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暗卫么,死的死,伤的伤。而安贤,则昏迷在自己车子旁边,下身还流了一些黄白之物。
莫白伸出手,将自己弄在他们身上的江焕的衣服收走。
与江焕有关系的人已经清醒,他们三五成群的凑在一团,查看着未死亡的人。
而莫白三个则围在安贤旁边。但那只是围着,谁也没有拍着他脸让他起来的心思,而是就这么傻愣着。
三个人一起傻愣。
良久,莫白才冒出一句话。
“噗嗤,一国太傅竟被吓成这样,可真的是好笑极了。只可惜凌琛在躺着,若是亲眼看见这个,他估计会很爽。”莫白凑到安贤旁边,绕有兴趣的说道。
“爽不爽我不知道。”江焕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但我只知道你在不回他身体,让他出来,祭天大典就该轮后了。”
“见过扫兴的,没见过这么扫兴的。人家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不能玩够了再回去吗?”莫白小声嘀咕着。
“不能。”苏祁白开了口,“我们以后用得着凌琛的地方有很多,而且他是人类,受不住你很长时间离开。你在不回去,我们以后的事情就会搞砸,搞砸之后的责任全部由你承担。”
这是苏祁白再自己有生之年中说过最长的话。话语一出,连他本人都不敢承认那话是出自他的口。
苏祁白揉了揉眉心,“别墨迹了,快点回去吧。”
喵喵喵?
这个君上是假的吧?为什么自己的剑魂不帮帮着别人?
莫白无语望天,几秒钟之后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我知道了。”
说着,就这么回到了凌琛身体。而后,凌琛醒了过来。
他看着江焕,又看了眼吓成这样的安贤,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和你有关吧?”
“是。”江焕也不瞒着,痛快的点点头,“安贤因为玲珑居那件事记恨上了我,他派暗卫过来,就是为了能更好的刺杀我。我不与主上说这个事情是怕主上知道会担心,从而卷入这场刺杀中。而且,这个子让是木翎以前的手下,为人阴险狡诈,狠毒的不得了。主上你又和我做一辆马车,万一和我一样被他惦记,可不就麻烦了。”
“我知道你是好心,但这不是瞒着我的理由。”凌琛一脸正色的看着他,“知不知道我看到这一幕多担心。”
江焕正欲说些什么,谁曾想旁边沉默的苏祁白突然用手肘碰着自己。
“安贤快醒来了。”
“我知道了。”江焕并没有看着苏祁白,而是朝着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回自己身体。
罢了,他看向凌琛。
“主上,安贤已经有苏醒的迹象,应该快醒来了。”
“知道了,那咋们先不说话,等着他醒。”凌琛摆手,示意江焕不要在多说。
“好。”江焕道。
几分钟过去之后,安贤就醒来了,入目的就是凌琛和江焕那张放大的脸。
“江。。。江焕,你怎么?!”
“我怎么啦。”江焕摆出一副无辜的不得了的面孔,“安大人你在说什么呢。”
“江爱卿一直都与孤在一起,连离开都没有离开过,他会怎么呢?”
“没什么。”安贤看着江焕身边的凌琛,敛起了自己那颗扑通扑通的心,转而摆出一副什么事也没有的面孔。
安贤站起身,看了眼四周幻境,而后眉头皱起。
“江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地上有这么多尸体?”
“这个啊。”江焕沉思一会,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
第462章 互相拍马屁()
不知道你说个屁。
安贤心中腹诽着,但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忧愁万分的样子,“主上,您能告诉下官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下官打了个盹,就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
“这个啊。”被点到名字的凌琛珉唇,面色清冷的看着他,“我们在去祭天大典的路上遭到一群不明身份的黑衣人攻击,幸好孤带的人多,把他们制服了。简单的说,就是这样的。”
“制服了?”安贤没注意听凌琛说的其他话,但却从他的话中敏锐的捕捉到了一点。
凌琛手下的侍卫把人制服了。
那他们,没把自己供出来吧?
安贤额头上冒出了一丝汗水,很显然是着急了。
凌琛两个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出安贤的异样,只不过是看破不说破而已。他们看着这一幕,心中冷笑不已,脸上浮现出一种虚伪的不得了的笑容。
“安大人,您没事吧?怎么流了这么多汗?会不会是被吓着了。”
“没事,”安贤也是一只老狐狸,思维转的不是一般的快,他手捂着胸口,讪讪的笑了笑,“我这个人啊,最受不的刺激。一受刺激,就心口疼。刚才受了那么大刺激,心口更疼了。哎,老了,不中用了。”说着,强撑着起身,满脸愧疚的看着凌琛。
“太傅大人说笑了。”江焕道,“太傅大人是朝廷一品大员,又是国家大臣,那可是我们所有人中最中用的一个了。您若都不中用了,那我们这就没用的了。”
这家伙拍马屁的功夫不错啊,怎么以前也没感觉呢。
安贤本就喜欢别人拍他马屁,毕竟只有人拍他马屁,他才会舒服,才能体会出他与别人不同。
可这喜欢别人拍他马屁,不代表喜欢江焕拍。尤其是再种麻烦的情况下,江焕的马屁,无疑是对他致命的攻击。
所以,他沉默了一会,决定将这个马屁拍回去。
“江大人客气了。”安贤面不改色的说着,“下官年纪大,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大人年纪轻轻,就做到这个高的位置,那肯定也是才人是不是?要我说啊,这越国的未来还是要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
安贤虽不喜欢朝别人拍马屁,当今日情况特殊,就把“第一次”奉献给了江焕。
可谁知他才刚说完呢,就一个没憋住,吐了。
要知道自己会吐,早知道就不拍的。
安贤一边吐,一边腹诽道。
可这又能怪谁呢?
马屁是他自己拍的,又没有人求他。这吐,也是自己应得的吧?
不会拍就别拍,弄成这样多难看。
江焕笑了笑,并没有管他,而是和凌琛一起回到了马车上。
唯一不同的,就是在临走时扔出了一句话。
“安大人您最好快点吐完,等下还要参加祭天典礼呢。若只是比预定时间迟一会,咋还能想办法圆过去。可若是迟太久啊,对你的光辉形象,有损哟。”
“你。”安贤还在吐着,只是拳头握的愈发紧。而后,发出了一声轻哼,将手放了出来。
他的力道太重了。
安贤叹了一口气,他的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那光芒如流星,转瞬即逝,令人以为自己是看到了幻觉。
看样子,今天是杀不了江焕了。罢了,杀不了就杀不了吧。左右他还在朝廷为官一天,那就一天都是自己的同僚。
想杀他有的是机会。
在找到下一个机会之前,暂时让他蹦哒几天。如今最要紧的,是从子让带出来的几个刺杀的暗中寻到一个侥幸逃脱的。
或者在这群人中找到一个没死的,把他带回府里治疗,继续用着。
这倒不是安贤多么的联系下属,把下属的生死看的比自己还重要。而是因为养暗卫的成本太高,他养了二十来个暗卫,在他们身上付出了不少心血,又特意让人去交他们暗卫隐藏在别人身边做卧底时需要做的还有武功什么。好不夸张的说,安贤把自己一辈子的心血都倾注在这里。
如今子让带了好几个人来刺杀,只是他们都失败了。那些人的命于他而言死不足惜,无所谓。
他忧心的,是这些倒霉的暗卫中有没有武功特别高强的人,或者是可以继续为自己卖命的在。
只是如今最紧急的,是祭天大典。凌琛纵然是一品太傅,也不能将越国的规矩视若无物,只得在祭天大典过后回自己府,把那些人招过来,看看死的有没有自己培养的人了。
安贤思罢,叹了一口气,而后面色清冷的踢了在自己马车外头晕倒的几个仆人一脚。
安贤脚劲很大,一下子就把他们疼醒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几个下人跪在地上,神情惊恐的磕着头。
“本官当然知道你们该死。”安贤冷哼,“只是现在在外头,没办法罚你们。等下回去了,去管家那领二十棍子。”
“谢谢太傅大人,谢谢太傅大人。”下人如释重负,赶忙起身赶车。
很快的,他们就来到了这次祭天的目的地。
京城中心。
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身穿铠甲,手握尖刀的士兵。见凌琛一行人马车过来,纷纷下跪,只听为首之人道:“臣等参见主上。”
“都起来吧。”黑色的马车中传来一个人低沉的声音,而后,车帘被人掀开,一个身穿龙袍的少年从里头走出。
紧接着,江焕也从里头走出。
众人见此,呆若木鸡。
不是说先王只有一子一女么?那么这个和主上一样大的男孩哪里来的?
莫非是主上在外头的私生子?不对啊,这两个人长得一点都不像,私生子也不带这么玩的啊。
既然不是私生,那是谁?又怎么会有资格和越王一起坐在马车上。
一瞬间,场面有些尴尬。领头大人想开口说什么缓和下气氛,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年纪差不多,貌似特别得宠的人。
最后,还是千影看不过去,他走向前,“这是尚书省掌典。”
第463章 祭天大典()
他并没有说出江焕的名字,而是就这么简单的介绍了下身份,就乖巧的站在一边,不发一言。
那个模样,像极了一个原本脾气暴躁,动不动喊打喊杀的姑娘,为了在得到喜欢的男生好感,收起脾气扮温柔。
然而,要不是江焕知道他的德行,怕是真的会被千影这幅小媳妇的模样给骗了。
领头官员听到千影嘴里的那句尚书省掌典,七魂没了六魄。现在所有在朝廷当官的,都知道江焕的“大名”,他自然不例外。
尚书省掌典江焕,凌琛心腹,小小年纪坐上鉴议大夫位置,升官升的比天还快。工作能力强,嘴巴厉害,最擅长的是两面三刀还有气人,轻而易举就能把别人怼的无话可说。
这位活祖宗怎么来了?
领头之人欲哭无泪。
而江焕,这件事的主角,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威名”被传出去,且就在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扣了这么大的锅。
若他知道,八成会哭死。
领头之人打量了下江焕。
这家伙可是凌琛身旁的红人啊,要好好巴结,只要巴结上了他,日后飞黄腾达可就有望了。
思罢,他谄媚的笑笑:
“原来是掌典大人,失敬失敬,在下是京城太守,名字叫做朱明亮。掌典大人若是有什么事需要下官帮忙,尽管与下官说,下官绝对帮。”
朱明亮这话着实有些好笑。
江焕是尚书省大员,也很得凌琛宠,这点不假。可那宠都是他自己赚来的,和朱明亮一点关系都没有。
再则,官品高的要去官品低的那里拿东西或者寻什么重要资料,压根就不要经过主人同意,自己翻就可以。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需要求的呢?
“朱大人客气了。”江焕点点头,不冷不热的说道,“本官独来独往惯了,没有什么需要的,日后有了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祭天。”
“是。”朱明亮见江焕不吃软的,脸色有些黑,但是一想起凌琛几个还在,只得收起了黑脸,摆出一副笑意盈盈的脸走到凌琛面前,“主上请。”
“大人注意到孤了?”凌琛轻嗤一声,“孤还以为你与江爱卿要谈个十天半个月才能注意到孤在这。”
“微臣惶恐。”朱明亮低下头,摆出一副真的惶恐的样子说道。
而话虽这么说,但他真的惶恐吗?很显然并不是。
凌琛是君王,亲政好几年没做出什么功绩,还处处被人掣肘的君王。要不是他此刻培养的人有能耐,外方的大臣几乎忘了他,一门心思听着太傅一党的话。
但江焕一出现,一切都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大变化。
平日在安贤面前大气都不敢喘的君王已经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那个清冷高傲的王。
“真惶恐还是假惶恐,怕是只有大人自己清楚。”凌琛撇了他一眼,而后道,“孤还要去祭天,暂时放过你。等祭天结束,呵。”
说着,甩袖而去。
江焕见状,也跟了上去。他用那种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主上,您可知道那朱明亮是谁的人?若他背后有人撑腰,会不会给我们惹来麻烦?”
江焕平日就谨慎,如今祭天更是谨慎的不得了。因为他不出去和外面的官员打交道,对于他们背后之人还是有些顾虑的。
这个顾虑倒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凌琛。毕竟凌琛少年登基,要他下位的人多了去。若这个朱明亮又是哪个要他下位的人的属下,那可就有麻烦了。
“谁的人都不是。”凌琛压低声音,“那人是个两面派,谁有权就依附谁。他依附的人被人弄倒台了,就去依附弄他倒台的人。所以你放心,我们这样不会惹来麻烦。”
“我知道了。”江焕点头,眸子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亮,但这只是一瞬,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凌琛走上祭坛,接过祭典管理员给他的香火,朝着放着酒肉的祭坛拜了拜。而后高声说道:“越国第十世君王凌琛拜见列祖列宗,天地鬼神。愿上天保佑我越国风调雨顺,过泰民安。”说着,亲自将香插到祭坛上。
底下的官员百姓见状,也跟着这么做了。只不过他们手里并没有拿香,而是纷纷跪在地上,“愿上天保佑我越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福泽万年。”
自然,江焕也跟着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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