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在俄国围剿一股游击队时,他手部受了伤。此时,他开始明白:从今后在他面前不再是一条铺满玫瑰花的阳光大道。
史泰因害怕在俄国掉脑袋。不再在俄国的森林里和沼地上窜来窜去。他派人跟踪并捕获联络员,弄清游击队的驻地。围歼并消灭他们。同时史泰因还向自己的上司建议由别人来从事这种冒险的事情。
就在昨天,使他感到突如其来的是,海因茨旅长委派他亲自出马采取行动,消灭一支俄国游击队。这是一支新出现的战斗力很强的游击队,他们把巢穴建在一座无名湖湖心的荒岛上,并在德军后方肆无忌惮的活动。
史泰因立刻明自了,这是拿他的威信、个人的声望和安全孤注一掷。他通过有影响的人物,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拒绝接受这个任务,但是海因茨执意不改变主意。史泰因明白了:逃避执行这项任务是办不到的,于是他就狂热地展开了暗号为“猎熊”的围剿行动的准备。
党卫军冲锋队军旗长史泰因把自己看作是同游击运动和苏联地下活动作斗争的大专家,他决定吸收年轻的盖世太保分子和保安队、党卫军的军官参加这次军事行动。他认为,这使他一举两得。实际参战的主要重担不落在他的身上,并可显出他对大日耳曼的未来——它的年轻国民的关心。这些年轻人将成为他的学生。
“你巧妙安排的军事行动,”旅长海因茨向他保证说:“会得到‘北方’集团军群突击部队司令官曼施坦因上将和柏林方面的应有评价,在你面前是一条加官晋爵的阳光大道。”
他隐约的感到,旅长的安排,有着特殊的用意。
自从党卫军领袖希姆莱秘密来到俄国前线后,海因茨就一直神神秘秘的,他亲自抓希姆莱的保卫工作,好多本来是自己份内的工作,海因茨都亲自过问。不过这也可以理解,虽然史泰因并不觉得,出入都戒备森严的希姆莱能出什么事。
“也好,看来值得去冒险。”听着顶头上司送行的话,史泰因思忖道。他认为自己早就该担任比现在地位更高的职务,并急不可耐地等着海因茨推荐提升他。
第161章 围剿()
告别时,史泰因满有把握地说:“我的旅长,请相信,这支游击队将攥在您的手心里。”
“俄国谚语说:‘到了秋天鸡雏才能算数’,就让我们在军事行动之后再作结论吧,”旅长冷淡地答道,走出办公室。
史泰因感到沮丧——长官的语气使他很不痛快。
当他的副官走进来时,史泰因把烟卷掷进烟灰缸里,问道:“拉尔夫,你知道吗,我们的旅长还会用俄国的谚语作比喻?就是要这样研究敌人。”他冷嘲热讽地说。
“他在效仿元首。”副官说着把军大衣递给史泰因,和他一齐走出办公室。
就在当天,史泰因得到了一个摩托化步兵师、一个党卫军营、40个“勃兰登堡部队”的亡命徒和两架侦察机。为使这次军事行动不走露风声,史泰因决定不吸收当地居民出身的警察和特务参加,整个行动由德军承担。
在对森林、无名湖邻近地带和通往湖心的小路进行仔细的全面侦察后,夜间,史泰因带领所属部队,抄近路向无名湖进发,切断了通往该湖的道路和小径,测量了水深,并开始侦察通向岛屿的道路、桥梁和岛屿本身。
部队到达后,发现了游击队的一处暗哨,两名德军士兵摸了上去,但立刻给哨兵发现了,但哨兵当场就被打倒,并解除了武装。德国人迫令他带路上岛。这个俄国人吃力地喘息着,磨磨蹭蹭地上了退潮后露出的木架桥,向岛上行进。
“快,快!”一个枯瘦的高个子德军上尉对他喝道。
当离岛还剩下不到500米的时候,俄国人停住了,装出拿不定主意继续往哪儿走的样子。
上尉用枪托猛击他的脊背和头部,又喊了起来:“快,快,俄国猪猡!”
俄国人继续向前走去。德国人在他后面急急忙忙地走着。很快他们和岛子之间的距离缩短了。
当岛岸已清晰可见时,俄国人亮开大嗓门喊道:“弟兄们!这是德国人,开枪吧!”接着机枪、冲锋枪从岛上啦啦地扫射起来,德军当场给打死了十来个人,那个俄国人则跑上了岸,但给枪弹打中了,倒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德国人打的还是俄国人打的。
因进攻受挫而狂怒的史泰因在飞机反复扫射小岛后,亲自率部队向岛上扑来,并用党卫军加强进攻力量。
岛上的防卫者一齐开火迎击敌人。德军作着短距离推进,向前冲锋,岸上布满了尸体。
游击队员们渐渐减少,力量众寡悬殊。德军从西边侧翼迂回,进入小岛的中心地带,从后边打击游击队员们。
几个游击队员占据一个环形防御阵地,开始用手榴弹击退进逼的敌人,但德国人的密集火力给了他们很大的杀伤,不一会儿,他们就只剩下了三个人。
“弟兄们,不能让俄罗斯大地蒙受耻辱!现在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把德国人引到布雷区,为此我们得冲到岛子北部去,让德国人追击我们,在慌忙中一定会碰上地雷。”
“中尉同志,这些地方我了如指掌,是我和游击队员们在那儿埋的雷,让我打头阵,只是请你们步步紧跟着我。”
“好!”
他们还没来得及从堑壕里爬出来,就听到德国人在喊:“俄国人,投降吧!”
一个游击队员转过身——在离他们30米左右的松树上坐着个德国人,正在用望远镜观看。他瞄准敌人开了枪。德国人不自然地扬了扬手,象麻袋一样掉在了地上。
德军再度向堑壕猛烈开火,堑壕中没有还击。
党卫军士兵们以为游击队员都被消灭了,就挺身站了起来,端着枪戒备地向堑壕走去。当他们走到离堑壕25到30米的地方时,一挺马克沁重机枪响了起来,第一排讨伐者在机枪的短程扫射下纷纷倒毙,其他的幸存者慌乱地回击了几枪,掉头往回跑去。游击队员继续向敌人猛烈射击。
“好样的,就这么狠狠打!”中尉递给机枪射手子弹带,鼓励道。
有人来到他的身后,他转过身来,突然看见了冲着他的步枪枪口和一个同伴那张因仇恨而抽搐变形的脸。一声枪响,射手松开了机枪枪柄,脸朝下栽到在地上。
“叛徒!”中尉扔下机枪子弹带盒,就探身去拿冲锋枪。这时那个人用枪托在他头上用力一击。他倒在堑壕里,不省人事。
那个人急忙从口袋里取出一块破白布,挂在步枪刺刀上,举到战场上面,用尽全身的力气挥动着,用德语喊叫道:“到我这儿来,到我这儿来,我是德国人。”
看见白旗,听到喊声,史泰因把两个党卫军士兵叫到自已跟前,命令去侦察一下堑壕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党卫军士兵匍匐前进,迅速向堑壕爬去。
那个人抛下武器,举起手来,喊叫着说:“我是德国人!”
德国人满腹狐疑地瞅着他,扑上去,想捆住他的手,但他呵斥他们道:“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马上领我去见长官,我会对他说明一切。”
两个党卫军士兵彼此对视了一下,问道:“其他人在哪儿?”
“被打死了,你们看,仅有的就是这个畜生,我相信他还活着。”于是他就使足气力用靴子猛踢中尉。中尉呻吟起来。
“活着!我准备把他作为礼物奉送给你们。真正的苏联侦察员。”
“很好!”又高又瘦的冲锋队班长大声说道。
党卫军抓住中尉,拖着他在地上行进。那个投降的人在一边急急忙忙地走着。
当这个人被带到匆匆搭起来的帐篷跟前时,军旗长戴着夹鼻眼镜向他迎面走来,开始用心地端详这只“猎物”。
“投降当俘虏,还说你是德国人。你用什么能证明自已是德国人呢?”
“我是德国军事侦察机关的军官安德里亚斯。费恩,上尉军衔。还是在35年被秘密地派往俄国的。我顺利地在列宁格勒定居下来,取得合法身份,发展了可靠的关系,成功地完成托付给我的任务。并通过自己的渠道与柏林的侦察中心保持经常的联系。”
第162章 重要情报()
“你能用什么来证明自己隶属于德国军事侦察机关?”
费恩恼怒的说道:“军旗长,您作为党卫军的高级军官应该明白:在俄国的前线和后方,无论什么时候我也不能把任何说明我与德国军事侦察机关有关的证件带在身边。请问一问柏林,您就会确信,我对您讲的是实话。”
“你是怎么到游击队来的?”
“说来话长了。我过一会儿再对您讲,现在请先给拿些吃的和热酒来。我浑身发冷,恐怕是生病了。”
“吃的喝的我们稍等一会儿给你拿来,现在请尽量回答我们的问题,并且尽可能答得完全一些。”
费恩用手掌摩挲了一下宽大而浓密的胡子,回答说:“我是最近才加入的,因为我听说这支游击队是伏罗希洛夫亲自指导成立的,为了协助一项重大而秘密的任务,我想知道这是个什么任务,于是便通过俄国海军的一个朋友申请加入了。”
“俄国海军的朋友?”
“对,这支游击队当中有不少人是波罗的海舰队的水兵,他们很多是炮艇部队的,因为他们的炮艇大都损毁了,他们被安排加入陆上部队。”
“游击队里有多少俄国水兵?”
“确切的不知道。我和游击队员住在另一些土屋里。水兵们在营地从来没有全体集合过——经常有一部分人出外执行任务。在一周前的一个夜晚,他们的头儿到城里去了。究竟到哪儿,我没能打听到,过了两昼夜副手率全体水兵也开拔了。岛上留下了二十个游击队员和两名水兵。他们拚命同你们厮杀。当我们剩下三个人时,我打死了一个,打昏了另一个,就是他,已经交给你们了。据我观察,他是游击队首领的亲信。我想,有关附近村镇及城里的情报网的情况他全知道,他也应该知道是要协助什么重大的任务,伏罗希洛夫究竟要他们做什么,要竭力设法从他嘴里掏出更多的情报,审讯时,我可以给你们当翻译。”
“我们自己的翻译就够用的了。最好还是说说,据你推测,那些人到哪儿去了?”
“不知道。他们是夜间走的。”
“有关他们的首领你还知道过些什么?”
“给水兵们做饭的厨子有一次对我们游击队员说,那个人精通德语,而且是柏林口音。”
“这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史泰因皱了皱眉头。
党卫军冲锋队营长加里曼特走进帐篷。
“军旗长!我们的士兵象用篦子梳头似地理遍了全岛,但是再没找到一个活着的俄国匪徒。搜查时,在土屋里发现许多地雷、弹药、几支冲锋枪和仔细隐藏在墙里的保险箱。我们的技师和排长正在尽力设法打开它。”。
“那么我们别浪费时间了,让我们来提审被俘的侦察员。要是他能开口,可以弄清许多事情。委托我们的大夫尽快叫他恢复知觉。”
“是!”冲锋队长走了出去。
史泰因把疑问的目光转向“大胡子”。
费恩答复这个无声的问题时说:“军旗长,您的决定令人钦佩,只是请您注意,这个人非常老练。我怕他甚至死到临头也不会对您说什么。”
军旗长自信地提高了嗓音说:“没有那种折磨不服的人!”他自己在副官和警卫的陪同下向被他的士兵“占领”的游击队土屋走去。
医生已使中尉苏醒过来。现在有两个党卫军的彪形大汉用绳子把他绑了起来,让他坐在地上。血顺着他肮脏、熏黑的脸颊往下淌。军服被撕得稀烂,透过滥楼的衣衫看得见发青的满是血迹、伤痕的肉体。中尉慢慢地抬起眼睛看着走到他跟前的军旗长。
史泰因在党卫军给他带来的小折叠椅上舒服地坐下,然后满有把握地问道:“伏罗希洛夫要你们做什么?要是你肯做个明智的人,我们保留你的性命。”
“伏罗希洛夫元帅要我们消灭法西斯魔鬼!”
他的话被翻译给军旗长后,史泰因跑到中尉跟前,挥手用力地揍了他一记耳光,叫喊道:“土匪,不等你死,我们就要从你嘴里掏出口供来!你们的任务是什么?协助谁?”
中尉突然从地上跃了起来,直向军旗长撞去,将史泰因撞倒在地,他转身向门口跑去,一名党卫军士兵本能的用冲锋枪开了火,中尉一下子面朝下摔倒在地,不动了。
“你这个笨蛋!”费恩崩溃的大叫起来,他跑到了中尉的跟前,将中尉的身子翻过来,发现中尉已经死掉了。
史泰因恼火的站起身来,狠狠瞪了那个不知所措的党卫军士兵一眼,他也只能如此了,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是某位高官的儿子,刚刚进入党卫军不久,现在他真是有些后悔带着这些新兵蛋子来这里了。
“你平时难道就没有留意他们的谈话?总会有蛛丝马迹留下来的吧?”史泰因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费恩,眼神凌厉的说道。
“这个……让我想想……”费因给史泰因的眼神吓到了,生怕他会给自己动刑,“对了,他们说要杀死‘法西斯恶魔’……有一次我好象听到了他们在说‘希姆莱’……”
听到费恩几近语无伦次的回答,史泰因的耳边有如响了一声惊雷。
他明白了过来。
当天史泰因返回之后,便将这一重要情报报告给了特种旅旅长海因茨,海因茨显得很是重视,他又给史泰因布置了新任务,将特种旅三分之二的兵力都调给了史泰因,要他前去进攻一支已经进入德军阵线的苏军部队。
“那领袖的保卫工作怎么办?”史泰因问道。
“领袖有更精干的人员保卫,你只要消灭掉那支俄军就可以了,他们明显是冲着领袖来的。”海因茨淡淡的说道,“这些天我会亲自负责领袖的安全保卫工作,你不用操心了。”
“这支俄军战斗力很强吗?为什么要动用这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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