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死而有丝毫的改变。
林俊知道王崇谦死了之后,立刻带兵把薛阳在京城中的势力一网打尽,他可不会像王崇谦还顾及同僚之情,或者担心打击面扩大造成国家动荡,王崇谦就忘了,林俊以前是李仲夫手下的兵。
林俊将薛阳在百卢国朝廷之中的势力赶尽杀绝,死难的人数足足有几千人,包括许多无辜的年轻人,因为没长胡子,就被当成是宦官,他们来不及脱裤子解释,就被林俊的兵杀了,金逸圣想要逃出城去,也没能逃的出去,死在了林俊的刀下。
林俊知道,自己真正的敌人是北方的大乾大突勒国,因为薛阳是大乾的人,他现在把薛阳等人杀了,必定引来大乾的讨伐,而王泷,林俊也不认为他能够当王。
林俊闯入百卢国宫中,把甄氏带了出来,强行娶了甄氏,成了甄氏第三任丈夫,随后他在立新王还是自立为王的事情上面开始犹豫。
但是百卢国如此大的一场动乱,早就有人飞奔到大乾传信。郝连焘知道后震惊了。于是下令要讨伐百卢国的乱臣贼子。他派兀颜宗翰领兵,当然名义上的总司令是郝连健。
林俊知道大乾必来讨伐,最终决定还是另立一个,他立王芳郁的一个流落在外的侄子王濕为王,这个王濕就是王宗尧的儿子。他随后自封自己大将军,中书令,景康公,不过随后他就把薛阳,徐云龙等人府邸之中的女眷一律收纳到自己府邸之中,然后才是布置北上抵抗大乾。
毕竟消息传递到大军集结有一定的时间,兀颜宗翰知道现在出兵,敌人已经做好准备,这仗不好打,而这一战也是郝连焘亲政之后的首战。
林俊带着军队来到边境,一看边境山峦重叠交错,他对部下说,只要守住这里,再多的敌军也不怕,胡人以骑兵为长,可是在这山地,骑兵毫无作用。
兀颜宗翰到了前线,也是如此感叹的,他说本国军士擅骑射,但是在这山峦之间,毫无施展空间。以前大乾几次进入这土地,不是有向导和北边防御松懈,而这一次虽然有向导,但是北边防御可不松懈。
郝连健想要进兵,兀颜宗翰对他说,山路之上,必有伏兵,伏兵一起,大军伤亡惨重。林俊此时早已经安排好伏兵,而且吸取教训,就算大乾用什么麻痹他,他绝不会放松防御,因为以前许多人就吃了大乾派人和谈的缓兵之计。
兀颜宗翰的确派人来了,林俊也接待了,但是北边防御一点没有松懈,谈判中坚决要求大乾承认王濕的王位,与此同时,不要大乾再派什么人来百卢国,百卢国要自主。兀颜宗翰知道这是一场硬仗,但是他也在想,有什么巧计。
(本章完)
第216章()
兀颜宗翰望着这绵延的山峦,一筹莫展,这一次他手下有以突勒人,海东人,黑水肃直人,汉人组成的十万大军,是郝连焘用来惩治逆贼林俊和王濕的,但是如果这样举步不前,回去没脸见自己的侄子郝连焘啊。
郝连健到达前线,为了报林俊杀了自己钱袋子的这个大仇,但是他也知道,如果因为他的冒进而打败仗,那么他的皇兄不会饶恕他。
说起来自从郝连旻开始到郝连焘,三代都与这个半岛纠缠不清,当年郝连旻带兵与王泷的祖父作战,郝连旻打败王泷的祖父。
王泷的祝福被逼无奈,先把主张与突勒对抗的大臣交给突勒军队,而郝连旻将这些人全部枭首示众。次日王泷的祖父与当时还是王世子的王芳远率侍从五十余人,穿青衣亲自出城,当时泰卢国群臣痛哭。
王泷祖父出降时,突勒大将已率军在城外迎接。泰卢百姓看见王泷祖父随清军离去,误以为突勒要把仁祖绑架到草原,都痛哭失声。王泷祖父随突勒军队来到郝连旻的驻扎地,与郝连旻会面,向郝连旻行跪拜的臣子之礼。
这件事情,许多百卢国上了年纪的人还记得,不少人视为是一个耻辱,林俊的祖父当时就是军中的将军,林俊自然也知道,因此他不会犯王泷祖父犯过的轻敌的错误。
兀颜宗翰面对这个局势,也只好做出他最不想做的选择,他在军中选出相对较弱的士兵,让他们先行出发,而且是大晚上,故意让他们两手都拿着火把。
林俊的士兵看到远处火光一片,以为是大乾主力大军来了,伏兵四起,但是这样,也就暴露了伏兵的位置,因此兀颜宗翰率主力在后,等敌军伏兵暴露,就绕到伏兵背后,将他们消灭,当然一路之上,还亏有熟悉地形的向导,以牺牲老弱士兵为代价,终于是走出山谷,来到汉城府。
林俊一看大乾主力走出山谷,知道大事不好,汉城府是守不住的,他连夜带着王濕退到**镇,也就是王沼起步的地方。汉城府被大乾攻克,王泷也被从大乾赶了回来,在汉城府的群臣和百姓跪在道路两旁,看着大乾军队入城。
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镇是一个海岛,大乾军队没有船只,无法攻击他。兀颜宗翰下令征调百卢国百姓的船只,但是林俊早已经这么做了,现在兀颜宗翰没有船只可以调度。
此时一个人给兀颜宗翰出了主意,此人今年还不足二十,投身于兀颜宗翰的府邸当了一个门客,名叫陈彧。
陈彧,是江南人,原来吴国大将陈章的儿子,当虞诰称帝的时候,陈章不服虞诰,最终郁闷而死,而陈彧知道自己在江南难有作为,因此随着大乾去江南的商队来到大乾,投靠在兀颜宗翰的帐下,做一个门客,因为陈彧学习能力好,学会了突勒语和突勒文,文采也还好,因此给兀颜宗翰当了一个记室。
他对兀颜宗翰说:“**孤悬海外,他们仓促逃往那里,将军只要控制各渡口,就可以困死他们。”
兀颜宗翰一听有道理,就采取封锁战略,果然**镇存粮不足,不能够支撑岛上军民的用度,三个月后,就有一批一批的人受不了,前来投降。最终林俊一看已经无粮可用,就开始把岛上的妇孺老人杀了,吃掉,如此更加加速他的灭亡,终于他底下士兵为了活命,将林俊杀死,投降大乾。王濕这个被立的国王,投水自尽。
兀颜宗翰平定了百卢国的叛乱,当然不能白出兵,要了军费,还要了士兵的赏银和阵亡士兵的抚恤金。随后郝连焘下旨以徐云龙接替薛阳为监军使。
徐云龙能当上监军使,一来是他与郝连健签上了线,成为郝连健新的资金来源,二来徐云龙祖父是海东国的人,他本身又是出生于百卢国,算是与两边都有关系,三是徐云龙在这一次用兵的过程中,有带路的功劳。四,他现在掌握着百卢王的印信。
徐云龙回到汉城府,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林俊活下来的妻妾接收了,和之前林俊干的一模一样。比起薛阳,徐云龙更狠。当年当徐云龙看到新济王要向大乾贡宦的时候,他是自己对自己动刀子的。这种勇气,让他同村的人感到害怕。
如今,当年的赌博终于获得回报,他成了百卢国的实权人物。当然这里面,和郝连健的大力举荐关系最大,郝连焘看到自己的弟弟如此卖力的举荐,才会任命徐云龙的。
但是薛阳的人马,现在已经所剩无几,徐云龙也不能做光杆司令,而且经过内部相互厮杀,百卢国又出现了当年新济国一样的情况,高层大量出现空缺。如此原来半公开的卖官鬻爵变成公开的卖官鬻爵,为了可以获得高官,就必须拿出许多钱财贿赂徐云龙。
而徐云龙的一些关系并不近的亲戚,也因此扶摇直上。一切来的太快,徐云龙还不能适应。他一下子成为一个国家的掌权人,有时候,徐云龙在沐浴的时候,看着自己的身体,也会苦笑,获得如今的这一切,花的代价也是一辈子的代价。
当然为了弥补自己,徐云龙沐浴的时候,从来是与别人共浴的。一定是好几个美女,供他玩乐,这其中场景之不堪入目,如果找人画下来,绝对可以惊讶整个人间。
徐云龙当了监军使,同时也当了百卢国的都佥议以及大乾的内常侍。当然在大乾他不算什么,当时在百卢国是百官之首。百卢国群臣都不敢抬头看他。
而陈彧因为出主意有功,被兀颜宗翰推荐给郝连焘,郝连焘召见他,与他谈论天下局势,一见如故,因此就把他留在身边,做翰林学士,秘书监。这是陈彧仕途的开始,他一个江南人,在大乾开始他的仕途,他的梦想是早晚有一天要回到江南,衣锦还乡。
(本章完)
第217章()
王泷这个王当起来不容易,石塘这个皇帝当起来也不容易。为了不然突勒迁怒于自己,在天福六年正月,石塘遣派供奉官张澄领兵二千搜索土柴在并、镇、忻、代四州山谷之中的人,驱逐他们使之还归故土。
而此时,石塘一个手下,彰义节度使张泽因为自己儿子犯下了过错,要杀自己的儿子,他的掌书记张世素为张泽所信任,劝阻他。张泽却发怒,要用箭射他。左右之人素来厌恶张世,乘机讲张世的坏话。张世害怕,称病辞谢而去,张泽派兵追赶他。
张世逃到了静难军节度使的地盘,静难节度使李舟向朝廷作了报告,石塘因为顾及张泽,把张世流放到商州。张泽派行军司马郑昭到朝廷讨要他,并且说:“张泽如得不到张世,恐怕要引起不测的事情。”石塘不得已,把张世给了他。张世到达泾州,张彦泽命令把他决口、剖心、剁断四肢。
像这样的事情,石塘往往迁就地方节度使,因为石塘害怕他们造反,就像自己当年一样。石塘这个皇帝当的也挺提心吊胆的。他希望地方官员能够体谅他,但是有人就是不明白皇帝的想法。石塘任命的太原留守派遣牙校率领土柴酋长白福入京朝见石塘,这就是不明白石塘不想得罪突勒的意思。
而南边的山南东道节度使安进准备造反,派使者带着表章到蜀国,请求出兵攻打金州、商州作为声援。使者到达CD。蜀主王元仁与群臣谋划,都说:“金州,商州险阻遥远,出兵少了不足以制服敌人,多了水陆运输粮秣跟不上。”王元仁便推辞了这件事。
安进又向荆南求援,荆南的高诲给安进写信,晓以祸福;安进发怒,反而向大郯朝廷诬奏高诲。荆南行军司马王义劝高诲把实际情况向朝廷奏报,并且请求发兵帮助朝廷去讨伐他。高诲采纳了王保义的建议。
北边的成德节度使安荣耻于向突勒称臣,会见突勒使者时,一定会漫骂突勒使节,使者经过他的辖境,有时暗中派人把使者杀了,突勒以此责备后晋高祖,后晋高祖常替他道歉谢过。
天福六年六月二十九日,安荣拘执突勒使者,派出骑兵掠抢燕京府的南境,把军队屯扎在博野,上表称说到土柴、北胡、浑契、沙月等部落各自帅领部众来归附;党弗等也遣派使者缴出突勒委任职务的告身职牒,诉说被突勒所欺凌虐待。
又说自从二月以来,突勒命令他们各自准备精兵壮马,将要在入秋时向南寇掠,他们害怕老天爷不保佑,与突勒一道灭亡,愿意自己准备十万人马,与郯国共同攻击突勒。他还说到陛下多次命令我仰承恭奉突勒,不要自己去挑起衅端,可是现在天道人心,难以违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胡虏境内的人、都在等待着王师北伐,实在值得同情哀怜。愿朝廷早作决计。
表章共有几千言,大体都是斥责石塘把突勒当作父亲来侍奉,竭尽中原所有以谄媚贪得无厌的胡虏。安荣又用这种意思写信送给朝中贵官,并且传送给各藩镇,说已经调动兵将,决心同突勒决战。石塘由于安重荣正掌握着强大兵力,不能辖制他,极为忧虑。
当时,魏州节度使、侍卫马步都指挥使刘远在大梁;泰宁节度使桑翰知道安荣已经心怀奸谋,又怕朝廷难违其意,秘密上疏说:“陛下免除了晋阳之难而领有天下,都是突勒的功绩啊,不可亏负他。现在,安荣依恃勇悍,轻视敌人,土柴想借我们的手来报仇,都不是对国家有利的事,不能听从他们。我观突勒数年以来,士马精强,吞并四邻,战必胜,攻必取,割据中原的土地,收缴中原的器械;他的君主智勇过人,他的臣僚上下洽睦,牛羊繁殖茂盛,国家没有天灾,是不可以把他视为敌人的。而且,中原刚刚败给他们,士气低落沮丧,用这样的军队去抵挡突勒乘胜的威势,这种形势,相差太远。再者,和亲的关系即已断绝,就应当发兵戍守边塞,但是,兵少了是不足以应付敌寇的,兵多了又使得后勤运输接济不上。我军出战,他就退走,我军回守,他又出来骚扰,我担心禁卫的士兵疲于奔命,镇州、定州之地不能再有遣留的民众。现在,天下刚刚稍有安定,国家的创伤没有恢复,府库空虚穷竭,百姓困苦凋弊,平静地来守护还怕不能济事,怎么可以再妄作举动呢!突勒与我们国家恩义不浅,彼此对信守誓约都很重视,他没有差错而我们自取衅端,即使战胜了他,后患也会更加严重;万一不能战胜他,大事就完了。人们议论认为每年运送缯帛给他们叫作耗蠹,有所卑恭谦逊叫作屈辱。殊不知如果兵战连绵而不罢休,灾祸纠结而不解除,财力将要匮乏,耗蠹哪个更厉害呢!用兵就会使得武将功臣过份要求姑息迁就他们,边藩远郡因此得以骄傲矜伐,下颓上废,不思振作,屈辱哪个更大呢!我希望陛下训劝农耕,习练军战,养备兵众,与民休息,等到国家没有内忧,民众有了余力,然后看形势而动,才能动必有成。再者,魏州资源丰富繁盛,是国家的屏障,现在它的主帅赴阙朝见,军府无人主事,我想到《易经》上说的不谨守所藏,要招引盗贼的话,《左传》上所讲勇敢的人重视守护的道理,请求陛下略作巡视检查,以杜绝奸谋。”
石塘对来使说:“朕这几天心里烦扰,不能决定怎么办,今天见到你们节帅的奏章,就像酒醉醒来,告诉你们节帅不要忧虑。”
于是,石塘任命刘远为北京留守、河东节度使。把北京留守调任为魏州节度使。
刘远卑微时,是晋阳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