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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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征服-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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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过不下去时,要用商量的口吻请求贵族们的援助。经常要看老爷们的脸色度日——不过也有很多皇帝能够当爹,可以让所有人都看他的脸色,可惜伊瑞奇不是。

    国王发动战争不但要有贵族支持,还必须有神的认可。那些红衣主教也不是很好糊弄的,你可以不管那些狂热的泥腿子有多么拥护,但他们的态度很大程度上会左右那些贵族的决定。

    这次北方的危机并没有触及核心贵族的利益,去那边的领主也多是失意者,人微言轻,所以他们宁愿眼睁睁地看着诺德人爬上来——那是斯瓦迪亚的土地,但不是我的,丢了骂几句,又有何不可?

    而维吉亚的国王则需要按时召开贵族议会,听着那些波耶蠢驴吵来吵去(很多时候还会出现对吐口水,进而撸起袖子打起来的情况,至于抄不抄起来凳子看惨烈程度),从而来保证‘权力在古老传统的监视下’运行。

    同时,议会要拥有主持重大决议、调停领主战争的职责,并有权知晓财物形式——也需要交纳不菲的财务支出费。要提一句,康斯坦丁从来没交过这一费用,但只要他想就可以参加议会(康斯坦丁:妈的智障,不去!)。

    倘若贵族议会超过半数反对,那么国王就要滚出日瓦丁,回到他的直隶封地当土财主——然而大多数直接在路上没了性命。若不是亚罗格尔克对这一套早已熟烂于心,这个低等贵族出身的国王,早被人砸开光秃秃的脑壳,顺着日瓦丁的城墙上扔下去了。

    维吉亚和斯瓦迪亚两位,是经历过几百年制度洗礼的老油条,诺德人的国王还处于幼生期,他的权力更像是一个吉祥物——即便很强势,也是一个很强势的吉祥物。

    “父亲,我们号召来了一万五千名士兵参加远征,您为什么看上去很不高兴?”勒斯汶·西尔格德看着他白发苍苍的父亲,那张总是控制不住情绪的素白脸上,显现出不解的神色“难道这不趁您心意吗?”

    迎面吹来的海风,让这个白发苍苍却依旧骨骼硬朗的国王像是年轻了十岁,高大的老人披着夸张的狼皮链甲,带着漂亮的战士盔,深沉地看着海洋。他的面容英朗而又充满血性,骨骼高大挺拔,就像真正的诺德人那样——而不是沃尔夫那种怪胎畸形货。、

    至少雷克斯看上去,你会深深地畏惧,从而不可抑制地敬畏。而沃尔夫看上去很好欺负,等你了解之后,又觉得气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所以,前者是国王,后者是祭祀。

    很难想象这个老人血管里的鲜血将会有多么灼热,才能够让他在五十多的时候依旧能够披上沉重的狼链甲,带着士兵和船只跨越寒冷的北海前去征服。老骥伏枥般的野心和对拉格纳的堤防,让这个老人比年轻时更加危险,无论是对诺德人还是对斯瓦迪亚人,都是如此。

    老人的声音苍劲有力,勒斯汶和父亲相比就像是一只毛都没长齐的小鸡,尤其老国王吼起来的时候,勒斯汶简直和没破壳的小鸡一模一样,缩着‘黏糊糊的翅膀’瑟瑟发抖:“为什么要高兴?你没有看到那些军队的首领……他们一个个的样子,呵?我是要他们的媳妇了吗?一群蠢货!连家里狗下崽都可以成为理由!”

    那些士兵摇着船桨,尽力回避老人恐怖的怒吼。那恐怖的熊吼如同扎进心脏的瓷片,承受能力差的士兵甚至差点把桨扔进水里,抖成一团。他们对自己的老国王几乎有一种本能的畏惧,就连抬头看一眼都需要鼓足勇气。

    “他们可能仅仅是怕损失,人们越有权力,越有可能畏首畏尾。”勒斯汶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但他们最后还是跟随您参加伟大的远征了,这是一件应该值得高兴的事情啊。”

    雷克斯斜着眼看自己不争气的儿子,抿着嘴唇黑着脸,很有可能在思考从哪里下脚能够达到最好效果,同时又不会踢进水里。

    但最后想了想,难度系数太高,雷克斯抬起来的脚最终还是原地放了回来,狠狠跺了跺甲板,咬牙切齿地叫骂道:“那么你现在离我远一点,否则我让你去水里开心开心!我宁愿多一个拉格纳让我头疼,来换走你这个货色!”

    勒斯汶低下头缩在角落里,那眼神有些扭曲地看着海岸线,不知道怎么抬起头来去面对自己的父亲。但他也知道自己越是畏畏缩缩,越会被父亲厌恶。他也确信,如果父亲还有另外一个儿子,那么自己一定是个可有可无的废品。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勒斯汶的嘴角病态地上扬“很快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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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是不明白了,你们是怎么容忍这个白痴这么久的!”西蒙斯气鼓鼓地坐在马上,挥舞着拳头,骂骂咧咧的“他是小时候生出来,他妈夹了一下大腿,把他脑袋夹坏了吗!”

    那些斯瓦迪亚骑兵和步兵都纷纷转过头去,找到一个不会被发现的角度露出不可抑制的笑容,队伍最前边的罗斯脸比黑锅还黑,身上的半身甲被打的破破烂烂,毫无风度可言,只有那后背挺直如故。

    莱森终于听不下去了,走在地上的他拍了拍西蒙斯的马鞍,小声劝道:“他救了我们的命,别这样!他不要面子啊?”

    西蒙斯恨恨地吐了口痰:“进攻进攻,满脑子的进攻,帝国教出来的垃圾!”

    罗斯喉咙里发出野兽打盹般的乌鲁乌鲁声,但被阿尔法及时打着手势阻止了。同时这个牧师的脸上也一直忍着笑,从遇到那天开始,西蒙斯和罗斯就没有看对方爽的时候。很难理解明明是怀抱有同样理想信念的两个人,为什么可以像两条疯狗一样对嚎道筋疲力尽。

    在大概熟悉了之后,西蒙斯就不加掩饰地表达了对罗斯夜战水平的强烈质疑:“冲过来的时候就死了那么多人,你就没考虑过引诱诺德人主动出击吗?那么长的冲锋距离,你是多渴望去天堂?”

    罗斯也表带了相当不满:“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有能力,为什么进了埋伏圈?要是你觉得我拯救你们是个错误,你应该选择战死!”

    平时都很冷静的两个人,见到彼此就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寻找彼此每个破绽,大加攻击批评——今天是罗斯嗓子坏了,大家只能听到西蒙斯单方面压制可怜的帝国骑士。

    “我们没有击败那支诺德人的部队。”莱森低着头想了想,边走边说自己的想法“他们一部分人重新集结起来,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精锐……那种恐怖的凝聚力,我很久没有看到过了。而且我们也没能杀了那个人!他们现在应该是在提哈的路上。”

    罗斯点了点头,摆了个对号的手势,表示很认同莱森说的每一个字。阿尔法虽然听不懂,但只要用脑子想一想这几天的圣水收入,就飘飘然要飞起来了——那些士兵看着他就像看到圣神本尊一般,别说圣水,阿尔法都开始考虑卖圣泥巴了。

    “那么罗斯混……骑士长,我想问你丫……一下。”西蒙斯皱着眉问道“你打算在外面游荡多久?招募多少人?”

    罗斯想了想,比了个一,用沙哑微小的嗓音说:“一周,一千人。”

    身穿轻皮甲的莱森吹了声清脆口哨,笑着说:“不错的选择,我们需要人手,要是运气好应该没问题。”

    听到这个计划,西蒙斯无喜无悲地耸了耸肩,看起来骂人也是很累,居然也没有大加嘲笑罗斯的计划,乖乖慢骑前进。

    “沃尔夫……”罗斯拼着全力问道,那嗓子几乎像是被塞进了一条炭火般沙哑“你们确定是这个……咳咳,名字?”

    莱森和西蒙斯相互看了看,一起点了点头,西蒙斯说道:“沃尔夫·路西法,这个名字应该做不了假,我听得懂诺德语,曾经在克温村听到那些诺德人谈论过他……那时候他病得要死,他的士兵都为他焦急,在谈论‘狼’这个字眼,现在想想,应该是在说他的名字。”

    沙哑的嗓子让罗斯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点了点头,马在行进,恍惚之间,罗斯又看到了提哈人头涌动的街道,断头台上的那个可悲的维吉尔骑士:“他的名字……叫做沃尔夫!杀了他,必须杀了他!不要问为什么!”

第151章 国王(二)() 
艾德琳·亚历山大·瓦西里,库劳女大公,是维吉亚女性中当之无愧的佼佼者,强者,胜利者。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讲,她却并不是维吉亚贵妇的榜样,甚至可以说是被贵族女性排斥的异类。当然,也和同性之间对出类拔萃者自发的嫉妒有关。

    按照维吉亚社会风俗学来说,一个优秀的维吉亚贵妇要学会顺从。不要争抢丈夫的风光,安分守在家里教育子女,尽可能少给自己的丈夫戴绿帽子,至少不要讲出来——很多时候维吉亚人对某些方面的开放程度,还比较贴近古老习俗。

    不过自诩天下第一等人的斯瓦迪亚贵族,在嘲笑维吉亚的波耶回家很有可能从柜子、水缸、床底下各抓出一个野汉子的同时,却忘记了撒泡尿照照自己,他们也没好到哪里去。斯瓦迪亚的贵族们想尽各种各样的方式来阻止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设计了什么什么带,什么什么保险,然而只要他们的妻子乐意,他们的头上总会多点鲜艳的颜色,孩子总有几率像给他赶马的马夫。

    只不过令人心碎的是,美貌与权力并存的艾德琳,长期奉行独身主义。她的身边永远不乏尊贵程度由低到高不等的追求者,或许她的容貌不是最出众的那一个,但她从不拘束而又别具一格的熬人成熟风采,使得一直令见惯了温顺虚伪的贵妇的男人们躁动不已,垂涎三尺。甚至有富豪公开宣称,如果自己能得到她的青睐,甘愿把全部财产捐献给瓦西里家族,在她门口当个守门人。

    如果说骑士的武器是骑枪和剑盾,那么艾德琳的武器就是她自己。举手投足之间,不知多少维吉亚波耶和骑士为之动容倾倒。甚至一向苛刻的亚罗格尔克国王,对库劳女大公的赞美之词也从不吝啬。当然,艾德琳处理事务的得体也是整个议会都加以赞叹的。

    然而那只是一层伪装,今年35岁的艾德琳,应该已经过了青春懵懂的年纪很久了,或者说从来没有过什么。她的心里住着的不是诗人,骑士和爱情。如果说真的有什么在权力,奢侈的生活以及自我价值之外,可以让她牵挂,那么想必只有父亲留给她的家族,以及某个暴脾气的半个朋友。

    “那么,亲爱的康斯坦丁,你要说实话。”艾德琳轻轻抿着了一口滚烫的热茶“我们那个没什么大本事的一根筋骑士,果戈里·瓦西里,究竟是怎么死在战场上的?他的父亲在向我哭诉自己第三个儿子的死亡给他带来的不幸,希望我代表他向你赔偿。”

    “哦……”康斯坦丁喝茶水喝到眼睛发直,虽然还是很想和军官们一起用劣质葡萄酒和麦芽酒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但既然是惹不起货色的邀请,就不得不来了“你告诉他……他儿子死的窝窝囊囊,我踹他屁股告诉他:‘蠢货!发起进攻,带着你的盾剑士顶上去!’他告诉我不,结果在左闪右躲的时候被流矢射中了脑袋。我向你发誓,我很想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当夜壶,但是没有这个机会,那对箭孔让小果戈里的脑袋失去了价值……”

    “你够了,康斯坦丁,在女士面前说这些话是很失礼的!”艾德琳皱着眉头递过去一碟红豆饼干“吃一点,去堵住你的嘴!还有,下次不要吐在我的地毯上!”

    康斯坦丁·克林顿强壮的肩膀端着那碟迷你的小点心,看着那些比自己嘴巴小的红豆饼干,总有一种不知道该一口吃多少的为难。但他还是选择放弃倒直接进肚子里的打算,耐心地用手一次抓住三个一起塞进去。

    “你这样让我很难抉择,康斯坦丁。”艾德琳尽量不去看朋友的的吃相,以防自己笑出声“我应该怎么告诉他的父亲,你的孩子死的一点也不光彩,很窝囊,而且要不是多了两个眼差点被我们的战神摘了脑袋当夜壶?”

    康斯坦丁嚼着热腾腾的红豆饼干,咋了咋嘴,又倒了一杯芬芳扑鼻的茶水,一口喝干:“当然,就这么说,如果想要赔偿到我的军营里来找我……亚历山大,你应该奖赏你的厨子,他的甜品手艺越来越棒了!”

    艾德琳气得手直哆嗦,手上拿着的陶瓷杯子的水面,都在不断晃动,估计要不是因为这是名贵的陶瓷,想必就要摔杯为号,让维吉亚军神倒个大霉:“康斯坦丁!我问你!上一次你用我的中名调戏我(很失礼的行为,相当于叫对方小宝贝),得到的结果是什么?”

    康斯坦丁嚼了嚼小饼干,不明所以地翻着手指数:“你说在你私军军营里那次吗?我好像是喝了三桶葡萄酒,被你的骑士们按在地上打了屁股。当然,后来我也翻身起来打了两个!哈哈,真是刺激。”

    艾德琳拂拂额头,有些郁闷地说道:“再想一想,在沙龙那次,你执意不向那个公爵夫人行李的那次?。”

    看着那些在手指上的饼干渣,觉得浪费的康斯坦丁嗦了嗦手指:“噢……那你说的应该是我被你的侍卫按进水桶那一次吧,嗯,好像是的。顺便说一句我觉得向那个又老又丑,还喜欢用眼角看人的家伙行礼,是一种耻辱。”

    “那这一次……你这个德行,但是……”艾德琳的脸色有些奇怪“但是看上去你似乎也没有喝多啊。”

    康斯坦丁捋着下巴上的胡子:“噢……可能我不喝酒的时候也是个魂淡,你没发现而已。”

    “这是个经典的回答”艾德琳有些哭笑不得,不过面部表情依然很淡然,只要你不注意看她白皙的额头即可“那么克林顿伯爵,你是打算考验一名优雅女士的底线喽?”

    康斯坦丁还像吃点饼干掩饰尴尬,但用手摸了摸碟子,发现已经空荡荡的了。就剩下一点碎末,收拢收拢倒进嘴里也不够一口。只得讪讪地放下盘子,擦掉胡子上的饼干渣严肃起来:“那个……艾德琳,你知道最近日瓦丁有一场宴会吗?”

    艾德琳跳了挑眼眉,稀松平常地:“当然,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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