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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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宋-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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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宗一张张的看了下去,看罢,又按原来的顺序叠了,示意侍从放回原处,看向欧阳修,笑道:“这小子,倒也算个奇才了。”

    为了避嫌,欧阳修自然不敢去仔细看顾言写的东西,听得仁宗这么说,倒也升起了些好奇心,究竟这顾言的策论里写得是些什么内容?按捺下这股好奇,欧阳修笑道:“当得官家一誉,这顾遇之也算是值了。”

    仁宗笑了笑,把手一挥,“走吧,去那边看看去。”两人便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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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言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有个人拍了自己一下,不由睁开了眼睛,不睁眼还好,一睁眼却是吓了一跳。天色居然已经黑了,眼前站着的人正是来收考卷的,而自己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到桌上睡着了。顾言大惊,急忙拿起自己考卷,还好,卷子没有少,也还算平整,也并没有些口水什么的粘在上面污了卷子,才放下心来。朝着领头那人尴尬一笑,将手里的试卷递了出去。

    那人瞅了顾言一眼,将卷子收好。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你倒是宽心得很。”

    顾言又是尴尬一笑。当他还在现代读高中的时候,考试期间睡觉被教务处抓住可是要赶出考场的。顾言从来没想过自己第一次科举,居然在考试的时候睡着了,虽然事出有因,文章也写完了,但是,这到底是个尴尬事,还好没有多少人看见。

    等到收完了卷子,顾言的肚子却叫了一声。现在时间已晚,卖晚饭都散的差不多了。顾言只见到剩着的几张炊饼,只能暗叹倒霉,买了两个还算得上是温热的炊饼,又讨了些热水,将就着吃了。吃完之后却又没什么事干了。连打发时间的书也没有一本,又不能四处闲逛,便又无可奈何的往床上一躺。

    这一觉倒是平稳,大约是白天睡得久了些,顾言起了个大早,感觉精神不错,心情也开阔不少。

    第三场考得是帖经墨义,看到这题目,顾言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难怪昨天五位考官问顾言《春秋》的时候,都不过是随手一翻,随口便问,感情这次的帖经墨义里压根就没有《春秋》。

    《论语》和《礼记》顾言还是挺熟的。顾言很顺利的将所有的答案都写了出来。只有一句《礼记》里孔颖达的疏上有一两字只得商榷,不过,这却是无伤大雅。

    顾言走出武成王庙,省试结束,庙外围着不少人。顾言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一条血路来,却看到了青芷和红药,青芷正向他挥着手,顾言莞尔,走了过去,笑道:“你们怎么都出来了?”

    红药笑着没有说话,却接过了顾言放着笔墨砚台的小篮子。而青芷却是带着些抱怨道:“家里来了个陌生人,不自在得很。”

    顾言又笑了笑,等到回了院子,刚走进大堂,只见堂中左侧的椅子上,正坐着个陌生的读书人。不由颇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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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书无论是小白文也好,大白文也罢,大家怎么看待它都无所谓。自从开始写,我就几乎没有玩过网络游戏、没有看过长篇。看的字数不超过五十万,都是以我的速度能花上两三个小时看完的那种。连填词都很少填了,昨天填一首花间派风格的《菩萨蛮》用了差不多一两个钟头。总是出现平仄的错误,手生得很。写完这本书,还在不在这里写书都是两说,毕竟我没时间没精力一日三更四更五更,这里不怎么适合我。根据利益最大化原则,我应当果断的弃了这文,就算我有强迫症,不喜欢有没做完的事情,我完全也可以在所有铺垫暗线全没展开的现在,十章之内完结掉它,我短篇也不是没写过。但是这样太对不住读者,我也舍不得。天生性格就是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不够果决,没办法。最少得把目前的伏笔写完,钥匙还在主角手里呢。

    把这篇当一篇不怎么样的历史演义看看吧。别认真,宋史太厚重,496卷,细考就没意思了。我现在手上汪圣铎先生的《宋代社会生活研究》里第六条“宋朝宗室制度研究”里说宗室的管理严格得像软禁,严禁结交宾客,不得任意出入,出个门必须报备批准。这一条要是出来,得秒杀多少穿越啊……

第五十四章 何以朱笔批佳文(一)() 
这人是谁?怎么大大咧咧坐在这里?顾言心里颇有些疑问,不过待到顾言看到这人手上把玩着的那块墨玉,便什么都知道了。

    “文坚兄真是好雅兴,怎么几日不见就换了面目,高坐堂中了?”顾言笑道。

    “遇之不在,若是唐突了美人,岂不是罪过。”许固微笑着说道,“对了,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顾言心中不由赞叹,这个人皮面具其实做得极好,简直便如原本的真的人脸一般,看不出丝毫纰漏来。

    “自然是你手里的那东西。”顾言没好气的说道,“像你这样把玩下去,上面的字早晚要全磨光了。”

    许固笑道:“遇之似乎对它颇为重视啊?”倒是放开了握着墨玉玉佩的手。

    “是有些有些兴趣。”顾言找了个椅子坐下,“这个……面具倒是颇为精巧,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了。”

    “你莫看它像真的一样,我之所以不喜欢带着这物什,自然也是有所原因的。”许固见顾言流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继续说道:“一来无论是使用还是取下,都要使用一些药物辅助,便如女子梳妆一般,恁得麻烦,二来嘛……你看我的脸。”顾言依言望去,许固的脸上挂着微笑,并没有看出些不妥来,不由有些不解。

    “这面具能做到的就是这样了。”许固有些遗憾的说道,“笑起来像是闺中的小娘子一样,连大笑都不方便。”

    听了这个比喻,顾言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顾言笑着问道:“文坚兄,到了现在你尚未问我省试如何?竟是对我如此放心吗?”

    许固靠在椅背上,带着几分懒散的说道:“我读的书不多,你的那套《四书集注》也不过是胡乱翻了翻,看不出什么来,但既然天下推崇你的名声,想必不至于连个省试也过不了吧。”

    顾言见他说得笃定,又想起省试里的那件糟心事,不由摇了摇头,感慨道:“这你可就是说错了,我就差那么一点被赶出武成王庙了。”

    “还有这事?”许固微微挺直了脊背,惊讶道。

    顾言一五一十的说了事情经过,又说了自己关于陷害的猜想。说完之后,半是玩笑半是试探的说道:“这事来的古怪,莫不是文坚兄你引来的祸患吧。”说起来,许固上门到省试,时间间隔其实挺短的。

    许固坐直了身体,神情凝重:“不可能!我应当已经……”一句话没有说完,稍微一顿,却又转了话题,“遇之可曾与人交恶?可曾遇到些不妥当的事?”

    “我看上去像是容易与人交恶的人吗?哪怕与人交恶,那人也尚未有如此能量。”顾言两手一摊,说道。不过说到这里,顾言的心里不由的想起了在常州得到的那片钥匙。心下琢磨了一会,扫了许固一眼,却并没有说出这件事来。

    许固似乎在想着什么,面容严肃,过了一会儿开口道:“这件事的确有些蹊跷,我这几天便去探查一二。”

    顾言点了点头,“文坚兄能帮忙,自是再好不过了。”

    许固笑道:“这是哪里的话,不过些许小事罢了,况且这事说不定还是我带累了你,不过……我如今之前已经处理好了首尾,料想应当无事才对……”说到最后,许固的声音略有些迟疑,不过他很快就打起了精神,“遇之进来的时候,面色轻松,想必这次省试是十拿九稳了?”

    顾言笑了笑,却也不敢把话说满,略微谦逊了几句。许固听了,也大约明白了是什么状况,也就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顾言在这边琢磨着究竟是什么想要害自己,而另一边,以欧阳修为主的考官们,正在看着封了名,重新誊写过的卷子。

    “永叔,你看看这篇文章。”范镇递了一篇文章给欧阳修。欧阳修顺手接了过来,往上一扫,正好看到开头的九个字写道:“天地轧,万物茁,圣人发。”不由眉头大皱,看了范镇一眼,耐着性子看完了全文,旋即便扔到一旁,皱眉说道:“这种文章,如何能取?看这文风,只怕就是那个太学的刘几写的,这人确有几分文采,也就是他,将大半个太学的文风都带歪了!”

    范镇有些不赞同:“永叔,你这话说得太过了。这篇文章虽是太学体,但是无论是陈理还是用字用句,都能算是上品。若是这么黜了未免可惜。”

    “不可!”欧阳修回答得斩钉截铁,“此次官家既是令我主试,便不可令一篇太学体中试。”一边说着,却是用朱笔将那篇文章通篇涂抹了一道。

    “唉!”范镇看着那卷子,心中觉得颇有些可惜,“永叔,复兴古文自然是好,只是太学体一个不取,那些苦练太学体的士子,岂不是心怀怨怼?”

    “有什么事,我一力担着便是,我又不曾徇私枉法,他们有能耐我何?险怪晦涩,岂是文章正道?若是错过了此次,少不得又得等上许多年。”

    “唉,罢了,罢了。”范镇摇着头走了。欧阳修看着眼前被朱笔改的一塌糊涂的文章,由觉得有些不解气,便在上面批道:“纰缪”两个大字,又在“天地轧,万物茁,圣人发。”后面添上了“秀才刺,试官刷。”六个大字。写完之后,略一冷静,便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起来,把这卷子往旁边一推,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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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冒刚好,又赶着开学,诸事繁忙,所以最近没有更新,这学期依旧有十余门课程,而且有些课程我并不是很擅长,加上一大堆要背诵的东西和某门课程最少要写满4大本的作业。还有我自己的一些计划。估计空闲写的时间不会很多。大约只能周更了。

第五十五章 何以朱笔批佳文(二)() 
谁知过了没多久,范镇又回来了,欧阳修看他手上又捧着一文,不由无奈之余又不免有些烦心,不由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范景仁啊范景仁,我意已决,你若是再拿那些太学体给我,可别怪我和你大吵一通。”

    范镇摆手道:“这次不是太学体了,我手上这篇,可当真是篇好文章。”

    “哦?”欧阳修来了兴趣,接过文章来,文章不长,欧阳修很快便看完了,捻须笑道,“这的确是一篇好文,想来当能位列三鼎甲。”事实上,这份卷子的名字封的好好的,但是欧阳修却是看出了这篇文章是谁的作品。不正是那个声名颇胜的顾遇之吗?一来,欧阳修仔细看完了顾言送到他家的那些策论文章,对他的行文风格有所熟悉,而来……官家在试场中看了顾遇之的文章,他虽然为了避嫌而没有看,但是无意间的惊鸿一瞥也让他看清了文章第一段里的几个字。欧阳修敢肯定,这篇卷子一定出于顾遇之之手。

    欧阳修不由得看向了手中的这篇文章,心里也是说不出什么滋味,难道这世界上真有奇才不成?这顾遇之第二场的策论,几乎有一半的时间在打瞌睡,不仅按时完成了策论不提,这文章竟是写得论据翔实,文笔老道,竟不像是科场挥笔而就,倒像是细心钻研修改了好几遍似的。若非欧阳修相信自己出的策论题绝对不可能泄密,又有顾言名声的支持,欧阳修也不禁要怀疑这顾言是否早就已经写好了这篇文章。

    “三鼎甲?”范镇摇头道,“这样的文章,只怕这次科考没有能出其右的啦!”

    欧阳修笑道,“后来者居上也为可知啊。等到最后定卷的时候再说吧。”欧阳修的心里还是挺赞同范镇的说法的,但是要让他将这篇文章核定为第一名……虽然,这篇文章写得真的不错,但自己提前知道了这卷子是谁所做却也是事实。这样虽然不算舞弊,但心中总有些不舒服。还是等最后定卷的时候再看结果的为好。

    欧阳修作为主考官,主要是负责审核副考官认为有争议的卷子。所以别开一室。而其余的复考官则聚集在一个大堂里,便于传阅试卷,毕竟一份试卷是否能过,是得各位副考官共同决定的。范镇只得拿着这卷子走了回去,却奇怪的发现其余几位考官都聚集到一起了。

    梅挚看到范镇,招手笑道:“景仁!我这儿可有一份好策论!深有孟轲雄辩之风。快!赶紧过来看看。”

    范镇两步并做一步走上前去,刚好王珪看完了,范镇顺手接过。扫了一遍,这篇文章比自己手上的这篇更短上一些,范镇很快也就看完了。只听得韩绛皱眉说道:“这文章中用的典故,尚待考证,《礼记·文王世子》中倒是有一段近似的话,尧帝和皋陶的典故,闻所未闻,此文虽好,不算上佳。”

    梅挚很有些不乐意:“世间之书浩如烟海,你韩子华敢称看尽天下之书吗?”

    韩绛脾气刚直火爆,一听这话,怒气马上浮现在脸上。

    王珪见状不对,立马转移了话题,笑道,“说起‘看尽天下书’我倒是想起一人来。”

    韩绛怒气消退了不少:“你说的是那个林校书?难不成我们还得求助那个未及弱冠的年轻人不成?”

    梅挚冷声道:“熟读经史的韩子华,只怕是忘了如今可是锁院期间。”

    “你……”

    见两人又有要吵起来的趋势,范镇也不敢再袖手旁观,“两位,慢些再吵,我这还有一篇好文,先看看这篇不迟。”

    见梅挚、韩绛两人压了怒气,范镇将手上的考卷放到了桌上。一听范镇说还有好文,其余的考官,也很是好奇,能看完梅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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