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天朝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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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天朝1630-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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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几天时间,在这一马平川的河谷中,大家能搞出这样的简单工事出来,三道壕沟和一道低矮的土墙,横贯河谷中央,硬生生改变了河谷中的地形。

    这下王得功等人彻底叹服,谁人能想得到李哲这样的奇思妙想。

    河谷中这地形一改,立刻便是凭空拔起来一座城墙一样,虽然这城墙的墙未免矮了一点,没有往日城墙中各种复杂效果,但在这野战中,面对蒙古骑兵,这样的城墙效果已经足够,毕竟蒙古人是出了名的不善打攻城战。

    说起来,宋军,特别是天竺洲的正规宋军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砌过城,多年以来,宋军野战无敌,在战场上已经很少有需要修城建寨,众人都几乎忘了这宋军的看家功夫。

    这下好了,有了这几条壕沟,然后又有这么一段土墙,宋军火铳兵完全可以躲在土墙后面远远的消耗蒙古人,就凭蒙古人那本事,没有死伤个万儿八千的人,不可能攻的破这一层屏障,这沟墙看似简略之极,但此时在这战场上的效果又何尝会下于一座真正的雄城?

    最重要的是在这土墙后面作战,宋军火铳兵能够发挥百分之百的威力,不虞的人冲致跟前扰乱阵型,几乎就像是火铳兵身前天然的一道长矛阵。

    而陷马坑也让蒙古人骑兵根本跑不起来,威胁不到宋军,只能傻傻在那里挨打。

    全军上下,待看到了这沟墙竣工之后,士气猛然上升,大家都不傻,看到了这沟墙之后,谁能猜不出点儿其中的功用。

    能在这绝境之中突然搞出来这个变数,宋军上下就如打了一针强心剂一样浑身再次充满战意。

    这些即便是明知道敌我数量悬殊,有了这有利地形,己军就像是凭空多了一倍战力差不多,原先是四千对五万人,的确是难捱,但现在是改成八千对敌军五万,那就不是没有一战之力了。

    先前本军不过两三千人就一天之内大破敌军一万人的敌营,考虑到己方主将那层出不穷的手段,宋军上下顿时生出一种己方胜券在握的感觉了。

    这晚,王得功几人再次凑在一起,王凫子偷偷摸摸碰了邱清一下肩膀道:

    “哎?听说了没有?”

    邱清道:“什么?”

    王得功神神秘秘道:

    “这捧日军在孟州城时就曾经有军中传说,道咱家主将虽然年轻,却是天上星宿降世,天生名将,下界来辅佐安王的,所以才能有各种神奇手段,听说其原本只是孟州州学里一普通学子,进到军中服役也不过才区区四五个月?如果不是天生将才,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

    却是王得功等人终于打听的李哲原本在孟州城时的消息,给邱清,闫国贞几人显摆来了。

    其他两人一听也都觉不可思议。

    众人原本就已经觉得李哲年轻,但谁都没有想到李哲才刚刚进入军中只有区区四五个月。

    四五个月的军中资历?就能升到这一营指挥之位,而且到了战场还能打出这样的战绩,这不是天生将才,那还有什么才能算是天生将才。

    而李哲指挥的战斗风格,又很明显大大有别于其它宋军,这一点又给李哲添加了许多的神秘色彩。

    这两天底下人士气陡然高涨,李哲已经注意到了,不过这区区挖出的几道壕沟和砌起的一道沟墙,就能让士兵们士气有如此变化,还是让李哲有些始料未及。

    看来人类军人不管是再怎么严刑峻法,训练严苛,终究还是侥幸心理居多,能躲在墙后面打仗就能消灭敌人,没有士兵们不喜欢的。

    不过,那几道众人都猜想以为的那几道壕沟,那可绝不仅仅是几道简单的陷马坑。

    没经历过后世第一次世界大战西线惨烈壕沟战的人们,绝想不到这区区几道壕沟在近现代战争中会发挥出多么可怕的威力。

    壕沟加胸墙,手榴弹、火炮加燧发枪,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在一起,在李哲的眼中颇有一种时空错乱的诧异感,李哲倒是要看看连火炮都没有几门的蒙古人,该怎么突破这防线!

一百零四章哨探() 
闫国贞带着手下亲兵远远的站在高岗上,极目远眺远方群山中犹如一条玉带一样的细细的河谷道,寒风在河谷上空肆虐起来,刮得他耳边都呜呜作响。

    闫国贞身上披着一身帕米尔高原上的手工羊毛细毯,能帮他遮住刺骨的寒风,这羊毛细毯是本地高原上的传统工艺,流传千年,名贵之极,但是他身上的这张就能值上个好几十贯钱,往常闫国贞自己也舍不得用,但这次北上,在军中缴获中多有这样的东西。

    他虽然是私军,但也是军官,在最后军中自己内部的拍卖会上随随便便就买上好几件,想着待会给自己婆娘女儿,也是一样不错的礼品了。

    闫国贞出身天竺洲西北部昌州伯领地内的昌州,其家乡在后世有个赫赫有名的名字,德里,历史上有许多朝代如孔雀王朝,莫卧儿帝国都建都在这里。这里浓缩着天竺数千年历史,是天竺历史最悠久的城市之一,按照宋人的说法,此地享有王气。

    据说当年安王也有建都于此的想法,不过最后,还是因为本朝立足海贸,而德里地处偏僻而最终选择了孟州。

    由此可知德里这座城市的影响力了。

    闫国贞出身此地,自幼就名声鹊起,长大后出海组建私军,在海外闯出诺大名声,手上也沾染了无数鲜血,如今再次回乡参加藩国北伐,所想的不外是寄望于能够在北伐中得名得利,最佳者无外是立得大功,得个一功半爵的那当然是最好。

    不过这种事当然是可遇而不可求,闫国贞原本也没想的太多,没想到如今功劳是有了,却意外卷入到军中内斗中来,这真是让他始料未及。

    说道他如今的这个上司,闫国贞也是感觉心情复杂,任是谁都知道这年轻上司,真可谓是前途无量,天才横溢,浑身就几乎如同散发着某种光环一样。人人在他身边都能感受到那种天生的难以掩饰的强烈光芒。

    李哲所做的种种,实在是太耀眼,从古到今也很少见到如此可怕的天才。这种的天才往往光芒太盛,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人不得不臣服。

    本来嘛,战场上,以强者为尊,能上得了战场的人往往都会彼此不服气,一个人很难压服另一个人。彼此之间免不了会有各种竞争,有人或许还会嫉恨,暗中绳营狗苟一番,

    但李哲这种天才,却是光芒四射,实在是太强,仿佛是天生就应该是战场的主宰一般,几乎让人起不了任何相争的心思。

    就像眼前的这一战,先前闫国贞还以为,这次面对蒙古人大军来袭,心中还有些惴惴,一他多年的战场嗅觉,怎么着都觉得这次要凶多吉少了,曾经还准备想要给自己留下后路,准备逃跑呢?谁曾想人家李哲甩手一记奇思妙想就摆脱了困局。

    壕沟加胸墙,他和王凫子几个也算是打老了仗的军人怎么就想不到这等奇招呢?眼下己军大营被这么一弄,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招,竟转眼间就在河谷中硬生生起来了一座铜墙铁壁,虽然比不上那些天堑绝险,但对于急匆匆而来毫无准备的蒙古人来说也已经恐怕绝不下于天下雄城了吧!

    那些小兵们从这小小胸墙上感觉到的只是一种安全感,能够躲在墙后安全的上弹,射击,尽情的杀伤敌军。对己军军心士气的增益也不是一点半点。

    而在他们这些戎马半生的老军官来说,这简直就是羚羊挂角的神来一招啊,其最重要的还是可以就地取材,随时随地都可以,这种方法完全具有推广的价值,如果这一招在此战中可以体现出价值的话。那么今后,是不是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这一招都能通用。

    随时随地都能改变地形的招数啊,这种战术今后能发挥的战略价值又该有多大。

    李哲这看似随手的一招,简直是让闫国贞你这种老兵痞茅塞顿开,细细想来,这几乎可以演化出无数种变化,这简直是完全可以当做一种常规的战法来用。这是何等可怕?

    简直是化腐朽为神奇,大巧不工的一着。

    说起来地穴掘进战法在古代战场上并不是没有,但却硬是从来没有人想到将之应用到现代战场上,能想出这样的战法的人,其在战场上又该是多么可怕?

    这样细细想来,这样的奇才怎么可能被打压的住?

    此战大军的统帅王禀将军他不清楚,不知道他为什么打压这样的人,但这样的人如果打压不了反噬起来的危害,那王禀即便是天竺军界顶了尖的几个人之一,恐怕今后也难以善了吧!

    毕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白首莫欺少年穷啊!

    李哲这样的人,能让人从其身上看到无数可能,越是有着梦想的人越是会为其所摄!

    原本闫国贞就有暂且投至李哲麾下的意思,这下更是坚定己心,跟着这样的统帅,纵横天下,每战无所不破,这才是大宋男儿酣畅淋漓的一生吧!

    他虽然人已近中年,但心却还未老,绝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正在沉思中的闫国贞感觉到脸颊上传来的一丝丝凉意,心中一动,伸出手来,掌心接住几片从天空中飘飘洒洒落下的小雪花,毛茸茸,遍体晶莹,宛若天地间狂舞的精灵一般。

    下雪了?

    闫国贞脸上笑容越发欢畅,起身拍了拍自家肩背上落下的积雪。

    看这天地间自由舞蹈的精灵,如同品味一首透彻灵魂的诗歌。

    这雪下的不大,但对宋军来说却昭示着胜利的喜悦。

    极目远眺,眼睛透过望远镜那厚厚的玻璃看到,远方,十几里之外,在群山中露出的一角河谷中,尘土漫天而起,其中人影幢幢,源源不绝,犹如山海一般。

    这是,等候多时的蒙古人也已经到了,可谓是到的恰当其时。

    闫国贞就站在这山崖上,顶着寒风,犹如一个雕塑般定定盯着远方河谷的敌军,口中念念有词,半晌,霍然而起,甩甩身上的积雪,急道:

    “走!”

    说罢起身而下,带着手下亲兵,犹如猿猴一般在山崖上纵横跳跃,不一会儿下到山脚下,会和等在这里的手下和马匹,翻身跳上马背,一声唿哨,纵马飞奔而去。身后,只留给蒙古人一道淡淡烟尘。

一百零五章下雪() 
李哲接到蒙古人到来消息的时候,麾下军兵的壕沟战已经训练了好几天。

    最后建成的壕沟深有一人高,宽度却仅有两到三尺左右,战斗时国士兵们在里面行走都要弯腰行进。

    很多人都没想到这壕沟并不是他们原先想象的陷马坑,而是己方要缩在里面战斗的战场。在壕沟里作战对士兵们来说的确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很多军兵进到里面,顿时分不清东南西北,闹出好多笑话。李哲废了好大力气才让手下们渐渐熟悉了在里面行走和作战。

    见识了伙伴们进入壕沟的宋军士兵们纷纷哈哈大笑。

    大家都没见识过这种打法,

    这是什么?难道是钻入地底打洞的黄鼠狼么,在这里面钻来钻去的作战,恁的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猥琐,对,就是格外猥琐!

    李哲在旁边看着也哭笑不得,嘿!这哪里是黄鼠狼,这明明是地鼠好不好,想必蒙古人来了一定会好好享受这种打地鼠的感觉的。

    手下这些大兵们还在笑,他们是绝想不到这种看似猥琐的打法会给敌人带去多么可恨的感觉的。

    预定参加壕沟战的也只有二营的五百捧日军和那一千五百人的私军。这壕沟战看似猥琐,实则需要极强的作战意志,没有面对面和敌人正面相博的勇气的兵,李哲是不准备让他们进入壕沟的。

    剩下的人就躲在胸墙后面,安心的打打排枪吧!胸墙前面的壕沟将成为骑兵们陷入其中的泥潭,他们站在后面,输出角度可谓无敌,蒙古骑军在没有清理干净壕沟之前,是不可能有能力威胁到胸墙后面的敌人的。

    壕沟和壕沟之间都有进退的通道,而胸墙之间也留有撤退的窄门。在壕沟中的人可进可退,而蒙古人若是敢下马追进这壕沟里,则立马将成为壕沟里的人手中刺刀和火铳的靶子。而在后方,胸墙上的火铳兵,又能够居高临下对冲进壕沟的敌人进行压制。

    这是一个全新的战场,这是一种全新的战斗模式,就是宋军自己也需要事先有所熟悉。

    可惜蒙古人不会给宋军太多熟悉的时间。听到前方出来敌军已经来到的消息之后。宋军连忙稍事准备,重新稍微稍微修整一下之后,纷纷进入站位。

    李哲对报信归来的闫国贞等人笑道:

    “几位辛苦了,暂且回后营歇息一阵,且看咱们如何虐杀鞑子,待到战后一定给诸位庆功。

    谁知闫国贞却死活不去,

    “这有什么好歇息的,且先看兄弟们如何杀鞑子才是正经。”

    李哲也只好任其就在自己身旁站着,全新的壕沟胸墙大阵已经全员准备好,静静等待最终决战的来临。

    天空扑簌簌飘飞着雪花,落在脸上身上皮肤裸露的地方沁人心脾。李哲缓缓从脸上捉住几枚,放在手上仔细看了看,这雪花体积不大,只有黄豆般大小,通体晶莹,被放在掌心迅速化为雪水。

    李哲看着,脸上露出笑容。

    雪已经开始下了,蒙古人的末日难道还会远吗?

    ……………………………………

    在望远镜下,仿佛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一样,蒙古人迅速从河谷的拐道中涌出,就像洪水一般,迅速挤满了两边山崖之间夹杂着的这整座河谷。

    洪流,蓬勃涌出,胯下万马奔腾,成一片来自天边的滚雷,响彻上空,黑压压的一片,形成一个宽大的正面,瞬间占领了这河谷之间。

    那河谷拐道处源源不绝,直至好久还在不断的涌出,河谷中的蒙古骑兵们越来越多,仿佛天地之间都只剩下了这万马奔腾的骑兵,和这奔雷一般的马蹄声一样。

    饶是宋军早有准备,依然被眼前敌人军伍的雄威震慑了心神。

    这次来的鞑子也是在太多了一些。

    这些蒙古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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