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能得到法国在英吉利海峡和大西洋的所有港口。
所有在法国接受政治庇护的人都要交给德国。
法国要承担德军高达4亿法郎每天的占领费用。
法国只被允许保留一只仅有十万人的军队维持国内秩序。
对法国政府来说,不幸中的万幸是希特勒意识到,如果过于苛刻地对待法国,可能会导致法国据守法属北非继续战斗,因此他也做出了一些让步,比如法国海军只需缴械而无需投降。位于停战分界线以南的自由区则由法国政府继续统治,贝当元帅为首的法国政府在占领区也有一定的权力。。。。。。
等法国代表看完协议,德国代表凯特尔明确地告诉法国代表团,法国只有接受与不接受的权力。迫于法国面临的极其不利的形势,法国代表团只得接受了所有条款。
法国停战委员会于6月23日由巴黎飞到了罗马。意大利人没有提出任何不能接受的条件。意军几乎就在国境线上已夺占的地区停止前进。在其他方面,意大利的停战协定方案几乎完全重复了德国停战协议的条款。
在贡比涅谈判期间,德军各集团军并未停止作战。只是自6月18日起双方没有再进行激烈战斗。
德法双方士兵都确信继续流血是没有意义的。法国人如果自动放下武器,德军就俘虏他们;如果还不想投降,则双方都象演习似的相互保持一个安全距离,然后寄希望于已经没有什么疑问的停战谈判。
六月二十五日零点三十分,停战协议正式生效。
自英国远征军投降以来,赫尔曼戈林团并没有进行军事行动,而是根据装甲集群司令部的命令进驻了巴黎南方六十公里处的埃唐普,肩负起占领军的任务。
德国最高统帅部和德国军队力图尽可能减轻占领给法国居民造成的负担。
数以百万计的法国人躲避给他们造成灾难的德国人,但他们惊讶地看到,德国士兵在法国却是格外严守纪律,而且还是那么的彬彬有礼。
由于德国的胜利这样快就结束了战争,并使法国免受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它所受过的那种惨重损失和牺牲,大部分法国人都可以勉强接受被占领的现实。典型的例子是,过去的侮辱性称呼“德国佬”,现在已不再使用了,在许多场合,甚至包括一些只有法国人在内的私人场合,它已被“德国兵先生”这种称呼所代替。
占领军和法国当地人民的关系一时间变得和谐起来,至少表面上如此。
作为陈道的老部下,曼陀菲尔敏锐地发觉自己年轻的上级极为反常。
因为法国投降在即,赫尔曼戈林团上下所有军官和士兵脸上都是喜气洋洋,唯有陈道不同。
在英国远征军宣布投降的那一天,陈道脸上荡漾着和团里官兵相同的笑容,然而这种笑容仅仅持续了三天就消失了。
看着陈道脸上越来沉重的表情,曼陀菲尔认为自己身为下属兼朋友有义务为陈道分担他的忧虑,便忍不住询问陈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忧心忡忡。
“我已经确定英国不会投降,战争还将继续,而且不知道要打多久,这就是我忧虑的原因。”
“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我听说外交部已经试着通过西班牙与英国谈和,现在谈判还没开始,你为什么确认战争还会打下去?”曼陀菲尔不解的问道。
“你还记得那位戴高乐将军吗?我低估了他逃跑的速度,六月十六日贝当政府成立,他被踢出了法国政府,六月十七日他就逃到了英国,十八日他还通过英国的BBC广播电台发出宣言,号召所有的法国…军民继续战斗。”陈道解释道。
“这又怎么样?一个戴高乐能有多大的力量?我们可以击败他第一次,就可以击败他第二次、第三次。。。。。。”曼陀菲尔问道。
“一个戴高乐当然算不了什么,关键是戴高乐的这个宣言背后已经透露出丘吉尔的态度。丘吉尔在法国已经提出停战之后竟然允许戴高乐发出战斗宣言,你想想这意味着什么?”陈道问道。
“那个爱抽雪茄的胖子还要把战争打下去。”曼陀菲尔一点就透,立刻明白了陈道的意思。
“将战争进行到底,直到英国和德国两个国家之间倒下一个,这就是那个胖子的态度。”陈道点头说道。
“你担心的就是这个?你看没看昨天的报纸,法军总司令魏刚将军已经发出声明,如果英国和德国继续战斗下去,最多四个星期就会像一只老母鸡一样被德国拧断脖子。”曼陀菲尔不以为然的说道。
“魏刚真这么说?”陈道问道。
“他的话已经登报了。”曼陀菲尔说道。
“可是魏刚是谁?”陈道盯着曼陀菲尔问道。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曼陀菲尔说道。
“无论是从身份还是从指挥水平,魏刚有什么资格来点评我们和英国之间的战争,他的话没有任何参考的价值。”陈道说道。
“这场战争与以往的战争都不一样,如果把战争比作一场音乐演出,那么波兰战役不过是拉开序幕,法国战役仅仅是奏响了前奏而已,和英国的战争才是真正的开始,我们现在还不能太乐观。”陈道接着说道。
如果是法国战役之前,曼陀菲尔肯定要和陈道就英国多长时间会被打败争论一番,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陈道此时在他眼里已经不仅仅是他的顶头上司,还是一位伟大而又卓越的军事家。
这位年轻的上级早在三九年的时候就预言法国不堪一击,德国军队在八个星期内就能击败法国。
顶着德国陆海空三军无数嘲笑与讥讽的目光,他又在不同场合多次提出这个观点,并且亲自参与制定并执行进攻法国的计划。
事实胜于雄辩,法国战役的胜利再次证明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在曼陀菲尔眼里,陈道就是少数人,陈道所说的话即是真理。
既然真理的代言人说对英国的战争不容乐观,一定有他的理由。
自己要做的绝对不是怀疑真理,而是帮助自己的上司分担他的忧虑。
抱着这种心思,曼陀菲尔问道:“在对英国的战争中,我能做什么?”
“首先,你要有担任一名摩托化师师长的心理准备;其次。。。。。。我还没想到。”陈道给了曼陀菲尔一个很不负责任的答案。
听到摩托化师这个词,曼陀菲尔心头充满了疑云。
“真的只是一个摩托化师?”曼陀菲尔盯着陈道的眼睛问道。
陈道心虚地挠了挠头。
“我忘了说了,是一支拥有装甲师实力的摩托化师。”
“只是装甲师?”
“呃,比一般的装甲师会强大一些。”陈道脸上的表情更加尴尬。
“战术欺骗?”曼陀菲尔追问道。
“对,战术欺骗。”陈道答道。
曼陀菲尔心中疑云顿解,这就对了,这才是团长大人应有的作风。
赫尔曼。戈林摩托化步兵团明明拥有一个重装旅的实力,却对外宣称是摩托化步兵团,曼陀菲尔曾经就这个问题询问过陈道,陈道给出的答案就是战术欺骗。
想到在未来的某一天,某支敌军部队雄心万丈地想要一举歼灭德军的某支摩托化师,结果战斗开始后才发现这支摩托化师拥有的是一个装甲师的实力,而且还是一支重型装甲师,到那个时候,战斗的结局一定充满了黑色幽默,想到这,曼陀菲尔心中顿时充满了期待感。。。。。。
第140章 姐夫与小舅子不得不说的故事()
虽然已经是六月末,在海风的吹拂下,地处海边的基尔港仍旧清凉宜人。
海军航空兵司令部一楼的前台接待处,值班军官鲁茨中尉轻声哼着一首欢快的曲子查看起桌上的《预约登记簿》。
鲁茨中尉哼唱的声音很低,可坐在他右手边的列兵艾辛格还是听出他哼的是一首《老战友进行曲》。
看来鲁茨中尉今天的心情仍旧不错,否则他哼的就是那首深沉的《命运女神》了。
鲁茨中尉手中的钢笔在登记簿的纸面上慢慢划过,仔细清点上面记录的一个个名字,头也不抬地说道:“昨天预约司令官阁下的登记人数又增多了,比前天整整多了十个。”
艾辛格说道:“今天下班前我再统计一次,看看比昨天多几个预约登记?他们怎么约好了似得,在这几天一起出现,争着要约见司令官。”
“原因很简单,法国已经投降,司令官要回来了,他们当然要来向司令官表示祝贺,然后再谈谈生意。”鲁茨中尉说道。
“这里是海军航空兵司令部,不是股票交易所,有什么生意可谈的?”艾辛格不解的问道。
“你看这里登记的名字,亨克尔公司、容克公司,还有梅塞施密特公司,他们来找司令官肯定不是来谈战争的。”鲁茨中尉指着登记簿解释道。
艾辛格瞟了一眼登记簿,点点头表示明白,随后问道:“停战协定已经公布四天了,司令官怎么还不回来?”
“我猜他可能是去柏林了,他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勋,元首肯定要嘉奖他,然后上杂志、上报纸、上广播,总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够回来。”鲁茨中尉说道。
艾辛格接着点点头,悄悄压低声音说道:“司令官和陆军的将军们打赌德国在八个星期内会打败法国,现在他赢了,你说陆军的那些将军们见了他会是什么反应?羡慕?嫉妒?”
鲁茨中尉脸色一变,急忙抬起头打量四周。
还好,只有左手边的走廊尽头有两个人影,这么远的距离上他们听不到自己说什么,鲁茨中尉摸清了周围的“敌情”后放下心来。
“你说错了,陆军的将军们见了司令官既不会羡慕也不会嫉妒,他们只会有一种情绪,那就是憎恨。”鲁茨中尉也压低了声音。
“憎恨?他们为什么要憎恨司令官?他们难道忘了进攻法国的计划是司令官亲手制订的,要是没有司令官的计划,我们和法国的战争还不知道要打多久?”艾辛格按捺不住为自己的司令官打抱不平。
鲁茨中尉见艾辛格激动地拔高了嗓门,急忙竖起中指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你说错了,他们不是憎恨司令官,他们憎恨的是他们自己。他们会憎恨为什么不是他们说出德国在八个星期内就能打败法国的预言。”
艾辛格忍不住冷笑几声。
“法国战役之前我得到一次休假,回家之后遇到两个在陆军服役的朋友,他们可是用这件事嘲笑了我好久,我几乎和他们吵起来他们才住口,以后要是我再遇到他们,哼哼。。。。。。”
“他们嘲笑你的时候你是怎么为司令官分辨的?”鲁茨中尉问道。
艾辛格白净的脸瞬间变得通红,惭愧地低下头去。
“我说。。。。。。司令官过去是高炮营营长,只懂得怎么打飞机,不懂陆战也是正常的。。。。。。你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吗?你是怎么分辨的?”
鲁茨中尉一愣,脸上随即罩上一层红晕。
“再过两天我就要走了。”鲁茨中尉转移了话题。
“去哪里?”艾辛格很识相地没有追问刚才的话题。
“我通过了飞行员的体检,两天后就要去作战部队报到。”鲁茨中尉答道。
“飞什么型号的飞机?”艾辛格追问道。
“我报的是战斗机,可是具体飞什么型号我也不知道。”鲁茨中尉摇头说道。
“会不会是ME…109T型?”艾辛格问道。
“齐柏林号的舰载机飞行员不是我这样的菜鸟能干的。”鲁茨中尉笑着说道。
“只要坚持下去,你肯定能成为舰载机飞行员的,我先预祝你成功。”艾辛格说着向鲁茨中尉伸出了右手。
“谢谢。”鲁茨中尉伸出右手和艾辛格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有人来了。”两人刚松开手,鲁茨中尉便透过大门的玻璃看到有人影晃动。
大门打开,两人看清走在最前面的海军少将的长相后,触电般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举手敬礼。
“把考勤本给我。”陈道举手回了个礼后说道。
艾辛格急忙找出考勤本交到陈道手上,陈道拿起笔唰唰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通知各部门主官,下午两点到会议室开会,向我汇报这三个月来的工作进度。”陈道扔下一句话后便走向了楼梯。
鲁茨中尉等巴赫上尉和洛伦兹上尉依次在考勤本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便将整理好的预约登记簿交给他们。
目送陈道等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后,艾辛格悄悄向鲁茨中尉问道:“司令官的表情看起来很忧郁,似乎心情不大好。”
“我猜他应该是累的,你没看到他和巴赫上尉、洛伦兹上尉都瘦了,也晒黑了。”鲁茨中尉说道。
艾辛格点点头,心想司令官他们离开了将近三个月,从挪威打到法国,还有卢森堡和比利时,肯定是累坏了。
下午两点,海军航空兵办公大楼三楼的会议室里,陈道打着呵欠刚刚走进会议室,就发觉形势不妙。
看到会议桌两旁下属们眼中泛出的绿光,陈道充满警惕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你们。。。。。。想干什么?”陈道心虚地问道。
参谋长加兰德一摊双手,脸上一副爱莫能助的神色。
“司令官,我也是没办法,不这么做无法表达我们对您的尊敬,请您放弃无谓的抵抗,安心接收我们的祝贺吧,阿门。”
加兰德话音刚落,海航的军官们哗啦一下围了上来,无数双大手揪住陈道的军服,随后把他抛向空中。。。。。。
两分钟后,陈道捂着鼻子和嘴,闷声闷气地对坐在右手边垂头丧气地加兰德说道:“恶意伤害上级是什么罪过,你自己说。”
巴赫上尉和洛伦兹上尉坐在一边,看着装模作样发怒的陈道心中偷笑不已。
军官们冲动之下用力过猛,让陈道的鼻子和嘴巴与屋顶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险些没撞掉门牙。
发现司令官出现非战斗损伤后,军官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一个个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