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眉头紧皱。
“有什么不对吗?”
一名刑警疑惑道:
“这与之前,他用出租车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刻意让我们发觉案发现场的手段不是一样的吗?”
“可出租车是个幌子,用来遮掩我们视野,诱导我们向着错误方向上调查的引子,虽然看上去类似,可作用完全不同,他这次完全可以隐藏自己的犯罪,却为何故意没有这么做?”
众人一怔,纷纷沉思起来。白知语气低沉的接道:
“而且,前两次的案件中,犯人将被害者扒的一干二净,别说衣服,就连金银首饰都没有留下,这次却大方的留下了书包,让我们简单的断定了被害人的身份,这难道不奇怪么?”
“小学女生没什么钱财,他当然不在意了。”
一名刑警恍然道。
“呵呵”白知懒得搭理他:
“既然都演绎了‘劫财劫色’的形象,那他为什么不选成年人作为目标?一名小学女生有什么色值得他劫?”
刑警汗颜,无言以对。
“他选择的对象是越来越年轻了,也许是因为口味改变了?”
邢锋猜测道。
“有可能了,但作为一个恋尸癖,他的基本口味是不会变的,这次的案件,依我看来,他是开始焦急了”白知道:
“很明显,他开始手忙脚乱了起来,上一次犯案间隔有足足十天,这次却只有三天,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理由,他不可能连续两度犯案这种做法,会极大的提高他的曝光率。”
“这是个好消息可惜,老子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邢锋盯着地面上的血迹,冷冷道。
“接着说吧。”
白知道。
“好,被害者的尸体还没转移,现在就在这里,她同样是脏器少了,也是心脏只不过这次取心却很暴力,骨骼上有明显的划痕,导致大量血液喷出,就有了现在的现场。”
“死者的模样呢?”
“很痛苦,法医判断,她脖子上有两道不同的淤痕,被绳索勒过两次,第一次没有导致死亡,只是休克,中途在取心的过程中因为疼痛醒了过来,导致了偏差,而后再次被勒住,彻底死亡”念到这里,那名刑警手指微微颤抖,已经不忍继续了。果然,他很急切和慌张,这种低级错误都犯下了白知接着问道:
“这个房子的宿主呢?”
“查清楚了,是废弃的房子,宿主是一个老婆婆,三个月前去世了,后来被一个流浪汉占着,作为自己的家,目前他已经被警方保护了起来,配合调查。”
一系列的问答之后,白知按着自己的眉心,沉默着思考起来。这次的犯罪现场和上一次的不同,并没有留下什么特殊的信息。上一次的犯罪现场,对方为了掩盖住血尸,留下了许多刻意的不自然的细节,才让白知顺藤摸瓜,找到了破绽,但这次对方完全是将这里当做临时****地点使用,不可能留下太多破绽。难道还要等下一次吗?白知深深吸了口气,理智告诉他可以忍,但心底却有一声呐喊告诉他自己他忍不了!不论在什么时代,在什么文明里,对幼童下手,都是最为下等卑劣的做法!不论是为了什么理由,对于孩童下手,就代表泯灭了自己最后一丝的良知,这样的人不配被称为人!必须除之而后快!思考!快思考!肯定有什么地方有破绽的!白知调整着呼吸,加速着自己的大脑的运转。忽然间,他灵光一动,转身看向房间门口,他看不见,但能察觉到,有些东西落在了地面上。
“花瓶碎片对,花瓶!”
白知连声道:
“你们刚刚进来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花瓶碎片?”
“这个我没有注意,只是小心的避开了。”
一名刑警道。
“我也没有”
“我注意到了,但也没觉得有什么。”
邢锋道:
“花瓶碎片有什么问题么?”
“那你还记得,花瓶的碎片,是大概分布在什么位置么?”
白知急切的问道。
“记得,东南面,也就是入门的右手侧上方。”
邢锋道。
“很好!”
白知深深吸了口气:
“凶手,是左撇子!”
众人一惊。
“被害人虽然是小女孩,但重量也至少有三十公斤左右,想要携带这种重物进来,他需要一只手先开门,一只手抱着,一般而言,都会使用力气大的手臂抱人,也就是惯用手!他一手抱人,一手开门,看到桌子上有异物,会想要将其清除掉,他将花瓶推向了右上方,若是用左手,应该是左上或者右下,所以他用的是右手,是左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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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从贼下场()
书中内容乃一好友亲口所述,本人代为掌记录。本着在他人生的最后一程,将他最后的念想记录下来。但是起先还好,越是记录到后面,情节愈是怪诞离奇。什么僵尸粽子,半人尸鬼了,空中的棺椁了。这些超自然生物,一连串的从他嘴里蹦哒出来。我有时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他梦中的臆想之物,要不就是我这哥们儿挖人家祖坟,得了妄想症。每当我提出疑问,甚至勃斥时,而他总是摇摇头说道:
“有些事情确实已经超越了你我认知的层面,但是它的的确确存在过,,老王,小林,他们都是被它夺了性命,当时局里面还下了通告,队里的人不要私下议论,更不要对外宣传。一直到后来家属来闹,他们才对外宣告说他们是死于墓道瘫塌。。”
今天,我又看着他讲完这句不知道被他说了几百遍的话后,他的目光又突然呆滞起来,似乎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我暗道一声不好,刚要开口说话打断他时。就听到他喃喃自语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大,
“我要还原真相,我要让这些事情大白于天下!”
说到后面,情绪愈来愈激动,面容突然疯狂而狰狞。这样的情形,我在医院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了,起初我还吓了一跳,后来也就习惯他如此了。于是,我马上按下了监护**位的呼叫按钮。不一会儿,三个护士模样的女子推着医护推车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位护士还冲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回避一下。于是,我就合上记本,向门外走去。身后只留下,我的那位好友,胡喊八喊的声音,以及一些大声谩骂的声音了。合上门后,我长出了一口气,今天上午的记录恐怕要到此为止了,等到护士们给他打上镇定剂之后,他两三个小时后才能彻底清醒过来。我看了看表,现在是上午十点。距离下午还有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刚好可以让我整理一下,我的这位好友上午述说的内容,这样打算着,边翻看着记,边向医院住院部楼前的花园里走去。
“哎!是俞洋吧!你过来一下。”
我扭脸向发出声音的位置看去,是好友的主治医师…郭医生。
他大概50岁左右,头顶微秃,眼睛不大,鼻头常常带有圆的红色印痕,像是人整张脸趴在桌子上一天才能压出来那样。他身上总是穿着一件能够直接盖过他脚脖子的白衣大褂。之前一直认为是医院里面压根没有小号的白大褂,所以身高所限纯属无奈。到的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赌神的死粉,别说白大褂了,平常穿衣打扮也是这一个造型。我重新合起来记,夹在腋下,向他喊道
“郭医生,有什么事吗?”
他此时正站在办公室里的长方桌后面,因为门没有关,所以我才能一眼就看到了他。他的办公室其实就挨着我好友的病房,中间就隔着一条长走廊而已。我三步并做两步,走进他的办公室。这时我才发现他脸色沉重,眼神时不时的穿过我,扫向我身后的病房。看他有些反常,我心中立马忐忑不安起来。老郭这个人,虽然平常嘻嘻哈哈的,但是遇到事的话,我就得套用外人的话来说了,他是一个心里能装住事的人。并且如果搁在平常,我这样叫他,他早已经呲着黄牙冲我嘿嘿一笑了。但今天,却有些诡异。我故意拉了个长音咳嗽了一声,又问道:
“老郭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叫他老郭子,其实有两个目的,一是引起他的注意力,二是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他这个外号如果搁在平常的话,在那群**面前可万万不能叫他老郭子的,他这个人脾气虽然不错,但是极好面子,不分场合,不合时宜,乱喊的话,他可是会翻脸骂娘的,后来在一起混熟洛了,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我才会这么喊他。
“你要有个心里准备,靳东他可能快要不行了。”
他说完这句话,脸色更加沉重,仿佛脸皮之上蒙上了一层薄霜一样。老郭医生的这句话仿若晴天霹雳一样劈在了我的头上,我没想到会突然听到如此噩耗。他是在开玩笑吗?但是看他表情却又不像。
“他不是好好的吗?精神疾病也能导致人死亡?”
我的这一声质问,像是触动了他脸上的某些神经一样,他的脸皮抖动了几下,脸色开始不自然起来,眼神飘忽,不敢正视我的眼睛,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我突然一激灵,想起一件事来,不好,难道刚才那三个护士有鬼?之前我也目睹过好友注射过几次镇定剂,那时护士都不会让我主动回避,但今天,对了,为首的那一位护士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好像不是这所医院里的。我在这所医院呆了快半年了,因为靳东是见歇性的精神疾病,所以我吃住都在医院,就是为了能在他清醒时,记录他的生平。因此这所医院大大小小的护士医生,我几乎认了个遍,但是就是没有那一张脸。想起之前,靳东队里面的领导找我谈过几次话,意思是要我立刻中断对靳东生平的记录,还旁敲侧击的说一个疯子的话,能有几个人信?
“妈蛋,老郭你!”
我瞬间想通了这一切,随口骂了一句,就打算回身向对面病房冲去时,我刚一转身,突然感觉到眼前骤然一黑,一股撕裂般的痛从头顶传来,我下意识的用手去捂,然后扭脸看去,就看到办公桌后面,老郭脸沉的可怕,他举起的右手中拿着一块透明的烟灰缸。随之而来的是耳朵里传来的嗡鸣声,还有强烈的眩晕感,我人事不知,便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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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贼中起疑()
我叫靳东,如果大家能在这里有幸看到我的话,那么证明俞洋他还活着,这也说明那人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丧心病狂。也许您会问,那个非要置我于死地的人是谁,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所精神病医院里,而俞洋为什么会去记录我的生平事迹。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得从头说起。从我所从事的行业说起,从02年冬天我家中的那场巨大变故说起。记得那夜,大雪掩门,门外北风呼号。一般在这种寒天冻地的天气里,农村人都早已拉上门栓,**睡觉了。可我父亲偏偏就有一个坏毛病,那就是爱喝酒。拿他的的话说,饭后一斤半,给个神仙都不干。因此,每次吃过饭,他老人家都会自顾自的拎出半瓶酒来解瘾。当时不知道我父亲哪根筋不对,非得拉扯着我坐在他对面,陪他喝酒。那时农村里边有一个传言,说读书的娃子是不能喝酒的,喝酒能让人脑瓜不灵光,容易变笨,读不好书的。我当时正值初三,过完年就得准备中招考试了。按老家人的说法,考上了县高中,就等于是半个大学生了。因此在这样的紧要关头,我那老娘可就不乐意了。她骂了我爹几声,赶我回屋睡觉。我爹赶忙陪笑脸,悻悻的说我争气,给他老靳家人长了脸,将来肯定是个大学生没跑了。(没跑了,家乡话,意思是肯定,一准儿。)我娘是个实在人,最听不得有人夸她儿子,当下心肠就软了下来,不过也放话出来,让我滴酒都不能沾。在我娘前脚刚出堂屋门口,我爹立马就给我拿了个杯子倒上了酒。我一看就傻眼了,我娘才走,我爹这就让我娘的叮嘱给忘到了爪哇国去了。不过看到酒,不知是不是遗传了我爹嗜酒的基因的缘故,我立马感觉到喉咙里有点发痒。不过我还是忍住了,因为以前有过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经历,那时和村里的二棒子,狗蛋儿,偷了半瓶子酒,被我老爹知道后,差点将我撵到了山窑子里面去。常言道:三月不识肉味,可我这是光闻酒味儿,不知酒滋味儿。
“想喝吗?”
我老爹看我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脸前的杯子后,率先发话了。我吓的一哆嗦,摇了摇头,说道:
“我娘不让喝,我也不会喝。”
这话我说的有点心虚,毕竟我也是有过前科的。我爹眼一横,骂道:
“想喝就端起来喝,别他娘的畏畏缩缩,不像个男子汉大丈夫。
”
我当时第一念头就是老爹今天是咋回事啊,这不是在骂我娘吗?时至今日,回头细想,我才知道我爹是想让我不要被孔夫子的书生气给坑害了,作为男人要有男人的气魄。但是那一晚的那一场酒,却是我们爷俩儿有生一来,第一场酒,也是最后一场酒。一杯酒下肚,辣的我直掉眼泪,老爹却在那儿笑我没出息,说我不像他老靳的种儿。席间老爹像是喝醉了一般,不住的交代要我以后好好照顾我娘,听的我眼泪一个劲儿的流。老爹也不看我的模样,还是自顾自的说。多少年以后,我才知道,他这是在向我交代后事,就好像知道他那晚会出事一样。我俩喝了将近半个小时,门外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声音沉闷,一听就知道是我家那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槐木子门。我娘在临屋喊了声:
“谁呀?三更半夜的来敲门。”
我如蒙大赦,抬头去看老爹,却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我敢肯定这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表情,他两只眼睛,瞪的犹如铜鈴,眼中竟然流露着恐惧,脸上的皱纹也不自觉的虬动着。我惊讶老爹为何会如此,就听那头我娘喊道:
“老靳他不去,你不用问了。”
“婶子,您行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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