫门，黄陂县令见革命军势大，不敢阻其锋芒，遂命人开门率众跪与城门口道：“不知是哪家都督过境，鄙人黄陂县县令郭达不敢阻大军进城，但请都督怜闵全城子民，但凡都督所需鄙人竭尽全力一定让都督满意。”孙伟倍感诧异，以前但凡大军过境像这知府、知县等大官小官基本上是有多远跑多远，难得出现一个像郭达一样爱惜民众的大清官员。

　　　　孙伟坐在马上（招募新兵的时候学的，遂不能快跑但抱鞍慢跑还是可以的）道：“我是湖北军政府都督孙伟，你且放心，我们是革命军，是人民的军队，与人民乃是鱼水之情，秋毫无犯。”郭达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道：“鄙人在这里先谢过都督。”

　　　　孙伟道：“黄陂也属湖北，在我治下，你也算我的下属，快起来给我的兄弟们准备一个宽敞的地方好安营扎寨，顺便再准备点吃的。”郭达有点错愕，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下属了，你是贼我是官，是两个不同道上的人。郭达虽然心中诽谤，但也不敢表露出来，急忙领着孙伟到城门口一个极宽广的空地。孙伟命辎重营安好帐篷，吩咐郭达快去准备吃食。郭达道了一声是，便离开了，留下他的师爷以便孙伟有什么吩咐。

　　　　孙伟命警卫营第一大队大队长谭峰率第一大队骑马接应后面收拾缉获的宪兵营和民军，让他们到县城休息。不一会黄陂县县令就命人将大米和几头猪拉到刚建成的军营，在军营中宰杀，架起大锅就煮了起来。孙伟命人将那些米和猪的钱给郭达送去，却被郭达退了回来对孙伟道：“都督入城而秋毫无犯已经是对我黄陂县的最大的恩惠了，只是一些吃食哪敢要都督的钱。”

　　　　孙伟道：“我们是革命的队伍，不是土匪，我们是为了共和和民主在战斗的，是来解放人民的，不是向满清一样压榨人民。我们是有纪律的部队，买东西要给钱就是我们要遵守的。”郭达无奈只得把钱收了起来，心里对孙伟以及他的队伍好感倍增。孙伟一夜未睡，感到疲惫非常，匆匆吃了一点东西安排了警戒执勤的士兵就进帐睡觉了。

　　　　等到孙伟醒来的时候已经上午时分，出去接应的部队已经回来了，都在休息。孙伟在卫兵的陪同下骑着马把黄陂县转了一遍。虽然因为县里来了大军街道上有点冷清，但也能看出黄陂县的人过的还是可以的，连乞丐都很少，这是很不寻常的，因为就连武汉那样的大城市据王虎说在革命之前也有很多乞丐。孙伟命人问其原因，虽然被问之人非常害怕但是还是说明了原因。

　　　　原来黄陂县令不仅有着官面上的身份，而且还有一个商面上的身份。借着铁路的便利郭达在黄陂县办了一个小型的缫丝厂，为那些失去土地不能过活的人提供了一份工作，即使是年纪大一点的也能混个温饱，那些乞丐都是一些好吃懒做又无什么家业之人。孙伟又问了一下县令的风评怎样，那人道全县受郭达恩惠者甚多。

　　　　孙伟心里乐道：“看来我这个黄陂县没有白来，竟然遇到了一个能吏。这样的一个既能赚钱有能赚名声的大能之人窝在这个小县太浪费人才了，我正好手头在民政上无可用之人，这个郭达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孙伟问了县衙的方向便率众走了。

　　　　还未到县衙门口就有人认出了孙伟，向县衙内飞速报信。很快郭达便在师爷的陪同下出来迎接孙伟，把孙伟领到衙门内，命人上茶道：“不知都督到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孙伟道：“我也只是兴致而至，想看看郭县令办公的地方。”郭达被孙伟雷的无语了，这个借口太假了吧，哪里的县衙不都一样。孙伟见郭达被自己雷蒙了，也不再兜圈子了，开门见山道：“郭县令认为这满清还有多少年的寿命？”

　　　　郭达见孙伟说道正题，答道：“朝廷失民心依旧，从庚子年就该亡了，都是这些汉大臣勉强维持。现在能支撑朝廷局面的只有袁宫保了，但袁宫保不是李中堂。李中堂志在当一个忠臣，而袁宫保当曹操之心已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第九十一章　收益（）　
1911年10月26日，袁世凯来到了河南信阳，命令北洋军队即可设上火车向湖北进军，自己在信阳坐镇指挥。从信阳到应山县不过九十里坐火车也就三、四个小时，袁世凯命令军队在武胜关下车。

　　　　武胜关为大别山和桐柏山之间的重要关隘。古称“大隧“（一说称直辕）。南朝齐称武阳关。唐称礼山关。清始称武胜关。位于河南、湖北两省交界处，北距河南信阳市45千米。是河南省与湖北省间的交通咽喉。

　　　　此关雄踞于峡谷之中，地处险要，扼控整个通道。关城以山为障，凿山成隘，城墙坚固，古以“车不能方轨，马不能并骑”形容其险。

　　　　由于武胜关地势问题不能一时铺开这么多的军队，于是袁世凯便命令军队兵分两路，段祺瑞率领第一军进攻武胜关，王士珍率领第二军进攻平靖关。当时熊秉坤率第一旅驻守在平靖关，谭峰率第三旅驻守在武胜关，徐万年的炮营一分为二分别驻守与武胜关和平靖关。

　　　　革命军没有多少重武器，只有十挺重机枪（其中八挺是从北洋军中缉获的）都被带到了应山县，五挺在武胜关五挺在平靖关，就连孙伟的两把宝贝的ak－47和那一千来发子弹都平均分给了熊秉坤和谭峰，希望能在关键时候顶点作用，徐万年的炮团一共只有十五门75山炮，在谭峰这里的有八门，被谭峰安排在了紧要地段。

　　　　北洋军到达武胜关的时候，谭峰早已经知道了，已经严阵以待的等待北洋军的进攻。北洋第一军到达武胜关下的时候已经快黑了，于是段祺瑞就命令军队安营扎寨，准备第二天进攻武胜关。

　　　　第二天天一亮段祺瑞就派军队在武胜关前摆下进攻阵地，开始进攻武胜关。段祺瑞命令河南暂编第七镇作为先头部队分拨次冲击武胜关。河南暂编第七镇是一个不满员的镇，只有七千来人，却也整整比谭峰多一千人。

　　　　占着武胜关的先险要地势，谭林把重机枪都放在了重要地段。第七镇的七千来排着密集的阵营抬着头闭着眼向前冲，一看就知道没有经过怎么的军事训练。走到距离城墙一千多米的时候谭林命令机枪开火，密集的弹雨打在密集的人群，第七镇的士兵瞬间被打倒一大片。

　　　　第七镇的士兵一见对方的火力这么强大，都吓得向后跑去，后面的督战队用大刀片子连砍十几人也不能阻止败兵的溃退，最后连督战队也被溃军携眷到后方。

　　　　段祺瑞一见第七镇如此无用顿时大怒，命令第四镇的军队架起机枪，打死了泡在最前面的败军之后第七镇的士兵才停了下来。

　　　　段祺瑞把第七镇的统治叫到前来，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上去就是两耳光，当即撤了他的统治之职，换上了自己的亲信。

　　　　段祺瑞也不敢再用第七镇冲阵了，叫来第四镇统治吴凤岭让他的第四镇做先锋。吴凤岭命令步兵第七协组成散兵阵营提着枪弯着腰走着之子路前进，然后吴凤岭把本镇的八挺重机枪一字排开，子弹不要钱的向城墙上扫射，而且还有18门的陆路炮和36门的过山炮也向城头上开火，猛烈的炮火压的第三旅的士兵快要抬不起头了。

　　　　火力上的劣势没有吓倒第三旅的士兵，他们各自长官的带领下冒着无尽的枪林弹雨不断地向城下反击。多亏有城墙的阻挡减少了第三旅不少的损失，但是敌军不断地逼近是不可避免的。

　　　　等到敌军冲到城墙的时候，第三旅的大炮还没有发一发炮弹，主要还是因为第三旅的炮弹太少，只能用在最关键的地方。

　　　　吴凤岭见到第七协已经架起云梯了，就命令第八协发动进攻。第三旅缺少大炮，但是第三旅不缺手榴弹，在敌军架云梯的时候第三旅的士兵把几千枚手榴弹从城墙上扔了下去。

　　　　等到第八协冲到城墙边上的时候已经有人冲上了城墙，给守军进行了白刃战。谭林领着预备队在城墙上到处扑火，一次又一次的把冲上来的敌人打下去。武胜关的城墙摇摇欲坠，北洋军每次冲上城墙眼看着就要站稳却又被打了下来。

　　　　这样的反复争夺战不知道发生了几次，北洋军一次次的被打退又一次次的冲了上来。战争从早晨打到中午，革命军和北洋军双方的士兵不仅浑身疲惫而且饥饿异常，实在不适合再打了。

　　　　段祺瑞看到这种情况，知道再打下去只能徒增伤亡，就命令士兵退了下来，双方都非常默契的休息吃饭。

　　　　谭峰草草的吃了一下午饭就开始巡视防务，士兵们也大多吃完了午饭，一群人或躺或卧的在城墙上休息，巨大的伤亡使士气甚是低落。

　　　　孙伟曾经告诉过谭峰，当士气低落的时候军歌总能够唤醒士兵心中的血腥，这就是军歌的作用。孙伟在当年训练士兵的时候教过他们很多军歌，现在或许能用得到。

　　　　谭林唱道：“旗正飘飘，马正萧萧，枪在肩刀在腰，热血热血似狂潮，旗正飘飘，马正萧萧，好男儿好男儿好男儿报国在今朝。”后面的警卫营跟这唱了起来，渐渐地在城墙上休息的士兵也唱了起来。

　　　　嘹亮的歌声划破了天空，在这片血红的大地上回荡。士兵们渐渐的握紧了手中的枪，目光也变得有神了，目视前方仿佛胜利就在前方。

　　　　段祺瑞从对方的歌声中听出了敌方低落的士气正在回升，这可不是他所要的，他还希望今天日落之前能够站在武胜关的城墙上。

　　　　段祺瑞立即命令还未休息好的士兵准备进攻，不给敌方喘气之机。疯狂的重机枪又开始扫城墙，北洋军像波浪一样冲向城墙，革命军开始用重机枪反击，75山炮也发威了，却被北洋军的大炮打哑了一门，谭峰立即禁止开炮。

　　　　北洋军有了火炮的压制很快就冲到了城墙边架起了云梯，都被士气高涨的革命军打了下去。谭林命令把没良心炮架上了城墙，十八门汉阳兵工厂刚造的没良心炮一字排开摆在城墙上，居高临下一轮齐射，犹如巨炮一般的杀伤力打得北洋军是尸横遍野。

　　　　北洋军见对方的炮火犀利自己伤亡惨重，于是都退了下来。谭林在打完第一轮之后就让士兵把大炮移开，这是孙伟交给他的，这叫打一“炮”换一个地方。果然移开大炮没多久，对方的大炮就重点照顾原来放大炮的地方。

　　　　在革命军的没良心炮一开炮后着实把段祺瑞吓了一大跳，段祺瑞听到冯国璋说过革命军有重炮，当时自己还对此呲之以鼻，认为是冯国璋为他的失败推卸责任，却没想到革命军果然有重炮，只是革命军的重炮射程似乎有点近的离谱。这么近的射程应该不是重炮，即使是重炮没有射程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于是段祺瑞命令炮队向刚才革命军放大炮的地方开炮，试图打掉对方火力强大却射程很近的伪重炮。段祺瑞却不知道他心中的伪重炮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沉重，在他的炮火来临之前，革命军的大炮已经转移地方了。

　　　　段祺瑞再次命令军队冲击的时候，在段祺瑞心中革命军应该被摧毁的却又发出了火焰。北洋军已经没有了第一次的震撼，此时就显出北洋军的训练精良，他们以训练时的阵型向前突击，视耳边巨大的爆炸为无物。

　　　　后方的段祺瑞命令炮队不要命的向革命军城头上放炮，着实炸毁了几门来不及转移的没良心炮。

　　　　一支怀抱着自己信念的军队和一支训练精良的军队这一天在武胜关的城头上反复上演着守城与夺城的较量，双方的鲜血已将这片大地染红。

　　　　当太阳缓缓降落的时候，段祺瑞结束了这残酷的争夺战，命令士兵退了下来。第一天的较量打得双方都精疲力尽，损失惨重。

　　　　谭峰清点队伍的时候发现单单阵亡的士兵就有一千多人，受伤的士兵更是这个数目的两倍，这主要是对方大炮的杰作。这对于伤亡达到百分之三十就可能导致队伍崩溃的年代，这个伤亡还能够使士气高昂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段祺瑞的军队伤亡也差不多是这个数，但是段祺瑞伤的起，因为他人多。领军多年的段祺瑞知道革命军也是伤亡惨重，其伤亡数字肯定不比自己少。以革命军这么少的军队有这么大的伤亡纵然不崩溃，也距离崩溃不远了。

　　　　段祺瑞身后就是铁路，一切物资都不会短缺，他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大炮，革命军却不行，他们不仅没有多少大炮，连炮弹他们的储备也不多，所以段祺瑞有信心打赢这场决定他前途的战争。段祺瑞伤的起他谭峰却伤不起，看到自己的队伍第一天就伤亡两成谭峰就坐不住了。

　　　　谭峰在昨天只是给孙伟通报北洋军来了并没有要援军，以为北洋军和阴昌的部队一样不堪一击，想在孙伟面前露一下脸。他当时对孙伟的警告不屑一顾，现在想来自己是错的多么的离谱。

　　　　谭峰连夜派人向孙伟请求援兵，把自己的危机情况也都一一写在求援的心中。

　　　　在段祺瑞进攻武胜关的时候，王士珍也开始进攻平靖关。冯国璋为了将功补过，亲率第二镇官兵进攻平靖关。第二镇的官兵见自己的统治英勇如此，也都悍不畏死，奋勇直前。

　　　　平靖关的守将熊秉坤和徐万年率众抵抗，在北洋军猛烈的炮火之下多次打退了冯国璋的进攻。

　　　　北洋第二镇的官兵为了洗刷在滠口战败的耻辱，进攻的甚是猛烈，再加上第二镇刚刚补充的五十四门大炮，更是增加了守城的难度。第二团副团长罗炳顺在反击的时候被炮弹的弹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