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钵里劾继位时已经三十五岁,可是他周围的突勒贵族都属于他的父辈,在那些突勒贵族看来,他们兄弟还是经验不足、缺乏威望的小儿辈。于是,某些心存野心的突勒贵族就妄图把钵里劾拉下台,这些异己力量暗地里背叛他,突勒部落开始分裂。
突勒的分裂势力威胁着郝连钵里劾,在此历史的瓶颈时期,郝连钵里劾顶住狂风恶浪,领导自己的部落逐步平定了反叛势力,他在位十八年中,他逐渐铲除那些分裂势力,加强了突勒部落的坚定团结,从此,突勒部落在战斗中成长,奠定了突勒民族英勇战斗、扩张壮大的民族基调。
郝连钵里劾在位时期,在征伐段部的过程中就遇到了北胡的严重干涉,不仅要求郝连部退兵,并要郝连部落退还在段部劫下的财物,不能归还财物的照价赔偿。
此时的郝连钵里劾虽然还不敢公开和契丹人翻脸,但是突勒部落,他的话显然已经比北胡人的管用,在郝连钵里劾的授意下,突勒有几个部落断绝了对辽人的贡鹰之路。
无奈的北胡人只能再次命令完郝连钵里劾征伐这几个不听话的部落,郝连钵里劾的条件也很简单,恢复贡鹰路可以,不过前提是你别再管我教训段部。
对于郝连部落这头自己扶持起来的狼,内耗不乱的北胡人最后采取了睁只眼闭只眼,随它在白山黑水地界怎么闹腾,只要暂时还听他们使唤,还有海东青供他们玩乐,北胡人也就满足了。
郝连钵里劾还把自己的儿子送去大雍,从此突勒部落逐渐以一个独立王国的姿态出现,就在完颜钵里劾在位时期,大雍与北胡展开战争,郝连部乘机带来突勒起兵,郝连钵里劾自称可汗,突勒汗国建立,此时突勒已经从中原学会了冶铁,实力更进一步。
郝连钵里劾死后,郝连旻即位,当时其他突勒部落的反对势力仍旧存在,他们利用可汗是众部落推举这一旧制为旗号,强迫郝连旻退让可汗之位。
郝连旻只好先交出象征可汗的旗鼓,答应退位,然后以退为进,设下了计谋。他对众人说:“我在可汗之位已经数年,我的妻子也是汉人,我想自己领一部治理汉城,可以吗?”
众人都同意了。到了那里,郝连旻率领汉人耕种,当地有盐铁,经济也很发达,郝连旻采纳了其子虞氏的计策,派人转告诸部落的首领:“我有盐池,经常供给各部落,但大家只知道吃盐方便,却不知盐池也有主人,你们应该来犒劳我和部下。”
众人觉得有理,便带着牛和酒来了,没想到中了郝连旻的诡计。阿保机布下伏兵,等大家喝得烂醉时,将不服从郝连部各部落的首领全部杀死。
至此郝连部完成对所有突勒部落的统治,各部贵族实力开始减弱,中央集权加强,最终取代北胡成为草原之主。
(本章完)
第237章()
其实,每一个国家在开创的时候,都有一番故事,而如果说起王棩的曾祖父王成桂的创业故事,那还要从一个叫弓毅的人说起。
弓姓其实不是一个姓,这是新济国时期,贱民不能拥有自己的姓氏,而在名字之前代替姓氏的字。
弓毅早年出家为僧,法名善宗。他虽然出家,不耐寺院寂寞,就参加农民起义军,次年转投北原农民军领袖孙吉手下,深得信任,孙吉令其分兵攻略郡县,他自称将军,随后他实力壮大,有了割据自立的想法,自称新济国王室出身,乃先王之庶子,先据铁原城,后移据松岳城。
后来,孙吉率军进攻自立为将军的弓毅,双方战于非恼城下,结局是梁吉败走。弓毅在兼并战争中剪除了其他势力,渐渐壮大,后来弓毅放弃新罗王子身份,以报封国灭亡时投奔新罗的报封国王室后裔自居,在松岳建都称王,声称复兴报封国,定国号也是报封国。
后来,弓裔迁回铁圆,王芳远就是在这个时期出生的。他自建年号武泰,后又改年号为圣册,水德万岁,政开。其疆域北到平壤城,南至沙伐州。他向新济国展开激烈攻势,占领了汉山、首若、悉直三州之地,又出兵北方,建立十三军镇,更从海路南下袭百罗国后背。
他东边与新济国用兵,南侵甄福信的地盘,他的统治残虐日甚,上下怨叛,他自称弥勒佛转世,头戴金帻,身披方袍,以长子为青光菩萨,以季子为神光菩萨。
他曾经自述“佛经”二十余卷,其中全是为自己歌功颂德的歪理邪说。有僧人释聪批评弓毅所授皆为邪说怪谈,弓毅听说以后,立即将释聪逮捕,用铁锥活活打死。此外还发明了用三尺铁杵插入阴部以致人死亡的酷刑。
弓毅力猜忌将相,怀疑他们谋反,甚至到了每天杀掉上百人的地步,自然此时担任侍中王成桂自然也不例外。
王成桂出生于海东国,王成桂自幼爱好打猎,武艺尤其是射艺高强。他二十二岁那年,王成桂与其父归顺弓毅,王成桂成为报封国将军。因为战场之上战功很多,王成桂官至侍中。
可是,随着弓毅日渐残暴,弓毅的残暴令其妻康氏亦极为不满,康氏多次直言进谏,弓毅很不爽。康氏又进谏弓毅,弓毅说:“你和别人通奸,怎么回事?”康氏说:“哪有这回事!”弓裔说:“我是用神通看见的。”于是用烈火烧热铁杵,戳康氏的阴部,使其死亡,又杀了康氏的两个儿子。
妻子尚且如此,何况大臣。有一次弓毅召见王成桂,说他昨夜聚众谋反,王成桂坚称无此事,弓毅便自称有观心之术,然后背着手闭上眼,仰天很久,弓裔的文学侍从之臣崔虑故意坠笔,下庭拿笔时悄悄叫成桂认罪,王成桂恍然大悟,连忙谢罪,才使弓裔放他一马。
可是过了一两年又发生了一件事情。一个中原商客王瑾得到了写有谶语的镜子,献给弓毅,命麾下文士解读,弓毅麾下的文士看出这是说的王成桂,为保护王成桂而故意不说实话。
但是最后弓毅还是知道了。于是几个和王成桂关系好的将领起事,推戴王成桂,此时弓毅已众叛亲离,听说兵变后微服从北门逃跑,躲在岩谷,后因忍不了饥饿出来觅食,被当地民众杀害。如此王成桂当上了报封国的国王。
自新济国中期以来,豪族、寺院兼并土地日益严重,大地主的农庄林立,百姓的土地,被权臣所霸占,并且肆无忌惮地不断扩占,由此造成税制紊乱,农民生活困苦不堪,国家经济基础陷入危机。
品第贵族和佛寺对土地的占有是权臣得以在新济国作威作福的资本,占有国家大部份土地的贵族,自然就可以影响国家财政,进而可以左右国家政治,排斥打压异见的士大夫。
因此,王成桂如若要铲除这些豪强,就必先要改革田制,削弱权臣之根基,然后才能一举除去。
在称王之后,王成桂宣布将佛寺的三百多处土地收归国有,没收国家东北部和西北部的所有私田文契焚于市街,大火数日不灭。
随后,王成桂重新丈量全国土地,并宣布实行科田法,整顿新济国中期以来陷于混乱的田制,重新将土地分配给农民,保护其使用权。
国家规定,京畿一带土地按照等级授给在京任职的官员,称科田。京畿以外的地方置军田,以养军士。地方官吏和,不论资品高下,随其本田多少,各给军田。
科田和军田都允许程度不同的世袭。另有功臣田,可以子孙相传。公私奴婢、工商、卖卜、娼妓、僧尼等,不许受田。
除陵寝、仓库、宫司、公廨、功臣田外,有田者皆纳土地税。科田、军田、功臣田都是私田,其余土地为公田,公田作为国家开支的来源。军田和科田,须向国家纳土地税,所以又是不完全的私田。
根据科田法的条例,土地按人的地位等级来分配,通常只供有生之年享有。受田者获得租权,而农民则得到耕种权。按惯例田租为庄稼收成的一半,通常作为租税缴纳给国家。由于就耕作权而言,农民作为佃农对土地的占有得到了保障,不能被没收,他们的生活得到了改善。此外,两拥有官职的贵族的土地积累受到这样一条规定的严格控制。科田将只在首都周围的京畿地区授予,在这个地区,政府很容易加以监督和监视,防止土豪的产生威胁中央。
科田制是一场不见刀光剑影的争斗,通过田制改革,旧贵族失去了经济基础纷纷崩溃,王成桂及其心腹新官吏通过坚决地实行改革,获得了大量土地,进而控制了国家经济。
但是这样一来,新的权贵掌握土地,又会引来后来的问题,这些问题就是后来王芳远与王芳尧争斗的起因,不过王成桂没有想到这一点,至少这制度对打击旧权贵是有作用的。
王成桂这一辈子,也算叱咤风云,但是面对郝连旻,栽了跟头,毕竟实力对比在哪儿,郝连旻可以灭了实力远远强于报封国的海东国,自然对付王成桂是小菜一碟。
(本章完)
第238章()
经过玄祖郝连乌骨乃,德祖郝连劾里钵,太祖郝连旻,太宗郝连峻四代的努力,突勒从黄水与土河之间的民族部落,变成幅员万里的大帝国。
而王成桂的子孙历经坎坷,但是也完成王成桂的梦想,一统半岛三国。
每一个国家兴起到发展壮大,其中要经历太多痛苦与无奈,其中不易,也是可想而知。无论是像郝连氏那样靠自己打拼,还是学王成桂,把别人的打拼变成自己的成果,这其中都会有太多的不易,当然这些不容易之中,还有阴谋与阳谋。
郝连焘为自己的高祖,曾祖,祖父,父亲建立太庙祭祀。祭祀当日拂晓,南北臣僚着朝服于庙外等候皇帝车驾。
待皇帝车驾至,群臣于门外排班序列,向车驾鞠躬,并由班首奏告“圣躬万福”。
皇帝下车后,南北臣僚分左右至丹墀,而皇帝则至露台褥位并率领群臣两拜。
待皇帝上香毕,群臣则依次上殿向御容进酒。最后,群臣两拜,分班引出。
这是太庙改建完成之后,大乾皇帝第一次去太庙进行拜谒。郝连焘向祖先宣告他要继承先祖的志向,在这个乱世开创新的辉煌。
而王泷这一次也随行,因为他也算大乾的朝廷命官,也身着一品官的朝服参与整个仪式。
而在江南,也有人要祭告祖先,因为他也将继承祖先的事业,不过他的继承更多是恢复。因为大雍本有天下,现在偏安于江南,当然作为虞氏子孙,要光复天下。不过此人已经不是虞昪。
这件事情说起来,又是一幕争权。南雍宣城王虞景达,为人刚毅开朗,虞昪很喜爱他,几次想让他继承自己的皇位,宋丘也极力称赞他的才干,想将来有一个拥立之功。
可是虞昪还没有老糊涂,他知道有一些原则不能轻易打破。因为齐王虞景通年纪居长,按照传统立嫡长子,因此就没有实行立虞景达为继承人。而虞景通因此怨恨宋丘。
虞昪还有一个小儿子虞景逖的母亲种氏受到虞昪的宠爱,而齐王虞景通的母亲宋皇后很少有机会能得到进见。虞昪到虞景通的宫中,碰上儿子在那里亲自调弄乐器,大为恼怒,责备了他好几天。
种氏便借此机会进言,说虞景逖虽然年幼,但很聪明,可以继承皇位。南唐主发怒说:“儿子有过失,父亲教训他,这是正常的事情。国家的大谋略,女人怎么能参预过问!”就下令把种氏赶出宫去了。
虞昪曾经梦见自己吃了灵丹,天亮后方士史冲献上丹方,虞昪以为应了神验而按丹方吃起来,慢慢地便形成了急躁的毛病,看来是因为丹药里面全是补药,而上火了。
左右的人劝阻虞昪不要再吃,虞昪都不听。虞昪曾经把药赐给李勋,李勋奏称:“我吃了几天,已经觉得身上躁热,何况经常吃它!”虞昪说:“朕已经服药很长时间了。”
群臣奏告事情,往往遇上虞昪大发脾气。但是,有时遇上严正论说事情而且有道理的,也庄重地表示感谢而听从他。
虞昪询问道士丘栖霞:“什么道可以保证获得天下太平?”丘道士回答说:“为帝王的要治心治身,才能治好国家。现在陛下还没有能够消除‘饿了嗔怪、饱了高兴’的性情,哪里谈得上天下太平!”
宋皇后在帘后称叹他的话,以为是至理明言。凡是虞昪所所赐予的东西,丘栖霞都不接受。丘栖霞常常替别人向上天陈述奏章,虞昪要为他建造祝天的祭坛,王栖霞推辞说:“国家的度用正处在紧缺之时,哪有时间办这个事!待等焚烧奏章不化,不能上闻于天的时候,我会奏请陛下建造的。”
此时南雍朝中的驾部郎中冯彦己,为齐王元帅府掌书记,为人性格乘巧投机,与宋丘及宣徽副使程觉相互勾结。他们二人同时在齐王府任职而名位在自己之上的,冯彦己便小施计谋把他排挤出去。
冯彦己曾经对中书侍郎孙成加以戏弄地说:“您有什么本事,当了中书郎?”
孙成说:“我孙成不过是山东的一个鄙陋的儒生,作文章比不上您,谈吐诙谐比不上您,谄媚狡诈比不上您。但是,主上让您同齐王一起行动和居处,是想请您用仁义的言行去辅导他,怎么能只是成为声色狗马的朋友啊!我孙成确实没有什么本事,然而您的本事,恰好是给国家造成灾祸而已啊。”
又有一个名叫魏今的人,也在齐王府中。给事中常锡几次上言,说程觉、冯彦己、魏今都是佞邪的小人,不适合让他们在东宫侍奉太子,司门郎中判大理寺萧严上表指称程觉奸邪乱政。可惜虞昪没有来得及去掉他们。
不久,虞昪背上长了痈疽,把消息封锁起来不让人知道,秘密地让医士来治疗,他上朝听取政事仍和原来一样。几天后,病情严重恶化,太医吴裕派亲信之人去把齐王虞景通召入宫中侍奉疾病。
虞昪对儿子说:“我服用金石丹药,本来是想延年益寿,哪知反而更加伤害生命,你可要警惕戒备这件事!”这天傍晚,便死去了。虞景通秘不发丧,下达命令: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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