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朝读书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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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朝读书的日子-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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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雁卿公子输下一场,可是先前侯公子再出题时,给雁卿公子出得最后一联的长联,也曾言道他本人续作不出。岂不是也同样输了一局?”

    面对李师爷的冷声质问,郑、李二人不由得面色讪讪,不敢言语。而在场的众人此时心中也有了定数。

    “那以李老之见,本场胜负如何决断才好呢?”

    面对众人的询问,李师爷呵呵一笑,正要作答却被侯愈白突然抢先说道:“众位毋须赘言,本场就算雁卿公子取胜,侯某人甘拜下风!”

    得到这个答案,许多人都很满意。然而侯愈白一方的却在心中恨得咬牙;郑雁卿一方也如同吞了几只活蛆一般闹心,“啥叫就算你勉强取胜了!!!”

    “李老,本次诗会雁卿已经与先前相约的三局定胜负之誓,连下两城,如此以来岂不是已然夺下了本次的诗会魁首了?”郑雁鸣总算从满心的喜悦中反应过来,问倒了点子上。

    “雁鸣公子说的不错,确实如此!”李师爷捋着三缕长须,笑呵呵的答道。

    “哈哈~!”郑雁鸣得到满意的答复后,当即喜不自抑的笑出声来,并连忙走到郑雁卿的身边,一把将其抱起,连连转了两三圈“雁卿,听见没有?李老说我们赢了!这次的诗会,我们赢了!!!”

    总算被放下来的郑雁卿被身后一人搀扶到了屋外的阑珊处缓缓站定,正在适应着身体的不适,实在不愿意再搭理自己的无良堂兄。

    正在众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本次诗会的时候,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此时的喧闹。

    “李老且慢!与本次诗会,侯某尚有些话要说!!!”

    李师爷诧异地看了一眼侯愈白,“侯公子莫非嫌老朽此番定判有失公允,心中不服吗?”

    “李老安心,您此番评判端是公正无比,侯某也是心服口服,毫无异议!”侯愈白躬身施礼一脸郑重的说道,“只是此次诗会起由,乃因诗词之争,才致使我与雁卿贤弟此番邂逅。现如今,虽说雁卿贤弟连下两城已然赢下本局,但是侯某再折服之余心中仍略有遗憾。为此还请列位应允、雁卿贤弟答应,请务必与侯某完成本局诗会这第三场的诗词比校!”说到这侯愈白郑重地朝众人施了一礼。

    “侯公子此番诚恳相请,老朽虽然觉得大善,但也无法越过雁卿公子代他答应!还请侯公子稍安勿躁稍待一会,老朽这就向雁卿公子相询看看他的意见!”李师爷稍微安抚了侯愈白一句,就转身朝郑雁卿等人的方向走去。

    “…雁卿小友,那侯公子等人却是如此非要与你完成三局比校之约。”

    听着李师爷与自己将屋内生出的变故娓娓道来,郑雁卿无奈地暗暗扶额,虽然有心回绝此事,但是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辛妈妈、秦婉儿以及李师爷满是希翼的目光,郑雁卿也只得咬着牙勉强答应了。

    ………………………。

    “侯兄!”郑雁卿微微拱手朝侯愈白见了个礼,“虽说小弟已经答应了完成与兄台的第三场比校,但是按照先前咱们的约定,本局又该轮到了小弟出题了!”

    “贤弟此言差矣!”侯愈白见事有突变,赶紧上前说道:“雁卿贤弟,本次诗会你先前已经赢下两局,李老等人也早已定判你是赢下了本场诗会。侯某也是心服口服,毫无异议的!侯某向你邀约这第三场的较量,并不是试图挽回先前的失利,更不是妄想籍此翻盘赢下本次早有定数的诗会,真正的目的而是为了让这次的诗会圆满起来,同时也弥补侯某心中的遗憾罢了!”

    “那以侯兄之意,这第三场还要有什么说法不成?”

    “说法实在谈不上,只不过是侯某人自己一个小小的想法罢了,雁卿贤弟莫要再打趣侯某这个落魄之人了!”

    “哦,那侯兄这个想法倒是什么呢?还请兄台直言道明,只要合情合理小弟都答应便是!”说到这,郑雁卿觉得自己说得有些狂妄了,赶紧补救道:“侯兄不知,小弟离家已然许久,家中亲人只怕又该担心忧挂了,小弟现在归心似箭实在没有过多时间与兄台在此再耗费许多时辰了!”

    “咳咳,~雁卿贤弟毋须多言,侯某自是省的!”原本有些易色的侯愈白,忙收回颜色,一副和煦平淡的说道:“既然贤弟相请,那侯某便腆着脸夺下这诗会第三场的出题权了!”

    “侯兄说笑了,你直管道明这第三场比试的题目吧!只要千万别再出什么晦涩之题来空耗时辰就好,最好出个能一局定胜负的就再好不过了!”

    “咳咳~就依贤弟相请,这第三场,侯某就出个简单明了又能一局定胜负的题目!”侯愈白看着一脸期待的郑雁卿,稍稍卖了下关子这才继续说道:“侯某与贤弟乃是因为诗词之道才有幸结缘相见,这第三题咱们就比较诗词吧!”

    “嗯?!”郑雁卿有些不解地看着自信满满的侯愈白,实在不明白他到底打得什么主意,“好,就依侯兄之请,咱们第三场比较诗词,却不知有什么规矩,以何为题呢?”

    “咳咳,贤弟毋须再为此耗费心神,侯某早已为贤弟考虑周当。”侯愈白微微一笑,大有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侯某原本还想与贤弟与诗词之道上,逐一较量,但方才听闻贤弟归心似箭之后,便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却如贤弟所言此时时辰不早,再这么空耗下去着实不是个事儿。既如此,侯某斗胆相请雁卿贤弟咱们就来个一诗定胜负如何?!”

第六十章,赢了就跑(求收藏)() 
看着眼前甚是自得的侯愈白,郑雁卿心中暗暗盘算,只一会儿就回过味来,“难怪这姓侯的非要缠着自己完成诗会的第三场比试,原来在这等着自己呢!”

    也对,自己确实是因为诗词纠葛才阴差阳错地跟侯愈白定下此次诗会的,他出的这个题目倒也合情合理,实在让自己无法找出破绽。

    但是,你为何要与自己比较作诗,咱们填词不好么?!

    郑雁卿突然有些明白侯愈白这个提议真正的用意了,“侯愈白肯定是觉得自己之所以能被汝阴县乡人所津津乐道,究其根本原因,乃是自己作出了几阙不错的词曲。恰巧他本人又于诗词之道上颇有自信,若他能籍此之道打败自己,定然令自己颜面无存,而先前他输下两场之事亦能为之挽回颜面。”

    至于,侯愈白为何本场比试只提作诗,不说填词,估计是因为他虽然在诗词上面倨傲自恃,但是之前听到了郑雁卿所作的几阙词后,虽然觉得这些词曲不像**岁的稚子能作出来的,但终归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择劣避优的好,故而他便提出这个郑雁卿从未示人的作诗一题之上。

    “侯兄,既然你提出写诗,那便先道出个章程吧!咱们以何为题?是五言还是七律亦或着是古乐府呢?”郑雁卿实在害怕侯愈白再拿此事做文章,只得问了个仔细。

    “呃,~咳咳!”侯愈白被问得有些窘了,讪讪一笑才说道:“雁卿贤弟,咱们就以美人为题吧,至于五言、七律的文式么…倒也不用刻意限定,但既然贤弟都提出来了,那咱们就以七律的形式各自作出一首律诗吧!”

    “美人、七律?”郑雁卿略有深意地看了侯愈白一眼,便摩挲着下巴仔细思量起来。

    而侯愈白见到郑雁卿这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更是洋洋得意,“既然此局乃是侯某相请,那便由侯某抛砖引玉先作一首吧。”

    话音刚落侯愈白便又向文案走去,只是等他在文案前刚刚站定,目光再次落到书桌上面摆放整齐的几幅郑雁卿写下的楹联后,面色就不似方才那般如意了。

    侯愈白愤愤地从书桌右上角又取过一摞子宣纸,将之前郑雁卿写下的文稿全部遮盖好后,才提笔写下他的诗作,这才渐渐地将自己的阴郁颜色逐个收起,又换上刚才的洋洋自得。

    或许是心情愉乐的缘故,侯愈白这首美人诗写的那叫一个笔不加墨、字不填笔,那叫一个酣畅淋漓,意犹未尽,只才片刻就洋洋洒洒地写完了。

    待侯愈白笔尽后,便轻柔地将他写好的文稿微微吹干,这才递给手下的友人李公子,让他朗声念与众人听:千倾月晕菊香畔,酣情馨风弄罗衫。意往情谜玉人拥,朱唇半点未敢尝。我欲乘风随佳人,伊将冷漠陨梦香。本该比肩相叩首,却暗独眠思自鸯。

    众人一听,顿时齐声朗赞,只道侯愈白此诗作得好也写得妙,确实是一篇风流极致的七律诗。就连原本与侯愈白等人对立的楚袖馆的许多门人再听完全篇诗词后,也不禁对侯愈白产生了转变,甚至一些风骚的姐儿都开始朝他频频抛起媚眼,向他传递自己的心意了。

    侯愈白在端着架子装腔作势,很是拿捏了一番后,这才返回中场向众人施礼说道:“侯某谢过列位对瓷片《美人吟》的厚爱,大作什么的也着实不敢当,此诗不过愈白信手涂抹罢了!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也实在难当列位如此盛赞。”

    “只不过,话虽如此,但此诗亦是愈白一片肺腑之言,此诗实乃为了婉儿姑娘所作,如若婉儿姑娘不弃在下陋作,愈白斗胆,还请姑娘肯于收下,作为日后登台吟唱之用才好!”不知何时,侯愈白已经越过数人来到还在看热闹的秦婉儿一行人面前。

    “承蒙侯公子抬爱,婉儿实在不敢当!公子这般大作,若常人得了定会惊喜难当,收作珍藏。而今侯公子竟毫不吝啬、以此相赠,此等恩情、实在折煞婉儿。”秦婉儿像是早有觉察一般,并未有丝毫的惊诧,仍旧笑魇盈盈地说道,只是话到一半,她竟略有深意的朝一个方向深情望去,“只是婉儿曾与人相约,此生吟唱之诗词定要经过他的首肯方可收录,既如此,还请侯公子见谅,婉儿实在不敢挪越誓言私自相授,婉儿实在受之有愧!”

    见佳人略有异色,侯愈白也循迹望去,待他看到秦婉儿看去的地方正站着辛妈妈,这才解除疑惑,“咳咳,既然婉儿姑娘之前早已与人相约,侯某也实在不便强人所难。既如此,侯某便将此首《美人吟》暂且付与辛妈妈那里,待婉儿姑娘与相约之人商议妥当后,再为取出用作日后吟唱之用吧!”

    秦婉儿只是笑颜如花地问问点头,也没有出声应答。

    而早就色授魂与、失了分寸的侯愈白此时像是得了恩令一般,以为佳人是在答应自己了,只不过羞于作答罢了。

    “辛妈妈,侯某此篇《美人吟》就先托付与你了,还请为在下妥善保管些时日,以待婉儿姑娘日后用作登台吟唱之用!”

    “侯公子,奴家这厢有礼了。”辛妈妈并没有立即手下这首诗,而是风情妩媚地施了一礼,悄悄地朝她身侧的郑雁卿做了个鬼脸。

    “侯公子,原本你如此相托,奴家必定千恩万谢应下此事,只是,最近奴家像是长了岁数的因故,这记性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许多事情,都是前脚忘了后手的!再加上我楚袖馆平时应酬繁多,实在难有心力再担承此事。若公子强要将您的墨宝置于奴家这里,只怕稍过时辰,奴家这个记性就要给忘了,到时候不免要误了公子的大事。既如此,还请侯公子大人大量,体谅奴家一二才好!”

    “呃,~!”见辛妈妈存心推诿,侯愈白面色愈发的难看起来,只是这辛妈妈也是难得的美人,而且她的说辞虽有敷衍之味,但总算是言真意切。原本就心藏龌龊的侯愈白也实在不愿置美人难堪,“既然辛妈妈如此说了,侯某也不好再强人所难。可即便如此,这楚袖馆上下这般大的排场,总会有合适之处用以存储侯某此篇诗词吧?只要辛妈妈应允答应侯某此时之请,侯某自不会亏待与你的。”说着侯愈白便从荷包内取出一枚银锭递与辛妈妈,“辛妈妈,这五两纹银虽说不多,但应该足够支付侯某这存诗之用的。”

    “咳咳,侯公子说笑了,能替你这样风流儒雅的读书人办差做事,实在是我等风尘女子难得的福气,哪里敢再要收取你的银钱呢,多不合适啊!”辛妈妈赶紧接过侯愈白递过来的银锭,却仍旧没有接过他的诗词,“既然侯公子诚心相请,奴家也只好勉为其难的替公子排忧解难了。”

    “丽娘,咱们楚袖馆里就数你难得的记性好,办事精细。这侯公子的大作你就先代为收藏了吧!”辛妈妈朝身后一个女子交代到,又将刚才到手的五两纹银递给了她,“喏,这是侯公子赏你的胭脂钱,赶紧收好了,还有他那个大作你也顺带的给藏好,可不能轻易给别人观阅啊!更不要私相传唱,省的坏了侯公子的大事!”

    那个叫做丽娘的女子虽然也是十分俏丽,但是她却与寻常风流妩媚的烟花女子略有不同,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立行举止俨然一副端庄闺秀的模样。

    丽娘得了辛妈妈的吩咐不敢怠慢,忙收好了她递给自己的银锭,又略带腼腆的从侯愈白那里接过了他的大作。那一副小媳妇异样风情,直把侯愈白与当场的一干众人迷的色授魂与大失仪态。

    “侯兄,既然你已经珠玉在前,先做出一首《美人吟》,那小弟这就瓦砾献丑作出一诗,用来完结此次诗会了。”

    屋内气氛正当暧昧之时,又被郑雁卿那不合时宜的声音给搅乱了。

    郑雁卿越过众人来到文案前,提笔写了起来。许是已经打好腹稿的原因,他写的也是极快的,只是众人稍稍失神之际,他便停住竹笔,完成诗作。

    郑雁卿没有向侯愈白那般将诗稿吹干递与众人,而是在写完后,就放下竹笔转身离去,“堂兄、福伯,此间诗会已然完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省的祖母她老人家在家中盼得急了!”

    “唉!小少爷你且等等,老奴这就过来!”福伯赶紧吆喝了一声,赶紧追上,临了还回头喊了句:“雁鸣少爷,你也快点走吧!咱们来时家里可没答应让咱们在城里过夜的,可别再耽搁了,省的再回去晚了,老夫人又该责难老奴不知事了!”

    “唉,我知道了,这就过去!”郑雁鸣虽然不愿就此离去,但是事已至此业不好再过耽搁,稍稍整理了下衣襟,对辛妈妈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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