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波气的直咬牙,可又说不出什么来。事情是明摆着的,太原虽然打下来了,但能不能守住还是两说,即便是守住了,还指不定是谁说了算。如此一来杜文成说的也是实在话,他根本就挑不出什么毛病。可是张海波跟随杜文成的时间太长了,杜文成是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
张海波正色地看着杜文成道:“老杜,你要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太原是我们抗战以来收复的第一座大城市,其政治影响非同一般。我们不能看着你在这个问题上犯错误、走极端,这可是涉及到国家和民族利益的一件大事,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
杜文成把烟掐灭,慢条斯理地说:“老张,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杜文成像是出卖国家利益的人吗?我拼着消耗打下太原为的是啥?还不是为了国家和民族的的利益?你看哈,我这里一打太原,中条山那里的战事就会得到缓解,国府军队就会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这还不算是为了国家?
我不惜财力地打下了太原,又不计得失地拱手让出,这还不算是为了民族的统一大业?这世上有我这样甘愿付出的军阀吗?你们的军队好歹还有三个师的编制,可我有啥?真搞不懂你们怎么会给我扣这么多帽子。”
张海波还要劝说,杜文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行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就请你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战士们还在前线拼死拼活,你身为指挥官怎么可以擅离职守?”
“是,军座。”张海波劝不动杜文成,而前线战事正紧,军事主官在这个时候离开前线的确不太适合。可他在走之前还是不甘心地问了一句:“军座,左副参谋长还在太原等你,你看。。”
“我们的三个师一个旅都在打仗,这个时候我哪有时间上太原闲逛?请他来长治吧,你派点人注意保护他的安全。”
“观察者,晋东南的日军四十一师绕过了我军防线,正在向太原急速赶来。”
杜文成叹了口气,“我已经无兵可派,是死是活全都压在你的二十架飞机上了,你看着办吧。”
“这种消极的态度可不是‘曙光计划’的执行者应该有的。”
杜文成懒懒地靠在椅子上说:“别再和我说教了,有一个张海波已经够让我头疼了,就不要劳烦你了行吗?”
“观察者,请听好。因为你用行动证明了你正在履行自己的责任,经终端机确认给与你第二级授权,请观察者审慎地使用你的权利。”
杜文成这才觉得有点意思,他坐正了自己的身体,饶有兴致地问:“第二级授权包含什么?”
“包含军事及政治授权。军事上允许你在面临攻击或者在利益方面受到侵害时,可以随时随地地发起反击而不必有所顾及;政治上允许你参与甚至主导国内政局。”
杜文成想了想道:“好像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嘛,政治上的事儿就不说了,你知道我对这方面没有兴趣。军事方面也就是给了我一个开打的理由,还弄得像是怎么回事儿似的。问题是你就是让我打我敢打吗?”
“观察者,不要抱怨了,随着你权限的提高,你就会知道你的权力究竟有多大。”
“多大?还能给我颗原子弹让我轰炸东京不成?”
基地沉默了良久,回答道:“你的确拥有投掷核弹的终极权利,只不过不是现在。”
杜文成差点给吓趴下,他不敢相信地叫了起来。“怎么可能?你不会让我在将来制造一颗核弹再投到日本去吧?”
“观察者,你有没有想过穿梭者一号作为一个庞大的军事基地怎么会先于我们来到这个时空?有没有想过这很不合情理?”
“不错,”杜文成其实也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因为想不明白也就懒得再去费脑筋。“仅仅作为一个军事基地是没道理先于我们来到这个时空的,你这样讲一定有其他的原因喽?”
“穿梭者一号严格地说可以细分为三个部分,一个是主体一个是军工,还有一个肩负着隐秘任务也是最主要任务的那部分,我们叫它清道夫。它的主要功能是监察和毁灭:一旦发现有外来势力插手这个时空,并且将未来科技带入这个时空,清道夫就会发挥它的作用,抹去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一切印记。”
杜文成急了,“那么我。。”
“你不在此例。”
杜文成后怕地拍拍胸口,连声说道:“还好,还好。你指的毁灭不会真的毁灭这个时空吧?”
“既然你已经先于其他势力进入这个时空,你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不允许!决不允许!”杜文成坚决地说。“你刚才说到核弹,难道一号上面携有核弹?”
“一号上面大概有十余枚核弹,因当量不同其执行的任务也各有不同,这个不是现在的你应该知道的。”
“好吧,那么再回到军事上,我现在可以支配多少战机?”
“全部。”
“全部?你是说我现在已经可以主宰整个基地?”
“观察者,你还没有明白基地存在的意义。所谓的全部只是属于观察者应该拥有的权限,而这个权限对于整个基地来说是微不足道的。所以,你高兴得太早了。”
第124章 :太攻略(九)()
杜文成一点儿也不介意基地对他的嘲讽,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幻想之中了。时隔两年之后,他终于再次拥有了属于自己的防卫手段,这才是最主要的。想起在济南时的挥斥方遒,对比攻打太原时自己的左右为难,杜文成觉得有必要再次阐述一下共和国第二代统帅的那句话:和平时期发展才是硬道理,而在战争年代,拥有无可匹敌的力量才是唯一的道理,正像太祖说的那样: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左副参谋长的动作很快,在张海波返回前线的次日就来到了杜文成设在长治的指挥部。两个人可谓是老朋友了,杜文成自然是好酒好菜的招待,左副参谋长也不会和杜文成客气,推杯换盏之后,自然是酒酣耳热之时。
“老杜啊,上面让我来和你道个歉,本来呢上面是让我来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可我来到太原以后发现了很多问题,这和我们设想的情况完全是背道而驰。在这方面是我们的工作失误,所以上面取消了原来的计划,并且对你的想法表示了理解和支持。”
“左将军。。”
“停。”
杜文成刚说出“左将军”三个字就被左副参谋长打断,左权这位年轻的少将军虽然穿着一身普通的八路军军服,但那种在戎马生涯中造就的气势,却不是杜文成这样的远离战火百年之久的年轻人所能比拟的。
“杜将军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怪我没有向你这个上将敬礼呀?”
“你可别。一个称呼而已,至于嘛。”
杜文成虽然也察觉出自己在称呼上似乎有些公事公办的意味,可他真的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对于这位八路军的副总参谋长他可是除了敬畏还是敬畏。正因为敬畏所以才不知道怎么称呼才好,总不能像后世那样肩膀齐就叫弟兄吧?
左参谋长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没有喝,“我来这里只想见一下老朋友,顺便对最近发生的事儿做一下通报,表明一下我们的立场。当然了,你想怎么做是你的权利,你说,我听。”
这就是公事公办的节奏了,杜文成心里虽然不是很高兴,但还是呵呵一笑,把头上的帽子轻飘飘扔在了不远处的衣架上面。“左大参谋长,你这是见老朋友的态度吗?我看你是恨不得枪毙了我才对。”
作陪的张参谋长也连忙逗趣道:“你们两位要交手就到外面去,我可是舍不得这坛茅台让你两个给毁了。这杯酒你们喝还是不喝,给个痛快话儿。”
杜文成抓过酒坛为自己面前的杯子满上,“太原的事情暂时还无法确定,但我可以先表个态:任何一个新闻媒体进驻太原,我都不会去干涉,我只要求一点,就是不得扰乱平民的正常生活。”
张参谋长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酒,郁闷地想道:果然来了,杜文成还是那个杜文成,我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这件事。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杜文成,现在的太原就像个火药桶,到处都是标语,到处都在演说。苏德这才刚刚开战,那些人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叫嚷着要保卫苏维埃。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的国家还在受人欺辱,有这精神为嘛不用到抗日战场上,反而要去保卫无亲无故的大鼻子。
太原之所以发生大规模的示威游行,主要还是因为地理位置所致。日本人占据东三省后,想要从中原地带进入苏俄似乎只有走西口进蒙古这一条路。再有就是太原刚刚光复,政府机构还没有进驻,处在无政府状态的太原发生这样的事也就没什么奇怪了。
左副参谋长之所以来到长治正因为太原发生的事情出乎了上面的预料,在得到上面的指示后这才连夜赶到长治。听完杜文成的解释后,他点点头说:“太原的事情我们会负责尽快解决,希望你能说话算话。”
就在杜文成和左副参谋长就太原问题达成协议以后,有了基地大力支持的杜文成,出动了五十架次的战机对绕过先遣军防线的日军四十一师团展开了地毯式轰炸。在日本人的眼里,这样大规模的轰炸是不可想象的,就是骄横无比的关东军在得到这个情报后也是噤若寒蝉,再不敢小觑杜文成。
四十一师团在饱经杜文成的狂轰滥炸之后,其残兵败将仓皇逃窜进河北境内,太原南北的日军增援部队也偃旗息鼓,不敢再越雷池一步。至此太原外围的战事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日军虽然是大兵压境,可每天除了修筑工事以外还是修筑工事,进攻一方反倒是做出了防守态势;本该防守的先遣军第一师和第二师却频频出动,不断进攻和骚扰日军第三十六师团。
北边忻县、井陉一线的日军更是干脆,在得知没有飞行大队支持作战后直接就把部队拉回了防区。而在北平的华北方面军最高长官多田骏,听到四十一师团被杜文成一顿狂轰滥炸的惨象,似乎并没有感到多少愤怒和吃惊。在短暂的沉默后,他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正副参谋长。
“太原的事情到处为止,三十六师团。。原地待命,没有命令严禁出击。我要去休息了,诸君,保重。”
“司令官阁下,天照大神一定会佑护您和您的家人。”
笠原幸雄和平田正判看着多田骏走进属于司令官的办公室,彼此对望了一眼齐齐地鞠躬致意。他们知道司令官这是要向天皇陛下尽忠去了,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到了此时他们才发觉死亡的阴影竟然离他们如此之近。
一九四一年六月底,日本华北方面军最高司令官多田骏为太原战事剖腹自·尽。这个最先提出“三光政策”,“囚笼政策”,双手沾满中国人民鲜血的“甲级战犯”,没有像上个时空那样逃脱历史的审判,而是死在了自己在北平的任上。
七月七日,日本大本营发出命令,冈村宁次大将出任华北方面军最高长官。同日,冈村宁次以华北方面军司令官的名义发布命令,华北方面军第一军第三十六师团撤回防区,至此,太原战事尘埃落定。
第125章 :太攻略(十)()
杜文成一点儿也不介意基地对他的嘲讽,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幻想之中了。时隔两年之后,他终于再次拥有了属于自己的防卫手段,这才是最主要的。想起在济南时的挥斥方遒,对比攻打太原时自己的左右为难,杜文成觉得有必要再次阐述一下共和国第二代统帅的那句话:和平时期发展才是硬道理,而在战争年代,拥有无可匹敌的力量才是唯一的道理,正像太祖说的那样: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左副参谋长的动作很快,在张海波返回前线的次日就来到了杜文成设在长治的指挥部。两个人可谓是老朋友了,杜文成自然是好酒好菜的招待,左副参谋长也不会和杜文成客气,推杯换盏之后,自然是酒酣耳热之时。
“老杜啊,上面让我来和你道个歉,本来呢上面是让我来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可我来到太原以后发现了很多问题,这和我们设想的情况完全是背道而驰。在这方面是我们的工作失误,所以上面取消了原来的计划,并且对你的想法表示了理解和支持。”
“左将军。。”
“停。”
杜文成刚说出“左将军”三个字就被左副参谋长打断,左权这位年轻的少将军虽然穿着一身普通的八路军军服,但那种在戎马生涯中造就的气势,却不是杜文成这样的远离战火百年之久的年轻人所能比拟的。
“杜将军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怪我没有向你这个上将敬礼呀?”
“你可别。一个称呼而已,至于嘛。”
杜文成虽然也察觉出自己在称呼上似乎有些公事公办的意味,可他真的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对于这位八路军的副总参谋长他可是除了敬畏还是敬畏。正因为敬畏所以才不知道怎么称呼才好,总不能像后世那样肩膀齐就叫弟兄吧?
左参谋长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没有喝,“我来这里只想见一下老朋友,顺便对最近发生的事儿做一下通报,表明一下我们的立场。当然了,你想怎么做是你的权利,你说,我听。”
这就是公事公办的节奏了,杜文成心里虽然不是很高兴,但还是呵呵一笑,把头上的帽子轻飘飘扔在了不远处的衣架上面。“左大参谋长,你这是见老朋友的态度吗?我看你是恨不得枪毙了我才对。”
作陪的张参谋长也连忙逗趣道:“你们两位要交手就到外面去,我可是舍不得这坛茅台让你两个给毁了。这杯酒你们喝还是不喝,给个痛快话儿。”
杜文成抓过酒坛为自己面前的杯子满上,“太原的事情暂时还无法确定,但我可以先表个态:任何一个新闻媒体进驻太原,我都不会去干涉,我只要求一点,就是不得扰乱平民的正常生活。”
张参谋长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酒,郁闷地想道:果然来了,杜文成还是那个杜文成,我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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