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按照自己家族的战斗方式进行战斗……我很难指挥他们。”
奥拉夫耸了耸肩:“优秀的武士总是不服管教的,这是可以接受的。我们需要他们的力量,只需要掏钱就可以。不过如若你不介意,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何与那些佣兵不欢而散?”
“我请求他选择一个合适的时间,为我除掉仆格,一劳永逸地解决那个麻烦。但他执意说明那不是定下契约的内容,希望我另立契约,我拒绝了,告诉他钱已经给的足够。然后那个斯瓦迪亚人当着我的面把羊皮纸(契约)撕成了碎片,告诉我这是一笔失败的交易。”
拉格纳的声音有些懊恼,但也并不是完全失控了情绪:“不过,我想他很可能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虽然即便事情闹大,我也可以反驳这是凭空的污蔑,一个斯瓦迪亚佣兵的话,说明不了任何。但我想一定也会带来不少麻烦。”
奥拉夫有些不解地摊手,很显然这个战士对拉格纳的行为很不赞同:“你为什么这么急着把仆格塞回娘胎里重造?他是一头穷凶极恶的野兽,你说过你在解决那些小喽啰前,不会去招惹这些茅厕里的石头。”
“那是以前……”拉格纳郁闷地用手敲着桌面,话语间有些难难以启齿的不甘“现在他的领地附近,很有可能失去了制衡的力量,我需要他的死,来保证平衡。”
“那么现在,那个佣兵哪去了?”奥拉夫拍着脑袋气呼呼地问道“你没有斩草除根真是个错误,拉格纳。只有死人才不会瞎说,我现在就去办了这只猴子!”
“他受光荣的冈定保护!恕我直言,我们的麻烦够多了,没有必要再去和一个巨人掰手腕……”拉格纳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眼神慢慢阴沉下来“我不得不承认,我走了一招拙略的棋,用了一个不该相信的人,而且影响到了我的荣誉。我或许并不能但当元帅的职位,但我也不绝对不会让别人得到!”
满脸阴云的奥拉夫点了点头,向拉格纳礼貌地道别,。这个粗狂的男人并没有注意到,拉格纳眼神中的玩味,生硬的回答:“我的朋友,请答应我,不要再做这种不明智的选择,我们承担不了这样的损失。”
拉格纳严肃地看着奥拉夫走出帐篷,当朋友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头歪在椅子上,哼起了格陵兰的乡间小曲,看上去心情好极了。
“奥拉夫……你个傻蛋,一场注定充斥着纠葛与挫折的战争,拿到手又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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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我说,诺德的朋友们,这完全是一场误会!”斯瓦迪亚的那个军官脸色惨白地缩在坭坑里,颤颤巍巍地向四面八方抻着头看他的诺德人,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结结巴巴的诺德语拼命解释道“我们只是路过,路过而已!你们误会了,误会了。”
那些诺德人指着像头猪一般在泥地里打滚的斯瓦迪亚军官,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笑声,拍着盾牌高声大叫。他们的身边二百多个斯瓦迪亚人的脑袋,以及剑矛盾牌整整齐齐地摞在那里。
那个副官的头颅被串在一杆长矛上,临死前的表情像是条渴死的鱼一般张着大嘴,谁知道他生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让他现今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呸!真是给你们人丢脸!老子见过真正的斯瓦迪亚爷们,你算个鸡儿?”杜瓦克因一口痰吐在斯瓦迪亚军官的脸上“我说你个龟孙,没事不缩在自己的王八壳子里,哪来的熊心豹子胆,来打大爷们的主意?”
那个斯瓦迪亚军官脸上笑嘻嘻地,毫无骨气地弯着腰,脸都快贴着泥坑底部了,心里把这些诺德鬼子骂了个底朝天:“我怎么知道你们有足足六百多人!”
刚开始他和安度因的第二旗队交手纠缠在一起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想,只觉得这些穿着皮甲、相对轻装的诺德人又臭又硬,盾墙像是石头的一般难以攻克。虽然是较为灵活的轻步兵,但对垒起来丝毫没有让他们觉得轻松。
那个年轻的指挥官把他的部队安排在一个上坡的要道处,逼迫敌人吃他的标枪后,还要痛苦地进行小幅度仰攻。那些诺德人虽然不能把那些斯瓦迪亚人撞下去,但后排的士兵也可以更容易地,用长矛威胁到他们的头盖骨。
同时队伍中的总是有些不确定因素,尤其一个冷艳漂亮的诺德女人的身影出现在哪里,周围的士兵在她冷静而又充满威严的喝令中,就像打了鸡血一般疯狂,在不停崇拜地呼喊:“为了希尔薇而战!向我们了不起的女旗手致敬!”这个瓦格良女武士从来不佩戴头盔,那一撮迎风而立的呆毛,就是她不落的标志。
尽管诺德人非常坚强,把防线牢牢守住,像是一堵墙一般滴水不透。但他带的士兵都是斯瓦迪亚相对精锐的老兵,能鲜明地感受到对方的战术非常优秀,有进有退,指挥相当灵敏有序——就是训练、装备和熟练度差了一个档次,似乎仅仅是一支新整合不久的新兵。刀光剑影的交锋中,诺德人总是在格斗与配合中吃亏。
如果这样耗下去,倒霉的诺德人迟早要被他们按在地上打崩,那个身材姣好、漂亮火辣的诺德娘们也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甚至他已经想好了,要把这个女人按在怀里,咬着她的呆毛弄她……
就在这位踌躇满志的军官幻想着自己建功立业,被萨哥斯城主当众拥抱,许以高官厚禄的时候,突然一声“黑加仑军,向瓦尔格拉前进”的叫喊声,如同一本冰水把他从美梦中唤醒。
他向后看去,二百多人的轻重混合步兵在一个高大的诺德首领的带领下,拎着长矛一路冲锋,从侧翼上坡狠狠冲了下来,他们越过一个被填平了的沼泽坑,像是一群刹不住的蛮牛,把尖锐的牛角狠狠贯在了斯瓦迪亚人的身上!
刹那间,斯瓦迪亚人的侧翼像是被掀开的地毯般翻飞,没有充足准备的士兵还没有转过身来用盾牌保护自己,就被深深伤害到了。简单而又耐用的诺德矛扎进他们阵线里1。5米,刚刚被压着打的第二旗队,也掀开了盾墙,由守转攻,和斯瓦迪亚人光明正大地对决。
当然……身为帝国军人,是不能轻易慌乱的。一打二的战力比战役,又不是没有,而且很不稀罕!过去那些可笑的野蛮人,也只配几万人被五千帝国战士撵得猪突狼窜(鬼知道什么时候的帝国军人),这一次应当……
“我们是无所畏惧的斯瓦迪亚人,我们战无不……”想到这儿,军官刚想用自己的战号鼓励越发萎缩的士兵们,却听见了沉重的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伴随着盾牌和斧子摩擦锁子甲的声响,瞬间让人身上掀起一片鸡皮疙瘩。
他艰难地回过头,然后张大了嘴:一支全身披挂着锁子甲的重装大兵,挥舞着充满恶意的诺德战斧,按照中队顺序排成五道隔间穿插的战线,缓缓向斯瓦迪亚人压过来……那样子,就像是迷途的旅人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身体滑坡,整个山都从上而下劈头盖脸地浇灌过来,已经感动的不敢动了。
真是哭都没有眼泪,现在这个斯瓦迪亚军官只想捡一条命回去,谁也不想死,何况已经爬到这个位置,不是谁都有为国捐躯的觉悟的。
“怎额处置他,卢瑟?”安德鲁走到第一旗队长面前,两个人的地位虽然已经随着水涨船高变得接近平等,但安德鲁依旧还记得这个黑加仑同乡给自己深深的教训,对他毕恭毕敬“我认为如果沃尔夫觉得他没有价值,就应该把他交给安度因,这是他的荣誉,他有权把这个废物点心亲自献祭给奥丁。”
听到他们的对话,这个斯瓦迪亚军官一屁股坐在地上,尿骚味顺着坑里溢了出来,诺德人纷纷鄙夷地捂住了鼻子。
“沃尔夫来了。”希尔薇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直到看到那个缺了一个牛角的头盔,才面色复杂地说道“现在由他来判决。”
安度因笑眯眯地看着希尔薇的不甘心却又很无奈的样子,自从那天希尔薇扛起黑加仑军的旗帜,向那些斯瓦迪亚骑兵发起反击,黑加仑军的新兵老兵,就开始像疼爱女儿一样疼爱希尔薇。
在拒绝欢呼、拒绝沃尔夫旗队长的任命后,这个对什么总是冷冷淡淡的女孩子帐篷前,总会有士兵默默放下的女士新衣服(抢来的)、最肥美可口的猪肉(抢来的)、来自他们自己战利品的金银饰品(还是抢来的)以及个别文艺些送的最新开放的花卉。
尤其那些瓦格良人,几乎包揽了她手里的一切活计,从搭帐篷到篝火一应俱全。希尔薇开始总是无奈地收下这些,但经过一个月,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拒绝这些热情,也想不到什么离开或者拒绝的理由。
她开始明白,沃尔夫在知道她拒绝后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那句当时她觉得莫名其妙的话了:“你走不掉的。”
“怎么样……觉得他确实很值得追随,对吧。”安度因像个小孩子一样拎着钱包站在希尔薇身边,正往里面塞下刚刚从斯瓦迪亚士兵手上剁下来的银扳指,以及几个金灿灿的第纳尔“沃尔夫虽然有时候奇奇怪怪的,但我实在想不出有谁是比他更可靠的了。”
希尔薇晃了晃脑袋,不知道是该怎么说,才能不让安度因察觉到,还能嘲讽沃尔夫一波。最后还是放弃了,瞄着安度因的手爪里的钱包问道:“你在做什么?”
安度因‘嘿嘿嘿’地笑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咱们这不是两次遇到骑兵,下场都很惨吗。我就想开始攒点钱,每个月从战利品和工资里出一点。有谁想要帮忙,也可以往里面添一点。然后我把这些钱给沃尔夫,让他帮忙给黑加仑军建立起一支骑兵!咱们就不用怕他们骑兵冲锋或者偷袭了。”
“你当骑兵是土豆,花钱买点种子,就能种在地里自己长出来?”听到这些天真的话,希尔薇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奈地教训道:“需要有职业的骑手、驯马师、一群伺候马的仆从、广阔的跑马场……你真是太天真了。诺德人没有骑马的传统,等沃尔夫有了骑兵,估计你已经在土里埋了半年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安度因把钱包递在希尔薇的手里,满脸期待地说道“你也来帮帮忙好不好。”
希尔薇皱着眉往里面塞了几枚金第纳尔,看着那个大钱包里一堆破破烂烂的银币和不值钱的东西,觉得黑加仑军骑兵真是一个任重道远的过程。
“谢谢啦!”安度因不敢去看希尔薇直视自己的眼神,蹦蹦跳跳地跑开了。仿佛勇气已经用完了的兔子在逃离一只不会伤害它的狐狸,和战场上那沉着老练的模样近乎截然相反。
希尔薇刚想说些什么,却在那些士兵中见不到他的影子了。
第155章 元帅(中)()
沃尔夫站在泥坑边,歪着头打量着那个像猪一样、浑身滚满泥巴和丑沼泽水的斯瓦迪亚军官,捏着鼻子戏谑地问道:“噢!亲爱的帝国朋友,希望我们诺德人的款待,让你有宾归如至的感觉……相信你在你的家里,也是这样和你猪圈里的猪们,度过了许多欢快的时光,对吧?”
虽然感觉有点侮辱了‘呼哧’(沃尔夫的临时坐骑,详见第一卷),但这种比喻还是生动极了,看着那个分不出人色的斯瓦迪亚军官,诺德人嘴角纷纷肆无忌惮地上扬,笑得像一群留着大胡子,拿着圆形盾牌、长柄斧子与诺德短矛的、二百斤的、‘可爱’的孩子。
那个斯瓦迪亚军官看见沃尔夫后脸色大变,似乎刹那间最后的自尊心已经被击碎了,泥浆还在不断下流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你是他们的首领吗……你是谁?”
沃尔夫眨了眨眼睛,有些奇怪地问道:“我是这个或者那个,有什么区别呢?我是一个诺德人,在你们看来,也就是一个会说话的野兽而已。”
那个军官喘着沉重的粗气,拼命地摇着头:“不不不,我似乎应该知道你,你的身高和你的头盔让我想到了,想到了很多传言……就像那个令人作呕的人渣。”
“别急,先吃点东西洗洗嘴!”卢瑟从地上捏起了一块泥巴,照着军官的脸上扔了过去,那个倒霉的斯瓦迪亚人躲闪不及,被硬生生拍在脸上,嘴里吃了一堆泥巴,趴在地上‘咳咳咳’地往外吐“你们这些斯瓦迪亚杂碎,除了婆婆妈妈的传言,也没什么别的本事了!”
还好沃尔夫伸出手来阻止了卢瑟的攻击,否则那些目光不善、压抑着怒火的诺德士兵,很有可能让这个被俘虏的斯瓦迪亚人吃大粪。
“我是黑加仑的沃尔夫。”这个年轻的诺德首领双手掐腰站在泥坑边“我不觉得你会……”
“沃尔夫·路西法!”那个斯瓦迪亚军官的两个瞳孔瞬时间放大了,颤抖着指着茫然不知所措的沃尔夫“屠杀了易格伦、西尔玛、波特瑞斯三个村子,处死保护平民而投降的骑士,四处掠夺不满十二岁的女孩,摧毁了奥威修道院的恶魔!”
听到这些谴责,沃尔夫眨了眨眼,不敢置信地问道:“啥……你说啥……?我没太听懂,路西法?这个那个……你在说啥?”
那个斯瓦迪亚军官眼里写满了绝望,伸出手来捂住自己的脸,那泪水止不住地从眼角流下来:“你做了些什么,心里没点数吗?问问那些被你插在木桩上活活烤死的冤魂,问问那些落在你手里女孩……呵呵呵,估计是活不了了,给我个痛快吧。”
那些诺德士兵也摸不着头脑地看着彼此,尤其那些从上岸以来就一直跟着沃尔夫的老兵(现在基本是班队长和中队长),更是眉头紧皱。除了最后一点焚烧修道院是真,他们即没有听到过,也没有见到过其他的行为。
而且沃尔夫从来没说过自己叫做‘沃尔夫·路西法’……但他在奥威教堂里那声向教会挑战的怒吼,很有可能让很多人特意去理解什么。沃尔夫有些笑不出来了,自己似乎若有若无之间,被某种不为人知的力量坑了。
至于小女孩什么的……戴安娜有些好笑地看着沃尔夫,从来没觉得这个连女人都不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