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好想你,每天每夜都在想……呵呵,他也想你了。”他笑得傻傻的,轻啄她的耳垂细细舔舐着。
云凤灵的脸上都快冒烟了,不光是害羞的,还是气的。敢情这么多年没见,梦里见了面之后,除了表白就是干一些不和谐的事情。
论徒弟,现在boss总是在梦境里精虫上脑怎么办?答案是,一棒子打醒!
云凤灵棒子没有,但是还可以用另一种方法来就自己。就是。。。。。。。这种方法不光伤人。。。。。。。同时伤己。可是再这么下去。。。。就不是伤人伤己的问题了!
闭上眼,咬着牙,云凤灵恶狠狠的道:“凌霁放开我!我嫌你脏。”说完她就闭上眼睛,她不想的,不想说这样的话。可能是当年那一幕刺痛了她的心,让她午夜梦回都是延伸的画面,也可能是现在她已经语无伦次,只想尽快摆脱他的束缚。
旖旎的感觉瞬间消失,无声无息的沉默降临整个房间。
云凤灵小心的睁开眼睛,凌霁脸上的幸福几乎是瞬时间的凝固。
他一字一顿的问云凤灵。
“你说什么?”漆黑的瞳孔变得赤红,忽然间觉得自己作死的云凤灵紧紧的闭上嘴巴,装死!
请时间回到三分钟之前,她什么都没说。
可惜想像是美好的,现实永远是残酷的。云凤灵可以装作自己什么都没说,但是凌霁怎么可能没听到。
那个字就像是一把不见血的刀,狠狠的插在凌霁的心脏,痛不欲生算什么,心痛如绞算什么?凌霁现在是恨不得把一颗心挖出来给云凤灵看。告诉她这是一颗心,一颗他凌霁的心,被她狠狠的插上一刀之后,再往血窟窿上撒一把盐,让人痛彻心扉。
翻身将云凤灵禁锢在身下,云凤灵外衣般带上的香袋因为凌霁的动作落在了床的最角落里。
凌霁只是看了一眼,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云凤灵的身上。把人压在身下,凌霁开始一件件脱衣服。云凤灵觉得自己都快崩溃了,她为什么这么作死,送上门来啊!麻蛋今晚上会被凌霁给嫖了啊,嫖了啊!
魁娘那个乌鸦嘴,快一语成识了。
凌霁一边在脱,云凤灵没被凌霁禁锢的手就在捣乱一样的再给他穿,一边还在惊吓的碎碎念。“徒弟!徒弟,咱们可不能这样啊!不能这样啊!徒弟你在做梦啊!这样不好的,不好的……”
实在没有办法,只得用上内力,可是凌霁如今的功力岂是她所能相抗的,所有的劲道都被一一化去。
“你别脱了!师父求你了!我求你了!”
云凤灵的两只爪子,在给凌霁坚持不懈的捣乱后,最终被凌霁直接绑在了床头。
凌霁终于如愿以偿的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上衣一脱,云凤灵的眼珠子差点没脱窗而出。
凌霁的皮肤不错,白皙光滑细嫩,八块腹肌更是不缺。可是谁来告诉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凌霁身上有阡陌纵横的红色纹路,看起来似乎是捆绑的痕迹,还有刀伤,很细很细的小刀,不会让人死却能让人生不如死。
凌霁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是五毒教的教主,威风凛凛让绝域乃至整个武林闻风丧胆,有谁敢这样对他?
凌霁怎么会看不到云凤灵眼中的心疼?
他埋首在云凤灵的胸前,委屈的说。“师父,凌霁不脏的,真的不脏。我除了想着师父,从来没有碰过别的女子。甚至月圆之夜都是自己忍过去的,忍不住就绑住,绑不住徒儿就自己用刀……”
云凤灵抿着唇,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这个名叫做心脏的东西已经痛的,让她生出不能工作了的错觉。
月圆之夜……月圆之夜忍过去……凌霁练了五毒教的秘术。难怪这些年五毒教的实力会膨胀得如此厉害;难怪他的武功精进到如此地步,他终究没有听话。月圆之夜的痛苦她当年亲身领受,若不交合宛如万蛊噬心,抗拒人性丧失理智,否则她当年也不会那般不顾礼义廉耻将自己的徒弟带上床榻。可这些年他竟然能扛下来?这自己当年毅力不够,还是他……自己明明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无论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这样?
第80章 极乐宫主()
此时云凤灵的心里在想什么;可能连她自己都琢磨不准。当初自己月圆之夜扛不住,招惹了凌霁,如今这是自食恶果吗?
“凌霁,你不要这样,听我说。”云凤灵被他死死的抵在墙角,看着他猩红的眼眸中带着委屈的神色。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徒儿,似乎已经死了,已经不存在了。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不能再停滞不前了。”
凌霁看着她半响后,痴痴的念着:“那你带我走,带我去你的地方。你去天堂我陪你,你去地狱我也陪你。”
“你忘了当初答应过师父,要光大五毒教——”云凤灵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可是接下来她话还没有说完,凌霁就顺势接口:“我做到了!我已经做到了,他们都怕我,怕我杀了他们,甚至他们都不敢看我的脸。师父,我真的做到了。”
云凤灵的眼眸顺着眼角就流下来,面前这个男人是自己曾动心的男子,虽然过了三载岁月,可终究还是……
“师父,我好痛苦……好痛苦……好想你。”凌霁的气息萦绕在她眼前,直到她缓缓闭上眼睛承受着他的欲。望和贪婪。
屋内爱意渐浓,月色暖暖透着光泽,醉人心。
而红楼另一间坊中,莺莺燕燕依然层出不穷,老鸨满头是汗的将一个个的姑娘往房里送去,又一个个的接出来。若是旁人看见,还以为屋内多少号人排着队等着姑娘,可是谁又知道这些姑娘每个出来都是哭丧着脸,甚至尤带泪痕。
“鸨娘,给爷滚进来。”屋内一道慵懒带着沙哑的声音透出来让鸨娘心肝一颤,想着屋内男子的容貌,老脸都有点发红。
最近隔壁的坊里生意红火,就她这边差了些。好歹自己坊里也有春花秋枫这样的绝世佳人,可也不知道怎的,本来可算是平起平坐的生意,被隔壁新来的鸨娘处处抢先。这次好不容易来个大主顾,出手阔绰。可就是太挑剔了,不但坊里的姑娘看不上,就连这春花秋枫都被赶了出来。
鸨娘迈着肥胖的身子进去,抚弄着头上的大红花。“来了来了,哎哟喂,这位爷有什么吩咐啊。”
淡黄。色衣袍的男子转身,俊朗出尘的容颜让华丽的房间都讶然失色,他这么盯着你,就连鸨娘这么大把年纪都羞红了脸。鸨娘心里想着,若是这男子肯在她坊里站几天,恐怕不光是凤栖的达官显贵,就连富家女人都得往这赶了。
男子目光带着嘲讽,嫌弃的说道:“听说凤栖红楼是风雅之地,绝色佳人层出不穷?啧啧啧,今日一见还真是……庸脂俗粉。”
鸨娘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这位爷,咱们楼里的姑娘可是红楼里最好的,放眼别处再没有这样清丽的佳人了。”深怕这大顾客走到别的地儿去,就将秋枫推上前去,“这位是秋枫姑娘,不但容貌出众,还擅琴擅舞。”
“就这样,还容貌出众,你看着鼻子上这么多的黑点,你好意思告诉我她容貌出众。”男子嗤笑一声,“你当我好糊弄是吗”
“我……我哪敢啊!爷,你的眼实在是太高了。”这秋枫可是坊里的头牌,皮肤细腻不说,还带着一股清纯的风。骚,不知道多少达官显贵捧着大把大把的银子就是为了来坊里一睹秋枫的古琴。“这位是立春。”
“太矮。”
“这是朱雀。”
“朱雀?果然就像一只鸟。”
“这是……”
“好了,带着她们都给爷滚,免得污了爷的眼睛。”男子端起酒杯浅酌。
直到鸨娘带着所有的姑娘出去之后,一直当墙上壁画的抱剑青衣男子才出现才淡淡开口,“宫主,你这不是来找姑娘,是来找茬的?”宫主这挑剔的眼光,连属下都看不下去了。这坊里的姑娘其实都不错,可宫主却总能鸡蛋里面挑骨头,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
“青衣,你这话就不对了。哪里挑剔,你看看那些姑娘有哪一个的容貌比得上本座,一群莺莺燕燕,还敢自称什么绝世佳人。”男子清冷哼道。
“宫主,你是男人。”青衣侍从不得不提醒颇为自恋的宫主,关于自己的性别问题。虽然宫主的容貌,的确……的确胜过这些女子。
“我当然是男人。”男子皱眉,“但你们也不能总逼着我找女人,这些女人我一个都看不上眼。什么玩意?”说完瞅着酒杯中的光泽,目光深邃。这坊里的女人不怎样,酒倒是不错。“他快到凤栖了,对吗?”
青衣男子立刻回道:“不错,线人传来消息,他已经在路上。”
“凌霁也在隔壁。”男子的笑意浓郁却带有着一丝趣味,可浑身散发的气势却让人觉得胆寒且危险。“实在是太无聊了,这下倒好。‘他’来了,五毒教也来插一脚,血地‘离愁’那边可有消息?”
“两日前,血地之主已离开‘离愁’,去向不明。”青衣男子谨慎的回道。“暗部之人正在打探。”
“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男子莞尔,眼神瞅向天边的一轮弯月。“果然是个‘发。骚’的季节,都为了追个女人不亦可乎。”
“褚姑娘那边?”青衣男子忽然想到早些时候遇到的那位小姐,当时宫主还对她抱着些兴趣。
“派人继续守着。”男子摩挲着下唇,透着无限魅惑。“告诉夙夜,人。皮面具卖得便宜了些,可亏了我不少,从今日起,极乐宫的东西通通涨价。”否则这一路上怎么会遇到这么多带有面具的人,看来这些人是觉得极乐宫的东西太好拿到了。否则也不会如此嚣张,把东西用到他眼前来招摇。
呵呵,多半有位姑娘又要喊肉疼了。
“是。”青衣男子埋首。“那宫主,接下来又该如何?”
马上就将风云变色,凤栖之中齐聚之人未免太多了些,宫主又打算在中间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或得到什么样的利益。
“其他人都让暗部紧密关注着动向,凌霁手段狠辣,不要轻易得罪他。让本宫主亲自去会一会……也许比我想的还要有趣些。”
云凤灵醒来的时候,天色蒙蒙亮,凌霁如同八爪状语一样把她禁锢在怀里。
看着凌霁的眉眼她不得不承认凌霁长大了,以前还未张开的容貌在这三年中急速的成长,成长到让她都不得不承认的成年人。
只是这些都不能成为昨天晚上的借口。
昨天晚上她究竟是脑袋哪里缺了跟弦,被凌霁压在床上也就算了,看着如同孩子一样委屈的凌霁,她怎么就那么轻易的心软了。
这不像她,不像她。
小心翼翼的爬起来,拿开缠着自己身上的手脚。眼看着对方因为自己动作眉头皱起,似乎又醒来的迹象。
云凤灵心惊胆战,凌霁眼珠子在转动,似乎马上要醒来!
云凤灵有些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她刚才做了什么!!
凌霁的头歪在枕头上,脖颈边是清晰的红痕!
云凤灵尴尬的捂着自己的眼睛,真纠结。
凌霁对她毫无防备,她手贱的却把对方一手打晕了!是打晕了诶!
这熊孩子究竟对自己多没有防备才会这样啊!伸手戳了戳对方的脸。
云凤灵穿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把所有的东西都放整齐。认命的将凌霁的衣服穿好。
她徒弟昨天一晚上都觉得是在做梦,那就让他觉得是在做梦好了。
不然师徒相见,*,金风玉露,总之怎么想怎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啊!
再者她心也是乱的,乱糟糟的成了麻团。
还是等心情平复再说吧?
把整个房间摆放的和昨夜记忆中是一样的,云凤灵还没忘记昨晚上她自己添的香料带走。
回到自己的屋子之后的云凤灵,瞬间趴在了自己的床上,瘫软如泥。
麻蛋刚才心惊胆战还不觉得现在是被人翻来覆去的煎啊,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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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霁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走到头顶的中央,稀稀落落的姑娘们从房间里走出来,对于他们来说早上的时间到此才是刚刚开始。
凌霁坐在自己的床上发呆,床帐被人挽起落在床头和床尾。雕刻几近简约的床棱,只是轻描淡写的几笔,留下两三朵梅花。
没有太细致的雕工,也没有太细腻的构思,这张木床像是隔壁村里,某家靠手艺吃饭的木匠的作品。只能用不能看。
凌霁的手在床上的被褥上擦过,他很久没有如此甜美的梦境了。每一次在梦魔,他总是梦见各种各样子云凤灵离去的背影。一直向前,不管怎样,不论他做了什么都不会回头。而云凤灵的去路则是会各种的变换,有的时候是开满了鲜红色花朵的黄泉,一个桥上的老婆婆在拎着一个勺子里面盛满了孟婆汤。
要么就是一段路,绿意盎然,他一直跟在云凤灵的身后向前,一直走一直走,却永远和云凤灵差上几步,看不见对方的脸。只能感觉脚步是那么的坚决。
要么便是梦见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云凤灵在前面,他在后面追赶。他一直在喊等等我。却在眨眼的功夫找不到云凤灵的踪迹,留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看不到,找不见她。
可是这一次的梦魔之后却是那么的甜美。他看见了她,就温柔的坐在他的身边,任由他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不像以前那样只顾着往前,不肯回头看他一眼。
他看见了那个人的眼中的心疼,于是用那么卑劣而软弱的方式诉说他的生活,他这三年的过去。
他想要她心疼,那么多次的梦境,都是一直一直不断的在他眼前上演着离去。
这一次终于看见了她,等到了她。
怎么可以在放过?不管是梦境也好,现实也好。
甚至是生死,天人永隔也不算什么的。
你看人死了,他还有梦境,一直梦见离去,可是最终也梦见了如此甜美而幸福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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