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边境带兵大将,家眷留居中枢,这是大汉几百年来的制度,即便是韩烈不提,李通等人生为边防大将,这点常识他们也还是有的。
韩烈率军进驻建邺之时,作为原先的典农都尉府都尉国渊,别驾吴范率众出城迎接而至。双方见礼之后,向来以天文术数见长的吴范进言道:“白虎现,必有祥瑞,吾料定不出三月,主公当位列三公,然主公却不该斩杀白虎,因为白虎亦主杀伐,今遭身死,必然引起祸乱,白虎现于山南,此番杀伐怕是应在山越之上,还请主公早做准备。”
“一派胡言,汝一个术士,安敢妖言惑众。还不退下。”长史张昭闻言,却是勃然呵斥道。
“主公,吴大人精于推算,绝对不会胡言乱语,还望主公明察。”国渊见状,忙出言帮腔道。
韩烈一身戎装在身,座下骑得则是那匹浑身雪白,体型健壮高大的爪黄飞电,细目看了眼吴范与国渊等人他,遂对张昭道:“子布先生,进城乃大事,其它事稍后再议如何?”
“喏。”张昭看了眼吴范,随即与韩烈并辔齐驱的进入了城池。
经过两年多的才建成的建邺城,分为内城与外城两大城区,外城东西纵横一百五十里,东至燕子矶码头,西过钟山,充分的利用了建邺的水利与山脉地势。
内城与秦淮河水为界限,全部以石头建造的主体城墙,高达九丈九尺,城墙宽三丈九尺,因为全部的建造材料都是石头为主体,故又有石头城之称。
外城建有钟山大营一座,内城建有赤焰大营,两座大营各自可容纳两万万兵马,同时内城主要是集市,分别有青龙大街,白虎大街,朱雀大街,玄武大街四条宽同样九丈九尺的街道,其中朱雀和玄武大街是闹事,街道两旁是林立的商铺,足有一万八千间店铺,足以容纳十万人居住。
青龙大街主要是官府以及官吏住房,白虎大街则是赤焰营军士出入之地,四条街道可谓泾渭分明。
韩烈的中郎将府就建立在青龙大街的最顶端,左边是靠着秦淮水的城墙,右面是高耸的钟山山脉,风水地理可谓极佳,这将军府可是吴范亲自选定的地址,用他的话说这里就是龙脉的龙睛所在。
国之大事,惟祀与戎。韩烈大军进入建邺外城之时,他便率领三军在钟山脚下,祭拜了钟山神灵,进入内城之后,他又在白虎大街边上的祭祀之地,祭拜了天地神灵,进献三牲。
隆重的祭祀典礼,由吴范主持,从巳时末一直持续到申时正,足足持续了三个多时辰方尺结束,虽然在寒冷的寒风之中跪拜了几个时辰,但随时的官吏甚至三军将士却没有一个人有半点的不耐烦。
相反每个人都无比的虔诚,三叩九拜的大礼,数万人动作整齐而一致,让整个场面看起来庄严和肃穆。这样的数万人的大祭祀,韩烈都是第一次举行,面对如此严肃的场景,韩烈整个心灵一下子似乎都得到了某种升华,那一刻他分明感觉到天地之中,似乎有无数的眼睛都在盯着他,渴望得到他的亲睐。
经过穿越之事,原本不信鬼神的他,却已经对天地之中那神秘莫测的事务,产生了一种敬畏。以前他也祭祀过,但想今日这般隆重盛大的祭祀,他没有举行过,所以并没有什么感觉,但今日他却分明感受到祭祀所带来的神秘力量。
不动声色的举行过祭祀之后,韩烈遂下令犒赏三军,并在将军府宴请了建邺所有三百石以上官吏。韩烈自然是携带着夫人蔡琰和糜贞出席了宴会的,宴会上乔公带着二乔姐妹也出席了宴会。
不过由于乔公晚来了一会,所以韩烈并没有见到二乔,而韩烈先行离席的原因,是因为接到码头上传来快报,说是程昱归来了,但因为一路舟船奔波,他已经患了重病,得知这个消息的韩烈,只是马不停蹄带着郎中疾奔码头而来。
蔡琰本来就是一个大度的奇女子,从小博览群书的她,知书达理,贤良淑德为本性,为此在得知韩烈离席,而二乔姐妹已经与韩烈有婚约在身时,她自是热情相迎,充分展现了主母的风范。
糜贞虽然平时有些小性子,但见到国色天香,性格温婉柔和的二乔姐妹时,她早已经没有了嫌忌,反而一见如故的拉着二乔,妹妹长,妹妹短喊了起来。(。)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上古禹帝()
元日,乃是传说年关将近,鬼神肆虐,为了辟邪驱鬼,百姓家家户户挂桃符,预示着除掉过去一年的污秽,迎接着新一年的风调雨顺。
如今距离年关不过三日,夜幕之下,浓雾重重,韩烈前往码头,只带了一队亲兵与两个郎中同行,纵马驰骋在前头的韩烈,竟然不知不觉中闯入了一片迷雾之中,当他预感到不对劲之时,赫然现身后早已经没有了人影。
而就在这时,韩烈赫然现自己已经来到钟山之下,而就在这时,前面的浓雾之中,赫然出现一队足有千余人的重甲骑兵队伍,为大将,手持一杆长枪,浑身上下穿着黝黑亮的盔甲,坐下的战马也漆黑如墨,给人一种阴森之感。
即便韩烈久经战阵,见到这么一队甲胄鲜明,气势步伐浑如一人的重甲骑兵,也不由暗吸了一口气。虽然韩烈如今的武道修行,已经达到宗师境界,可要让他独自面对一支多达千人,严阵以待的重骑兵,他依旧没有半分胜算。
“前方可是韩子扬将军,末将庆忌奉我家主上之命,特来请将军前去赴宴。”就在韩烈惊异着建邺地面为何会出现这么一支大军之时,前方疾驰而来的黑甲将军却喝住战马,行礼自报起了家门。
“汝家主上?”韩烈手按剑柄,凝神戒备的盯着对方,满脑子充满了疑惑,他实在想不通这建邺地面上,竟然潜入了这么一支铁骑,他竟然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我家主上说了,将军去了便知,请将军上车。”黑甲大将回身一让,身后的黑甲铁骑整齐的让出了一条道路,一辆依旧漆黑如墨的马车便呈现在队伍后方。
韩烈虽然很想一鼓作气的杀将出去,但看到对方那冰冷的眼神,虽然没有丝毫表情,但却同样没有敌意,也没有任何杀气呈现,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些人马显然对他并没有敌意,否则凭他一人一骑,对方要杀他只怕并非难事。
如此一想的他,却也坦然了起来,当下遂翻身下了马背,登上了那辆马车,这辆马车虽然材质非凡,但却是先秦时代的轺车车型,与当世的马车有着本质的区别。
坐上马车的韩烈这才现,左右护卫前行的这一队重甲骑兵,甲胄装扮似乎也是先秦时代的款式,而更他惊讶的是,在通过他仔细观察之下,赫然现天边月牙照耀下的这些重甲骑兵,赫然没有一个有影子。
“呼。”当有了这个现的韩烈,头皮却不由炸了起来,浑身的鸡皮疙瘩也陡然而起,这一刻一向冷静机敏的韩烈,呼吸也开始急促了起来。
传说鬼都是没有影子的,眼前这一队重甲骑兵竟然没有倒影,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一队骑兵是鬼兵,也只有鬼兵才能解释得通,为何自己会走着走着,与大队人马失散了,也能解释得通为何这么一支骑兵出现在建邺,他竟然连毫无察觉。
鬼兵相邀,这难道是要带我去阴曹地府?韩烈虽然自诩胆大,这会也不由有些忐忑了起来,虽说他武道修行有成,但毕竟只是一介凡人,如今还真是成了那砧板上的鱼肉了。
就在韩烈寻思着应对之策时,马车却已经来到一座高耸的大山之前,转眼之间韩烈便见到山门开启,呈现在眼前是一座庄严巍峨的宫殿,九重台阶,九层楼宇,台阶左右站着的同样是一队队执戟的黑甲武士,给人一种肃穆威严之气。
“恭迎韩君上殿。”就在韩烈胯下马车的瞬间,耳边传来一阵高呼,促使着韩烈不得不迈步走上了台阶。而迎接他而来的那么黑甲将军,则手持长枪,就这么跟着韩烈一路迈上了台阶。
跨上九重台阶,韩烈进入大殿之时,这才现整座大殿,依旧是一片漆黑之色,大殿左右虽然席地坐满了身穿冠袍带履的官吏,但却个个面无表情,一副死气沉沉之感。
“难道这真是阴曹地府?”韩烈神情变得格外凝重,一步步的走进了大堂中央,这才看清正中坐着一人,身穿着紫衣蟒袍,头戴高冠珠帘,宽阔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末将庆忌拜见帝君。”就在韩烈迟疑着主位上这人究竟是人是鬼之时,一直跟随在他身后的庆忌却率先躬身行礼道。
“庆忌将军免礼。”韩烈闻言,不由把目光投向了一直跟随自己身旁的将军,这一刻他才醒悟到眼前这个叫庆忌的将军,难道就是历史上春秋吴国王僚之子?
似乎看透了韩烈心思,主位上的蟒袍男子颔笑道:“韩君请上坐。”
韩烈见左第一个位置空着,当下抱着既来之,则安之心态的韩烈,随即安然的坐了下来,等待着对方的解释。
“楼公,请与韩君细说一下由来吧。”就在韩烈落座之后,主位上的男子遂对韩烈下的老者吩咐道。
“然。”楼公历史上称之为杞东楼公,乃西周国君所封的杞国第一代君主,此人据说乃是上古时期大禹的后代,故得封为杞国国君,而他主要的职责就是守卫大禹陵以及祭祀之责。
“韩君。”东楼公向韩烈作揖行礼道:“上座乃吾之先祖,禹帝是也。汝现今所处之地,正是会稽山山腹之下的大禹陵,今日白天汝在建邺祭祀天地,龙王水神,以及五谷之神,想必已经感应到天地的共鸣,然韩君却漏了人间鬼神,也没有明确民间祭祀神灵,如今天下纷乱,各地(淫)祀遍地,以至于各乡亭都有牛鬼蛇神庙堂,此乃祸乱之根本,故帝君今日特邀请韩君前来赴宴,商讨春秋四季祭祀之事。”
“禹帝,大禹?”韩烈迟疑了一下,抬头看了眼主位上的自称是大禹的禹帝,却是油然升起一股敬意,起身行礼道:“原来是上古先贤,末进之士不识真神,唐突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韩君有人君气象,无需敬畏吾等腐朽之人,今日相邀,实际是吾等唐突了。”上座端坐的禹帝摆手一笑,举起酒盏道:“韩君一路车马劳顿,吾已经备下薄酒佳肴,请。”
“请。”韩烈也不拘泥,当即举起酒盏仰头把酒盏那清澈如玉液般的液体倒入了口中,绵长清香的酒液进入腹中之时,韩烈竟然有种通体舒畅,仿若整个人都要飘起来的感觉。
“韩君,此乃甘露酿造而成的甘露酒,最是滋补身心,有延年益寿之功。”见到韩烈喝下酒水,禹帝这才笑着说道。
“多谢禹帝款待之恩。”韩烈闻言,自是知道这酒的份量,遂再次起身行礼表示了一番谢意,道:“禹帝相邀,想必有所指教,只要是吾能办到的,定然为禹帝促成。”
韩烈的识时务,让禹帝不由大为欣赏与满意,当下遂道:“东楼公刚才所言,正是吾担忧之事,如今大汉已经将倾塌,(淫)祀)遍地,道教之辈已经蠢蠢欲动,心存破山伐庙举动,企图奴役吾等鬼神,建立道教至上的国度,先前的太平教,就是道教弟子所为,好在吾等地下鬼神事先得到消息,而泄露了这个消息,导致太平教的黄巾起义失败,可如今益州的五斗米教系师张鲁,却继承了其祖上的正一威盟教宗义,大有统一益州,革鼎天下之势,若其势成,吾等当再无容身之地也。”
“道教革鼎?”韩烈自语一声,却是暗自一笑,这事显然是大禹多虑了,张鲁历史上的下场可不好,好像是投降曹操不久就死了。呃,等等,想到这里,韩烈却不由呆了一下,如今的曹操可不是被他杀了么?那也就是说张鲁的命运也可能被改变,难道那小子的五斗米正要崛起?
见韩烈愣未言,禹帝以为韩烈顾虑,不愿意与自己合作,微微皱了下眉头的他,再次开口道:“天下九州乃是吾昔日所划分而成,如今大汉虽然把天下分为十三州,但运势却不足,这也是大汉将亡的原因,若韩君愿意与吾等鬼神合作,尊奉祭祀,吾愿意告知汝九鼎所在,九鼎代表的是九州运势,韩君若取得九鼎,立苗祭祀,不但可以收取民心声望,还可以获得九州气运加身,足以一统九州天下,成就帝王基业。”
“禹帝美意,吾若再推拒,岂不是不识时务?”韩烈细想之下,禹帝陵可是世代受到帝王祭祀,说明禹帝虽然是鬼神,但却并非邪神,其次自己如今的志向,不就是一统天下吗?就算禹帝不求自己,只要张鲁的五斗米教真有异心,那也是自己的死敌,如此说来,禹帝的要求不过是件顺水人情,还可以获知九鼎下落获得气运,这么一件好事要是不答应,那才是傻瓜呢。
“哈哈,韩君果然爽快,吾再敬韩君一盏。”禹帝不由开怀大笑了起来。
“请。”韩烈再次喝下了手中的甘露酒,身体那种爽快之感再次传遍全身,接下来他又吃了面前的几道佳肴,赫然现面前的四道菜,赫然都是稀世珍宝,俗世之中只怕是闻所未闻,一道冰镇龙血金鲤,一道千年灵芝羹,一道凤凰胆,一道紫霞参果。
这一夜韩烈当真是酒醉饭饱,以至于一觉醒来,他才赫然现,自己竟然就睡在了钟山脚下秦淮水河畔,而的坐骑绝影则在他睡卧不远的河畔吃着枯草。
“这么臭?”韩烈醒来的第一时间就闻到自己浑身的充满了臭味,让他闻之欲吐,当他举目扫视自身,方才现自己的衣甲上下到处都是一片漆黑的污垢。
虽然时值元日,天寒地冻。但韩烈却没有丝毫犹豫,脱下甲胄便跳进了清澈缓急的秦淮河中,经过一番狠狠的搓洗,韩烈这才穿起洗净的衣袍。这一刻的韩烈才现自己全身的皮肤,赫然变得如羊脂玉般白皙滑嫩,手掌中的老茧也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身体上出现的变化,明显是昨夜喝下的甘露酒,以及那凡间难寻的食物,使得他的身体得到一次深层次的洗髓伐毛,虽然没有去尝试身体具体的变化如何惊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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