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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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祸害-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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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咬金的脸已经黑了,心中不断暗骂,这小兔崽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不知道,杜构已经把他误会成无耻小人了,如果知道,老程估计能吐一大口血出来。

    另一边,杜构却没打算就此罢休,他认定程咬金要坑他,所以,自然要全力报复。他假装仰头喝了一口酒,然后接着语出惊人。

    “宝琳,我跟你说,你是不知道,这程叔叔啊,好客是好客,就是不太讲究,你说,他今天自己一口酒不喝,却把咱们都给灌醉了,太阴险了,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是说他最喜欢喝酒吗?哦,对了,刚才我好像还看到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娘子,嘿嘿,你说,不会是给你准备的吧?这要是。。。。。。趁你醉倒。。。。。。然后把你。。。。。。嘿嘿嘿嘿。。。。。。”

    杜构说着,突然一歪脑袋,打起了呼噜。。。。。。

    另一边,程咬金脑子嗡的一下,脸色瞬间难看无比。

    尉迟敬德脾气暴躁,听着杜构的话,在看着眼前的场景以及那个突兀的女子,他瞬间就误会程咬金真的要对付尉迟宝琳。

    尉迟敬德眼睛一红,脾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一拳头就打了过去。“程老匹夫,你居然如此狡诈,这种事你居然也敢做的出来?看打!”

第47章 误会大了() 
程咬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沙包大小的拳头迎面打来。

    程咬金本能的一侧头,险之又险的躲了过去。

    “尉迟黑子,你疯了?”

    “哼,你才疯了,程胖子,绑架小辈这种事你都能做出来,还出动了府兵,你还要面皮不要了?”

    尉迟敬德回了一句,然后一个拳头在此打了上去,他的原则就是能动手尽量不吵吵!

    程咬金无奈,只能挥拳迎了上去。

    “尉迟黑子,你冷静点,什么出动府兵?老程奉旨拿贼这事你不知道?”

    “拿贼就拿贼,绑我儿子干什么?”

    “那不就是开个玩笑嘛?贤侄又没什么事?”

    “你少避重就轻,你说,那女的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雨涵你不认识?你想哪去了?”

    “你少来这套,哼,我说不过你。”尉迟敬德一边轮着拳头,一边对在一旁看戏的李绩道:“徐半仙,你来说,我跟他打!”

    李绩,原名徐世绩,后被高祖李渊赐李姓,改名李世绩,后又因避讳李二的名讳,改名李绩,不过和李绩相熟之人,都喜欢叫他徐半仙,这是他当年闯荡江湖时留下的绰号。

    李绩面无表情的看着打在一起的俩人,心中不断地思索。

    今天这事处处透着古怪,他到不怀疑程咬金要色诱陷害李震,因为李绩知道,李震还不够资格让程咬金煞费苦心设计陷害。李震不够资格,尉迟家的两个就更不够资格了,秦家的不可能,那想来想去,在场之人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近日锋芒毕露的杜清和了。

    回想方才杜构的举止言行,李绩心中暗乐,这小家伙到是够精明,不但躲过了程咬金的套,还能趁势反击,趁乱挑拨离间,怪不得他能韬光养晦十多年,这份心计,了不得啊。

    李绩心中算准了一切,又看了看正像流氓一样打在一起的哼哈二将,心中思忖利益得失。

    今天的事,程胖子不安好心是肯定的了,但是要说程咬金要用美色构陷杜构,李绩也不信,毕竟程咬金虽然脸皮厚,做事有些霸道,但却很有分寸,他要是真的那么肆无忌惮的行事,他们这些人也不会允许程咬金嚣张这么多年。

    李绩估摸着,程咬金多半只是想交好杜构,很大的可能就是让那个叫雨涵的女子趁机接近杜构,想着俩人郎才女貌,或许会擦出电火花。但或许是因为哪个环节出错了,被杜构误会了,才造成现在的情况。

    不过,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情确实有些不好办,他要是想帮程咬金,那就规劝尉迟敬德,俩人带着各自的儿子回家去,将自己置身事外,不掺和。

    但是这样一来,他又咽不下这口气,李震被绑是事实,被灌醉也是事实,不管程咬金目的如何,他今天确实有些过了,这要是不给他点教训,保不准以后就会变本加厉。

    李绩脑子灵光一闪,计上心来,眨了眨眼,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敬德,你可还记得冯景?”

    冯景?

    程咬金和尉迟敬德俩人的脑子里同时出现一个身影。

    冯景,其父为王世充手下将军冯朔,冯景是冯朔老来得子,还是独子。当初李二征战王世充时,为了寻求内应,曾用美人计色诱冯景,从而控制其父冯朔,为李二做了不少事,后来事情败露,冯家全家被王世充全部斩杀,无一存留!

    这件事很隐秘,知道的只有李二的几个心腹将军,恰巧,在场这三人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程咬金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整个人都愣住了。他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被误会了,而且还是天大的误会。

    就像李绩所想,他今天确实是“不安好心”,但也没什么,借巡城之便,顺手绑了李震等人,不过是找个借口将这帮小子都聚在一起,趁机认识一下,老程闯荡江湖十几年,最了解多个朋友的重要性,也可以说,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程家六子铺路罢了。至于什么美人计,老程是真没那个心思,他只不过是想让雨涵和杜构认识一下,程咬金给他们牵线搭桥罢了,只是想让他们认识一下罢了,如果能成,那自然是好事,如果不成,也没什么。

    所以,今天这个家宴,老程是真的没按什么坏心眼,最多也就是想着把所有人都灌醉,然后留府休息,晚上继续喝,增进感情吗,就一次性到位,这种事他到没少干。

    老城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李绩可不管老程如何憋屈,他只想着“挑拨离间”,他这话是说给尉迟敬德听得,也是说给杜构听得,或许杜构不知道冯景,但是或许能猜到一二,李绩也不指望着杜构相信,只要杜构心里有根刺,他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这长安城,程咬金就已经是一个祸害了,杜构虽然方才崭露头角,但是现在看来,这位也不是什么善茬。如果他们两个结合到一起,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如果他俩能打起来,那才叫热闹。

    李绩只说了一句话,就闭嘴不言,煽风点火,过犹不及,一句话,够了。

    确实够了,尉迟敬德一听冯景这个人,头皮瞬间就炸了,本来他还只是生气,现在却已经是怒急生恨了,冯家的下场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他只觉得,程咬金这是要还他尉迟家,这他还能不急?至于什么计谋不计谋的,他可管不了那么多。

    还是那句话,先打了再说。

    “老六,拿我令牌,去调集右武卫,程老匹夫,不要以为就你手中有兵!”

    程咬金脑子当时就炸了,该死的,这事闹大了,一旦尉迟敬德出动了右武卫军,那事情就不好收场了,搞不好会演变成兵变。

    而且如果真的出动府兵,就算事情最后控制住了,那最后李二会怎么想,两个大将军为了私人恩怨私自调兵,这可是要杀头的罪啊。

    程咬金都要哭了,这是怎么了?自己不就是折腾了下几个小辈吗?又不是有啥坏心眼?这好吃好喝好招待,最多就是给侄女行个方便,又没说真的要脱裤子,怎么就要演变成兵变了?

    李绩,这个老匹夫,都怪他!

    “尉迟黑子,你别冲动,你调动右武卫,事情就闹大了!”

    尉迟敬德正在气头上,他听得了这些?“老子管什么闹大不闹大的?你程胖子能调动左领军,我为啥不能调动右武卫?老六,你个兔崽子还愣着干什么?”

    “别动,别冲动!”程咬金汗都下来了,再次躲过尉迟敬德飞来的一脚,心中无奈至极。没办法,这尉迟黑子脾气一上来,那可是连李二都敢硬怼的主,这时候跟他讲道理,纯属对牛谈琴!

    “徐半仙,瞧你干的好事,你还不帮忙劝一下?”没办法,程咬金只能把矛头转向李绩。

    李绩笑了笑,也不答话,他心里有数,程咬金不可能让尉迟敬德去调兵,而尉迟敬德的气性也就一阵,出了这口气也就没事了,反正现在都在程府,尉迟敬德的人出不去,他想调兵根本不可能,顶多是拆了程府,这正合了他的心意。

    程咬金见李绩不说话,便猜到了李绩的打算,不由得心里暗骂。

    他今天真的是太憋屈了,肠子都悔青了,为了一个杜构,闹出这么多的事。

    杜构,对了,还有这个兔崽子,今天这事他也有责任,要是没他,怎么会无端惹出这些事?

    程咬金一边抵挡着尉迟敬德怒火,一边派人拦下了尉迟敬德的手下。他可不敢让人拦尉迟敬德,要是绑了这位,这位可是真敢“不死不休”啊!

    尉迟敬德见手下被拦住,更是气的哇哇直叫,随手抄起身边的东西就向程咬金招呼,程咬金一边心疼被尉迟敬德打碎的物件,一边还要不停地闪过,别提有多狼狈了。

    不一会,程府正堂就成了破烂市场,到处都是破碎的零件。

    好在,就在程咬金快要招架不住的时候,一个大喝声陡然传来。

    “住手!”

    程咬金余光一瞥,脸色顿时大喜,好家伙,来得太及时了!

第48章 房玄龄的教诲() 
“住手!”

    就在场面要失控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众人转头看去,正见一个身穿紫服、不怒自威的中年人。

    尚书左仆射房玄龄!

    尉迟敬德一见房玄龄,嘟囔着停下了手。倒不是他们怕房玄龄,而是因为早年时房杜二人都帮助过他们,他们给房玄龄面子。

    房玄龄皱着眉头,摇摇头,走至近前,没好气道:“你们啊,都是多少年的交情了,彼此谁不了解谁?至于闹成这样吗?”

    一停了手,尉迟敬德也回过味来,看着被自己弄的一片凌乱地正堂,咧嘴一笑。

    “这不是脾气上来了,收不住吗?”

    程咬金嘴角抽了抽,有些哭笑不得。“这都是什么事啊!”

    李绩哈哈一笑。“你个老匹夫,占了那么多便宜,偶尔吃点亏,不算坏事。”

    “去,你个徐老怪,竟说风凉话,刚才要不是你起哄,尉迟黑子会发疯?”

    “那也怪你自己。。。。。。”

    “程胖子,你说谁疯呢?”

    。。。。。。

    房玄龄摇摇头,天下太平了,这帮老家伙闲不住,打架斗嘴都是常事,他早就习惯了。

    “得了,我是来找杜家大郎的,我把他带走,剩下的,你们自己处理吧!”

    “杜构?”一提起杜构,程咬金就感觉到脑瓜仁疼。“找他做什么?这小子可是一肚子坏水!”

    房玄龄都听乐了。“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没在搭理程咬金,房玄龄走近堂内,找到杜构,将其扶起,就要往外走。

    然而刚走几步,房玄龄就听到身边的杜构不停的嘟囔。“杜小妹,杜小妹。。。。。。”

    房玄龄顿时失笑。然后走到一边,顺手将杜小妹扶起。

    之后,房玄龄“扶着”杜构和杜小妹,和程咬金等人道了别,然后便出了程府。

    城府的外面,一辆马车早已等在门口,房玄龄让仆役帮忙,将杜构和杜小妹扶上车,然后他也弯身钻了进去,仆役坐在车外面,一样马鞭,马车便晃晃悠悠往回走。

    车上。。。。。。

    “行了,可以醒了吧?”

    房玄龄端坐在车上,眯着眼,似是在养神。

    杜构知道装不下去了,刷的一下睁开眼,看着房玄龄,嘿嘿一笑。

    “房相公。。。。。。”

    “叫房叔叔吧。。。。。。”

    “哎,房叔叔。”杜构嘿笑着坐起来,然后一把抱过杜小妹,让他在自己的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睡下,这才松了口气。

    “房叔,这次多亏你了,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房玄龄睁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杜构。

    “要不然。。。。。。要不然我就节操不保了!”

    “瞎说!”房玄龄轻喝一声,看着杜构,摇头道:“你啊,从小就沉默寡言,极有主张。这次展露锋芒,更是处处显露心机。但你要记住,凡事,过犹不及!”

    杜构眼神闪烁,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这话,我爹也和我说过!”

    “但你没听进去吧?”

    杜构尴尬这挠挠头。

    房玄龄叹了口气道:“我和你爹乃是多年挚友,有些话本来让你爹亲自跟你说,但是你爹现在病重在床,我就多嘴唠叨几句。”

    杜构急忙抱拳道:“劳烦房叔教诲,侄儿洗耳恭听。”

    杜构很认真,他再怎么有心计,那也是后世之人,对于古代的人情世故肯定有生疏之处,而房玄龄为相多年,对于这些事那是真的透彻无比,能得到他的教诲,杜构岂敢马虎。

    房玄龄摆摆手。“别紧张,不过是些家常话,我姑妄言之,你姑妄听之。”

    杜构笑了笑,做认证倾听状。

    房玄龄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想了想,这才道:“今天的事,想必你肯定认为知节在陷害你吧?”

    房玄龄在进府之前就找程府下人问了个大概,心中已经猜测了大致真相。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房玄龄很肯定的给了答案。“你也不想想,你是谁?你爹是谁?如果程咬金真的敢明目张胆的、众目睽睽之下构陷当朝宰相的长子,你知道这事的后果是什么吗?”

    “后果?程国公既然敢做,就肯定有把握让自己置身事外吧?”既然话说开了,杜构也就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清和,这事可不是这么分析的,凡事都不能只看表面。没错,按你的说法,从律法上,程知节不会有事。但从人情上呢?你觉得程知节如果真那么做了,你爹、包括我们,会容得下程知节?这任何圈子都有他自己的规矩,如果有人坏了规矩,那后果,有时候会比律法上规定的更严重。”

    杜构脑子轰的一下,犹如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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