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袁有孝彻底的傻了。
“还是没文化。”
李晔摇了摇头,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国富论》。
“这本书拿回去好好的读,做不到倒背如流,自己请辞吧!”
第100章 气愤的张顗()
把袁有孝打发走以后,李晔也没有了看书兴致,干脆倒在榻上睡觉。
刚才被何惠儿那个臭娘们调笑,他也没脸回后宫休息,只能在沉香亭对付一宿。
只是睡到半夜,李晔就再也睡不着。
胡思乱想几个时辰后,才打着哈欠到了务本楼。
今天逢五,照例要召开内阁会议,以审议最近发生的大事。
只是会开了还不到一刻钟,张顗怒冲冲的闯了进来。
“圣上,臣离京不过月余,护城河就飘满了人,难道是阴鬼作祟不成?”
这一个多月时间,张顗都在军营中生活。
因为涉及到军事机密,他也断了和外界的联系,直到昨天才返回长安。
谁知道来迎接的家人,全都哭的像孩子似的。
本来张顗还以为他们是想念自己,细细打听之后,才发现长安刚刚经历了一次严重的风波。
“暴虐!”
看着一具具尸体从护城河里捞上来,张顗的脸色变得异常铁青。
他做梦也想不到,李晔竟然用了如此酷烈的手段。
不但打垮了粮商,还把长安城的其他商家清洗一空。
作为商人的天生死敌,自诩为大儒的张顗其实是乐见其成的。
但是听说自己家因为炒粮食,把他历年的薪资都亏进去时,张顗已经怒火中烧。
没错,儒生确实看不起商人,但想要维持舒适的生活,他们又不得不涉足商业。
现在赔得一干二净,那还怎么过日子?
“如此贪婪,哪有一点君临天下的风范!”
就在张顗暴跳如雷之际,谏院的那些下属也跑来哭诉,他们中的不少人都参与了哭庙的行动,并与巡警爆发了冲突。
本以为法不责众,结果统统被关进巡警局的看守所。
拘留半个月之后,他们都被革去功名,甚至三代都不得参与科举。
这还是判得轻的,闹得厉害的几个,已经在郑白渠挖沟了。
“朝廷悉除正人,国将不国,某明日就要面圣,即便碰死在殿上,也要争出个黑白来。”
但张顗做梦也没想到,因为前段时间的冲突,皇帝下令撤销了谏院,他也就成了待分配人员。
气愤填胸之下,张顗跑到务本楼大吵大闹,这才获得李晔的接见。
面对质问,李晔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笑道:“张卿,如今礼崩乐坏,祖宗祭祀几近荒废。朕决定改组礼部,今后专门由它负责祭祀,这尚书一职就由张卿担任吧!”
对这些儒生,李晔也是头疼。
做事不专业也就罢了,偏偏还喜欢内斗,屁大点的事情也要搞出天大的动静。
本来,李晔是想把他们塞进报社搞意识形态。
可是这些儒生除了自己以外,会针对其他所有的人。
让他们干“喉舌”的工作,统一思想什么的就是奢望。
冥思苦想后,李晔又找了另一个办法。
“你们不是喜欢吵,那就在礼部吵个够吧!”
祭祀天地、祭祀祖宗,怎么样讨老婆,需要什么礼节、手续等等,甚至今天为什么下雨,都可以在这儿吵,只要他们不参合政事就行。
当然,针对时政他们也可以上奏章,只是绝不会有人去看的。
“多谢圣上美意,臣必然尽忠职守。”张顗话锋一转,厉声说道:“只是今日所议拆分军器监一事,臣绝不苟同。”
他已经收到消息,今天内阁将商议拆分军器监的事项。
这并不在谏议大夫、礼部尚书的职权范围之内,但听说要朝廷要将军器监承包给私商后,张顗找到了突破口。
他抬手指着杜让能喝道:“杜让能,你身为朝廷首相,居然要把军国重器交到私商手中,这是要将大唐社稷置于何地?你难道不知道,私商利欲熏心,为了金钱什么都敢做。一旦甲残器废,朝廷用什么抵御外敌?”
如今李晔最为倚重的就是杜让能,只要将他拉下马,那么所有的问题都将不再是问题。
看着怒气勃勃的张顗,杜让能也不客气的说道:“张尚书,今天的内阁会议涉及军国重事,除了总参谋部外,只有正副相、工部、商部、兵部参与,你一个礼部尚书还没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吧!”
“奸贼。”张顗大喝一声道:“张某只要不接任礼部尚书就还是谏议大夫,照样能纠劾你这种居心叵测的小人。杜让能,你身犯九大罪过,还不速速下跪听参!”
杜让能不屑道:“又是这一招,你们就不能换点新花样?现在杜某也不想和你吵,速速退到殿外去。”
张顗冷笑一声说道:“杜让能,张某是李家的臣子,不是你杜家的奴仆,你还没有权力让张某离开。再说,奸贼要独揽大权,必先让朝廷成为一言堂。一旦上下充斥私人,尔必定会欺凌圣上。有鉴于此,张某就是豁出性命不要,也要和你这奸贼周旋到底。”
杜让能道:“圣上有命,内阁会议必须在半个时辰内结束。你已经浪费一刻的时间,再不退下去,莫怪杜某通知监察御史将你轰出去。”
“哈哈。”张顗张狂了笑了几声,说道:“杜相好大官威,连御史都要听你使唤了。看来今日不拼个鱼死网破,你都不知道朝堂上还有正人。”
说到这儿,他又对李晔说道:“圣上,杜相在君前就如此嚣张,一旦大权独揽必成祸患,还请圣上当机立断。”
李晔淡淡的说道:“张卿最近在军中调研,恐怕不知道朝廷规章的有了很多的改动。借着这几日休沐,你先熟悉一下新规,再就是把调研报告提交上来审议。至于别的政务,等你接任礼部尚书再说。”
“噗通!”
张顗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哭喊道:“圣上,私商一贯利欲熏心,在长安城内臭名昭著,岂可将国之重器交到他们手中。一定是杜让能收了好处,否则就不会拿军国大事做这种荒唐的事。圣上,臣虽然无用但还有一片赤心,今日愿以人头担保,这事必有蹊跷啊!”
正面没法突破,那就要旁敲侧击,只要李晔对杜让能产生疑虑,那么就可大功告成。
就在张顗盘算的时候,只听到一声暴喝。
“够了。”李晔厉声说道:“张顗,你一个部堂大员居然学市井小人撒泼打滚,还有没有一点礼义廉耻?现在朕也不想听你解释,立刻离开务本楼。”
张顗抬头看了李晔一眼,知道自己已经一败涂地,惨笑道:“大唐危矣,如果继续任用这些奸佞小人,宗庙社稷必然毁于一旦。忠言逆耳利于行,还请圣上悉用正人,否则祸患不远!”
看着这种偏执狂,李晔都有些抓狂。他深吸了几口气,强压下胸中的怒火。
“张尚书年岁大了,已不适合在朝中任职,致仕吧!”
张顗听到“致仕”两个字,反而安静下来,他把头上的官帽摘下,说道:“圣上,如果要斩某头,请挂在明德门上。某要看是谁打破这长安城!”
“住口,你这狂悖之人。”杜让能再也压抑不住怒火,破口大骂道。
李晔轻轻敲了一下子桌子,说道:“张顗,你好好的活下去,朕会让你看到一个无比强盛的大唐。”
第101章 修渠遇上了麻烦()
“又作妖!”
李晔伸手拍了何惠儿的翘臀一巴掌。
才回宫就被这婆娘缠上,然后就发生了不可名状的事情,等到睁开眼睛时,才发现又过了一天。
“呀!”何惠儿轻呼一声后,又笑吟吟的说道:“圣人,宫里的女子也不少,如今在金花落还住着十多个秀女。要不臣妾替你挑一挑,保证来的都是花容月貌。也省得圣人一天叨念着野花香,准备到青楼眠花宿柳。”
“还说。”李晔又给了一巴掌。
何惠儿轻笑道:“臣妾这就住口,省得圣人恼羞成怒,使劲的摧残惠儿,臣妾都有些不堪挞伐了。”
李晔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说道:“说这话你亏不亏心,朕可是被推倒的那个。”
“咯咯咯。”何惠儿得意的笑起来。
李晔瞪了一眼,说道:“册封皇后的事已经定了,就在九月初九,礼服你们做好了,凤冠也……。”
话还没说完,李晔发现何惠儿已经哭得满脸都是泪水,不禁笑道:“刚才还笑呵呵的,怎么转头就哭成一团,这天气还没你变得快呢!”
何惠儿哽咽着说道:“臣妾不是哭,是太高兴了。”
李晔搂了她一下,说道:“后宫就交给你了,朕可不想有什么争斗。”
何惠儿破涕为笑道:“那有什么争斗,别的妹妹那儿也多去转转,臣妾就不会被埋怨了。”
李晔翻着白眼说道:“你们一个个跟母老虎似的,把朕这只小绵羊收拾得服服帖帖,还是避一避为好。”
何惠儿听了又是一阵轻笑,她正准备说些体己话的时候。
“大家,已经是五更天了。”
杨守平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看何惠儿把嘴嘟得老高,李晔笑道:“好了,晚上朕还回来陪你。”
何惠儿听了回嗔作喜道:“臣妾这就服侍圣人更衣。”
李晔道:“不用了,你睡着吧。”
如今他是一头短发,就不用梳成包子头了。
身上的衣服也做了很多更改,上衣和后世的西服已经没什么两样。
只是经常需要骑马,所以裤子就比较宽大,和后世的马裤也差不多,加上一双大马靴,搞得跟姓希的元首一样。
唯一的不足是衣服上少了些东西,像勋章这些统统都没有,只好挂了一条金色绶带充门面。
这倒不是李晔没想到,而是曹振还没把水压机搞定。
李晔招标的首饰店也出了一点问题,他们虽然搞出过珐琅工艺品,但是对勋章加工还很陌生,想要批量生产还需要时日。
看着铜镜里的形象,李晔把头上的幞头摘了,毕竟不土不洋的最叫人抓狂。
他拿起一顶圆盘军帽戴在头上,上面的帽徽是圆形,两侧是金灿灿的麦穗,中间有一条金色的团龙,上方是红色的五角星,下面是一个红彤彤的太阳。
觉得帽子太正时,李晔将它推成歪的,这看着更有一番魅力。
“圣人就是英武。”
何惠儿已经起床了,她的身上是一件半透明丝绸睡衣,深V加上大开叉,让李晔觉得很是惊艳。
“咯咯咯。”李晔的样子让何惠儿很满意,她得意的笑起来。
“不许作妖!”李晔没好气的说道。
他拿起了武器架上的刺剑,这是刚刚锻造出来的,虽然剑刃并不宽阔,但那厚实的剑身十分沉重,甚至远超横刀。
“走了,给朕留好晚饭。”
才看到李晔出来,杨普大喝道:“准备出发!”
虽然李晔是想把他放到下面,但是被总参谋部给否了,张濬的理由很简单,皇帝的安全大于天。
李晔将帽带放下,这样帽子就不会被风吹飞了。
“驾!”
马靴轻轻一磕,身下的战马立刻向前冲去,很快他们一行人就出了城门。
郑白渠工程进展缓慢,那些承包商也是叫苦不迭。
因为按照合同规定,不按时完成任务,是要赔付损失的。
如果是一个承包商抱怨,李晔会认为这是矫情。
但所有的人都这样反应,那就说明真的遇上难题了。
“圣上,郑白渠淤塞严重,加上周边豪富侵凌,现在渠道仅存不到一成,这和工部提供的消息有很大的出入。为了贯通全线,某已经派了8成的民夫开挖渠道,完工估计要半年的时间。”
王罗是郑白渠的工程负责人,他营建了很多的佛寺宫观,是个搞土建的行家里手。
李晔转头对杨普说道:“让御史台调查相关责任人,掌握所有的证据就移交法院审理。”
“是!”
杨普已经写好命令,在李晔签名之后,传令兵以最快速度将它送回长安城。
这个结果确实是王罗期待的,但他并没有觉得轻松,又苦着脸说道:“圣人,工程量已经大大超过预期,费用方面可能要继续追加,这……。”
李晔说道:“朕会让人重新估算工价,最迟下个月就能拿出方案,一定不会让各位吃亏。王罗,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你们可以到京兆府刑院提起诉讼,并申请相应的赔偿。”
王罗一下子愣住,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一阵子才磕磕巴巴的说道:“圣人是说小民可以告官?”
李晔道:“只要是你的利益被损害,都可以提起诉讼。怎么,除了这事之外,还有其他的麻烦不成?”
王罗忙不迭的说道:“没有,小民接手工程以来,官府一直都很配合,小民还从来没有这么顺坦过呢!”
李晔道:“那就好。王罗,下面的承包商个个叫苦不迭,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王罗尴尬的说道:“根据标书的要求,咱们还需要给水渠硬化。可周边的采石场出的都是上好的石料,用来铺水渠就太昂贵。咱们到附近寻觅了好些地方,但那些石料又太小,很容易被水卷走。”
李晔道:“没有其他的办法解决吗?”
王罗苦笑道:“圣人,咱们已经想了各种方法,唯一可行的是烧砖修渠,只是数量实在太大,恐怕一时半会也凑不齐啊!”
“烧砖?”李晔差点给气晕了。
郑白渠全线贯通至少要数百公里,如果全部用砖头的话,他连裤裆都得赔进去。
要知道,连后世都干不出这样的大手笔。
像这样的渠道,顶多是用麻石铺底,然后抹上一层水泥。
“对啊!”忽然间,李晔想到了什么,他大声问道:“这附近又砖瓦厂吗?”
王罗答道:“这附近是有好几处砖瓦厂。”
李晔笑道:“不用你们费心费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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