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纳兰谦是一个例外,百里傲也是一个例外。
可不是么,他们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好友,一个是自己的仇人,而且那个是自己的仇人的人在天庭几百米,不,是几千里之外的魔界,跟自己八杆子关系都打不着。
同样的,跟自己八杆子关系都打不着,自然也不会像那些天庭里的讨厌鬼一般处处刁难,恨不得把他刁难出一朵花来才肯罢休。
若只是单纯的刁难出一朵花来那也就算了,毕竟苏祁白从小到大,碰到的刁难他的人不计其数,而他因为有功名傍身,人家也不敢拿他怎么样,最多只是嘴里刁难一下,至于其他的,就不会在做了。
毕竟,当时的苏祁白风头正胜,又有一大堆人给他撑腰,谁也不能拿他如何。
毕竟一旦得罪他,那就代表得罪了江焕背后的势力,一旦得罪了背后的势力,就代表得罪了天帝,得罪了天后,得罪了所有人,无论哪里都不值得。
除非他不想活了,想得罪人,这就是一个例外。
只是真正的不想活的人又有多少呢?放着荣华富贵不要,非要当着人人厌烦,人人得而诛之,人人得而骂之的家伙,又有多少呢。
一个都没有吧?
他们那些人在天界待了这么久,做了这么久的神君,那肯定是有自己的一套的。
这有自己的一套,自然不可能做出那种费力不讨好,得理不饶人,最后还被惹出一大堆麻烦的事情来。
毕竟大家都是一个聪明人,这种事情做出来了,会惹出多大的麻烦他们也懂。
不光懂,简直懂得不得了。
最起码,他们不会因为这么一点点事情和苏祁白撕破脸,或者从暗里欺负他,变成明里欺负他。
就是因为如此,苏祁白在天庭的前面一段时间才能过的如此平静,什么应该发生的,不应该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可就是这么平静的生活,在他身败名裂之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这个天翻地覆的变化,就是那些曾经看不起他,却因为自己本身的实力以及能力而没办法拿他怎么样的人都会像一头饿狼,紧紧盯着他这一块肥肉,直到把他这块肥肉吃掉,连个骨头都不剩为止。
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墙倒众人推。
以前在有本事那也是以前,以前都过了这么久,谁还记得你是谁,是干什么的。
现在有本事,这才是真理。
只有现在有本事,人家才会持续把你当祖宗供着,而不是几秒钟之后就把你忘记,甚至于对你拳脚相加,或者是四处搜集消息诬陷于你。
这种东西是完全有可能的。
但人间和天界不同,江焕和苏祁白也不同,江焕性格很好,为人也温柔,无论从哪里看,无论从什么地方来看,他都是一个特别好的人。
性格脾气待人接物,无论什么地方看都是完美。
除了那些个不喜欢他的人,其他人都是觉得他很不错。
最起码,也不会像苏祁白以前的那些对头一样两面三刀,表里不一。
外表和他交情很深,而实际呢,实际上在心里把他骂了一个遍,骂完之后还继续摆出一副情深意重的和个什么似的样子和他交谈。
这可真是莫大的讽刺。
不光是莫大的讽刺,简直是讽刺的不能再讽刺了。
这样子的人,比那些明里针对苏祁白,给他下套,给他怎么的人还好太多了。
就连那些不喜欢他的,也不用特意去猜,因为他们都把自己的不喜欢表达在了脸上,厌恶也都表现在了脸上,这明眼人都看得出。
而这个明眼人,自然包括江焕这个心思深沉,沉稳大方聪明伶俐的和什么似的家伙了。
毕竟,他可是所有大臣教育子女的活范本,要是连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他怎么可能成为人家的范本。
他这个教育界的活范本,早就应该拱手让人了好么。
因为他特别好,好的人神公愤,苏祁白也不会三番五次跑出江焕身体里,还在他旁边叽叽歪歪的说一大堆有的没的,就好像他不说话会怎么的一样。
这不,江焕正在和庄青说话,两个人默契的配合着,他们一个掉眼泪,一个安慰着,看起来可怜极了。
不光看起来可怜极了,就连他们说的话,也是可怜极了。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唐止和江焕他们是多么好的朋友,哭的这么可怜凄惨,让人不自觉对他们产生强烈的同情心。
当然,这只是对于其他人而言。对于苏祁白来说,那就不一样了。毕竟苏祁白可是神君,又在江焕身体里面待了这么久,若是说这个样子都还没有一点看人能力,那可就真的是白活了。
这不,在看到江焕顺理成章的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继续和人家演戏的时候脸色微微变白,可那只是一会,他又凭着自己的反应力,成功的扭转了情况。
而他那个扭转了情况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见到江焕两个人摆出的这幅模样,直接嗤笑了一会,直接回到了江焕的身体里。
是的,他什么也没做,而是直接回到江焕身体里,不在搭理江焕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了。
也就是因为苏祁白他的突然回去,原本被苏祁白弄得一颗心吊起,唯恐他受不住自己这般,大大咧咧的跑到自己身体里,并用自己的名义和他们说自己刚才只不过是骗他的,让她不要想这么多,唐止好的很之类的话语,让江焕难堪,让他之后拿到身体主动权时,没办法应对质问,只能尴尬的站在一旁。
第743章 聊天()
“终于走了,再不走,这该走的就是我了。”
江焕深吸了一口气,一双眸子咕噜咕噜的转了转。
是的,他在想应该如何结束这个尴尬的场面,让他和庄青顺利从这件事情中脱身。
毕竟就在这儿听平遥哭哭啼啼实在是太烦了,太讨人厌了,这要是在这么下去,自己说不准就会脑子一抽,把刚才说的话纯粹是胡说八道,他根本就没有路过唐家,他和唐止关系也不怎么样,甚至于他们除了在清绵公主的游船会见过一面,其他的,连面都没有见过。
这面都没有见过,自然不可能和他交好。
不能和他交好,自然是不可能懂得他们的情况。
而这不懂得他的情况,自然是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自然也不可能对于唐止的这点事情过于关注。
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既然什么事情都不关自己,那管这么多做什么,是事情太少,还是太悠闲,所以导致太闷,才会管谢谢无聊的不得了的事情的。
江焕感慨了一会,又朝着已经愣住了平遥行了一礼,道:“我们还有点事,只能言尽于此了。平遥姑娘,我们两个就先告辞了。”
江焕说着,拉着庄青离开了这儿。当然,是在趁着平遥发呆的时候。
江焕会这么着急离开,这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平遥如今在那儿发呆,看样子需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够恢复,他要是不趁机开溜,等一下可就溜不了了。
毕竟,他可不想陪平遥在那傻站着,而且还是那种不知道自己站多久的那种傻站,他可不是闲的慌。
当然,这要是只是站一会,在哪儿陪一会,这倒也就罢了,毕竟这个事情是自己引出来的,也是自己告诉他唐止可能“生病”的事实的,不在这里陪着他,安慰着他那个受伤的心灵,无论怎么来说都是说不过去的。
当然,这要只是一会,或者只是几分钟,江焕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不光没有问题,他还会特别乐意这么做。
毕竟江焕事情做完了,所以才会带着墨午,这个和残阳同一个面容的替身来这儿的。
在这儿等一会,安慰一下平遥那受伤的心,也是无所谓的。
可要是很久,这可就不行了。
毕竟江焕虽然是事情做完了才来的,可他毕竟是太傅,手头上的事情一大堆,既然是一大堆,那自然不可能在这儿耗着。
毕竟自己若是在这儿耗得久了,那些人又送一堆东西过来怎么办,凌琛又送一堆东西让他过来看怎么办?
分两三个心去看?或者在平遥这里多待一会,多耗一会,耗到天荒地老,耗到地久天长,然后回宫的时候面对一大堆东西哭都来不及?
这怎么可能!江焕又不是闲的慌。
退一步来说,他就是真的闲的慌,也不可能可能闲到去陪平遥说这些,安慰她好久。
“诶。”
庄青就在这种十脸蒙蔽的情况下被江焕拉走,并且在这种十脸蒙蔽的情况下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我说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和平遥说唐止府上来了很多大夫,还说唐止得了重病的事?”
庄青因为被江焕拉着跑了很久,自然是气喘吁吁的厉害,他坐在凳子上,目光炯炯的看着旁边的江焕,悠悠的说了这么一句。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为了让他担心了。”相比于庄青,江焕就显得淡定很多了。
这也难怪,毕竟江焕是做多了这种事情的。这有一句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
一次生疏,多做几次就习惯了。若还是不习惯,那就多做几次,总会有习惯的那一天。
毕竟,这事情做多了就没问题了。
“为了让他担心?这什么意思,能说的明白一点吗?”庄青成功的被江焕说的话弄得十脸蒙蔽,他凑向前,道:“你这个家伙,说话不要只说一半。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猜啊,说完全一点!你不说完全一点,我怎么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还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让他担心的话。”
“你着急什么。”江焕喝了一杯茶,又道:“坐下来,听我慢慢说,你这么着急,我是不会和你说的。”
“哦,我知道了。”庄青砸巴着嘴,又道了一声,“我知道了。”
说完这些之后,他不情不愿的坐在了凳子上。
“现在可以说了吧。”
“自然。”江焕点了点头,而后道:“首先,你刚才想的并没有错,我来这儿的时候并没有路过唐家,同样的,也没有看见唐家门口聚集的大夫,更没有听见大夫说唐止生病。”
“那你为什么和她说这个?”庄青眉头轻蹙,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你这不是说谎么。”
“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自己这样。”江焕沉思了一会,又道,“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不得已而为之?”
庄青和江焕一个党的,他们两个从某种思维,性格来说都是非常的相象的。
就是因为这个,是故庄青在听到这件事情之后,觉得江焕做的着实过分了这么一点。
毕竟人家是一个女孩子,这么欺骗人家于情于理都是不和的。
可这么一点只是这么一点,心疼归心疼,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庄青不是一个闲人,也不是一个习惯多管闲事的人。
对于他来说,自己以及自己家里的人的事情还有江焕那儿发生的事情最重要。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撇开来不谈。
这不是,被江焕这么一搞,对江焕为什么要撒谎骗平遥那个姑娘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心。
“是。”江焕无奈的笑了笑,“我真的是不得行而为之。”
“那你和我说说怎么个不得已而为之法。”庄青轻笑,又道:“你这要是说得好,我就原谅你这一次。要不然嘛,嘿嘿。”
第744章 指望()
“我本身也没有指望你原谅。”江焕无奈勾唇,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而且我也没做错什么。”
“没做什么?呵。”庄青听到江焕用一种无辜的不得了的语气说的话,嘴角无奈的抽了抽,在心中感慨着这家伙的脸皮果真是厚的不能在厚。
要不是厚的不能够再厚,怎么可能会一个劲的说自己多么无辜,多么单纯,根本没有想过要人家怎么样之类的。
不可能的。
江焕扮无辜,说自己多么单纯多么善良,多么好,那都是因为他在背后设计人家,想着把人家怎么样呢。
可知道归知道,能说出来嘛?不能!
说出来那个家伙,以及自己的父母还不得把自己整死啊!
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不说得好。嗯,要不然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就被江焕那个心思多个和什么似的家伙整死,自己可多亏啊。
可不是亏么,在人世间待了这么久,什么都没享受到,什么都没有吃到,要是被江焕一搞,就这么莫名其妙走了,自己还不得后悔出毛病来。
“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江焕趴在桌子上,仔细的观察着面前人,眉心不由自主的跳了跳,“不会又在想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会把你怎么着的那种幼稚无聊的问题了吧。”
不愧是江焕。
自己只是随手做了一个动作,他就能轻松的猜到自己的心思。
果然,自己在面对他时,并没有办法将事情瞒着。
因为,自己根本瞒不了。退一步说,就是瞒的了,后头也会被发现。
只不过是发现的时间的长短问题罢了。
“怎么不回话了?莫不是我说中了?”
江焕见人如此,心中猜到了几分,他指节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目光炯炯的看着眼前人。
江焕虽然戴着面具,但他那双眸子却是直勾勾的看着庄青的。
但那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可就是这么一瞬间,几秒钟的功夫,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可就是这么几秒钟,庄青却捕捉到了他的反常,不光捕捉到了,甚至于连他此时的表情,全部都看在眼里。
若只是那样也就罢了。
可最关键的是,庄青跟了江焕这么久,反应力比别人强了几百倍,见江焕脸色变了几秒钟又恢复正常,略带不满的说道:“是啊是啊,你说中了,所以,可以和我说说究竟是什么嘛?说一半不说一半,你这样让人多想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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