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这个没义气没职业道德的神医,居然把老大撇下一个人溜了!
林冲的鼻子都差点气歪了,但是人家已经走远了,孙二娘还得自己搞定。
转头看着孙二娘,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似乎还在发蒙。
“二娘,你不要误会,这是我老家那边的一种抢救方法,当时情况紧急为了救你,所以……”
孙二娘好像半梦半醒“所以,你不喜欢我,根本也不会娶我,对吧?”
“呃…”林冲被她猛地这么一问,有些诧异。
喜欢孙二娘就要娶了她吗?贞娘那边怎么办,全军官兵怎么看,自己真的是抢救啊,怎么你们都不相信呢?
刹那间,若干多的思绪纷纷涌进脑海,闹得林冲有些不知所措。
孙二娘没有得到回应,心中一凉,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看了一眼林冲。
“谢谢教官救命之恩!”说完咬着嘴唇,转身出了医务室。
门口鲁、胡、张三人看她出来,还想笑笑打招呼,话到嘴边就觉得气氛不对。
孙二娘心里苦楚,谁也没打招呼,抹了一下眼泪,转身直直的去了女兵营区。
张小花问道“怎么了,都头回去怎么也不招呼一声”
胡玟心思敏捷,估计林冲和孙二娘娘没谈好,否则怎么会气呼呼的跑走了。
“兴许有事。”转身说了句“鲁教官,我们也回去了。”
鲁智深也是有阅历的人,心里明白七八分,当下摆摆手,再进医务室,看着林冲有些发愣。
“贤弟,你和二娘怎么回事?干嘛把人家惹得气呼呼的摸眼泪?”
“啊!”林冲没想到这么严重,“哥哥,你知道我真的是为了救她。”
鲁智深虽说有阅历,但是毕竟对于思想工作特别是男女私情不甚了解,只能摆手。
“别和我说,我就是个大老粗,啥也不懂。她对你的心思整个军营都知道。至于你怎么想,我就管不着了。”
林冲只好说“哥哥,二娘漂亮年轻,身手也好,小弟确实很喜欢。但是不能因为这次我救了她,就把她娶回家。”
鲁智深不能理解他的逻辑“既然你喜欢,那为何不娶回家?这不是一桩大好事吗?”
林冲摇摇头,鲁智深的想法太单纯了,建立在感恩报恩基础上的爱情总让人觉得别扭。
鲁智深也不多说,走到门口丢下一句“但我知道一点,二娘是个好姑娘,你都把人家那样了,想过人家该怎么办?”
我靠,你以为我愿意啊,我是有老婆的人!
我总不能救一次人就娶回家,再说了,即便我是喜欢她,也要和她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吧?
难道,仗着自己帮助过她,救过她的命,所以拉上一车聘礼,就把她娶回家。这不是地主恶霸才干的事情吗?
绝对不行!
环顾医务室,空无一人,只能笑笑,回到自己的大帐。
贞娘还是欢欢喜喜的把他身上的盔甲解开,锦儿去打来热水,血战一场之后,泡个热水澡是最舒服不过的事情。
洗了一半,林冲肚皮咕噜噜叫了起来。
锦儿笑嘻嘻的问“教官,您肚子饿了,我这就去伙房看看”不大会功夫,锦儿拿了两个炊饼,酱菜和葱蒜过来。
葱蒜蘸酱,啃着馒头,任由锦儿和贞娘搓洗。
林冲放下食物,看着时不时偷笑的锦儿,还有假装毫不知情的贞娘,叹了口气。
“夫人,锦儿,你们有想问的尽管问,本教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一四七章 夫人有错,请参见第一条()
锦儿调皮,急急地问道“林教官,你亲二娘的时候什么感觉?”
林冲眼睛翻了个白眼,“无可奉告!换一题。”
“夫人,老爷耍赖,不讲信用!”
贞娘笑吟吟柔声问道“这还用问?你看看男兵们盯着那个小蹄子,丢了魂似的。老爷这可是老牛吃嫩草,夙愿得偿,心里准是美滋滋的”说着用力在林冲腿上捏了一把。
林冲倒吸一口凉气,却不敢叫出声来,这个时候还是装怂争取宽大比较好,忙陪着笑解释。
“夫人,说什么酸话啊,什么老牛吃嫩草,我哪里老了啊?”
故意还鼓起肱二头肌,冲贞娘示威的鼓了鼓劲。
贞娘晚间听见营区到处是喊杀声,已经心惊肉跳的,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又听锦儿回来如此这般描述了一通,吓了一跳。
自己左担心右害怕的,结果转天,这个孙二娘还是和夫君惹出事端来。
哎!男人最靠不住,狐狸精也是!
但是,看见夫君现在无可奈何地神情,想想他这么些天劳心劳力,心中的怨气消散了一半。
林冲三十多岁一直洁身自好,因为隐疾的缘故,一直没有娶过小妾。如今他已经恢复正常,何况现在官运亨通,难得喜欢孙二娘,想娶进门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作为林家的当家大妇,该问的的还是要问,这是自己的权利。
“想娶那小蹄子进门,打一声招呼就是,我又不是小气人家。再说了你也不是大夫,何必想这么个救命的由头,闹得这般风风雨雨?”
林冲为了缓和气氛,一本正经地说“咳!夫人自然是大方得体贤良淑德秀外慧中,所以林家有两条祖训,就是专门为夫人量身定制的。”
锦儿好奇的说“老爷,咱们家哪两条祖训是说夫人的呢?”
贞娘一听有祖训和自己有关,便留神聆听。
“锦儿,记好了啊!第一条,夫人永远是对的。”
“那第二条呢?”
“第二条,夫人有错,请参见第一条。”
锦儿还没回味过来,贞娘听了却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嗔怪的拍了一下林冲的背。
“好端端的,转了个性子,也不知道怎么就变得油嘴滑舌起来。怕是孙家妹子也中了你的迷魂汤,也不知道看上你那点好了?”
贞娘对孙二娘的称呼悄悄的改变了,从刚才的小蹄子转变成孙家妹子,算是过了这个坎,没给林冲太多难堪。
林冲侥幸的轻松过关,倒不是贞娘脾气有多好,而是娶妾在宋朝就不是个大事,只要男主开口,女主顶多打听一下风评,询问一下家世,过得去也就花点钱而已。
林冲这才换上浴袍,已经到了凌晨,因为昨夜鏖战半夜,所以除了值班的军士,今日上午全营可以休息半日。
躺在床上,林冲想起孙二娘伤心的样子,便把自己的想法和鲁智深孙二娘的想法都说了一遍。
“夫人,难道我做错了吗?”
贞娘这才知道夫君还没有答应娶孙二娘,而且还弄得孙二娘和鲁智深对林冲又有看法。
“你呀,根本就不懂女人的心!二娘,呸,孙家妹子本就中意于你,现在这情况她不嫁给你,还能嫁给谁呢?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加上她直来直去的一个爽利人,你弄得这么曲折又何苦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
林冲只能摇摇头,后世不管你是有有权有势还是身家亿万,你要是敢明目张胆拿钱来衡量爱情,必定会被唾骂的体无完肤。威力能顶半边天的女权组织肯定会把你列入黑名单,全球通缉!
可是这万恶的旧社会,你有钱有权,看中哪个姑娘,必须到他家用金银彩礼堆满屋子,再嚣张的吼一声“你家的闺女,我抬走了!”
这才是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如此方能皆大欢喜!
好吧,劳资投降!
从今天开始,我就做一个欺男霸女、快乐逍遥的林霸天!
“夫人,二娘的事,你真的没意见吗?”
“哼,我当然有意见,他家也太小门小户了一点,要是个官宦之家就好的多了。再说了人家娶妾娶色,你倒好,娶妾娶个女武举回来,满东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真真笑掉大牙。”
想想又说“算了,将门娶一个女汉子,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吧!”大概觉得滑稽,边说边咯咯地笑了起来。
林冲搂了搂贞娘,又接着说“如今马上去西北作战,如果现在操办婚事恐怕有些不合时宜。但不给二娘一个说法,怕是她会多想。”
贞娘也是这个意思,顺着话说下去“我明日见她一面,可以把你们俩的婚期先定下来,打消孙家妹子的顾虑。不过有些话还是要你和她明说。毕竟她在意的是老爷你。”
林冲抚摸着贞娘的后背,表示感激,想着一觉醒来还有大堆的事情要处理,赶紧睡一会先。
孙二娘流着泪回到帐篷,思前想后,终于把泪水一抹,决定找些有意义的事情去做。
也懒得多想,直接抄起腰刀和长枪主动去值班站岗,两个时辰一班,孙二娘打算一整天都这么值班。
胡玟、张小花、冷艳等属下,想劝又怕撞到她的刀口上,只能暗中着急。
由于庄肥在河滩上冲杀的太猛,身上伤了好几处,纱布过得到处都是。不过她对自己的伤蛮不在乎,反而关注起。
“阿玟,教官是啥意思?我们都头这么个大美人他都不答应?要是不答应干嘛又亲又摸的?”
冷艳毕竟年纪大一点,“嘘,小点声,你是怕别人听不见么?”
胡玟也一脸尴尬“这,兴许,教官怕是,怕是有其他顾虑!唉呀,我也不知道,拜托别问我了,困死了,睡觉!”说完胡玟蒙头呼呼大睡去了。
庄肥还不死心“要不我们一起去中军大帐,找教官问个明白?”
噗!
冷艳当即轻声斥责她“别乱说,知道串联同袍威逼长官是什么罪名吗?而且这事肯定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不许去给头增加麻烦。”
庄肥吓得吐了吐舌头,躺回自己床铺,还没到一分钟就睡着了。
孙二娘满腹心事的站岗执勤,眼看着天就亮了,这以后该怎么面对林冲呢?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身影走了过来。
第一四八章 高俅吃黄连()
黎明前的黑暗,在晨曦的对比下,更为黝黑,也是值夜的人最容易犯困的时候。
尽管来人无声无息,在武艺超群的孙二娘面前却依然能清晰地觉察出来。
“谁?”孙二娘的警惕性很高,断然喝问。
安道全笑呵呵的应声道“孙都头,是我,安大夫。”
孙二娘放下心来,“安神医好!这么晚了您还没睡呢?”
“你不也是没睡?”安道全故意反问她。
孙二娘有些心慌意乱,小声嘟囔“我和您不一样。”
安道全摇摇头,本想走开,又不忍心。“孙都头,恕老道直言,你这是自寻烦恼!”
“我~”孙二娘张口想辩解,但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来说吧,我诊断过,你确实有过短时间窒息状态,教官和胡玟说的应该是真实可靠的。而且教官的抢救手段非常有效,所以我认为他说的一心救人而情非得已,应该没有撒谎。更何况,假如溺水的另有其人,难道他就不会抢救了?”
“可是~”
“可是,你们互相有意,而且有了肌肤之亲,为何他不能给你名份是吧?婚姻大事岂能儿戏?首先我没听到教官有任何拒绝的言辞。其次,关心则乱,你应该设身处地的站在教官的位置考虑。林夫人,你的老父亲,全军上下两千余人,他作为一军主帅,怎么可能贸贸然的就当场答应下来?”
孙二娘这才发现,自己确实想的太简单了,唉呀,刚才还冲着教官乱发脾气,该不会对自己有看法吧?
“那我该怎么办啊?”孙二娘捂住了红的发烧的双颊。
看着孙二娘意有松动,不再紧绷绷得,安道全轻飘飘的走了,雾霭中传来一句话。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安道全走了,天边也亮起了一丝微光,新的一天开始了。
就像安道全说的,教官只是救人。当时即便是另一个人溺水,相信教官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抢救的。难不成教官也要娶别人?
是自己太过紧张了,教官一天到晚脚不沾地的忙里忙外,自己帮不上忙就算了,还在这里拆台,真是不应该!
孙二娘终于放开心中的包袱,坚持站完一班岗后跑回去休息了。
金银滩御前山地营和党项重骑、大股匪盗打了一仗,全歼了敌骑,提振了士气,培养了骨干,一举多得。
但是后续的一系列问题逐渐浮出水面,这又将是一场明争暗斗的博弈。
——分割线——
山地营和党项铁鹞子对战的消息传到东京汴梁,马上引起了朝堂上下包括各个权贵之间的激烈反应。
其中,高俅的感受最为直接,自己精心准备的计划,反倒成了送人头的笑话,真是哑巴吃黄连。
闷闷不乐的高俅气的连晨练都没办法进行,颠球总是失误,恨恨的一脚踢飞皮球,冲着下边的高和发火。
“这些蛮夷都是酒囊饭袋吗?居然全军覆灭,难道他们的铁鹞子是纸糊的?!”
高和自己知道办事不力,被责骂是必然的,低眉顺眼的回应。
“卧利家的人大多是没脑子的莽夫,其实山地营早就做好准备,等着他们入网。有心算无心,惨败也就不可避免。”
高俅倒很惊讶“他们早有准备?难道事有不密?是杨志通风报信?”
“杨志现如今的确在金银滩,身负重伤,危在旦夕。但消息不是他透露的,因为他们准备对付铁鹞子的陷马坑,是昨天早上挖掘的。所以……”
“这么说是党项人那边泄密了,这帮西贼,坏我大事!这事你去妥善收尾。”高球的表情很精彩,大有遇上猪队友的无奈和悲催。
“除了杨志,剩下的就是卧利岢,林冲没有抓到,被他给逃了出来。”
“找到他!”高俅面色如常地说。
但是高和明白,这句话下面还有一句潜台词:做了他。
高俅不担心杨志,毕竟杨志是被通缉的逃犯,他也没有具体的实物证据,所以无论他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
但是卧利岢就不一样,他是西夏国使团的高官身份,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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