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程子强现在笑不起来,因为艳秋的身体正压在他的伤口附近,挺疼的。
于是程子强呲着牙说:“你这是干什么?外边还有人呢。”
可艳秋似乎并不管这些,她腾出手来,把程子强的手往自己腰上放,说:“你的那个惠子老婆去大号了,我们还有点时间抓紧我,姐夫,要做出一副你是硬把我拉上来的样子,这样即使被别人看见也不会怀疑。”
程子强道:“当然不会怀疑了,他们会认为我就是个大色狼,不然怎么急火火的非要弄个女兵营?这下算是真相大白了。”
艳秋又把程子强的另一只手弄上来,同时说道:“你本来就是个大色狼,不然怎么把我姐姐骗到手的?可怜的姐姐,肯定以为你真的做了汉奸了,说不定正琢磨着改嫁呢。”
程子强伤口疼痛,又被艳秋这么一说,心里越发的难过,便说:“好了好了,快下去吧,你压着我伤口了。”
艳秋又咬着程子强的耳朵说:“我们以后就有机会联系了。”说着把自己的脸蛋儿在程子强的脸颊上很亲昵地贴了贴,才慢慢的下去了,一摇三晃地出了门,继续在长椅上坐着。
程子强叹道,贾雨农这是作孽啊,好端端一个清纯少女,活生生给教成狐媚子了。想完才想起,忘了问艳秋现在的化名是什么了,正想再把艳秋喊进来,却听到外边素青惠子的说话声,想必是大号回来了,因此只得作罢。
贾雨农接回大刀的棺木后,按照空勤团的战术条例照葫芦画瓢弄了一回,结果占了个大便宜,不但全歼了对面倭军阵地上的守军,还在伏击战中击毙了一名大尉。不过当倭军反击的时候,空勤团又主动从还没坐热乎的倭军战地上撤了下来,战线又恢复到原来的态势。
新上任的倭军指挥官很是精明,他不急于反击,只是加派了双倍的哨兵和巡逻队,并且派神枪手和华夏军对峙。正像一位军事家说的那样:有时候一两次战术上的胜利,并不能左右整个战局。
华夏特别空勤团的一个老士官,姓关,旁人就叫他关中二哥。他有些沮丧地来到贾雨农的临时充作办公室的掩蔽部报告:“上上下下都找遍了,啥也没有。”
贾雨农不慌不忙地问:“都都找遍了?”
关中二哥道:“都找遍了,匣子(棺木)的暗格里,大刀的里里外外都找遍了。长官,你说‘蛾子’是不是这次因为风声紧,啥也没带出来啊。”
贾雨农沉吟道:“不可能,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和我们联系,没理由跑空堂子。”
关中二哥,皱着眉头说:“那这样啊就只有可能”
贾雨农问:“可能什么?”
关中二哥没说话,只是用手在自己肚子上一划。
贾雨农笑了一下说:“老关呐,你也会死空勤团的老人儿了吧,你觉得蛾子是那种人吗?不过也许他是真的没办法了,你再去查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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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飞蛾扑火()
在焦急中又等待了一些时候,关中二哥带着喜气又来报告了。
“找到了!”关中二哥把薄薄的一个油纸包交到了贾雨农的手里,贾雨农却顾不上看,却问:“蛾子把东西藏在哪里?”
关中二哥笑道:“其实就用胶布粘在棺材下面,哪里是凹进去的。”
贾雨农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个家伙,胆子忒大了,这样他也想的出来?”
关中二哥有点自言自语地说:“蛾子可不仅仅是胆子大哦。”
确实,这个代号蛾子的间谍可不仅仅是胆子大而已。贾雨农的脑海里想起了昔日和蛾子共事的点点滴滴,还有和蛾子的最后一次对话。
贾雨农:放弃吧,不然你会被逮捕。
蛾子:你想让我放弃我做人的原则吗?
贾雨农:或者你交出真正的照片,然后忘了这件事情。
蛾子:不可能。
贾雨农:你留着那些也没有用,也不能把他们作为证据。实话和你说,你告到哪里结果都是一样的。
蛾子:我知道,甚至知道的比你还清楚。
贾雨农:那你留着他们有什么用?自己欣赏?你不是那样的人。
蛾子:至少我可以把它们留给历史。
贾雨农:你真是个浪漫主义者,我实在不想逮捕你,你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蛾子:派我去敌后吧,和她们一起工作,我可以指导他们,保护她们,让他们知道究竟什么才是情报员应该做的工作。
贾雨农:不行,你会被识破的。
蛾子:我有办法,不过风险大,不一定保障成功。
贾雨农:什么办法?怎么做?
蛾子看了看周围的宪兵:你已经在做了。
贾雨农:不行不行,不能这样。
蛾子:有时候假亦真时真亦假。
贾雨农:不行的,我做不了主。
蛾子:那就找个能做主的来。
贾雨农:你这是飞蛾扑火你知道不?
蛾子:那我以后的代号就叫蛾子吧。顺便再和你说一句,通过这件事情我对你和政府都很失望,我希望这些可怜的女孩子是最后的一批受害者,否则的话
贾雨农:否则怎么样?
蛾子:不管千山万水,我会先回来杀了你,然后是其他人即使他是大总统。反正我需要争取‘它们’的信任。
贾雨农:你不可以这么做。
蛾子:有什么不可以?既然这些女孩子可以为他们的祖国奉献出全部,你们贡献出一条命也没什么。
贾雨农:你还是不能这么做,虽然我不是个怕死的人。
蛾子:你们也许都不怕死,但是请相信我,你们都疯了。
贾雨农:你也疯的不轻,把自己往虎口里送。
蛾子:或许是这个世道太疯狂了吧。
上面的这些就是程子强成为‘汉奸’的原因。
李艳秋化名潘晓楼,伪装成一个亲倭份子女儿。老潘虽然亲倭,却不是倭国人的走狗,他亲倭是因为希望华夏能学习倭国的某些东西,而不是屈膝投降,现在老潘和他的家庭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掩护李艳秋的身份,好让李艳秋没有后顾之忧地从事情报工作。同样的,很多空勤团的女性情报员都用类似的方式潜伏了下来,每个人都有一个看上去亲倭的家庭或者情人、朋友、同学一类的外围掩护人员。不过由于倭军的审查制度很严,即使在缺乏汉奸的情况下,这些外来间谍也很难对倭军的各个机构进行有效的渗透,倒是不少的外围人员由于是本地人,又有亲倭的历史而成功地进入一些部门,但是这些人员缺乏应有的间谍训练,没有取得多少成绩。
特别警视厅成立之初,华夏情报员也企图进行渗透,但成功的也寥寥无几,并且没有一个是空勤团的成员,因此也没有和蛾子也就是程子强取得有效的联系,而且日子久了,程子强在倭军占领区那边名声越来越大,甚至连贾雨农对程子强是否是真的做了汉奸拿不准了,不过大刀这个偶然的发生的事件,却让程子强有机会送出他的第一份情报,从而改变了贾雨农对他的一些看法。不过至此程子强还都是单打独斗,缺乏掩护和配合,这又不免让贾雨农有些担心。不过既然程子强现在在组建警卫团,这到是个绝好的渗透机会,况且程子强还掌握着侦缉课,这两个部门对于情报的摄取还是占有很大的有利条件的。
艳秋和程子强联系上以后,就借着照顾病情的档口找机会和他单独相处,以便通报信息。程子强还故意大发脾气,让素青惠子换了班,指明了要潘晓楼照顾,最后发展到只要潘晓楼,其他人一概不要。原本内田等人对程子强还是监视的比较紧,但是自从发现程子强和艳秋关系看上去好像很暧昧之后,至少在这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监视就松了不少,内田悠仁甚至还琢磨着如果两个人的关系再暧昧一些,就把这个潘晓楼弄过来训练一翻专门用于贴身监视程子强。殊不知这么一来正好搞成黄鼠狼看鸡了。
眼瞅着半路杀出了潘晓楼来,素青惠子自然气愤不已,再加上她在兵营里虽然是新兵身份,却是以团长太太身份自居的,除了倭军士官,她几乎把谁也不放在眼里,况且她留学倭国多年,说一口流利的带东京口音的倭语,如果不是被别人点破的话,人人都以为她是倭国人呢。唯一对素青惠子看不上眼的是雨柴惠子,原因很简单,素青惠子的倭语再怎么流利,她也还是个假东洋鬼子,而她才是货真价实的正牌呢。不过二人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用主动招惹谁。但是对待艳秋,也就是潘晓楼的态度上两人就不一样了。
雨柴惠子认为,既然程子强看上了潘晓楼,自己就必须成为潘晓楼的朋友,因为朋友撬朋友的墙角往往是最容易的。但是素青惠子则不同,她总是认为自己才是正份儿,而潘晓楼则是个典型的狐狸精。所以一提起潘晓楼她就吱吱咯咯的磨牙,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闹了耗子呢。
恨,就要报复。虽然在平时的日子里潘晓楼都在医院,但是她隔几天也会回到军营来参加训练,这就是个好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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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报复()
有一天潘晓楼训练结束后没有回医院,依旧在军营里过夜,素青惠子抓着这个机会,联络了几个要好的女兵,做好计划准备给这个骚妹子,狐狸精一点颜色看看。
潘晓楼,也就是艳秋,吃过了晚饭,当晚是安排的训练中队写家信的时间,艳秋自然也要给她的“家人”写上几笔,这正是作假也要做的和真的一样,写完后就到操场的一侧投信,却听到背后有人跟了上来。艳秋是在空勤团受过训练的人,感官反应比寻常的女孩子敏锐的多,听到背后有声音便警觉地问道:“谁?”
“是我。”
艳秋一听就知道是谁了,说着这种夹生华夏语的女人整个训练营只有一人,那就是雨柴惠子。
艳秋和雨柴惠子不在一个小队,因此也素无交往,尽管作为一个情报员要广交朋友,但是像万能胶一样的四处乱贴也是很惹人烦恼的,不会交道真心的朋友。因此必须创造一些机会来很合理地认识一些有用的朋友才行。
“你是三小队的那个倭国人?”艳秋装作只是“耳闻其人”的语气问道。
雨柴惠子笑道:“还能是谁呢?”
艳秋礼貌地笑着说:“你也寄信?”
雨柴惠子说:“差不多吧,其实就是给你带个信?”
艳秋问:“啥时说吧,我听说你家开了一家小酒馆儿,如果需要拉生意,我可以回去和我爸爸说一声,他有很多朋友的。”
雨柴惠子走过来,手往艳秋的肩膀上一搭,艳秋觉得她手上有几分力气,心中便有了防备。不料雨柴惠子却轻声地对她耳语道:“我只是来告诉你,今晚最好别一个人独处。”
艳秋一听,觉得雨柴惠子这人随人是个倭国人,但是似乎心底还不错,因为艳秋也料到素青惠子迟早要报复自己一下的,今天晚饭后就看见素青惠子拉了几个要好的躲在一旁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她依旧装傻说:“我们现在有没单独住,都是一个班一个班住的啊?”
雨柴惠子的手在艳秋肩膀上拍了拍,笑着说:“反正我话已经说了,你好自为之吧。”说着飘然而去。
艳秋也在想下一步该如何去做。对付几个怨妇以她在空勤团学来的本事并不是一件难事,但是如果只靠武力,那绝对不是一个合格情报员,一个合格的情报员必须懂得如何把周围的一切因素变成今后有利于开展工作的条件,或许素青惠子对自己的报复能成为一个建立更多人际关系的起点呢。
一面想,一面慢慢的走,等回到宿舍主意也想的差不多了。
回到宿舍,见同班的女兵正嘻嘻哈哈地聊天,两三个训练士官也凑在这里面,众人拍着手,素青惠子正在表演倭国的歌妓舞蹈。这些歌倭国的训练士官也真是人才,每人都生就一副人样,两张狼脸——在训练场上是恶狼,训练完毕是色狼。如果不是程子强颁布了严格的纪律,真不知道这些士官能做出多少淫人妻女的坏事来,不过即便是如此平日里嘻嘻哈哈吃吃豆腐,逞一下口舌之欲的时候也是免不了的。程子强深知弦不能绷的太紧的道理,因此对于这些性骚扰一类的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素青惠子平日里在倭国人面前就像一只花蝴蝶,舞来弄去。但是这些士官都知道这位是团长太太,虽说团长程子强不过是个华夏人,但是很受上峰器重,甚至在中港派遣军司令部都是挂了号的人,如果说有一小部分华夏人是不能惹的话,那程子强就是其中一个了。因此,对于素青惠子的歌舞也只有鼓掌喝彩的份,偶尔借着酒力说一两句出格的话已经是很少见的了。但是对于其他女兵,这些士官可一点也不客气,即便是没酒也自带三分醉,而大部分女兵也实在是不争气,他们都是亲日家庭的出来的,说难听一点就是汉奸家庭,对倭国人向来是摇尾乞怜的,因此对于几个士官的骚扰也就是半推半就的,也就是看着这几个教官都不过是士官,身份低微,要是军官的话恐怕早就有人以身相许了。
但是诸多女兵中,这些士官最喜欢的就是化名潘晓楼的艳秋。虽然都是女兵,但是这女兵里长的漂亮的自然不会是多数,大多数人不过相貌平平,而艳秋就是少数很漂亮的女兵之一,并且她因为年龄小,脸上还带有未曾完全腿去的稚气,这对于多少都有点变态基因的倭国人来说简直是致命的诱惑,他们甚至还为艳秋是不是处女而打过赌,但是因为没有人敢真刀真枪的下手,到现在还没有最终的结果。
今天艳秋才一进来,屋里的人全鼓起掌来。艳秋故意奇道:“什么事儿,这么热闹啊,我才走开一会儿啊。”
这时素青惠子走过来亲热地把着艳秋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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