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徐晃闪身落马避过对方一击的同时,手中的斧刃枪趁势而出,一斧砍下,仿若炎日当空,充满霸道无极的气势。
“来得好。”大汉大喝一声,手中旗杆顺势推了出来,在阻挡下徐晃这凌厉杀招之下,手腕粗的旗杆也随之断成了几节,而这时大汉一步踏出,北上的双戟狂风暴雨席卷而来,竟然逼得徐晃连退了十余步方才稳住阵脚。
这个时候韩烈早已经稳住城门口的军士,见到徐晃受制,加上他担心这样的恶战,徐晃还未痊愈的伤口会崩裂,当下横刀冲了上去:“公明兄,保护好他们两个,让我来会会此人。”
虽然仅仅与大汉只斗了十余回合,但徐晃却已经知道,单打独斗,自己确实难有胜算,所以得到韩烈指使时,他随即挥出一招虚招,趁势退出了战斗圈。
“小白脸,吃我一戟。”大汉眼看着徐晃退下,迎了上来的韩烈,竟然长得比女人还好看,不由心生轻视的叫嚣了起来。
“休要逞口舌。”韩烈一步踏出,手中斩马刀离鞘而出,化着一道长虹斩落。
“当!”
剧烈的镔铁交鸣之声,震得旁边的众人双儿嗡嗡直响,而身处战圈之中的两个人,身形也是一震,各自退了两步。
“咦,有些本事。”大汉刚才大意,并未使出全力,所以被韩烈一刀震退,但面对韩烈霸道的一刀,同样也激起了他的斗志。
“血战八方!”
步伐一定,大汉手中的双戟如旋转的风火轮,携带着一股横扫天下的气势,层层压迫的扫向了韩烈,看似简单的一招战阵杀招,这会在大汉手中却显然达到宗师境界,威力岂止增加了十倍。
“来得好。”韩烈自从河东一路走来,武道与心境早已经得到进一步升华,尤其是领悟演化出《九宫幻象图》第六幅画卷后,他的武力值自然也是大增。
若是在之前,面对大汉这凌厉的血战八方,他定然会选择避让卸之,但这会有心压迫自己潜力的他,却硬是选择了硬碰硬,一招虎啸山林惊挥出,竟然让人生出一股猛虎下山之势。
虎乃百兽之王,天生霸道,这一刀的刀意犹如猛虎掠食,万兽臣服,自是充满一往无前的霸道之势。
双方这一招杀出,虽然不至于天地变色,但却引得沙石飞扬,一丈之外的人群,都感觉到了一股扑面的杀气,让他们不得不退避三舍。
“砰!”生死一击之下,无论是韩烈还是大汉都震飞了出去,倒地的韩烈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而另一边的大汉虽然没有直接吐血,但嘴角和鼻孔却都溢出了血迹。
“来,来,再来大战三百回合。”挥手擦拭着嘴角的大汉,双目圆瞪,怒吼着再次冲了出来。
眼看这黑脸大个,竟然一下子就生龙活虎的冲将了过来,韩烈嘴角一扬,手中的斩马刀自是毫不留情的迎了上去。
第二十四章 群雄伐董(四)()
韩烈的手中的斩马刀一刀落下,刀如山岳,山崩地裂。
大汉手中的双铁戟,挥舞开来,端的是双戟如林,威猛如火。
这一生死碰撞,必有有伤,眼看着如此猛将,竟然火并,观者惊叹之余,无不扼腕叹息。
生死一瞬间,韩烈看着那黑塔般的丑恶大汉,以及手中的使用的双戟,脑海中不由闪过一个名字,古之恶来典韦?
随着脑海中人名的出现,韩烈眼中的杀意瞬间消散,手中的刀锋擦着典韦脖子划过,脚下步法一变,与典韦错身而过。
身在战阵之中的典韦,对于韩烈浓烈的杀气用切肤之痛来形容可谓一点不过分,但眼看对方的刀锋明明已经抵达自己的颈脖之间,已经感受到死亡威胁的他,浑身的压力却陡然消散,而随之韩烈的身影已经错身而过。
但他此刻他手中的双戟已经形成合击之势,根本来不及收回,虽然不明白为何韩烈突然收刀,但典韦知道韩烈放了自己一马,向来以任侠自居的典韦,自然不是个以德报怨之人,但这时他却根本来不及收招,只得尽量收回了力道。
即便如此,单支重三十六斤的双戟还是夹带着一股威猛之势,分别击打在了韩烈腹背之上,遭此重击之下,韩烈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摇摇欲坠的倒了下去。
“韩大哥……”蔡琰眼看韩烈受伤,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
徐晃李阳二人大喝一声,紧随着扑了上去。
“壮士,壮士……”典韦伸手一把拦住了韩烈的双肩,搀扶着他喊道:“壮士我,唉,老典我一下子也收不住手呀。”
“阁下、可是典韦?”韩烈虽然遭到典韦双击击打,但及时的运气低档了一下,加上典韦收回了大半力道,虽说吐血,但伤势却并没有众人看到的这般严重,一口鲜血喷出,他已经微微缓过了神,这会面对扶着自己的典韦,他却强撑着露出了一丝笑容。
“壮士认识某?”典韦一愣,蔡琰已经冲到了跟前,也不知道这丫头哪来的力气,竟然把比她高了近两个头的典韦硬是给推了开来。
“放开我韩大哥,我杀了你。”这丫头这会虽然穿着男装,但却丝毫没有压住声音,就像一只暴龙般怒嗔着典韦的同时,满眼泪珠的把韩烈揽在了怀中:“韩大哥,韩大哥你伤到哪了?”
徐晃和李阳这会自是一前一后的护卫在了韩烈和蔡琰身前,一旦典韦以及面前的军士敢有动作,徐晃定然不会在有半点留情,就连李阳这个胆小的家伙,这会也横刀在身前,一副玩命的架势。
“傻丫头,哭什么,韩大哥没事。”看着满脸泪珠的蔡琰,韩烈感动之余,不由咧嘴笑道:“公明兄,李阳不要冲动,这位典韦壮士乃是当世豪杰,刚才他并不是有意伤我。”
面对眼前这一系列的变故,典韦惊愣之下,感激的作揖拜道:“典韦冒犯了,今日欠壮士一命,来日必报。”
“咳咳!”韩烈急促的咳了几声,嘴角又溢出了一些血迹,看的抱住她的蔡琰心疼不已,连连垂泪道:“徐大哥,快,快带韩大哥看大夫去。”
这会功夫,城门外观战的几人,也驱马靠了上来。
“尔等是何人部下,切勿自家人内讧,这位乃是陈留太守张孟卓大人。”为首的高冠文士旁边的老者,这时指了指身前的高冠文士介绍了下对方的身份。
“我家主人乃是韩使君的族侄,特来军前效命。”得知眼前的文士乃是陈留太守张邈张孟卓,李阳虽然有气,但却也未敢大声叫嚷。
“原来是韩文节的族人,这可不是误会么?”张邈旁边那个长相文雅的中年男子,微微动容道。
“文举所言甚是,孟卓,我看这位韩贤侄伤势不轻,是不是先带回营中救治。”老者附和一声,目光看向张邈道。
张邈这会骑马在前,倒不是他官职比左右的两人大,而是作为东道主,特意出城迎接这二人的,眼前的二人年老者乃徐州牧陶谦,字恭祖,中年文雅之士则是北海相孔融,字文举。
这两个人无论是声名,还是家世,以及官场资历甚至官位都比他大,对于二人的意见,张邈自然不敢不听,起码表面上他是无法反驳的。
“二位使君所言有理,赵司马还不速速护送韩小将军回营。”张邈脸色微沉,张口吩咐了一声。
近日随着抵达酸枣的盟军诸侯兵马增多,城中时有发生骚乱,所以他日前他就下达了军令,凡是入城的兵马,必须要有通行令牌,这样一来可以便于管理城中治安,二来也有意向诸侯宣示他这个主人翁权威之意。
而张邈速来与袁绍不和,而韩馥则是袁家门生弟子,所以张邈向来与韩馥和袁绍不睦,而他手下将领,也大多知道张邈心意,所以对冀州的袁绍韩馥兵马,向来都没有好脸色,这也是刚才那个城门小校,得知韩烈是韩馥族子时,不但不通报,还一副轻视表情。
“赵司马,属下这就护送他们回营。”典韦此刻隶属张邈帐下别部亲兵,负责军中大纛,虽然勇猛但并未获得张邈赏识,不过别部司马赵崇,却对他的武勇颇为欣赏,但几次想提升典韦为部曲军候时,张邈都并没有应允,原由自是张邈觉得典韦出身市井草莽,野性难驯,若提升军候授予兵卒,一旦闹腾起来,势必无人可以收服,容易赞成尾大不掉之势。
“哼!”眼看典韦又抢着出头,张邈轻哼一声,心中对典韦这个粗鄙武夫更是心中不满。
韩烈得知眼前一脸傲气的家伙就是张邈时,原本行礼的心思打消了,装着受伤颇重的他,直接把他忽视了,另外的陶谦和孔融,由于此刻他并不认识,自然也被他选择的忽略了。
回到城中的营地,典韦很快就给他找来大夫,经过一番诊治,大夫给韩烈敷了一些伤药,又开了一些内服的药方,嘱咐一番随即离去。
“韩公子实在抱歉,我老典就是个粗人,冲撞之处还望海涵。”典韦得知韩烈伤势并没有大碍,方才放下心事表示着歉意。
“典韦兄客气了,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等皆是武人,可没有那么客套。”韩烈见典韦一直表示着愧色,不由笑着摆了摆手,道:“当然若典韦兄实在觉得过意不去,莫如请我喝顿酒如何?”
“好,喝酒就喝酒。”典韦一听,不由开怀笑了起来。
“不行,刚才大夫说你不宜饮酒的。”一旁的蔡琰闻言,忙反驳道。
“些许小伤,不妨事。”韩烈不以为意的笑笑,道:“今日我与典韦兄这仗虽然输了,但这酒我可不想认输,怎么样咱们再比试一场如何?”
“嘿,韩公子要比酒,那我老典自当奉陪,不怕告诉你们,我老典从小就有两不怕,一是不怕打架,二是不怕喝酒。”
“哈哈!”见他说的风趣,韩烈几个不由放声大笑,一旁的徐晃原本对这个大老粗也多少有些芥蒂的,但这会相处下来,却发现这个大汉莽撞归莽撞,但却是个耿直之人,自是对他大为改观。
第二十五章 群雄伐董 (五)()
酸枣大营东南角上,驻扎的营房正是冀州牧韩馥的营地。
眼看天色将晚,韩馥正准备吃晚饭之际,突然接到张邈派来的信使,说是有一个自称他侄子的青年,与他的部下在城门口发生冲突,故请他过去辨认,以免发生误会。
韩馥字文节,豫州颍川郡韩氏望族,曾在朝中担任御史中丞一职,董卓执政后,为牵制渤海太守袁绍,遂笼络韩馥并以天子诏戳升韩馥为冀州牧。
时长史耿武,都督从事赵浮二人在侧,这二人皆是韩馥心腹,对于韩馥家事也是知之破详,虽说韩家时颍川望族,但实际上人丁并不兴旺。
韩馥父亲一代有兄弟二人,但他二叔却早逝,虽有一子留下,后来也因为受司徒陈耽所累遭诛杀,所以韩家自然也就剩下了他这一支,不过他倒是有两个儿子,但却都是庶出,加上才学平庸,故声名不显。
“主公,这张孟卓是何意?我可是听说他对袁本初坐上联军盟主一事向来不满,如今又莫名的编造主公侄子闹事来说事,莫非其中有诈?”长史耿武跟随韩馥多年,对于韩馥有没有侄子还是颇为清楚的。
“如今我冀州大军在此,他张孟卓就算有小心,又能如何?不过此人不过一郡郡守,既然有事求与主公,理应亲自前来才是,如今派一信使说事,足见此人对主公的藐视。”从事赵浮先是自傲的一笑,接着又对张邈的态度表示了不满。
“赵都督所言甚是,这张邈欺我太甚,去,告诉信使,某并无侄子,让他按军规处置便是。”韩馥脑海中虽然闪过一个影子,但想到那已经是六年前的事情了,遂摆手说道。
“喏!”赵浮忙躬身退了下去。
陈留太守张邈营地。
“什么,韩文节说他并无子侄?任我处置?”张邈听到信使的汇报,勃然大怒道:“赵司马,立即给我逮捕那个冒充的小贼,治他个冲阵之罪,拉出辕门斩首,某要让天下诸侯看看,胆敢违抗某军令的就是这个下场。”
帐下别部司马赵崇,忙出列道:“喏!”
在走出营帐之时,他明显迟疑了一下,虽然他有心劝谏一下张邈,可以先把那几人关押起来,查探一下底细,毕竟那几个人明显都是万夫不当之勇,若能拉拢为自己所用,必然是一大助力,但想到最近张邈因为未能取得联军盟主之位,加上交好的曹操和卫茲都有意无意与袁绍走得更近的情形,已然让张邈心中压抑了满腔的怒火,甚至几次赵崇都听到张邈骂曹操和卫茲背信弃义。
韩烈说自己是韩馥的侄子,可并非说谎,事实上他的父亲韩向,正是韩馥的堂弟,当年他外公陈耽下狱,他们一家都遭到祸及,父亲韩向和母亲陈氏都冤死狱中,若不是陈伯护送年幼的韩烈和外婆出逃,他也早死在了狱中。
韩烈身上还有一块韩向昔日的印章,这是陈伯交给他的,不过刚才他因为自信自己身份没错,所以也就没有把印章给张邈,让他带给韩馥。
韩馥那边也以为韩烈早已经死了,所以一听说有人说是自己的族侄,他就武断认为对方是个冒充货。
就是这么阴差阳错的失误,导致了一连串的误会。
月上柳梢,虽说是春寒料峭时节,但酸枣城却一派热闹。
营外大街上的酒馆内,在韩烈再三表示自己无事之下,典韦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以及感谢韩烈关键时刻收回了必杀的一刀,热情的把韩烈,徐晃几个约到了酒馆。
“子扬,这酒馆别看破了点,但我跟你说,这家的酒绝对够劲。”在酒馆靠窗的一张桌案上坐下,典韦就热情介绍了酒馆的烧刀子,并扬声喊道:“老胡头,赶紧的给我来十壶酒,十斤羊肉,再来二十个面饼,今日老典我要招待贵客。”
“典军爷哟,那个十壶酒,十斤羊肉,可是价值一百二十钱呢,还有你前面赊下的一百五十钱……”听到典韦的喊声,一个年约五十上下的店家,看了眼典韦,颇有些讨好畏惧的嘀咕了起来,不过他的话音还未落下,典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