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智又骂:“怕死给老子滚?你今儿在那倭子娘儿们身上也美了去了,还有啥不值的?”
“甭说!皮肤还挺滑溜!”士兵见反正活不成了,哗啦一下拉动枪栓,惨笑道。
“早知道我也来上一火!”蒋智正说话间,房子拐角处突然冒出几个倭军来,蒋智立马一梭子扫过去,当场给打翻两个,剩下的人连滚带爬地缩了回去。蒋智继续射击,打得那面墙墙灰乱飞,眼见墙后面又倒下一个,钢盔也歪到了一遍。
“墙再厚也救不了你龟儿子!”蒋智骂着,正换弹盘的时候,一掷榴弹落了下来,把他震的晕乎乎的。迷茫中看见倭军又逼了上来,就挣扎着去开枪,可扣了几下扳机枪都不响,定睛看时才现自己的右手不见了,还连带着小半截小胳膊也没了。
“操!”蒋智啐了一口说:“咋一点儿都不疼呢?”再看四周,几个同来的士兵尸体正支离破碎地冒着青烟。
蒋智用左手摸出颗手榴弹出来,拧掉盖子,掏出拉线用膝盖按住了对着冲上来的倭军大声喊道:“东洋娘们的皮肤真滑!”随后就拉着了手榴弹的引线。
第十三章血战(二)()
“怒资给给!”在吉田少尉的指挥下,他的手下和水兵、一部分义勇队员终于攻进了桥头镇。和义勇队头目所不同的,吉田少尉在进攻时不是不顾一切地往前猛插,而是使用沿途占领火力护送点的规范步兵战术。
华夏军退出桥头镇后,在桥北以桥头堡为核心的第二道防线继续抵抗,在这里他们得到了桥南重机枪火力的支援。
吉田少尉立即调整战术,以掷弹筒、机枪和神枪手近乎完美的协同把华夏军桥北的火力点一个个拔掉了,同时压制桥南华夏军的机枪火力。步兵随后继续起突击。华夏军在失去机枪火力支援后,抵挡不住倭军的猛烈突击,又开始溃退,来不及从桥上撤退的士兵开始跳河逃生。
郎亦文少尉打空了一个弹夹,正手忙脚乱地换弹夹时,一个倭军水兵突入阵地,对着他一枪打过来,子弹正打在郎亦文65步枪的枪身上,把护盖都打飞了,郎亦文只觉得两个手腕出一声轻响,又疼又麻的感觉一直传到了胳肢窝,同时巨大的推力把他狠狠地撞到了战壕后壁上,两只胳膊再也抬不起来,失去了抵抗能力。
还好倭军水兵用的是三八手动步枪,又没上刺刀,就在他拉枪栓重新上膛的时候,旁边“砰”的打来一枪,在这个家伙的肩膀上开了一个洞,然后又噼噼啪啪地打了三四枪,终于有一枪从这家伙的颧骨钻了进去,又从头顶钻了出来,带走了他的水兵帽的同时也带走了他的生命。
郎亦文扭头看时,开枪的居然是在镇子里被自家迫击炮弹震晕的袁世江少校。刚才撤退的时候,郎亦文背了他下来,下来后找不到医护兵为他治疗,自己又要迅的接替指挥,组织士兵进行防御,就顺手让他靠战壕躺着,没想到此时他悠悠的醒来救了自己一命。
郎亦文听程子强说他的运气实在太好,如果当时冲上来的不是水兵而是步兵或者陆战队员的话,他的脑袋肯定会被枪托砸的稀烂,所谓术业有专攻,水兵在近战训练上和步兵和陆战队员还是有差距的。
劫后余生,两个军官晃晃悠悠相互依靠着站了起来,现自己前面和两旁已经没有自己的士兵了。仅在前面十几米远的地方就是正在前进的倭军士兵。
两人相视一望,惨笑了一下。郎亦文双手脱臼什么也干不了,袁世江只得从旁边捡起一只65自动步枪,先对郎亦文点了点头,算是告别了,然后鼓足勇气,探出战壕也不瞄准就是一顿狂扫,自然是什么也没打中,却惹得附近几个倭军士兵挺着明晃晃的刺刀冲了上来,再上弹夹已经来不及了。袁世江眼睛又换了手枪打了一枪,也没打中,再射击时现手枪也空了,只好眼睛一闭就等着英勇就义了。
在这千钧一之际,只听见听轰的一声巨响,袁世江再睁开眼看时,离他最近的一个倭军士兵只剩下了一只冒着青烟儿的军靴了,另外几个倭军也都东倒西歪的倒在一旁,个别的手足还在抽搐着活该他们冲击的时候排着这么密集的队形。
在袁世江还没琢磨过来味儿的时候,又听见“嗖”的一声呼啸,然后是“轰”的一声爆炸,不远处正要突入阵地的一伙倭军中间又落下一颗迫击炮弹。
“**!早打的这么准多好。”袁世江骂着骂着,忍不住大笑起来。
“轰!轰!轰!”桥南的迫击炮连续射击着,把倭军的进攻队形炸了个七零八落。伴随着炮击,桥南的机枪阵地又出怒吼,把弹雨倾斜在倭军头上。在凶猛的火力掩护下,一队生力军顺着东阳桥由南向北又起了反冲锋。
吉田少尉见形势逆转,急忙命令部队退守桥头镇,可正当他挥舞着军刀上蹿下跳的时候,一迫击炮弹的弹片嵌入了他的额头,他的身子转了半个圈,恰好看见了西方的落日和一抹残阳,然后才仰天倒下。
倭军再次受到重创,在华夏军的猛烈进攻下,吉田少尉生前下达的退守桥头镇的命令没有被完好执行。一名倭军水兵士官代替了指挥后,残存倭军被迫退出桥头镇,在清点兵员和弹药后,他们不得不承认,在缺乏指挥和支援的情况下,他们已经无力继续动攻击了。
“上尉金俊向您报道。”瘦高个子的金俊上尉对着脑袋还时不时犯晕的袁世江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金俊。”呲牙咧嘴忍受着包扎之痛的郎亦文惊喜地说:“你丫刚才不是把帽沿压的低低的走了吗?还生怕让我看见!怎么又回来了?”
“多亏了程副官和艾娃顾问,他们提我说服了孙师长放我们回来的。其实我一直觉得就这么一枪不放就撤了,心里真是窝囊啊。”金俊说。
“程副官?”袁世江眼睛一亮问:“他现在人呢?”
金俊说:“在桥南操迫击炮呢。艾娃说他不是军事人员身份,现在去东四省行营去见凤帅了。”
袁世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是说这炮弹怎么突然跟长了眼睛似的,原来是子强那小子。”想了想又问金俊:“你这次带来了多少人?”
金俊说:“我是通讯连的,手下男兵不多,东拼西凑的招了些热血的汉子,总共也就四十多人,刚才冲了一阵,估计只剩下一半了。”
袁世江现实看了脸色惨白的郎亦文一眼,然后咽了口吐沫对金俊说:“金上尉辛苦了,不过即使我让你休息,倭子也不会让你休息的。我们必须立即布置下一步的防御计划。我们先要在镇子前段布下警戒阵地”一五一十居然说的朗朗上口,这让清楚他底细的郎亦文少尉惊了目瞪口呆。等金俊上尉敬礼走后,他的嘴巴还没合上。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怪渗人的。”看着他那副样子,袁世江心虚地说。
郎亦文这才醒过闷儿来说:“没看出来你还真有一套啊。”
“这还不是从程子强那小子做的那套里变通出来的!”袁世江说:“走,咱们看看他去,多亏了他那一顿炮弹,不然咱俩就算活到头了。”
第十四章 炸桥()
程子强显然对这种劫后重逢早已习惯。对着灰头土脸但一脸喜悦的袁世江和郎亦文,他只是淡淡地说:“还行,你们两个命挺长的。”
袁世江原想开个玩笑让气氛轻松一些,谁知道话一出口,自己的鼻子却酸的厉害:“我们还以为你小子不回来了呢?”那语气里总是透着一股子委屈,郎亦文此时也觉得自己腿肚子开始软了,两个手腕也疼痛难忍。
程子强见他们那样子并不觉得好笑,自己第一次上战场时,并不比这两位强出多少来。其实作为初上战场的菜鸟来说,这两位的表现相当的不错,于是就接着袁世江的话头鼓励说:“我左思右想,让你们两个笨蛋守桥多半是守不住的,桥守不住我也逃不远,回来一看果然如此。”说罢,三人相视笑了干笑了一阵,紧张气氛总算在表面上缓和了不少。
袁世江又问:“看刚才你的炮火打的过瘾,你怎么不多来几下,把那帮倭子全报销得了啊,你看现在又留下心病啦。”
郎亦文毕竟比袁世江多些军人素质,就插嘴解释说:“我看不是子强不想,是没炮弹了吧。”
“怎么会?”袁世江的糊涂又犯了“整整半卡车炮弹啊。”
程子强笑而不答,郎亦文说道:“半卡车不假,可那都是82毫米口径的”
袁世江这才反应过来,仓库里得到的那门迫击炮是81mm的。但还是不敢相信地问:“不是让人磨了大半天吗?就这么乒乒乓乓的几声就完啦?”说完话后现没人搭话,那两个精明家伙只是拿着眼睛盯着他看,那眼神放佛在说:你这个笨蛋!
袁世江这才反应过来,觉得自己这问题问的实在是傻,可是说出的话又收不回来,只得转变话题说:“好了好了,我就是随便问问,咱们又慢慢磨就是啦。哎对了子强,你说咱们下步怎么办?你可是我的智囊啊。”
程子强沉吟了一下说:“现在就一个办法了,把桥炸了。”
“炸炸炸炸炸桥?”袁世江一连说了好几个炸字才算把那个桥字给说出来了。这也不能怨他失态,虽说炸桥的计划早就有了,预设炸药也安装好了,可在这里守了大半天,死了那么多兄弟,说炸就炸了,心里总是有点想不通。
在这个沉重的话题面前,三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放向不远的地方:幸存的华夏军士兵正在包扎伤口、补充弹药、维修工事、掩埋同伴的尸体。再往远看,太阳已落山了大半,往日炫丽的火烧云今天却红的像血,并且和那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道凝结在一起,佛永远都不会散消退一般。桥头镇方向依然传来断断续续的机枪声,那是金俊上尉的机枪小组在用火力骚扰企图整编的倭军,迟滞他们的下一次进攻。谁都猜的出未来的战斗必然更加的激烈和残酷。
“我们的士兵缺乏训练。”程子强缓缓地说“他们不懂得如何正确使用手中的武器,照这种消耗,我们的弹药只能维持这种强度的战斗大约一点五次,一但我们的弹药耗尽,部队溃散就不可避免了。我们的支援武器损失也很大,大部分机枪被倭军的掷弹筒炸毁了,熟练的机枪手也基本都牺牲了,我们的人员”
“你别说了!这个我知道。”袁世江摆手打断了程子强的话。对于手下的人数,他比谁都清楚,对于手下士兵的素质,他现在也有了了解。
他的营原本有三四百号人,中途拿他当肉头跑了一半儿,剩下的人在倭军炮击的时候又死伤了大半,最后收拢逃兵、宪兵和仓库兵也才凑出了八十七个战斗员。后来让郎亦文在桥头又拦下四五十人来,金俊也带来四十多人。可现在放眼望去,还能动的也就只有六十来号人。提起手下士兵的战斗力,袁世江心中一股无名火不知道去找谁:这都奇了怪了,明明都是当兵的,人家倭子枪一响,我们这边一般就要倒下一个,而我们这边乒乒乓乓好几枪,人家皮毛也没伤,反倒叽里呱啦喊上几句后,掷弹筒就咚咚的打来了,而且也是几乎弹无虚。人家那是怎么练得兵啊!要不是程子强的预设炸药一下就干掉了一百多个倭子,这个仗还真的没办法打了,思来想去,这桥是断断受不住的,还就只剩下炸桥一途了。
提到炸桥,郎亦文有些担心地说:“我们带出来的炸药大部分都用在了桥头镇上,剩下的炸桥够用吗?”
程子强胸有成竹地说:“没问题,炸毁一座桥有很多种方法。我们炸桥的目的主要是为了不让这座桥通车。我计算过了,炸药刚好够用。万一不够我们还可以把那半车迫击炮弹用上去。”
“只能这样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在这点上硬充好汉还真不行。”袁世江终于下了决心“炸!”
“那好。”程子强见袁世江同意了,就作出部署说:“我建议等天黑后由我带两个仓库兵去桥上检查炸药,郎少尉把卡车重新调剂一下,等下天黑以后,就秘密的让伤员上卡车,准备撤退。桥北还是交给金俊上尉,他一直干的不错。袁营长你就坐镇桥南,整顿工事,派出侦察小组。倭军正面进攻受挫,很可能从两翼秘密涉渡偷袭。营长你看怎么样?”
袁世江对于程子强的能力向来信任的很,也知道如果这座桥完整地落在倭军手里会有什么严重后果,当下拍板同意炸桥,只提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天黑呢?现在就弄不是更节省时间?”
程子强还没回答,郎亦文就抢先说:“我们必须借夜色的掩护,要是让小倭子提前知道我们要炸桥就不好了,若是他们强攻,我们未必守得住啊。”
袁世江这人其实并不笨,只是不懂军事而已,郎亦文这么一提醒他一下就明白了,联想到自己经常在战术问题上问些弱智的问题,老脸也不由得红了一下。
虽然是要天黑才行动,但是并不妨碍现在做点准备工作,几个军官分头行动,就一直这样忙到了天黑。
等天黑透了以后,程子强带了两个懂炸药的仓库兵去桥上检查炸点,为了不暴露行踪目的,三个人用黑布包了手电筒,借这微弱的灯光进行作业。
金俊上尉那边也开始组织人力,把桥北的伤员接着夜色的掩护,把伤员运到桥南的卡车上。
第十五章 倭军逆袭()
(昨天我们这里又震了一下,震中青川是六点四级。今天六点要去单位接班,要值一通夜的班。此时匆匆写就一章,有错误修改的地方只有等明天回来改了,请书友们原谅。)
在检查完三分之二的炸点时,金俊掩护着最后一批伤员匆匆走过,程子强便问道:“情况怎么样?你那个方向枪声不对啊,是不是收缩兵力了?”
金俊颇有难处地说:“倭子的夜战能力很强,我的小分队挡不住了,我只得收缩兵力,一有动静就用火力压制,不然早晚被倭子一口口的吃掉,还好现在倭子兵力不足,不然一他们一起总攻我们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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