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媛媛一脸的羞恼。
那段时间,她把林超恨到骨子里。
一有空余,就盯他的梢,直到抓住申熙荣才作罢。
现在想起来,她还惭愧不已,有时还会猛拍大腿几下。
看屋子里已经没有外人,郑媛媛小声说道:
“对不起。”
林超不想再捉弄她,正色说道:
“郑媛媛同志,我得提个意见,现在的社会是安定和谐的。你今天看这个像罪犯,明天看那个像罪犯,有一天你会不会看自己也像罪犯?”
“现在,申熙荣的案子已经结束,没有必要再继续追查。除非你能跑到国外,把那几个歹徒抓回来!其实,更有效的办法是向申家施压,他们会把人交出来的!”
郑媛媛没有立即回答。
今天来这儿,就是申家把人交了出来。
但她觉得还有可疑之处,便想来探听林超的口风。
“你说的的意见我会听取的,请在这签个字吧!”
没有了那些心结,郑媛媛看林超也顺眼多了。
她将手里的笔记本合上后,说道:
“烽火博物馆搬迁到刘家湾的事情,警局里面很重视。前几天打报告上去,要求成立新的派出所。市里已经通过,可能过几天就要下命令了。”
林超看了她一眼,大惊失色道:
“不会由你来当所长吧!”
郑媛媛一笑。
“怎么,林馆长是怕本警官抓住你的把柄吗?对了,我们还是亲戚,应该叫你一声表哥才是。现在的世界花花草草太多,我的帮表姐。”
说到这儿,她的神色一滞。
林超的八卦之火,在熊熊的燃烧着。
“表妹,我和你就见过两次面。印象里咱们说话不超过十句,你恨我干什么?”
数据库里没有这方面的记录,所以林超也很想弄明白。
郑媛媛黯然的说道:
“我还有个哥哥,他一直都喜欢远萍表姐。当年,他们一起上军校,一起下部队,后来又一同加入特战队。不过,这一次他们分开了。哥哥,被调到西北地区,后来在行动中牺牲了。”
“那段时间,妈妈和我只有泪水和悲伤。爸爸的外表虽然坚强,但头发却在一个月内全白了。那时候,我只有恨,要不是程远萍,哥哥就不会死。”
“慢慢的我长大了,也想开了。其实,这件事情和远萍表姐没有一点关系。只要某个混蛋消失掉,它就会变得圆满。”
林超的眼睛瞪得老大。
“怪我喽!”
郑媛媛哼了一声。
“不怪你怪谁?学习又差,还跑到野外修仙。胳膊和腿麻杆一样细,浑身上下还透着一股弱者的气息。我都不明白,是不是程家老爷子眼瞎了。”
林超把双手一摊,无奈的说道:
“其实我也是个受害者,谁愿意年轻轻的就有个老婆管着,而且还是很彪悍那种。选择修仙那也是没办法,练武肯定追不上程远萍,只有更厉害的法术才能克制。谁特么知道,被和尚派挑了几天的水。实在受不了那种苦,我又跑回来了。”
“表哥就是去体验一次生活,而且还是在假期里面,连学习都没有耽误。结果,你们这些三姑六婆胡乱的添油加醋,到现在还在败坏我的名声。”
“噗嗤!”
郑媛媛忍俊不禁,终于笑出声来。
“就像你说的一样,事情都过去了,我也应该放下那些心结。不过,我总觉得表哥有些不地道,到刘家湾以后我会盯着的,只要你敢,哼哼!”
林超愤愤的说道:
“郑媛媛同志,我还有没有人权,还有没有**?”
“你跟女人讲这个?”
“好吧,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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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6、海城机械厂的技工回来了()
海城机械厂一片欢腾。
回来了!
那些在外面闯荡的游子们都回来了。
昨天还空荡荡的操场,现在挤满了人。
家家户户都把桌子、椅子搬出来,很快欢声笑语就掩盖了每一个角落。
食堂的冷锅冷灶,开始冒出火光。
早已经退休的炊事班长,硬是拿起大锅铲。
“都给老子滚开,你们的技术只配煮饲料。”
“哈哈哈!”
周围一阵笑声,没人会跟一个老头子计较。
“老班长,您可站稳了,别掉进大锅里啊!”
“不保险,去拿一根麻绳来,先把老爷子绑在灶台边上。”
“火头,夹生菜我们可要骂娘的。”
炊事班长把铲子一举,喝道:
“滚开,滚开!老子炒菜的时候,你们还穿开裆裤呢!赶紧去捡菜,误了饭点,大棒子伺候。”
“得令!”
人们纷纷的散开了。
看到这一幕,张新华心中生出感慨。
他快步走到操场上,还没说话,人们立刻围过来。
“老厂长好啊!”
“好、好,大家都好!”
张新华热泪盈眶。
整整十年,没有看到这样的盛况了。
这一刻,他的心里百感交集,最后只剩下喜悦。
“刘金哪里去了?”
张新华很快发现不对,因为技术工人们都不在场。
“这些小兔崽子!”
他心里有一股火来回涌动,但最后却付诸一笑。
改制后的海城机械厂,约有资金6个亿。
这次比试胜利,相当于增加3000万的股份。
不要说刘金那个混小子,就是他也得赌一把。
“天下到底是年轻人的,由他们去吧!”
“老厂长没来!”
就在张新华释怀的时候,刘金却忐忑得要死,这是杨胜荣事件落下的病根子。
“没来!刘哥,急冲冲的把咱们召回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您就别卖关子了,一路上我的心都要蹦出来。”
“难道有人要对机械厂不利吗?”
迎着那一道道焦急的目光,刘金把手一挥,会议室里顿时肃静。
“今天让大家回来,是有人要给厂子投资。”
这句话,就像是池塘里扔进一块石头,很快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什么?”
人们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喊叫声。
刘金把手一摆。
“都把嘴闷死,现在事情还没成,谁敢透露出去半个字,老子第一个收拾他。”
看周围的人纷纷点头,他又说道:
“来投资的人,是林司令的孙子。”
“啊!”
等到这个声音,刘金把眼睛一瞪。
“不过,那小子很不地道,先把咱们厂的技术人员损了一通,还说看不起老子的技术。各位,这可是当着老厂长的面说的,你们说气人不气人?”
周围的技工们一下子火了。
“我管他林司令,木司令的,竟敢埋汰咱们的技术,他不想在海城混了。”
“嘿,老子在省城的时候,大工们见了都得叫声师傅,这小兔崽子哪里冒出来的?”
“刘哥,你就说吧!到底是去他家,还是宾馆。今天不打他个满脸桃花,真把咱们海城十虎给忘了。”
海城民风彪悍,一向以打架胜利为荣。
而海城机械厂所在的位置,以前属于郊外。
经常因为一些小摩擦,与周边的农村青年发生冲突。
在一次次的胜利中,青工们打出了“十虎”的名声,就连警察局也拿他们没办法。
刘金把手一摆。
“屁话,你们当海城机械厂是土匪窝啊,一言不合就上去打架。再说,你们也不看看自己的年岁。明后年就奔五的人了,还拿一把子刀冲锋陷阵,这特么像话吗?”
“嘿嘿。”
听到这句话,周围传来一阵尴尬的笑声。
刘金说道:
“都他么的听好了,那个小崽子说了,要和咱们比技术,切削、焊接、做零件,场地就在咱们机械厂,设备也由我们提供,只要胜利至少3000万元的股份。”
听到这句话,场子一下子冷下来。
3000万!
这要是换成钱,能把人给压死。
有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刘哥,这是真的吗?”
刘金乜斜了那人一眼。
“老厂长的眼睛什么时候看错人?他都点头的事情,你们觉得还会有问题?”
周围的人频频点头。
确实,张新华来到机械厂,几乎没有出过太大的差错。
加上他能为职工谋福利,在基层的威望那可是无法撼动。
会议室的人,相互望了一眼。
几个原来的班组长,立刻站起来。
“刘哥,您现在就吩咐吧!刀山火海,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机械厂的好汉。”
“比别的咱们不敢说话。比技术,在华东省老子还真没有怂过。”
“电焊的事情我接下来,别的你们看着办!”
看部下纷纷表态,刘金脸上露出喜色。
“果然还是老兄弟靠得住。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的技术怎么样,老子心里实在没底。一个个都别慌着拍胸脯,这可是3000万的大事儿。还是按照老规矩,大比武!”
所谓的大比武,就是职工的技能竞赛,这可是机械厂的老传统了。
以往评先进、评标兵,都得上台走一遭。
考不了名次来,说什么都是白搭。
技工们兴奋得嗷嗷叫。
“就等着这个呢!别的地方都是一群弱鸡,根本没老子的对手,高手寂寞啊!”
“少吹牛,一会儿让你在我后面吃灰。”
“马老五,就因为你小子作梗,老子年年都拿第二。奖金少一半不说,老婆还不让上床。今天,一定要报仇雪耻!”
听到这话,会议室里传来一阵哄笑声。
渐渐的,大伙儿的眼睛里都涌出了泪水。
十年了。
为了生活,技工们四散奔走,吃尽了各种苦头。
生活里再也没有肝胆相照的朋友,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欢声笑语。。
有的不过是各种焦虑,各种的坎坷。
只有午夜梦回,才会在笑声中醒来,一摸脸上全都是泪水。
刘金把手一挥。
“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有两点要求,第一,今天敞开吃喝,能喝多少随意,谁要是灌酒,老子抽他个茄子色!第二,从明天开始,谁要是敢灌一口猫尿,我直接把人踢出去。”
“丑话就放在这里,犯了我决不轻饶,谁来求情都没用。弟兄们,别怪哥哥狠,3000万啊!”
下面的技工们又互相望了一眼。
“今天,咱们就不喝了。等拿到3000万,不醉不归!”
刘金听了大喊道:
“不醉不归!”
18点更新()
0267、机械厂大比武()
“人都到齐了?”
天还没亮,刘金已经到了4车间。
虽然,海城机械厂停产歇业了十年之久,但那些机器却没有锈蚀掉。
厂里的老工人每个月都会做保养,一直维持机器的堪用状态。
一块块厚重的帆布被掀开,下面露出了黝黑色机身。
将那些黄油擦拭干净,金属件上银光闪闪。
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刘金竟有些不能自已。
嘴唇哆嗦了半天才说道:
“都是自家的弟兄,多余的话就不啰嗦了。各人找一台机器,今天要加工的是5号零件。钢板昨天就切削好了,2个小时必须加工出来。”
“咱们要的是前三名,只要胜了来挑衅的小子,直接给百分之一的股份,那可是600万啊!”
刘金的话却没有引起共鸣,甚至还有几个人摇头退出了。
别看农机的外表粗苯,但里面的零件并不好加工。
而最难加工的部分,就是5号零件。
它是一个法兰盘,外表呈菱形。里面除了需要打孔外,一侧需要车出宽1厘米的凹槽,另一侧要焊接十厘米长的钢管。
这样复杂的零件,却又要求很高的精度。
只要一点点偏差,就会造成油料泄露。
为了降低废品率,5号零件只在4车间生产。
能调到这儿的都是大工,工资、奖金整整高出2级。
在80年代,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但是,机械厂里没人敢去闹,
因为,5号零件的成品率,就是大家的饭碗。
“哎!”
刘金枝重重的叹了口气。
时间太紧迫了,赶回来的技工只有7成。
虽然技术也算精道,但最厉害的两个却不在其列。
“大余他们有信没?”
“没有,厂子没出路他们就去了沿海,听说是发了大财。”
一个稍微了解内情的人答道。
刘金无奈的摇了一下头。
“合闸!”
“砰!”
电流瞬间被接通。
机床上,一盏盏绿灯骤然亮起。
这一刻,所有的人都热泪盈眶。
他们抚摸着以往的老伙计,嘴里还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刘金也不例外,他加入3车间后,就一直开7号机。
今天,站在它的面前,仿佛又回到了10年前。
“老伙计,就靠你了。”
在这台老捷克造上,他整整干了5年,正是海城机械厂最巅峰的5年。
每天,有无数的零件被加工出来,装在一台台的农机上,再送往全国各地。
这其中的就有7号机的一份功劳。
在刘金眼里,它才是最靠得住的伙伴。
只会辛勤的付出,从没有任何的怨言。
偶尔发一发脾气,那也是使用过度了。
不过,真要出现这样的事故,张新华肯定会杀到机床前,揪着人的耳朵臭骂的。
“机床是你兄弟,有这样虐待的吗?开机前后要检查,耳朵塞驴毛了?”
刘金似乎又听到了这句话。
就在他怀疑幻听的时候,有人小声说道:
“厂长来了!”
“啊!”
刘金的腿有些软了。
张新华已经走到7号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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