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马炮像将士卒,一番倒腾之后,大战开始了,然后……
“恩?三百骑兵夜袭营?你这不是搞笑吗?来送菜的?”
“什么?你这三百骑兵是来骚扰的?”
“等等,怎么又三百骑兵,唉,我说不带你这样的,你这叫耍赖你懂不懂!你带三百骑兵来,我为什么不能将这三百吃了?什么,你骚扰过后就跑?大晚上你马能跑起来吗?什么?跑不跑得起来我管不着?好,你等着!”
“我靠,我这里的七千士卒为什么不能用了,什么疲惫之兵不可堪用?我愿意用,你管的着吗?什么,你五百人就吃了我这些兵?凭什么?什么,你的兵是精锐且精神抖擞,精神抖擞跟这有毛的关系……”
“等会儿等会儿,这没水库吧?什么你新建的,大姐咱能不玩儿赖吗?这条河的河道根本就不打这儿过,什么你八千士卒新挖出来的,好,你牛,你等着!再来!”
車马炮像将士卒,一番倒腾之后,大战再次开始了,然后……
“不玩儿了……太累,心太累!”刘铮有气无力的把手中的士卒模型扔到一边,回到帅案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气了闷气。
见刘铮一副疲赖惫懒的样子,柳玉娘噗嗤一身笑了出来,刘铮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你笑什么笑?我今儿才知道,古人诚不欺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柳玉娘轻笑着道:“既然大将军知道这番道理,为何还要与我这小女子生气?岂不有失大丈夫该有的风度?”
这什么鬼道理?刘铮再次翻了翻白眼:“我好男不跟女斗,我自个跟我自个生气不行?”您这话也够乱的,八成是被气糊涂了。
柳玉娘抿嘴轻笑,忽然伸出如玉的小手轻拍了两下,朱唇轻启:“来人!”
今儿是胡汉三当值,听到柳玉娘的喊人,立刻就进了帅帐,对着柳玉娘一躬身笑着道:“主母,您有什么吩咐要吩咐小的!”
胡汉三这一开口,好悬没把刘铮气昏过去。
伸手啪的一拍桌子道:“胡汉三,你他娘的还想不想干了!”
这番凶狠威胁,胡汉三一点都不害怕,他早就摸透了刘铮的脾气了,嬉笑着道:“主公,俺错了,俺再也不敢了!”
柳玉娘一摆手,插话道:“行了,行了,有气跟我这儿撒,跟下属生什么气,汉三,去药店抓点甘菊花来,你家主公最近火气大,我泡点花茶给他败败火!”
听听,这主母之言,贤妻之架势,刘铮简直就要抓狂了,胡汉三露出了一抹不明言语的笑容道:“是,主母,小的这就去!”
柳玉娘点了点头道:“恩,快去快回!”
等胡汉三走了,刘铮打定了注意,这女人再跟自己说话,自己绝对要装作没听见,且一天都不搭理她,却不想,自打胡汉三走了,柳玉娘反而安静了下来,刘铮奇怪的抬眼望去,发现柳玉娘已经站在了沙盘前,黛眉微蹙,专注的看起了沙盘。
刘铮心想,正好,你不理我,我更不想理你,于是埋头处理去了公务,处理完了工匠营积攒下来的公务,又看了几分文登过来的情报,刘铮便把之前没写完的计划拿出来继续写计划。
正当他写的入神的时候,一杯撒发着香味的花茶出现在了视线中,一抬头,柳玉娘温柔的笑着望着他,面对这个笑容,刘铮居然失神了片刻,等清醒过来时,目光又落在了那杯散发着清香的花茶上。
“以前爹爹还在的时候,就喜欢喝茶,不过是喝那种很粗糙的大叶子茶,我因为好奇尝过一回,只一回我便记住了那味道,很苦,可爹爹却很喜欢,我问爹爹为什么喜欢喝这么苦的水,我记得爹爹说,苦才能让他记住很多想要忘记的东西,苦还可以败火,因为他总爱发火!我问他为什么要发火,他笑着跟我说,等我长大了就明白了。”
说到这里柳玉娘眼神微微一暗,停了片刻后才又轻声道:“我长大些了,从教我的那个书生那里学了很多东西,也懵懵懂懂的知道爹爹为什么总爱发火,我就问那书生,这世上除了苦茶之外还有什么能败火?”
“那书生就告诉我,花茶也可以,我就问书生花茶哪里有卖的,他说没卖的,都是自己做,很多大夫都会,那我就缠着他教我,然后我就学会了自己做花茶!”
柳玉娘的眼神再次一暗,再次开口时说话的声音里明显带出了丝丝的思念和忧伤:“可爹爹才喝了我做的花茶不到两年就去了……”
刘铮一时间楞住了,从见面到现在,他总是在时时刻刻的提防着这个女人,他总是想着这女人美丽的外表下藏着一个毒蛇的心,可他居然忘了,这女人的身世也很凄苦,说到底也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男人就是这样,很多时候,总是只关注女人那美丽的外表,很少去关注其他的,尤其是弱势的男人,在面对那些美丽的女人的时候,全部的心思也都只放在他们美丽的外表上,因为这份美丽不仅能吸引他们的心神,还能让他们感到巨大的压力。
就算一个成功的男人也是如此,只不过他们只是把美丽的女人当成了一件美丽的东西,说的难听点就是一个美丽的玩物,他们更加得不会去关注美丽的女人那精致的容颜下,被遮挡住的一些东西。
刘铮自认为不是什么成功的男人,因为他在美丽的女人面前,总会感到很大的压力,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男人的尊严,会让他拼命的去反抗这股压力,而这,恰恰是让他忽略了她们美丽外表之下,被隐藏起来的那些东西。
轻轻呼出一口气,刘铮用极其温和的话语道:“若可以,经常给我做点,我也很喜欢喝花茶,尤其喜欢喝菊花茶,不过菊花茶中也可以放些干玫瑰,在放点糖就更完美了!”
柳玉娘忽然展颜一笑,随之柔荑请掩朱唇,笑道:“想不到大将军这样的男人,居然会喜欢这样的茶,还要放玫瑰!”
刘铮羞恼的道:“男人怎么了,男人就不能喜欢玫瑰了,没听故人说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咳,咳!”说到最后刘铮忽然意识到这话不是好话,尤其是在面对一个美女的时候,这话就更不是什么好话了,急忙尴尬的用咳嗽去掩饰。
柳玉娘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刘铮,忽然朱唇轻启:“故人说的是牡丹!”
第一百三三章 二货钦差()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走,时间河中的我们像是波浪中漂浮的一片叶子,很小的浪花就能将我们淹没。
尤博达就像被卷入水底的一片叶子,任人怎么找都似彻底消失了一般,当日破城之后,刘铮问过柳玉娘,柳玉娘说他没见过尤博达,白鸿儒把人抓回来后就关在一处别院里了,刘铮又派人搜索博山县城,可来回搜了好几遍都没找到尤博达,这让刘铮心中很是疑惑。
他本以为白鸿儒抓尤博达是为了要挟他的,可没想到攻城的时候白鸿儒根本就没把尤博达推到城墙上,甚至连提都没提,这相当出乎刘铮的预料。
破城之后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就更让刘铮疑惑不解了,蒋明达说尤博达可能不在博兴城里了,被抓之后就被转移走了。
刘铮认可了这种说法,同时也问出了心中的一个疑惑,会不会被杀人灭口了,他记得当时蒋明达笑着跟他说,杀尤博达对白鸿儒来说没半点好处,不如在将来某个时刻用他来跟你换点什么,或者要挟你做点什么,毕竟你在江湖上可是很有名望的人。
刘铮当时愣怔的问,这跟江湖名望有什么关系,蒋明达笑着跟他解释了一番,他才明白过来,他身边这些人可都是江湖中人啊,江湖中人最将义气,若白鸿儒用尤博达要挟他,他不顾尤博达死活的话,那他身边的这些人可就……
如今距离夺回博兴已经过去了七天了,这七天里没有半点尤博达的消息,而刘铮似乎也将这家伙忘了,可这家伙的消息却突然出现在了刘铮的面前,而且还是以他想象不到的方式。
这天一早刘铮便接到了知府衙门里传来的消息,说有一伙人进了衙门,说他们是朝廷派来的钦差,这下子可把衙门里办公的人惊的不轻,于是速速派人来禀报刘铮。
刘铮也觉得新鲜,钦差来了,有意思,于是把蒋明达父子喊来,一同前去看看钦差长什么样。
到了青州知府府衙,刘铮刚迈进大堂就见一中年男子端坐在公案后面,面带肃穆、神情凌然,一股威严之气充斥着整个大堂,刘铮任命的十三人委员会中仅剩的三人以及能飞羽都低着头站在下面,似乎是刚挨过训斥。
面对这场景,刘铮轻轻的笑了笑,毕竟都是才造反的,心里对朝廷正统的官员还是有些害怕的,腰杆自然就挺不起来,不过无妨,等日子久了,这事儿就会颠倒过来。
见刘铮进来了,能飞羽几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刘铮身上,同时身子也稍稍挺直了些。
刘铮刚想开口说话,耳边却忽然响起了惊堂木的声音,啪的一声过后,就见公案后坐着的那中年男人厉声道:“堂下何人,为何见到本官不跪!”
欸?有点意思!
呵呵一乐,刘铮倒背着手看着那钦差道:“你既自称本官,那必然是朝廷的官了,不知这位大官在朝廷任什么职务?”
“哼,告诉你也无妨,本官乃刑部右侍郎钱士完!”
“哦,原来是钱大人,久仰久仰!”久仰个屁啊,他完全没听过,不过也不怪刘铮,此人还是挺有名气的,若历史没改变以后和他还会有交集,这人曾在万历四十二年也就是1614年做过山东巡抚,到1616年就下台了,他挺悲催的,在任的时候,山东青州爆发的巨大的旱灾,那是真正连年颗粒无收,树都枯死了好多,而且那几年间山东几乎遍地是匪,青天白日的就会有批量的贼匪攻击县城,或者县城里的百姓攻击县衙什么的,为的就是一口粮食。
好了闲话不叙,说正事儿。
这边刘铮道完久仰久仰,坐在公案的钱士完便又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既已知道本官,那为何还不跪下!”
“啊!我为什么要跪下?”刘铮装傻充愣。
钱士完好悬没气昏过去,呼呼喘了几口气后道:“本官既是刑部右侍郎,又是皇上御赐钦差,本官代表的是天颜!你一个小小的捕快,乃一贱役,就不怕皇上抄你家的灭你的族吗?”
刘铮耸了耸肩道:“怕啊,我怕的要死,可我怕不代表我要跪你啊!”
“你……”钱士完被堵的胸口发闷,话都说不出来了。
“既然钱大人知道我是一个小小的捕快,那么必然也知道我是谁喽?知道我是谁,就代表大人知道我是个反贼喽?”
刘铮又呵呵一笑道:“我看话本里,造反都是要杀官的,你看,我是个反贼,从造反开始,到现在青州知府王家斌还没死,甚至同知余正、通判钱游也没死,前者就在府衙后衙中,想必你已经见过了,后者都在煤矿体验生活!”
“你看,到现在我都没杀过一个官,这跟话本了都不一样,所以我很担心别人会不会笑话我,正好钱大人您来了,我这把你杀了,别人肯定就不会笑话我了,毕竟是管大,还是个钦差!”
刘铮话一说完,就拿眼睛瞧着钱士完,本以为钱士完会被自己的话吓住,可没想到钱士完听完了居然站起身哈哈大笑起来。
“刘铮,你以为本官是傻子吗?既本官敢光明正大的到你的大本营里来,必然是有所依仗!”
刘铮疑惑的道:“哦?钱大人有何依仗,说出来我听听!”
“哼!”钱士完一甩官服袖子道:“你的部下尤博达在本官手上,若你敢害了本官,那你手下必死无疑!”
这下子不仅刘铮楞住了,就连一直跟在刘铮身后没开过口的蒋家父子也都楞住了,这太出乎意料了,尤博达居然在钦差手里。
“有点意思!”刘铮摸了摸下巴道:“白鸿儒居然把尤博达交给了你们!”
说完这话刘铮抬起头看着钱士完道:“那,既然我的人在你手里,不知道钱大人有何要求?”
钱士完轻轻一笑道:“本官虽是钦差,可本官只时副钦差,主钦差李大人还在路上,所以本官此番前来只是给李大人打个前哨而已!”
刘铮听完哈哈大笑起来,钱士完不解,疑惑的问道:“你为何发笑!”
刘铮耸了耸肩道:“多新鲜啊,既然我兄弟在你手上,而你居然还敢亲自跑到我的地盘上来撒野,我真的很怀疑你的智商!”
话音一落,刘铮脸色一板,手一挥道:“来人,把这位钱大人给我抓起来,等他嘴里说的那位主钦差李大人到了,拿这位大人跟钦差大人换人!”
“刘铮,尔敢……”
钱士完话还没说完,这边蒋三儿就提劲一掠到了他的神前,一把就把他按在了大堂的公案上。
等几个亲卫找了绳子过来把钱士完捆上带走以后,刘铮才对着蒋明达耸了耸肩膀道:“舅舅,我算是看出来了,没江湖经验真心没法混啊!”
蒋明达呵呵的笑了笑道:“行了,别指桑骂槐的损你表弟了,你表弟他已经跟你认过错了!”
刘铮轻轻的笑了笑回答道:“舅舅,您可别误会我啊,我这真没说表弟,小三子啊,嘿,这名叫着怎么这么别扭,我说舅舅,你就没想给表弟起个大名什么的!”
蒋明达略略沉吟了一番道:“你要不说,我还真没想起这茬,等过段时间找你爹商量商量!”
刘铮撇过头看着蒋三儿道:“表弟,你也是够悲哀的,起个名字你爹自己都拿不了主意!”
蒋三儿挠了挠头道:“我没觉得这名字不好啊,我觉得挺不错的,而且名字本就该长辈所赐,姨夫自然也是能给我起名的!”
见蒋三儿这副憨劲,刘铮知道跟这货玩儿吐槽,他跟本就听不懂,便不再理会蒋三儿,转而对蒋明达道:“想不到这尤博达居然到了朝廷手里,既如此,那尤博达必然不在青州府内的,怪不得咱们明着暗着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呢!”
蒋明达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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