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
而朝廷,自然也不会。
毕竟危急时没出手相助的是他们,不是其他人。哦难不成别人困难时,你不帮。别人危急了,就该去帮?
那不就成圣母了?
“是啊,若给我们减免了,出事了怎么办?那不是需要我们出钱出的更多吗。”不知道谁开口说着。
这句话如炸弹一般在所有百姓心里炸了出来。他们和其他地方住着的百姓一样,都是越国人。一方受难八方支援,到时候他们免除了赋税,但付出的远远比要交的赋税多了好几倍。
“大人说的对。”一伙人推推搡搡,而后,一个年纪相对大的人被人推出来。他看着比自己年轻的不下十倍的江焕,呵呵的笑着,“大人说的对,是草民们莽撞了。这赋税啊,就这样好了。等到外头出了什么事,我们在多捐一点赋税就是。”
“嗯。”江焕含蓄的笑笑,而即凑到凌琛面前,对着凌琛挤了挤眉,“主上,您不是说还有事要做么?那还等什么呢,我们还走呢。”凌琛和江焕待的久了,编起故事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他朝着江焕露出一个虚伪至极的笑容,而后拉住江焕的手,言辞恳切的说道:“你瞧瞧孤这个记性,既然把这件事忘了。要不是江爱卿你恰巧提到这事,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来来来,别说话了,快走快走。”凌琛说着,看着安贤,“孤这里事情办完了,剩下的事就交给太傅了。相信太傅大人那么有能耐,肯定不会让孤失望的。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江爱卿,走吧。”
于是乎,他们在这个众人目瞪口呆,严重怀疑他们家主上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对个大臣这个亲密的情况离开了。
凌琛拉着江焕走了好远,才将他手放开。他两只手撑着腿,显然一副快被累死的模样。
“呼~总算出来了。”凌琛道,“再不出来,孤非得把命折在那儿不可。”
凌琛这话这话倒是一点都不夸张。
刚才被百姓围堵,还有官员形成一个人形保护罩保护着的凌琛快要崩溃了。
作为君王,他是享受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的。但这种享受,一旦变成喘息困难,那可就折腾人了。
很明显,凌琛就是属于这种被享受弄得喘息困难的人。
“主上辛苦了。”江焕虽然没有被朝臣和百姓团团围住,但他还是能体会凌琛的痛苦的,他轻轻的笑笑,拍着凌琛肩膀,算是在安慰他。
“何止是辛苦,魂都快没了好吗?”此刻的凌琛,顾不上端他那个君王架子,一把坐在地上。
“左右孤要在祭天大典中做的东西已经做完了,扔给安贤收尾,也算能让他折腾一阵子,我们就趁着这时间喘口气。”凌琛抬眸看向江焕,“阿焕,你把千影带过来,我们去太傅府周围认那个菜贩。至于疾风,记得跟他讲这事,别瞒着。让他别在安贤面前露陷,若是安贤问了,让他随便想个理由应付一下。不过我觉得不用应付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祭天大典收尾和开始一样,麻烦。”
江焕就这么面不改色的听完凌琛说的,“那您在这里等会,我很快就回来。”
江焕没有给凌琛反应的机会,扭头离开了这里,甚至连凌琛那句“小心一点”都没有听见。
另一头。
千影和疾风虽然看到凌琛拉着江焕离开“处理事情”,但他们毕竟不是千里眼顺风耳,也不可能凭空去猜那两个活生生的人在哪里。不得已,他们只能一起去寻找二人踪迹。
“主上和公子真是,服了。”千影蹙眉,“出去也不和我们打个招呼的,让我们怎么找啊,真是。”
“主上出去一向不会和人打招呼。”疾风翻了个白眼,“他都是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走。你若不在门口蹲点守着,根本堵不住。至于你家公子,估计他本来想和你说的,但是主上拉的太紧,跑的太快,来不及。”
“哎哎哎。”千影本欲出口反驳,但还没开口,突然叫了句:“公子?!你回来了?”
公子?
疾风也是个反应快的,听到千影这句公子,也猜到了他遇见谁。
他猛的抬头,在看到江焕一个人回来时神情有些落寞。但这只是一瞬,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江大人,主上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主上在前面不远。”江焕珉唇,“他让我回来和你们说一件事。”
“您说。”
“安贤的事情,我不说你们也应该很清楚了。主上与我,一直都在想办法扳倒他。但安贤狡猾,诡计多端,又是先朝重臣,其党羽非常多。若不找到实证,根本没办法扳倒。我听主上说,他在太傅府门口插了一个线人。但他因为身份特殊,并没办法经常出现在太傅府门口和他对接。所以,就让我带着千影去认人。日后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到他手上了。”江焕半玩笑,半认真的说着。
“呃。”千影嘴角轻抽,缓缓吐出几个字,“属下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那你在前面等我,我与疾风说几句话,很快就过来。”江焕说着,凑到疾风耳边,“你家主上说让你在这待着,不用跟我们一起去。安贤若是问我们几个动向,就随便想个理由糊弄过去。什么理由都行,只要能骗过他,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好。”疾风本就喜欢吃,听到江焕的美食攻击,咽了一口唾沫,“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道。”江焕实话实说了句,“不过很快的,放心吧。”
第467章 莫名其妙的纸条()
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疾风默默扶额。
公子,您和我解释下什么叫不知道,然后又说什么应该很快就可以回来。
那您到底,知不知道啊。
“咳。”江焕注意到了疾风那变幻莫测的脸色,他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主上还在那等我呢,我就先走啦,再会。”说着,拉着千影飞奔而去。
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后头有豺狼呢。
“这。。。跑的也太快了吧。”疾风望天,而后叹了一口气,任命的回到祭天台,看着他们收拾东西。
疾风是凌琛身边人,在凌琛心中那就是相当于江焕第二的存在,故在场的所有人见疾风在玩,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自然没有人说什么,也没有人敢拿他开刀。毕竟人家是凌琛身旁的,代表着凌琛的脸面。如今凌琛有了江焕帮着,大权正在慢慢收拢。给他甩脸子,就是给凌琛甩脸子。给凌琛甩脸子,那就等于给江焕甩脸子,这样得不偿失啊。
其他人不敢给疾风甩脸色,也不敢指使他去干活。而敢指使的几个则在那里忙的晕头转向,压根顾不上疾风,自然也没有人问他凌琛在哪儿。
另一头。
凌琛和江焕几个乔装打扮一番之后去了安太傅府门口,并寻着记忆找到了那位卖菜的小贩,对了暗号以后,被带到一间有些破烂的屋子里。
而后,那个带他们人来的男子双拳拱手,就这么跪在地上。
“属下参见主上,还有二位。。。呃,公子。”不是男子不想像称呼凌琛一样恭敬的称呼他们,而是他压根不知道这两个被凌琛带来的人是谁,不知道怎么称呼。
“快快起来。”凌琛看出了男子的纠结,伸手将人扶起,又道了声:“那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姓江,是孤的心腹。旁边那个,叫做千影,是他的长随,以后就由他负责和你联系。”
要从那些个大臣中选心腹也要选个年纪大,心思沉的,选个这么小的做什么?他那小胳膊小腿,分分钟就被秒杀了好吧。主上选他,莫不是脑子坏了?
“你好,我叫江焕。”江焕看着男子变化莫测的脸,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瞧瞧又是一个看不起他年纪,觉得他这么小不光帮不到忙还会给人添麻烦的。
“我叫崔正。”崔正被江焕这句话回神了大半。他心知自己只是一个办事的,没有资格质疑主上的眼光,而且这个江焕能被主上所用,应该有几分本事,所以态度想比之前好了很多,甚至于还伸出手和他打招呼。
“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江焕客气的说着。
他可不认为面前有什么需要自己指教的地方。就算真的需要,人家也未必肯让他指教。至于自己,更没什么指教的地方。
除非他太闲,又是一个喜欢鸡蛋里挑骨头的主儿,这样才会变着法“指教他”。
不过看他这幅样子,应该不像是那种人吧?
“既然你们认识了,那孤就不说什么客气话了,直接切入正题吧。”凌琛见崔正态度好了很多,脸上也多了一分笑意。
江焕是自己人,崔正,也是自己人。若因为一个自己人责罚另一个,那可就麻烦了。毕竟这个地方特别靠近安府,崔正若是想背叛,拿着这些东西去太傅府说就行。
他一说,保准他与江焕还有他手下一群人都会受到针对,谁让安贤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呢?
“是。”崔正道,“这一个月,贝姑娘的丫鬟来我这里买了五六次的菜,这些是她托丫鬟给的纸条。”
说着,崔正从一个盒子里拿出几张盒子,并从里头找来了几张纸条。
“就是这个。主上,江公子请过目。”崔正本不愿意让江焕跟着凌琛一起看,但见江焕跟凌琛靠的很近。除非他眼睛瞎,看不见纸条。否则只要把纸条往那边一递,立马就知道上头写的什么。与其这样,还不如他说让他们一起看呢,这样还能给自己找回来一点面子。
“嗯。”凌琛接过纸条,一张一张看着。而江焕在他旁边,认真的思索着纸条上写的事情的价值几何。
正当凌琛准备翻下一页纸条时,突听江焕开了口。
“主上,停一下。”
“怎么了?”凌琛眉头微蹙,不解的看着江焕。
“这张纸条给我。”未等凌琛同意,江焕自顾自的拿起纸条看着。
而后,他眼睛咕噜的转了转,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凌琛看着江焕的样,以为纸条有什么问题,语气不由得激动起来:“阿焕,你可是看出什么了?”
“看出了。”江焕将纸条递给凌琛,又道:“你看下这句话,有没有感觉很奇怪?”
“奇怪?”凌琛不解的望向他,而后继续看自己手里的东西。
“这张纸条比其他纸条短,而且其他纸条用的是普通的纸,而这张,用的是牛皮纸。”江焕讲解道。
“这两个有什么关系吗?”凌琛道。
“有,不过等下在和你说。”江焕条件反射的点点头,“然后我们在看纸上写的。”
纸上写的?
凌琛将注意力放在纸上。
只见纸上写了三句话。
“书房之外,古巷之边,暗夜之时。”
“这是什么意思?”千影看向江焕,“公子,您能解释一下吗?”
“能。”江焕淡定吐出一个字,“但我不知道对的可能性多少。”
“不用管对的可能性,你把你的想法全部说出来就行。”凌琛别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错了什么,孤不会怪你。”
江焕自然是相信凌琛话的,他沉默了一会,终是把自己想法说出。
“书房外,应该是指书房里。古巷之边,应该是在说一个印有某个古巷瓷器的旁边。至于暗夜之时,应该是指夜色降临之时。”凌琛蹙眉,“可这三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是啊,到底什么意思呢。
不光是凌琛,江焕也不解起来。
第468章 看不起()
“主上,把其他纸条给我看看。”江焕道:“我想看看纸条中有没有和这张差不多内容的。”
“没有差不多的。”凌琛痛快的将纸条递给他,“纸上写的内容都挺正常,基本上都能看懂什么意思,只是这个。”
凌琛刚才只是随手看了眼纸条,并没有过多的将注意力放在纸条身上,所以才看到江焕手里的纸条内容时条件反射一愣,而后补充了这么一句。
凌琛说的不假,纸条里的内容很正常,里面记载的都是安贤露宿在她院子的梦话,或者不小心被自己撞到的事情,什么毛病都没有,可这张纸条毛病就大了。
先不说现在越国上至他那个皇帝,下至普通百姓,人人都用白纸写字,压根不用牛皮纸。
可越国不用,不代表其他国家不用。如今祁国被灭,天下呈三足秉立之状。三个国家,最富饶的就属于陈国,用牛皮纸代替白纸,那也是有可能。
毕竟牛皮纸贵,在没有纸的情况下,那种特别有钱的人就会要写什么重大情报时就会用牛皮纸。
只是这事非常隐秘,除了陈国本地人,谁都不知道。而他,则是无聊待在御书房时恰巧翻阅了本游记,从而看到的。只是那游记是孤本,除了陆衍给他的这一本,并没有其他的。
只是祁国被灭,游记那些都应该烧毁了。就算侥幸没有烧毁,那也是被别人倒卖到了陈吴那两个富得流油的地方,怎么想都不可能卖到越国这个偏僻还比其他地方穷的国家。
他若是告诉凌琛这事,他该怎么解释自己如何知道的?
江焕第一次觉得进退两难。
“阿焕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吗?若有的话不要憋着,和孤也说说到底怎么了。”凌琛见江焕纠结的不得了的样子,轻轻拍了拍肩膀,柔声安慰道:“没事了,有孤在呢。发生了什么事和孤说,孤会帮你解决的。”听罢,江焕心里浮起一丝暖流。
凌琛给了他温暖,在流浪他乡之时,给了他住的地方,还有还有足够的信任。
不告诉他,于心不安。
思前想后,江焕还是把这个事情告诉他。
“我以前在一本游记上看过。游记上写着陈国百姓喜好牛,多用牛做成的物品,比如说牛豪笔。。。牛皮纸。”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这张牛皮纸是贝可或者安贤的,但他却能依着牛皮纸判断出这是陈国的。
这倒不是因为他多有本事,而是牛皮纸的下方,有一个繁体的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