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为了大乾大突勒国东部边境的稳定,让百卢国陷入持续的动荡是最好的方法,虽然不能允许日和国占领百卢国的土地,但是也不能允许百卢国出现强势的君王。
郝连焘是当皇帝的,帝王心思不是谁都能领悟的。他不希望百卢国出现强势的君王,因为一旦百卢国出现强势的君王,就不能让大乾大突勒国对他为所欲为。所以郝连焘才会利用徐云龙,因为只有百卢国谁也不能一个人说了算的时候,有了矛盾,大乾大突勒国才可以从中渔利。
徐云龙也许猜不到,徐彩和朴承休却已经估计到了,百卢国的局势看似是朴承休与徐云龙两大集团,其实是郝连焘在下棋,无论哪一方都是他的棋子。郝连焘现在是不会放弃徐云龙这颗棋子的。
其实对于百卢国到底要如何,是有过争论的。以张厉为首的儒臣主张应该罢免徐云龙的职务,将他逮捕入狱议罪。支持张厉的人有右丞相康知古,北府宰相郝连意烈。另外一派以鞠文嘉为首,鞠文嘉退休之后,以礼部尚书窦思廉为首,主张还是要用徐云龙。
还有一派势力最为强大,叫做没有意见派。成员有南府宰相,北南院夷里堇,尚书左丞相宇文右地代,以及大乾大突勒国官场著名的和稀泥的老油条冯可道。
每当郝连焘召集北南臣僚会议,张厉与窦思廉是争的最凶的。窦思廉为礼部尚书,主管对百卢国的外交事宜。而张厉是参知政事,郝连意烈更是北府宰相。看似窦思廉人微言轻,但是窦思廉背后有一个人,参知政事陈彧。
陈彧来大乾大突勒国不过几年时间,已经官居宰辅大臣,这都是郝连焘的信任。当然因为陈彧的父亲陈章在江南大将军,因此陈彧本身在江南有也可以做一个中下级官员。郝连焘直接给了一个三品官,让陈彧担任金紫光禄大夫,上护军,参知政事。以陈彧的军功封其为曲阿县公。
陈彧是鞠文嘉的女婿,因此站在老丈人一边,陈彧与鞠文嘉是一路人,与张厉不同,张厉熟读儒家经典,而陈彧则是不拘于儒家,对儒墨道法,纵横,阴阳等诸子百家都有涉猎,因此倒不太遵循儒家的那套仁义道德。
一般争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张厉总是引经据典,谈古论今,给郝连焘上一堂生动的历史教育课。随后就是窦思廉起身,窦思廉时间跨度不大,最远也就到太宗郝连峻在位时期,给郝连焘上的是实事课。
如果吵的厉害,冯可道就会起立,说一番要团结,不要纷争的话。其实冯可道深谙官场的道理。他也多次劝谏过郝连焘,让郝连焘不要居功自傲,要礼贤下士。不过更多时候,他是一种粘合剂。
郝连焘敬重张厉,但是就如同冯可道说过那句最有名的话“事当务实”一样,郝连焘也是务实的。的确张厉的历史教育课很生动,张厉学识也高,郝连焘深有体会,因此对于大乾大突勒国的宦官多加限制,但是对于百卢国的事情,还是窦思廉的实事课比较有用。
其实这些人要保徐云龙和郝连健不一样,郝连健是因为徐云龙给他大量钱财,但是窦思廉也好,陈彧也好,是从实际出发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大乾要想控制百卢国,就必须让百卢国处于谁也不能完全掌控的状态下。
徐云龙与朴承休的那场论战,最终又一次不了了之,朴承休一派的人没有能够改变科举的规则,可是徐云龙也没有能罢免任何一位朴承休一派的官员,也许这就是郝连焘想要的,永远的争斗,永远没有答案。
本章完
第257章()
虽然百卢国问题很头疼,但是中原还是第一目标。在大乾元玺五年十二月,突勒再次大举入侵中原,兀颜宗翰引领兵马在前面先行进发。
突勒前锋到达邢州,大郯顺国节度使杜威派人从小道向朝廷告急。石贵准备亲自统兵进行抗拒,但恰好遇上生病,便命令天平节度使张恩、邺都留守马节、护国节度使安琦会合诸道兵马屯驻邢州,武宁节度使赵礼屯驻邺都。
大乾元玺六年正月,石贵诏令赵礼回师驻扎在澶州,马节还师邺都。又遣派右神武统军张泽屯驻黎阳,西京留守景广从滑州引兵把守胡梁渡。
正月初三,张恩奏报:突勒逼近邢州,石贵下诏,命滑州、邺都再次进军抗拒。义成节度使皇甫禺领兵赴邢州。突勒侵犯邢、磁三州,几乎把那里的东西抢光杀尽,然后突勒大军进入邺都境内。
十五日,张恩、马节、安琦将全部行营兵一共数万人列阵在相州安阳水之南。皇甫禺与濮州刺史慕容超率领数千骑兵往前方来侦查突勒的情况,到了邺县,将要渡过漳水的时候,遇上数万突勒兵,皇甫禺等边战边退。
到了榆林店后,突勒大队人马来到,皇甫禺与慕容超二将商议说:“我们现在退走,将必死无疑了!”于是二人便停止退却,布设军阵,从午时到未时,力战百余回合,相互杀伤很多人。
皇甫禺的战马战死,便舍马进行步战,他的仆人杜敏把自己骑的马给了他,皇甫禺得以上马再战。
很长时间之后,二人危机稍微缓解。皇甫禺寻找杜敏,得知他已经被突勒擒去,皇甫禺说:“杜知敏是个义士,不能丢弃他。”便与慕容超跃马杀入契丹军阵,救了杜敏才回来。
不一会儿,突勒又派兵来战,二位将领说:“我们这些人已经不能退走,只能以死报国了。”
太阳将要落山,拒守在安阳的诸将奇怪前去探测的兵马不见回来,安琦说:“皇甫将军一点消息也听不到,必定是被北虏所围困。”话还未说完,有一人骑马来报,说皇甫禺等人被北兵数万人包围。安琦立即引领骑兵出来,将要去救援,张恩说:“此话未必可信,假如虏兵真的蜂拥而至,即使把我军全部派出,恐怕也不足以迎战,您去了能有什么用?”
安琦说:“成功或者失败,是天意,万一不管事,理当共同承受其后果。假如胡虏不继续向南侵犯,而让皇甫将军白白牺牲了,我们这些人有何面目去见天子!”
于是安琦渡过安阳水而向北进军。突勒兵看到烟尘扬起,便马上解围而逃跑。皇甫禺等人才得以回来,与诸将一起返归相州,军中都叹服皇甫禺与慕容超二将的勇烈。慕容超本是慕容部人,高祖父时投效大雍,与郝连宗真母亲是同族。
此时突勒也引兵退归,其兵众自相惊恐地说:“郯军全部过来了!”当时郝连焘正在邯郸,听说后,立即向北撤退,途中不敢过夜,一直到了鼓城。
当晚,张恩等议论说:“突勒把全国人马都调发而来,我们的兵不多,城中粮食不足十天之用,万一奸人到突勒那里去报告我军的虚实,虏兵全部调发来包围我们,没多久我们就会死去。不如引兵去就食黎阳仓,南面依靠大河来抗拒他,方可以得到万全。”
议论未决,张恩带着兵先出发,诸军跟随着也出发,行军时候又乱得像从邢州出发时那样。
张恩留下步兵五百人守护安阳桥,夜间四更时,主持相州事务的符彦仑对将佐说:“五百个疲惫兵卒,怎能守住桥梁!”便把人招进城来,依靠城池做防备。
到天亮,一看,突勒数万骑兵已经列阵在安阳水之北,符彦仑命令城上扬动旌旗鼓噪,兵卒都遵守号令,突勒军队不能测知城中实情。
到了辰时,兀颜宗翰与惕隐郝连剌葛率领兵众渡水,环绕相州而向南前进,大郯朝廷诏令右神武统军张泽率兵趋赴相州。兀颜宗翰等到达汤阴后得到这个消息,就又撤退。
马节等握有大军在黎阳,不敢追赶。兀颜宗翰骑兵全部列阵于相州城下,好像要攻城的样子,符彦仑说:“这是胡虏将要退走而已。”派出五百全副武装的士卒,列阵在城北用以等待他们。突勒兵果然退走。
此时石贵的病情稍见好转,河北相继告急。石贵说:“现在不是安睡之时!”便部署分派诸将为出征作准备。
北面副招讨使马节等奏报:“据投降的人讲,虏众不多,应该乘着他散归部落的时机,大举发兵直袭幽州。”石贵以为对,于是向诸道征兵。随后,下诏亲征。
二月初一,石贵北征来到滑州,命令安琦屯驻邺都。初七,石贵从滑州出发,初八到达澶州。几天后,马全等诸军按次序北上。
河东节度使刘远听到这个消息以后说:“中原疲乏困弊,保全自己还怕来不及;怎么能再去胡乱地挑动强盛的北虏,即使打胜了也免不了后患,况且不能取胜啊!”
突勒人从恒州还军,用弱兵驱赶着牛羊经过祁州城下,刺史沈兵出兵攻击他们。突勒用精锐骑兵夺取了城门,州兵回不了城。
兀颜宗翰知道城中没有余兵,率领突勒兵紧急攻城;沈兵在城上,兀颜宗翰要他早早投降。沈兵说:“沈斌即使弓折矢尽,宁可为国家去死,最后也不会投降”第二天,城池陷落,沈兵自杀。
三月初九,杜威等诸军在定州会合,任用供奉官萧钧暂时主持祁州事务。十四日,诸军攻打突勒,夺取了满城,擒获突勒千户没剌以及他的兵众二千人。十九日,夺取了遂城。兀颜宗翰属下的士兵有投降的人说:“突勒皇帝归回到虎北口,听说郯兵来了,又带领兵众向南进军,约有八万多骑兵,预计明晚应当来到,要赶快作准备。”杜威等害怕,退守大营。
二十二日,突勒兵到达。郯军向南撤退,突勒兵跟踪而来。晋军到达阳城,二十四日,突勒兵大举攻来。大郯军队与之交战,向北驱逐他们十余里,突勒跨过白沟而去。
二十六日,郯军集结成阵列向南行进,突勒兵从四面合围像山岳一样,大郯诸军极力抗拒。这一天,只行军十余里,人马饥乏疲惫。
二十七日,晋军到达白团卫村,埋下鹿角柴障后安营为行寨。突勒兵把它包围了好几层,并派奇兵绕到寨后断绝晋军粮道。当天傍晚,东北风大起,刮破房屋,摧折树木。晋营中掘井,刚出水便往往崩坍,士兵只好取带水的泥,用布帛拧绞出水来饮用,人和马都很干渴。
到天亮,风刮得更厉害。郝连焘坐在车中,对其兵下令说:“中原军队只此而已,必当把他们全部擒获,然后向南直取大梁!”命令铁鹞军四面下马,拔除鹿角柴障而入营寨,用短兵器袭击晋军,又顺风纵火扬尘以助其声势。
大郯军士都很愤怒,大呼说:“都招讨使为什么不出兵,让士兵们白白送死!”诸将请求出战,杜威说:“等待风势稍微转缓后慢慢再看可不可以出战。”
马步都监李贞说:“敌兵人多我们人少,风沙之内,看不清谁多谁少,只有奋力作战的人才可以取胜,这个风正好是帮我们的忙;如果等到风停,我们这些人就剩不下了。”当即大呼:“诸军齐发向贼兵进击!”又对杜威说:“令公您善长守卫,我李贞用中路军与敌人决一死战了!”
马军左厢都排陈使张泽召集诸将问怎么办好,都说:“胡虏现在正得到顺风,应该等到风往回吹时再同他交战。”张泽也认为可以。诸将退出,马军右厢副排陈使药福独自留下,对张泽说:“现在军中饥渴已到极点,如果等到风回,我们这些人已经成了俘虏。敌人认为我们不能逆风出战,应该出其不意抓紧攻击他,这是用兵的诡诈之道啊。”
马步左右都排陈使符彦即说:“与其束手就擒,不如以身殉国!”便与张泽、药福及左厢都排陈使皇甫禺带领精锐骑兵出西门进击突勒,诸将接着也跟上来了。突勒兵退却几百步。
李贞看到这个场景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怎么能够调转马头!应该长驱直进取得胜利才作罢。”符彦即等跃马而去,风势更加厉害,昏暗得像黑夜。
符彦即等率领一万多骑兵横冲大乾军阵,呼声震动天地,突勒兵大败而走,势如山倒。李贞命令步兵把鹿角都拔去,出阵战斗,步兵和骑兵同时进击,把突勒兵向北驱逐二十余里。突勒的铁鹞军下马之后,仓皇之间来不及再上马,把马和铠甲兵仗丢弃得遍地都是。
突勒溃散的兵卒到了阳城东南水上,重新集结。杜威说:“贼兵已经破胆,不能再让他布成阵列!”于是派出精锐骑兵追击他们,突勒兵都渡水逃去,郝连焘乘坐奚车奔逃十余里,追兵紧急,捉获一匹骆驼,骑上它逃走。
大郯诸将请求急速追赶他们。杜威扬言说:“遇上敌人幸而没有死掉,还想进一步索求衣囊吗?”李贞说:“两天来人和马都渴极了,现在喝上了水,都饱足了而且身子加重,难以追奔,不如保全军队还师。”于是退守定州。而石贵接到前方战报之后,回到大梁。
本章完
第258章()
大乾与大郯第二次作战,双方缠斗几十天,最后互相什么都没捞到。看似如此,可是每次大乾来了,只要大乾军队所到的地方,官府里的财报被抢劫一空,顺带手还有富商以及各级官员的郊区别墅,也被洗劫。
这一下石贵不干了,这样对他而言太没有面子了。想想也是,郝连焘每次南下,总要捞一点东西回去,不然怎么够本,但是石贵不仅仅要花大量的金钱,还要承担大量的损失,长此以往,大郯就死定了。
大乾元玺六年五月,大乾西北的一个统军的将军党弗人也利花麻因与郝连宗真有嫌隙、致书大郯朝廷请大郯发兵攻打灵州,夏州,他必定自率全族作为内应。
六月,大郯的将军俞充、李谔相继上书宋神宗,建议乘郝连宗真辖区内乱,大举攻夏州和灵州,已恢复战马的供应,石贵采纳俞充等人建议,下诏诸路备战。
此时大郯朝廷的宰相和疑,枢密使桑翰知,河东节度使刘远,大将杜威都认为“举兵场,解祸难”,请慎重出兵,石贵不听从他们。
为了一举消灭郝连宗真的兵马,石贵把大郯朝廷的中央军以及西部的藩镇兵马集合在一起,又配上新征集来的士兵,一共三十万,因为老将不同意出兵,这一次石贵启用的全是军中的少壮派。
石贵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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