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宴会上,糜竺虽然简单与韩烈交谈了几次,但自问向来识人的他,却看出韩烈的深浅,传闻这个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可站在面前的韩烈,却俊逸儒雅的犹如一介书生,眼神平静无波,实则又深不可测,面对一个这样难得一见的青年才俊,糜竺若是没有好奇心,那才叫真叫怪了。
“原本烈还打算去拜访子仲先生,不想子仲先生却先来了,烈可谓是深感荣幸啊。”韩烈接过话头,试探着对方此次的真实来意。
“将军威名远扬,理应某先来拜访,不过今日前来,实是来请将军参加吾弟大婚的,婚期在后日,这是三个月前就定下的,昨日突然得知将军到来,冒昧来请,还望将军赏光。”出乎韩烈预料的糜竺竟然拿出了一张竹简,上面竟然篆刻着婚礼请客之事。
看着这方竹简,韩烈惊愣之下,不由暗忖道:“我勒个去,这怕是最早的请柬书吧,没有想到汉末就有了。”
“荣幸之至,烈一定准时前去。”韩烈放下手中的竹简说道。
“恭候将军大驾。”糜竺遂起身行礼之余,目光转向典韦道:“典将军若有空,不妨一起前来喝几盅酒。”
“一定,一定。”典韦看了眼韩烈,见韩烈颔首遂点头道。
在送糜竺离开之后,典韦挠了挠头道:“主公,这糜子仲真的是要请我们喝酒的?”
韩烈沉吟之余,道:“此人乃商贾出身,却深谙趋利辟害之道,此次前来,怕是有试探之意,至于是个人行为,还是受人指使,只有观察之后才能获悉了。”
“姥姥的,这些穷酸文人的花花肠子就是多。”典韦嚷嚷一句,道:“主公,刚才的比试还未完,咱们接着练练?”
韩烈看了看天色,道:“时辰不早了,洗涮一下,咱们该出去拜访一下东海国相刘逵大人去,毕竟眼下我还是名义上的东海郡尉,来了郯城若不拜访一下上官,却是说不过去的。”
典韦一听又要去拜访客人,只得点头道:“我去准备一下。”
“拿一方玉璧即可,礼物不重不轻,刚刚好。”韩烈给刘逵准备了一方玉璧,这刘逵在东海虽然有些名望,但跟陶谦这个徐州刺史同县办公,手中的权利自己所剩无几,好在此人知进退,事事以陶谦为主,倒也颇得陶谦信任。
刘逵是名义上的上官,所以韩烈得去拜拜码头,不过在东海郡国府邸,他并没有待多久便离开了,倒不是刘逵怠慢,而是恰好刘逵有公务处理,韩烈自是不便久留。
从刘逵府邸出来,韩烈与典韦在街上的一家客栈吃饱肚子后,随即奔赴他陈家而去。
下邳陈氏乃是徐州真正的第一大家族,世代为官,上代家主陈球官至当朝太尉,至这一代陈家之人,也是先后出任郡守,县令等职。
现任家主陈珪字汉瑜,多次被朝廷征辟,先是出任剧城县令,后担任沛国国相,现如今已经身体不适,留在郯城养病,其子陈登字元龙,以才识见长,多次被州郡推荐为孝廉。向来以孝道为先的陈登,因父亲生病,已经拒绝了陶谦多次的任命,并上书表示待父亲病体康复,方才可以应命。
可以说陈家在徐州的名望根基,绝对是当世第一,是无人可以撼动的第一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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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拜访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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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的根基在下邳,郯城的不过是一座别院。
即便是别院,那也是高门大宅,韩烈和典韦来到门前,投上拜帖等了好一会,才出来一个管事道:“我家大人身体不适,不便见客,二位请回吧。”
“劳烦这位兄台再通禀一声,若陈大人不方便,吾等见见元龙公子也无妨。”管事的门子看过韩烈的拜帖,知道眼前这俊逸的公子哥,实则是新任的东海郡尉,所以到没有给脸色,不然的话,要是寻常之人,他早就下令关门了。
“二位请稍后,我家公子一向潜心读书,未必会接见。”管事淡淡回了句,转身便离开了。
“姥姥的,这架子端的。”典韦见韩烈竟然受到这等冷雨,气的差点暴走,要不是韩烈及时制止,他只怕抬脚就踢向了府门,虽说如此,但他还是抱怨道:“主公,这些高门大族,就喜欢装清高,不见也罢,改日这帮兔崽子要是撞我手底下,我定要让他们尝尝刀架在他们脖子上的滋味,看到时候还敢如此轻视主公不?”
“稍安勿躁,你若真待不住,尽管先回去便是。”韩烈虽然对那些高门大族也没有好感,但他也明白若想成就一番事业,这些世族大家该拉拢结交的,还需要做做样子,毕竟礼贤下士乃是先贤立下的规矩,他韩烈再英明,也不能不亲近任用贤能之士。
再说这陈珪陈登父子,不单单是名门世族子弟,更重要的是这二人乃大才,若真能够先混个脸熟,这对于自己下一步的计划也是有好处的。
若不能得到陈家父子的支持,那么徐州最终只会是泡影,终究不会为自己所得,所以对待陈家父子问题,韩烈抱定的主意就是极力拉拢示好。
“原来是韩大人来了,恕罪恕罪。”一刻钟过去,一个二十出头,身穿儒服的青年,施施然然走了出来,口中虽然喊着恕罪,但表情却丝毫没有歉意,双手也只是拱了拱。
“这厮好无礼。”典韦暗骂一声,皱眉暗瞪了对方一眼。
“冒昧前来,打扰之处,还望元龙先生海涵。”韩烈上前一步,作揖拜道,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轻慢而生出半点不快。
“哈哈,好说,好说。”来者正是陈登,此时的陈登也不过二十出头,但在徐州却是名声在外,世人皆言陈元龙文武兼备,乃当世俊杰。
看到陈登张狂的表现,韩烈微微一笑,道:“某曾听人说陈元龙乃湖海之士,今日一见,果然诚如其言。”
“哦。”陈登表情一愣,目光灼灼的注视着韩烈道:“湖海之士?这是韩大人对某轻慢你的评介吗?”
“非也,烈从小就爱读司马公的游侠列传,季布,剧孟皆吾钟爱也。”对于陈登丝毫没有请自己入府的失礼行为,韩烈并不为意,反而言辞激昂道:“当今天下大乱,有志之士,皆以伸张正义,匡护天下为己任,烈随不才,却愿以微薄之力报效朝廷,而不敢有半点懈怠,更不能因为个人喜好,而弃国国家大义与不顾。”
韩烈这话的意思很明白,先是褒扬陈登身上有湖海之气,任侠轻狂,接着韩烈又表露了自己年少的志愿,也是成为向季布,剧孟那样的大侠,可因为天下纷乱,他却不敢独善其身,而立志成为为国为民的汉室忠臣。
对于韩烈一番慷慨言辞,陈登并没有丝毫的感触,反而一脸讥讽的道:“好一张利嘴,忠君报国,可不是嘴上说说就成的,若真想汝所言,冀州广袤大地,带甲十万,为何你却寸功未立,还眼睁睁看着汝伯父韩馥拱手让与袁绍,此等私相授受的行为,与谋逆又有何异?”
“道不同不相与谋,身为后辈,吾不想评论,元龙兄若要拿这事讨论,烈甘拜下风。”韩烈后退一步,凝视着虽然年纪轻轻,却显得消瘦的陈登一眼,道:“听闻元龙酷爱美食,尤喜生鱼片,正所谓病从口入,吾劝元龙最好审慎饮食,若某所猜不错的话,近来汝是不是腹腔阵痛不止。”
对于韩烈的话题变化,陈登着实有些跟不上,就在他有意跟韩烈辩解一下韩馥让冀州一事,结果韩烈却突然提到了他的饮食和身体状况。
事实上他爱好美食一事,在东海并不是什么秘闻,所以陈登并不觉得奇怪,但对于自己身体最近经常出现绞痛一事,却没有多少人知道,陈登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因为他请过几个大夫看过,都表示没有大碍,大概是饮食不良造成的,所以他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但这一刻被韩烈这么一说,他的眉头却不由皱了起来,下意识的便问道:“韩大人懂医术?”
“虽然某不懂医术,但却看得出来元龙你气血亏损,身形消瘦,这乃是重病缠身的征兆。”韩烈直视着对方,表情坚定的说道。
这一下子原本还淡定的陈登坐不住了,忙上前重新见礼道:“刚才多有唐突,还请韩大人勿怪,请入内一叙。”
“元龙先生无需如此,某并不懂看病治人,至于我是否说的对,元龙不妨请济世医馆的馆主华佗一诊便知,若说当世还有何人能救你,吾看也就只有华神医了。”韩烈淡淡一笑,转身带着典韦飘然而去。
留下陈登呆立门口,一时不知如何自处。虽然他学富五车,智冠绝伦,但仅仅二十五岁的他,却远远还没有到参悟生死的境界,对于他来说未来还大有可为,怎能就因为病痛而半途而废呢。
“公子,老爷喊你。”好一会门房管事,才上前唤醒了发愣的陈登。
“嗯,知道了。”意兴阑珊的陈登随即去了父亲陈珪的房间。
“元龙,这是怎么了?为何面色如此苍白?”陈珪看到一脸煞白,向丢了魂似得的陈登时,双眸一下子盯在了儿子脸上。
“父亲,那韩烈说孩儿重病缠身,若不尽早根治,迟早会发病而亡。”陈登迟疑了一下,遂把韩烈的话道了出来。
“此子懂医术?此话可信?”陈珪这下真的坐不住了,对于这个儿子他可是寄予厚望的,若真的中途夭折,那无疑是真要了他的老命,原本还因为生病卧榻的他,一下子就惊的坐了起来。
“近来孩儿确实经常腹腔绞痛,这事父亲也是知道的。”陈登说罢,见陈珪一脸的焦急之色,忙道:“不过韩烈说济世医馆的馆主华佗可以救孩儿,但前提是必须及早找到华神医。”
“济世医馆的华神医,常年游走在各地,向来居无定所,要找到此人只怕不容易。”陈珪得知有人能治,虽然松了半口气,但对于能不能寻到华佗,他却跟么没有把握。
“父亲,不管如何,孩儿定要找到华神医。”陈登表情坚定的道,对于这个年纪的他来说,什么功名利禄,都无法与生命相提并论的。
“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安心去寻找华神医。”陈珪点点头道:“看来这次咱们欠了韩子扬一个人情,此人究竟如何?”
“看不透。”回想起与韩烈的会面情况,陈登赫然发现这个人,自己竟然半点都摸不透,现在想想从一开始,他就牢牢抓住了话语权,最终把自己套了进去。
“有意思,看来对于这个人,我们是该关注一下了。”陈珪眯着双眼,浑浊的眼神一下子也变得透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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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糜家婚宴()
糜芳大婚,娶的是徐州大族曹家的女儿。
曹家同样属于东海望族,家中子弟多有出仕,当前最显赫曹氏族人非曹豹和曹宏二人莫属,此二人皆被陶谦委与重任,在徐州掌握统兵大权。
不过糜芳娶的妻子,并不是曹家嫡系女,而是曹家的旁支,即便如此,对于这门亲事,糜家和曹家也还是颇为用心的,这不大婚当日,郯城之内几乎所有的豪族世家弟子,都一一送来了贺礼,即便是陶谦也差儿子送来贺礼,表达了恭贺之意。
见到韩烈到来时,原本忙着招呼客人的糜竺,却是一脸笑容的迎了上来:“韩将军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快,里面请。”
“子仲先生客气了,些许薄礼,不成敬意。”韩烈作揖还礼之时,典韦已经把一方锦盒呈了上来,糜竺身旁的管事忙接在手中退到一旁。
“韩将军这东厢厅来的都是徐州的年轻俊杰,将军在此先稍作歇息,吃点点心,今日事务繁忙,如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糜竺把韩烈和典韦请到宅院的东厢大厅时,告了罪便转身而去。
对此韩烈自是表示理解,今日糜家摆婚宴,自然不可能面面俱到,自己作为客人,理当体谅主人。
整个东厢厅占地面积足有两亩地那么大,亭台楼阁相连,花园假山溪流环绕,假山如今高挂的红绸灯笼,把整座院落装扮的喜气洋洋。
“主公,这糜家还真有钱啊,一个院落就如此气派,我看陈留张邈的太守府也不过如此。”典韦一路走来,看着眼前这花团锦绣的宅院,不由咂舌评论道。
“哪来的丑大汉,也敢来此,也不怕把贞小姐给吓着了。”就在韩烈回头之时,只见庭院一方几个身着华丽锦衣的公子哥,正对着典韦的容貌评头论足,满脸的嘲讽之色。
典韦相貌粗犷,皮肤黝黑,脸上还有一道道疤痕,整个人看了起来确实有些丑陋,但他身形高大魁梧,但凡有眼力的人,必然能看出典韦虽然相貌怪异,但绝对不是个普通人。
可眼下那几个华服公子,想来也是自我优越感十足,所以才会这般目中无人。
韩烈目光平静的扫过那几人,随即与典韦在左首上方坐了下来:“典大哥,今日是做客喝喜酒,你也坐下便是。”
正准备走到韩烈一旁站立的典韦一愣,遂迈步在韩烈下首坐了下来。
“那家伙是谁啊?他有资格坐首位?”刚才韩烈投来的一瞥,让那几个华服公子,看清了韩烈的脸,如今的韩烈由于左脸颊那道三寸伤疤,已然没有了原先的俊美之感,但却多了几分英武的肃杀之气。
刚才韩烈的目光虽然平静无波,但那家伙却还是感受到了一种难言的威势,此刻见韩烈竟然施施然然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几个家伙顿时一脸不快的再次议论了起来。
“陶公子和曹三公子来了。”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原本东厢厅内,一帮各自聚在一起的青年公子,纷纷起身向门口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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